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告诉她实情,今晚的事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宋佳,于是敷衍说是工作上遇到了些问题,不过已经解决了。

    但她并不相信,追问我是不是夏致远欺负我了,我只好把何绍洋搬出来挡箭,正好他也确实是找过我的麻烦,她这才相信了。

    萧玉凤努着嘴说:“姐,何家太欺负人了,要是我就找大哥过来收拾他,大哥那么厉害,他一定不是大哥的对手。”

    “萧玉强?”我跟他的关系向来水火不容,他怎么可能帮我,而且我也不需要一个惹是生非的男人来给我打架。

    萧玉凤却并不这么认为,她振振有词的说:“是啊,虽然大哥有千种不好,但我们好歹是家人,他有责任保护我们。”

    我连忙摇头拒绝:“呵呵……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要那么麻烦,你难道忘了,我不想把这事搞得人尽皆知,太丢人了。”

    萧玉强虽然是个男人,但那张嘴比女人还碎,本来我跟他关系就差,这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得四处宣扬好看我的笑话吗?

    萧玉凤嘿嘿一笑:“也对哦,大哥随妈,从小就嘴碎的很,那还是不要跟他说,免得他胡说八道,那姐以后你自己小心点吧。”

    ……

    第二天在公司见到沈凌澈,我感觉很尴尬,井水不犯河水的话是我说的,可我们毕竟在同一个部门,现在还一起负责策划案。

    要说丝毫不jiāo流,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几个人分工合作,大家都有各自的任务,我想知道他任务的最新进展总是要jiāo流的。

    可要我拉下脸先去跟他说话,我心里还是堵得慌,纠结了半天我都没问,只好等我们开小组会议的时候听他自己汇报了。

    中午休息,沈凌澈不在,郭静很疑惑的问我:“你跟沈凌澈怎么了?吵架了?可是昨天不还看你们两有说有笑的么?”

    李若云就开心了,娇笑着附和:“对啊,昨天你们还笑的那么欢,怎么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没看到你们说一句话呢?”

    许文迪欠扁的接话:“这有什么奇怪,床头打架床尾……哎呦,谁打我,柯贤锋你名字叫贤锋,不要就真的想得发疯!”

    “我这可是在帮你好么?”柯贤锋使了个眼色,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沈凌澈已经进了办公室正往这边来。

    “谢了哥们!”许文迪小声谢道,“还好你眼尖,这人我可不敢惹,要是被他听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若云不屑的冷哼:“瞧你那怂样,真没用!”

    许文迪呛她:“你有用你上啊,我也没看到你多有用。”

    郭静叹息一声:“你们两个真是欢喜冤家,成天吵个没完了的。”

    李若云不以为然:“你还有脸说我们,你和柯贤锋难道就和平共处吗?

    难得许文迪跟李若云同仇敌忾:“就是啊,静静你这是五十步笑我们百步啊。”

    正说着沈凌澈已经到了,拿起椅子上的抱枕被扔在桌上,然后一屁股坐下,趴在抱枕被上就开始睡觉了。

    郭静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不仅是她,就连另外三位也都看向我,我也没想到沈凌澈会连他们几个都不理了。

    收敛了一下心神,我故作无辜的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昨晚那种事儿,他们要是知道了我现在就待不下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沈凌澈今天这么反常,不主动跟他们打招呼,那至少可以转移注意力,不让他们觉得跟我有关。

    接下来几天都这样,我跟沈凌澈互不搭理,只在我们的小组会议上做了汇报,然后他也不会主动很任何人打招呼。

    郭静他们要是主动跟他说话,他倒是会搭理一两句,说的多了他就闭嘴,而我就借口不想拿热脸贴冷屁股,不找他。

    这几天虽然沈凌澈没有再帮我,但何绍洋也没来找我麻烦,我还以为那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料周五下班见到了他。

    好歹也跟何绍洋做过大半年的夫妻,他的车牌号我记得很清楚,下班的时候突然在公寓门口看到他的车子,我心就沉了。

    他每天是开车上下班,他的车在这里,那说明他的人也在这,在这原因很简单,他来找我算账,可他怎么知道我的地址呢?

