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盼卿归 > 第 97 章
    生的人突然变成了仇人,养了她十几年的家竟只是个虚影,腹中的孩子突然换了个父亲。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庄望剑,怎么看他都挤不出一丝的恨意来。

    而庄望剑那一心受死的样子,让她讨厌极了。那是她拼了命才救下的xìng命,他为何在将死的时候能露出那样的表情。

    不,她要让他痛苦的活着,受天下人的唾弃,时时担心被杀死,每日惶惶不可终日。

    哗的一声,剑落在了地上。

    第206章 大结局:直到你爱上我

    随着蓝田的剑掉落到地上,满堂看热闹的人心中都因为少了一场好戏而轻轻叹了口气。

    蓝田最后看了庄望剑一眼:“剑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剑哥哥,希望你以后好好保重,不要被我看到。下次再见面,我便再不会手下留情了。”

    该狠狠地喊出来的话,终究还是这样软糯的说了出来。也罢,告别的时候,是该温情一些的。毕竟以后,只能兵戈相见了。

    说完最后一段话,蓝田就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夏子楚想要跟上去,被蓝田冷冽的眼神止住了。

    然后,蓝田捂着越来越疼的肚子,迅速的逃离人山人海的地方,鲜红的血将她的裤子浸湿,她知道这个孩子与她注定无缘。周围传来的异样眼神格外刺眼,她只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自己呆那么一小会。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她已经走到了末路的时候,还有人想要推她一把,将她推进绝路里。那群人在她走到没有人的地方的时候离她越来越近。

    纵使蓝田被悲痛席卷,也察觉了他们的存在。在他们包围住她以前,她看准了一个方向,拔腿就跑,那群人见他们已经暴露,就加快速度追了上来。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陌生,蓝田只知道拼尽全力的向前跑,她要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木蓝府才可能再次出现在世上。

    若不是她执意要救庄望剑,蓝玉就不会死,那么木蓝府就没有任何危机可言。她现在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复兴木蓝府。

    可是,上天像是要剥夺她的最后一丝希望。在她跑到筋疲力尽的时候,一条大河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怎么给忘了呢,这个方向通往的是一条湍急的大河,即使水xìng最好的人也无法游过去,即使最好的船夫也不敢轻易的摇船渡河。

    后面的人慢慢逼近,要么葬身鱼腹,要么被人杀死,她别无选择。

    但是跳进河里,她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爹爹,娘亲,请保佑田儿渡过此劫。”

    她对着上苍乞求了一句,然后回头对着追兵笑了笑,纵身跳入了大河之中。

    她尝试着闭息在水中游着,想要游到对面,可是湍急的河流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冲击翻滚,让她无处发力。

    最后,她终于放开双手,任自己随波逐流。

    听说,如果人在将死的时候有什么执念,就能让魂魄留在这个世上,俯瞰着这纷繁的世界,直到自己的心愿完成。

    她真的不想死。

    如果沧姬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么蓝玉就是将自己的祖业jiāo托给了她这样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手中。让她这样去见蓝玉,她不敢,也不甘。

    在这样的情绪之中,她慢慢地失去气息。

    这次,没有另一个能不顾一切的跳进来救她的人了。

    第二天,江湖上传闻,木蓝府唯一的后人蓝田在新婚上大受打击,跳河自尽。

    次年,江湖上有人借着木蓝府以往的名气招收新的木蓝府弟子,而且这个木蓝府的掌门宣称,愿意服下她秘制的dúyào,就可以为新弟子除去他的一个仇人。

    一时间,借着木蓝府的余威,这个新的木蓝府也慢慢发展起来。只是,因为它的门道邪门之至,终究没能发展成为一个与原本的木蓝府媲美的大帮派。

    五年后,杜王庄的二庄主沧姬与剑宗的大婚再一次轰动整个武林。

    但是,大婚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chā曲,木蓝府的掌门突然出现,意yù杀害庄望剑,被沧姬用身体挡住,沧姬不知死活,而凶手却在一个轻功极好的男子的帮助下,逃出了杜王庄的重重包围,消失无影。

    自那日起,剑宗庄望剑和杜王庄二庄主沧姬彻底消失了。

    清晨,阳光透过细碎的叶子洒入枕流舍中,沉睡了许久,她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做了个很长的梦,她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醒了?”

