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重生再造深井万人迷[快穿] > 正文 22.第二十二章加倍奉还的痛
    而这个时候的祁阳,在看到家里的场景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直觉。

    堕入深渊的不会是那些人,而是他。

    祁阳那双如魁宝一般的漂亮眸子中,映出了某个人的身影,即使屋内明亮如白天,也抵挡不了阴暗晦色的侵入。

    祁阳感觉身体像僵死了一般动弹不得,手指还停留在门的把手之上,有微凉的风钻进他的脖颈之中,带来了一股冷到了心底的寒意。

    又是顾悉。

    然而这次他却异常的狼狈,浑身是血地瘫坐在地上,他手里还夹着一根已经点着了的烟,他没有咬在嘴里,而仅仅是看着。

    祁阳的动作说不上小,竟一时也没有惊扰到他,祁阳看着看起来可以说的上凄惨的顾悉,那让人浑身僵硬且透着彻骨寒冷的惧意似乎因为这一幕而消退了不少,一个疯狂的想法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浑身血液也因此而稍稍发热发烫起来。

    他的手指微动,没有选择离开,而是慢慢地带上了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发觉身上的骨骼在轻微地作响,在这样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门被关上了,祁阳没有看身后,只一只手摸索着反锁了门。

    这下顾悉终于注意到他了,他神色冷淡地看了祁阳一眼,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拭去眼角的血迹,“你过来。”他对祁阳说。

    祁阳的目光落到了顾悉身下,他身上的血液浸湿了地面,出血量看起来并不大,但是顾悉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嘴唇的血色也都消得干干净净,他在对祁阳说这句话的时候,仍然用着强硬的口气。

    祁阳迅速地将顾悉的状况看了个清楚,心里考虑着补刀成功的可能性,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冷冷问道:“你到我这儿想干什么?”他问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悉,想从他身上看出伤口的位置。

    然而顾悉神态自若,根本看不出有半分痛意,他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的那根烟烧到了尾,灰烬掉到了他的黑色西装裤上,被他轻轻地弹掉,他将烟头丢到了茶几上的一个废弃了很久的烟灰缸里,才道:“我受伤了。”

    “所以?”他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窗边书桌下的一个暗红色工具箱,他将背上的书包提在手中,绕过沙发,将书包放在了书桌上,同时,那个工具箱被他轻轻地打开了。

    顾悉若无所觉地垂着眼,声音冷静,但细听,却能听到其中些许的异样,“我需要休息的地方。”

    祁阳平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在我这儿?你不怕我弄死你?”

    顾悉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他捂着脸闷笑起来,这个笑声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像是嘲笑,又像是单纯的被逗笑了,祁阳声音有些不稳,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你笑什么?”

    顾悉渐渐止住了笑,他轻轻地喟叹道:“你心真大。”

    顾悉似乎真的没什么大碍,他慢悠悠地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身上的黑色西装背后有一大片的淤泥,不知道在哪里滚了一圈,他伸手脱下了落满脏污的西装,好似真的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般地问:“浴室在哪里?”

    祁阳冷冷地看着他,身体因为脑子中疯狂的想法而变得滚烫,他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顾悉还算温和地问:“方便帮我拿一下衣服吗?”

    祁阳没有动,顾悉很快道:“好吧。”他拿着衣服的手一松,还算轻薄的西装外套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一个沉闷的声响,他踩掉了皮鞋,一边拉开了领带,一边朝浴室走。

    在他进入浴室后,祁阳才动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抽了出来。

    他丢掉了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威力的工具,换上了一个掂在手里很厚重的一个扳手。

    此时的祁阳,眼底属于理智的成分消去了大半,他只看见了这个男人,再一次地闯进了他的家,用一种不自知的入侵者的身份,他流的血更是刺激着祁阳,让他觉得自己有能够压制他,控制他。祁阳浑身的细胞都被自己这个已经压制不住的想法激得沸腾起来。

    现在不把握这个机会,那么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次可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他表达一下自己的怒意难道不行么?

