不过，每当沈卿云说有难度或者流露出厌烦情绪的时候，程蓉便会迁就她，一再降低难度，若是沈卿云说不想学了，她也会一脸宠溺的顺着沈卿云。
有时候她身边也会带一些好玩的东西，不过都是“背着”沈卿云在看在玩，若是沈卿云无意中发现了跟她要，她分明满面为难，却还是会送出去。
程月龄也是一样，配合着程蓉不动声色把沈卿云往歧路上引。
两个人无限度纵容着沈卿云，纵然是沈卿云说错了什么，她们也能想方设法给她找到正大光明的理由。
程月清保持着沉默，继续充当自己在安国公府里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庶女。
一整个白天，程月清和沈卿云都是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的，到了晚上，程蓉和程月龄也会在锦心斋用了晚饭，再坐一阵，眼看时辰不早该睡了，才起身离开。
她们走后不久，锦心斋就该熄灯了。
这一日送走了程蓉和程月龄，程月清终于忍不住说道：“祖母也算是煞费苦心啊！”双管齐下呢！
沈卿云笑盈盈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她们愿意玩儿我就陪着玩儿一玩儿，到最后谁栽跟头还不一定呢！”
程月清也跟着慢悠悠的笑了，虽然沈卿云真正出手的次数并不多，可她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两岁的表妹就是说不出的信服。不愧是姑母和姑丈的女儿，天资不凡啊！
沈卿云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三姐，你动作可是有点慢哦！”
程月清勾了勾唇，“不慢啦！明儿就见分晓了。”
沈卿云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来，明日是十月初五，乃是老公爷的冥诞，按照惯例，阖府众人都要去小祠堂祭拜的。
前世原主见过好几次呢，只不过她虽然在程家住着，到底不算是程家人，没有那个资格进入小祠堂。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找到那个影响自己身体的东西的好机会，沈卿云绝对不想错过，所以就问：“三姐，我能去么？”
程月清想了想，摇摇头，“大约是不能的。不过如今祖母对你有所求，你去说一说，说不定能够达成所愿呢。
“不过，妹妹，我得提醒你一句，小祠堂里阴森森的，并没什么好看的，也不过是供奉着几个祖宗牌位罢了。”
沈卿云呵呵笑了几声，“我这也是好奇，毕竟我还从未见过谁家把祠堂设在后花园里的。”
程月清摇了摇头，“你可以自己想像一下，祠堂那种地方窗户又小离地又高，不怎么见光，终日香烟缭绕的一股子烟火气，再加上那么多牌位，虽然是自家祖宗，我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也是心里怕得很。”
沈卿云想到紫荆跟她说过的话，不由问道：“平日里祠堂也有人负责打理？”
“有啊，”程月清毫无防备，直接说道，“祠堂里一共有六个人负责看守和打扫，早晚三炷香，比这些子孙可虔诚多了！”说这话，她是不无嘲讽的。
程家这些人不遇到事情还罢了，谁也想不起来初一十五去祭扫一番，都是遇到难事了，才临时抱佛脚。
祖宗有灵，会保佑这样的后代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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