    循着那个声音看过去,那个两鬓不知何时有了些白发的男子从茶杯中倒出一杯茶水来,递到她的手上。

    “你昏迷了那么多日,起来喝点水吧。”

    他对谁都是那么的温柔,让她有时分不清那是真正的温柔,还是习惯xìng的友好。尤其是,她那么恶dú的对付着他,他却没有一丝的怨怼。

    她接过水,一口气喝下去,再将茶杯递回去:“我还要一杯。”

    他耐心地拿过去,又倒了一杯。

    她不担心这杯中有dú,他不是这样的卑鄙的人,而且,她总觉得,在他心中,她其实是特殊的。

    如果那是错觉,那就让她一直错下去吧。这一切真假,都抵不过他微微一笑,将水杯递过来,然后说一声:“弦儿,给。”

    那个久违的名字,让她泪流满面。她接过那杯水,双手颤抖,水都洒到了床上。

    从那日起,他便是她的夫君了,尽管,他已满头华发,而她仍旧倾国倾城。

    他疼爱她,但也常常抱着她,轻声的说:“弦儿,若有一日我走了,你一定要找一个人,替我照顾你,他应与你有着一样的年纪。”

    她更加用力的抱住他,想要将他留住。她总觉得,他像是总也抓不住的风筝,马上就要远去了。

    在这样的惶恐之下,她常常惊恐的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直到那一日。

    日落了,他未归。

    她跑出去,忧心忡忡的四处寻找着他的影子。终于,在月色的映照下,她看到了那倒在竹林之中,早已冰凉的尸体。

    她抱着尸体,泣不成声。庄望剑的心口,正是孟锦用来自尽的那把匕首。

    “庄望剑,庄望剑,我是不是……从未得到过你?”

    那颗冰冷的心中,自始至终只住进了一个人,那个人以后,任何人都可以待在他的身边但是再也没有人能住进他的心里。

    她将庄望剑的葬在孟锦身边,回到枕流舍中,过回与世无争的日子。

    几年后,一队商人经过了这里,被竹林绕迷了路,看见了枕流舍,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人进门讨了口茶,出门的时候,就有了一个绝lún的妻子。

    某城中新近开了家叫做楚田楼的茶楼,里面的气氛文雅的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楚田楼的老板娘笨手笨脚,不时会打碎个盘子,或是给客人上错一道菜,偶尔楞个神,还可能将歌姬赶走,自己上台表演一段,只是那舞姿惨不忍睹。

    楚田楼的老板虽然总是责骂那老板娘,实际上却疼她疼得紧,不准任何其他人说老板娘半句坏话,否则就直接将那人哄走,再也不准他进来。

    久而久之,某城的人也就习惯了这样一个大多时候文雅偶尔妙趣横生的茶楼,时不时过来喝口水,听个曲。

    这日,见楼中生意不好,老板娘便气闷的在床边吃着瓜子,想着如何将生意做好,腿悠闲的晃着,一个没注意,将那边站着的一个古董瓶子踢倒,碎了。

    “蓝田,你知不知道这瓶子都赶得上十个你贵了!”

    老板气呼呼的跑上来,指责着老板娘。

    老板娘摊了摊手:“这样名贵的瓶子,谁让你摆在这里的呢,这可不能全然怪我。你要是心疼瓶子,那就将我卖了好了,也省的我在你这边受气。”

    老板瞪了老板娘一眼,那眼神凶神恶煞到几乎要将她撕成两半。

    然后,他杀气重重地跑到身边。

    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那我就罚你一直在这里为我打工,直到你爱上我为止。”

    番外夏斯韵:你在做什么

    那年的韵皇孙风头正盛,各路人马都紧命巴结,生怕自己一句刚刚想好的奉承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被另一个人抢了去。

    所以皇帝寿宴的时候,下面赶紧有一个人跳了出来,一本正经的说着:“听闻韵皇孙书画技艺了得,刚刚七岁就已经胜了先生,想必唱功也是极其了得的,恰逢陛下龙寿,若是能唱一首祝寿的曲子,必能为陛下益寿延年!”

    坐着的大臣们一边附和,一边心中嘀咕,怎的就没想到这办法来讨皇帝欢心呢,皇帝对这个小皇孙虚幻的紧,时时希望有人能够夸赞自己的小皇孙,这一下必能让皇帝极其开心。

    果然坐在龙座上垂暮的老皇帝哈哈笑了起来:“韵儿,愿不愿意给皇爷爷作一首祝寿的曲子?”

    正在自己座位上赏着风景的夏斯韵心中极其不满,每次有什么大事情,必然会有人出来让他表演表演。皇爷爷宠爱他,他是很愿意给他祝寿的,但是被迫出来创一首曲子,他就不太开心了。

    不过,父亲夏素说过一定要听皇爷爷的话,于是他装作很乐意的样子,向老皇帝行了一个礼,按照先生所说的做法在台子上晃来晃去走了七步,心中成了一首诗,就开始唱了起来。

    一直在幕后奏乐的人在丝毫不知道曲调的情况下,艰难的捕捉着夏斯韵的调子,终于几十句过去,夏斯韵的歌喉结束,乐声戛然而止,台下掌声雷动,夏斯韵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万众追捧的感觉,向老皇帝行了一个礼就下去了。

    “韵皇孙小小年纪,就能够七步作长诗,真是比战国时期的曹植更甚啊!”