    祁阳在心底嘀咕着,手指握着扳手的力道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空气中仍夹着一丝血腥味,让人微妙地兴奋起来。

    他这里的房子,处于边缘地带的贫民区,可是没有任何监控设备的,即使一个人消失在了这块区域,也都很难排查到这里

    祁阳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明智的,但现在明显是强烈的报复欲占了上风,尤其是现在顾悉还处于一种负伤的状态更是刺激了他。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门被打开了,被热水的热气填充的浴室里仍有些迷蒙,顾悉腰间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苍白的过分的脸颊似乎因为热气的原因而泛着一种浅薄的即将要散去的红色,裸露的胸膛上有明显的被刺伤的痕迹,但是伤口很浅,看起来并不是造成他流那么多血的主要伤,祁阳审视地看着他,背后的手指缓缓地收紧。

    顾悉他举高临下地看着祁阳,眼底是明显的带有侵略性的颜色,但只是一瞬,这种侵略感就消失在他的眼睛中,他脸上浮现出疲惫的表情,口气温和地说:“你不用紧张,这次是事出意外,我只会呆几天,钥匙在走之前会给你。”

    祁阳心想他是不是已经疯了,觉得自己没有胆子对他做什么么?也许顾悉真的是这么想的,他全然没有对祁阳有任何警惕,因为精神疲倦,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祁阳的异常,他越过祁阳,朝沙发走了过去,“我晚上睡沙发,你可以反锁门。”他低声说着,丝毫不知祁阳在他身后已经拿出了银色的扳手。

    “砰”的一声,祁阳丝毫没有手软地握着扳手朝顾悉的后脑勺砸了过去,第一次明显被顾悉扛住了,他闷哼一声,将要回头时,祁阳又一下很砸在他的脑袋上。

    随着这一下,顾悉应声倒下。

    祁阳面无表情地丢下扳手,走过去踢了踢男人的腰,没有动静,他弯下腰,将手按在了他的脖颈间,发觉还有跳动。

    他踩过顾悉的身体,坐到了沙发上,理智渐渐回归,他合拢手掌虚握成拳抵在额头上,弯曲了脊背陷入了沉思之中。

    既然都做到这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但要是被发现,他的人生就完了,他还想上大学,贺跃这个蠢货,要是他还在不,一开始如果他动手,让贺跃来做剩下的事情的话,事情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但是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就这么放过顾悉,他也不甘心,但是真要对他做什么,他却还要顾忌着自己的未来。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然而祁阳在心底很快地得出了答案。

    他憎恨着顾悉,比起所有人,他最恨不得弄死的就是顾悉,他很想让他尝尝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这次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一直高高在上,强硬地从不顾及自己的意愿的顾悉,应该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这样子对待吧?

    这样的设想让祁阳瞳孔投射出猩红的光,唇角因为在脑海中已经实行了一遍的想法而兴奋得弯起。

    在这种诱惑下,心中的那些考量似乎也变得淡薄起来。

    他垂下了手臂,起身站起来,在屋子里找了一根绳子,将顾悉的手反绑起来,连脚也好好的绑了起来。

    然而,在遭受了两下重击之下的顾悉,却很快地醒了过来,祁阳心跳漏了一拍,从未消散的恐惧在见到了顾悉脸上扭曲的表情时又重新地从心底涌了出来,但是现在被绑了手脚的的顾悉,已经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了。

    想明白这点的祁阳,也恢复了冷静,他站起身,冷冷地看着顾悉,表情带着浓重的嘲讽。

    顾悉喉咙里发出了因疼痛而显得沉闷的声音,他的眼睛逐渐聚焦,看清了祁阳,也发现了现在自己的处境,“操!”他低吼着,看祁阳的浅色眸子里是凶狠的恼意,“小子,你给我松开!”

    祁阳不为所动,掌控顾悉的感觉让他雀跃兴奋,并且蠢蠢欲试。他伸出脚,踩住了顾悉的腿,并不是很用力地碾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悉,唇边挑开了一个笑容,“你现在这个样子,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反抗不了我吧?”