    虽然人事部有我的地址,可那还是以前的,现在这个地址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是出卖了我,把我的地址泄露出去?

    大概是看到我回来了,车门很快打开,何绍洋从车上下来,直接朝我走来,然后二话不说抓住我就往他车旁拖。

    我一边挣扎一边叫,但不敢叫的太夸张,我怕吸引别人的目光:“你干什么,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何绍洋目露凶光,恶狠狠的道:“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躲在那个男人身后这么久,总算被我逮到了吧。”

    我拽着他不肯走:“是谁告诉你地址的?”

    他冷笑一声:“你想知道?跟我上车,我告诉你!”

    我使劲想甩开他的手:“我不要,你快放开我,你个混蛋!”

    他的力气比我大,我根本挣脱不开,他抓的我手疼:“这可由不得你。”

    我想今天是逃不掉了,就算勉强逃得掉,但他知道了地址,那今天不说清楚,以后肯定还会再来找我。

    既然早晚会有面对的一天,那与其被他以后动不动就来这里堵我,何如趁早把这事儿解决了,我也安心。

    在他车里,他把车门一锁我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面对危险的人物还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比较安全。

    这才刚下班没多久,我猜他肯定还没有吃饭:“附近有个商场,楼上有美食城,我们不如去那里边吃边聊吧。”

    他狐疑的瞪着我:“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是不是你和那个野男人约好了在那里见面?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

    “怎么,你就怎么怕他吗?”那个沈凌澈到底什么鬼,何绍洋这么忌惮,“不过我告诉你,他不在那里。”

    “哼,如果他在那里你就死定了!”何绍洋居然说出这么幼稚的威胁,“贱人,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看样子他似乎知道了沈凌澈的身份,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问他,毕竟他还忌惮我和沈凌澈的关系。

    真没想到,即便是和沈凌澈闹到互不搭理了,他也还能成为我的守护神,我依然活在他的保护下。

    因为要去美食城,结果我还是上了何绍洋的车,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我真是太笨了。

    但话又说回来,我们之间的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还是找个人多的地方比较安全。

    到了美食城我们找了家店点了些东西,服wu员一走何绍洋就bào发:“贱人,你那晚到底对我和心悦做了什么?”

    第066章 冤家路窄竟遇她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心请你们吃饭啊,想要回那张被你们逼着写下的欠条,可惜你们没有答应,浪费我的饭钱。”

    何绍洋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我忽悠,吹胡子瞪眼看着我:“好心?你会有这么好心?萧芷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蠢?”

    我不想再跟他打太极了,提高声音厉喝:“何绍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送子观音,孩子没有了找我也没用!”

    何绍洋牙齿要的咯咯响:“我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说,你那晚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yào!”

    我死鸭子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我下yào,证据呢?我买yào的证据,下yào的证据,还是你看到了?”

    何绍洋气得脸都青了:“我如果看到了,还在还会没有吗?萧芷晴,没想到原来你竟然这么恶dú,我小看你这个女人了!”

    我怕他暗中录音,始终不肯承认那晚的事:“我送你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报。”

    何绍洋嘲讽的冷笑起来:“报应?你竟然说这是报应。”

    但我并没承认是报应,而是说:“自己做亏心事的时候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啐了我一口:“我呸,这明明就是你的报复,你这个恶dú的女人!”

    我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报复也好,报应也罢,不都是报么?善恶到头终有报,既然天不收,那自然就该由人来收。

    有句话说的好,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就连这事儿也是一样的,与其指望着上天的报应,还不如我自己主动出击报复。

    思忖间何绍洋又道:“别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事儿了,更别以为你找了个男人当靠山我就拿你没办法,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这话简直就是一个冷笑话,我忍不住笑起来:“身败名裂?何绍洋,你会不会太高估我了?我一个离异fù女有什么名可言?”

    何绍洋不屑的冷哼:“哼,你是没什么名可言,但我保证会让你更难堪,那笔钱你赖不掉了,没有了稳定的工作看你怎么办!”