    “韵皇孙字字句句都见才情,见情义,陛下必能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台下就是跟着此起彼伏的“万岁万岁万万岁”,赞美声更是不绝于耳,夏斯韵听得有些麻木,没有细听,所以也就没有发现这么多句夸赞的话之中,没有一句是赞美他曲调的,也没有发现,方才提议让他上台表演的那个大臣正满脸大汗惊慌异常的坐在座上。

    寿宴退场后,夏斯韵终于趁着身边没人看自己,钻了出去。

    原本是要好好透一个气的,却莫名其妙被一个小姑娘拦住:“都怪你,你知不知道你唱的跑调了,害得我也被旁人以为技艺不精了,原本爹爹是指着这一次我的演奏能被陛下赞赏的,如今怕是不降职就好了!你可把我害惨了。”

    夏斯韵看着这个无理的小姑娘,听出了她的意思她就是刚才在幕后伴奏的姑娘,心中就觉得不对了:“你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我的曲调是被全场的人都认同了的,怎会如你说的一般跑调了呢。”

    小姑娘鄙夷的看着夏斯韵:“你都多大了,还没有分辨真话和假话的能力吗。你难道没有听出来他们只是在巴结你奉承你,根本不是真心的。你不知道,我可是清清楚楚的呢。”

    夏斯韵对巴结奉承这两个词新鲜的很,他好奇的盯着小姑娘,丝毫不生气,问着:“你为何这样清楚?”

    小姑娘趾高气扬的说:“那是自然,我爹爹可是每天都在练习这些话呢,甚至和娘亲在饭桌上也在商议如何让这些话听起来更真实一些。”

    “可是你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这些话都是说给我听的,甚至我都不乐意听这些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话。”

    夏斯韵说的时候,语气平静如初,仿佛这嘲讽气味极其浓厚的话就只是闲话家常。

    小姑娘被夏斯韵的话哽住了,满脸通红的看着夏斯韵,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回应。她原本看着夏斯韵这个人傻乎乎的软弱可欺,可是竟然是这样一个仗势欺人的坏蛋。原来他的呆头呆脑都是伪装,果然皇室就和爹爹说的那么可怕,这个小孩真是可怜。

    小姑娘很赞成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所以当得出夏斯韵很可怜的结论之后,就不那么讨厌他了,仅仅是大声地哼了一声,就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夏斯韵有些莫名其妙,正好好地说着话,她为什么就走了呢。他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声:“你叫什么?”

    但是那小姑娘已经走远听不到了。也罢,反正以后也不一定会遇到。夏斯韵淡然回头,就看见了慌张赶过来的自己的贴身太监,然后迎了上去。

    “小明子,你觉得我的歌唱得怎样?”

    小明子眼睛一转:“殿下的祝寿歌唱的美妙绝lún,奴才都听傻了呢!”

    是被我的歌能唱的这样差给吓傻了才对吧!夏斯韵心想着,这边恐怕是问不出什么究竟了,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后来他就注意了起来,偶尔能听见周围的小宫女嚼舌根子:“没想到咱们韵皇孙字画那么好,竟然五音不全呢!”

    “也难怪,哪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可是能丢人丢到全天下面前的,也只有韵皇孙一个人了。”

    夏斯韵就在这时适时地出现在她们眼前:“我想练一练歌喉,你们帮我听听。”

    那两个小宫女立刻跪下:“韵皇孙天籁,奴婢们都梦寐着想要再聆听呢。”

    夏斯韵想起那个小姑娘的话,突然觉得烦躁,踢了踢脚:“我又不想唱了,你们接着打扫吧。”

    他在离开的时候,能隐隐听见身后两个小宫女压抑着的笑声。

    后来,他稍微一留心发现了不少事情。那个提议让他上台表演的官员,被放逐到了边境地区;他的乐曲先生被诛九族;连带着他的书画先生也被小事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他突然想知道那个在幕后伴奏的小姑娘家里怎么样了。

    那个小姑娘没有让他等很久,就被他在一个妃子的宫中发现了。

    夏斯韵路过一个不是很受宠的妃子门前,瞥见了那个小姑娘的身影,他的娘亲常常告诉他尽量不要与任何妃子扯上关系,于是他决定不进去,守在那门前等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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