    顾悉显然并不是之前的那个他,而是那个明显更加急躁且凶戾的人格。

    祁阳毫不怀疑他是个精神分裂,前辈子对他做得那些事情,更多的是来自于这个顾悉。

    顾悉挣动着手脚,发现自己挣脱的可能性很小,这小子看起来胆子小,但做的真的是绝,绑的绳子都是死结,单纯的挣扎是不可能挣开的,然而他渐渐冷静下来,他阴沉地看着祁阳,心里并不觉得他会对自己怎么样,想是这么想,口气却软了下来,他性子虽坏,却并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你最好还是放了我,对付我你不会有任何好处,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事儿”

    祁阳蹲了下来,近距离地盯住了顾悉的那张脸,若是之前那个顾悉,他皮相也真的不错,配了这个人格,原本冷漠的气质瞬间就变得流氓起来,真是可笑,这样的人,倒也做了为人师表的老师。

    顾悉被他这样看着,心中升起了一丝诧异和不妙的预感。

    祁阳此时的表情阴沉至极,那因背光而似幽潭的眼瞳中透散出星点的红光,那是凶光,带着杀意的凶光。

    祁阳这个小崽子,是想杀他?

    顾悉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然而祁阳却分明地将心思写在了脸上,他伸出手指,在顾悉光滑的胸膛上划过,似乎在盘算着在哪里下刀子。

    “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祁阳的手指停在了一处细长的割伤上,伤口已经没有鲜血溢出了,因为泡过水,还泛着一种透明的白。

    顾悉喉结滑动了一下,他手肘撑在地面上,单薄的嘴唇扯起了一个弧度,答非所问道:“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你这么做的后果你想过了吗?”

    “如果只是一时冲动,现在放了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要是你没弄死我,让我有机会逃脱,你怕是一辈子都翻身不能”当然,他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会让他一辈子下不了他的床。

    祁阳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唇角勾起了一个凉薄的弧度,他的手指猛地用力,扣进了顾悉那条细长伤痕之中,因为他平整却仍然坚硬的指甲,那伤口重新溢出鲜血来。

    顾悉微微扭曲了脸,这点痛觉也不至于让他叫出来,祁阳这么做,反而让他嘴角的弧度愈大,“你害怕了。”他低声说着,嗓音略微沙哑,带着些许的嘲讽。

    “回答我的话。”祁阳阴沉地说。

    顾悉笑容不变,但脸上的表情却多了几分暗沉和阴郁,“这么想知道?”他眼神露骨地在祁阳脸上滑过,粘腻地让祁阳皱起了眉,“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起来,透着一种危险的意味。

    祁阳没有上他的当,他挥拳打了顾悉一拳,将他的脸打得往左一偏,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了明显的红痕,“妈的,你不要太过分了!”他的眸子凶狠似乎要喷薄而出。

    祁阳看着被压制住还不减脾气的顾悉,只觉得有一股混杂了满足和兴奋的复杂情绪涌上了心头。

    这样的顾悉,倒显出了几分可爱呢哈c

    就应该这样这样的人,任人鱼肉的时候,才会让人不再恐惧厌恶,这种虚弱感,他也从未在顾悉身上看到过,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为此而心生愉悦。

    祁阳脸上的笑容扩大,渗出了一丝冰冷的残忍,他扯起顾悉的头发,使他脖子扬起,目光在他脸上滑过,轻声道:“我希望你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生气起来的话,后果你承受不起。”

    这样的话,顾悉也是对他说过类似的,当时他处于被动的境地,然而现在,主导权在他这里,他在朝顾悉施加着相同的压力,说着和顾悉类似的话的时候,祁阳心中涌现出无比的快意,那种无法抵抗的c弱小的c胆怯的情绪在此刻变做了蓬勃的报复欲。

    顾悉眸子里的凶狠还未消退,他的表情却出现了一瞬的扭曲,再开口时,就已经是那充满了怪异口音的声音,“我c告诉你”

    祁阳一顿,手上一松,顾悉的上半身坠落下去,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他没有和之前一般仰起身子,而是平躺在地上,喉结因为姿势而不停地滑动着,他道:“有人c要杀我”说着这种不知所谓的话,他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眸子里透出了一种纯然的平静来。

    祁阳皱着眉,又问:“贺跃呢?”