    拿工作来威胁我,真是可笑之极,因为用不着他做什么,我自己早就做好辞职跳槽的决定,大不了我把离开的时间提前一点就是。

    上次的晚餐他们吃的那么惬意,我味同嚼蜡,这次正好相反,我慢慢享受,他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一边吃一边对我各种语言攻击。

    我本来就不善于吵嘴,也说不过他这种在何春燕母女熏陶下走出来的人,便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尤其是关于那晚的事,打死不承认。

    何绍洋这人狡猾又jiān诈,一直在无形中给我下各种套,想把我的话套出来,我又怎么可能笨到承认,然后给他留下证据呢?

    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该为出谋划策的夏致远想想,一旦我承认了,那极有可能暗中的他牵扯进来,这可就是损人不利己了。

    何绍洋一开始还能很镇定的给我下套,到后面就不行了,大概是心急,脾气便跟着上来,出口成脏,听得旁边的人都不禁侧目。

    这个时候我觉得没必要再跟他待在一起了,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他的目的不可能达到,于是喊来服务员买单,准备回去了。

    何绍洋跟我一起离开美食城,坐电梯下去的时候还在各种攻击我,来到其中某一层的时候,脾气一上来竟然直接动手。

    他突然扯住我,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贱人,我在跟说话,你没听到吗?”

    我被他打蒙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混蛋你干什么?还有完没完了?”

    他扯着不让我走,丝毫不顾形象的又扬手想打我,我连忙伸手护着这张脸,他一巴掌打在我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他气得那张本来就普通的脸都变形了:“你以为你死不承认就没事儿了吗?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比我清楚的多了。”

    我是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才更不能承认,以免又中了他的圈套,既然他一个大男人都可以不顾形象,那我又何必在意?

    我义正言辞的质问他:“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跟小三婚内出轨怀上了孩子,我已经识趣的让位,你还纠缠不清。”

    他提高了声音:“你识趣的让位?是你主动的吗?要不是我抓jiān在床你会乖乖答应离婚?你会舍得净身出户?”

    这种大商场本来就人来人往,我们的撕逼成功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毕竟大部分国人都喜欢凑热闹,看别人笑话。

    虽说我本就是无名小卒,跟身败名裂基本沾不上边,但被他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指责出轨,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逃。

    何绍洋拉着不让我走,继续大声喧哗,信口雌黄的说一些颠倒是非黑白的话,然后顺带着又把蒋心悦流产的事说出来。

    直到这时我才有机会chā话:“你的小三成功上位却不幸流产你还赖上我了,要不是你精虫上脑不注意尺度,她能流产吗?”

    要不是之前吃饭的时候他自己说跟蒋心悦在车里做了,我哪怕明知会发生这种事也不敢说出来,这也是提出要来吃饭原因。

    有些事儿我心知肚明却不能随便说出来,只能想办法让他想告诉我,然后我才能肆无忌惮的宣扬,毕竟我不再是那朵白莲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现在宁愿做个绿茶婊保护好自己,也不要做一朵被人欺负了还要打掉牙和血吞的白莲,想想都觉得恶心。

    他们为什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不就是因为我以前软弱好欺吗?可惜我现在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决定复仇就不再手软。

    我甚至都不再给何绍洋说话的机会,在他张嘴的时候又道:“我斗不过你们,净身出户还被逼还彩礼钱,你们却至今还不肯放过我。

    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明知小三怀孕不足三月还敢车震,那么剧烈的运动胎儿能受得了吗?现在孩子没有了,却把责任都推到了头上来。

    难道我是拿刀逼着你们车震?难道是我叫你不要管好自己下半身?作为一个男人你就不能稍微有点担当吗?不要把责任推给一个局外人。”

    “啪”又是一巴掌,何绍洋被我抢了话没办法辩解,恼羞成怒的又动手,而这次我却连躲都不躲,让大家看到他打我。

    虽然现在的我明明就是一只狮子女,但我就要假装自己是可怜的小绵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俯视他,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要老虎不发威,就真的当我是只病猫,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我不是兔子,我恶起来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连人命都敢收了。

    “现在的男人啊,还真没几个好东西。”

    “就是,好男人都死光了,可苦了我们这些女人。”

    “怎么这年头的男人不出轨,好像都不敢自称是个男人了。”

    “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打女人,真是个混蛋,没种的男人才打女人。”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舆论大部分都站在我这边,因为围观者女人比较多,再看看何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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