    顾悉压低嗓子,含糊不清地道:“被那个人带走了。”

    “那个人?”又是谁?祁阳暗自嘀咕了一声,也没想顾悉能回答。

    他从顾悉身上起来,转身去了房间。

    顾悉的表情再次扭曲起来,“你做什么告诉他!”

    那有着古怪口音的声音低哑着道:“少吃点c亏,他的精神不稳定”

    顾悉语气很冲,“困在这一具身体里束手束脚的,绑了这一个,我们三个人都栽了!”

    那声音道:“他c出来了”

    顾悉抬头一看,却见祁阳手里掂着一只棒球棒,面无表情地朝他走过来。

    顾悉心中不好的预感愈甚,他勉强地扯出了一个带着服软意味的笑容,对祁阳说:“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不需要。”祁阳冷静地说,他俊秀的脸庞在炽白的灯光下透出了一种森然的冰冷,他单手握着那只棒球棒,抵在了顾悉的大腿旁边。

    顾悉的双腿并不粗壮,和他的手指一般,拥有着修长笔直的线条,毛发也并不旺盛,远看着也颇为光洁漂亮,祁阳抿唇笑了起来,“老师的腿,挺漂亮的。”他夸奖道,握着棒球棒的手指张开,换了一个细瘦的地方重新握住,“不过,换个方式来看,也许会很不错。”

    祁阳这么说着,漂亮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因为这个细微的动作,他的眼角锋利起来,危险感越发地浓厚,顾悉几乎能猜出他的意图了,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祁阳冷淡地说着,双手交叠握住了棒球棒,慢慢举了起来。

    在前辈子,他就疯了啊。

    不大的房屋里响起了沉闷的响声,伴随着轻微的闷哼声,窗外的寂静,使得屋内的声音越发明显。

    祁阳挥了十几下棒球棒,就停止了动作,他那张漂亮的脸孔,在顾悉溃散的目光中,不再是柔软可欺的颜色,而是充满了攻击力和危险性的□□,他疼得几乎说不出来话,即使这样,他也没有让自己叫出来。

    祁阳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因为挣动,之前负伤的伤口再次崩开,暗红色的血液在他身下晕开,染红了米黄色的地板,他那两条笔直洁白的腿上出现了许多青黑色的痕迹,但仍然能够动弹。

    还不够。

    他前辈子被顾悉打断腿的时候,可没有像他现在这么反应平淡,要让他也忍耐不住凄惨地叫出来才好啊。

    棒球棒终究太软,即使用多大力气,也不及骨,祁阳挥了十几下便丢了它,因为这几下动作而彻底兴奋起来的祁阳眸子中透着异常的光亮,他目光在这个贫瘠到家具都寥寥无几的房子里转悠,最后落到了沙发前方的茶几桌子上。

    那厚重的,实木制作的桌子,份量足够了

    而顾悉也察觉到了祁阳的意图,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过分的挣扎,他的手磨出了血痕,身上的浴巾也染上了大片的红色。

    “我们c谈谈”他的语气完全地软了下来,没有之前的强硬虚伪,他几乎是在恳求着祁阳。

    然而祁阳给他的答案,依旧是“不需要”。

    他不想跟他谈任何东西,一点都不想。

    如果真的有地狱的话,那么他也会坠进去的吧因为这些人,自己也面目狰狞了啊,暴力c阴暗c放肆c残忍这些本该离他很远,现在却好像跟呼吸一般成为了必须的东西。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自己。

    都是这些人的错c全都是这些人的错,而给他带来最深刻的痛意的顾悉,他还能跟他说什么呢?

    什么都不必说,将他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加倍的奉还回去,才是最好的方式,才是最痛快的表达。

    祁阳这么想着,唇边的笑意幽幽地漾开,手指抚上了那暗红色的茶几桌子上。

    顾悉浅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祁阳纤细的身影,直至一股剧痛从他身下袭来,断骨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可闻,祁阳的影子彻底在他眼中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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