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爱我非爷莫属 > 第 9 章
    到危险的马匹立即自动奔离马厩。

    她抓过墙边的铲子,用力拍灭着火的草料。

    可是马厩到处是易燃的东西,火苗不断扩散,越来越大。当被惊醒的马夫、佣人及赖大叔赶到时,火苗已经窜出屋顶。

    “郦儿郡主,快出来,太危险了!”赖大叔大声喊她。

    “不要管我,先照顾马!”火海中传来郦儿模糊的喊声。

    烟雾滚滚,呛得她喘不过气来,喉咙像烧灼般疼痛。看到火势增大,她抓过身边一条空麻袋,在饮马槽里浸湿盖在头上后,也不管手中的铁铲已经变得滚烫而沉重,仍不顾一切地将起火的草料铲开。

    然而她觉得头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困难,外面的喊叫声渐渐远去……

    “快提水灭火!”赖大娘带着一群人提着水桶奔来。

    就在这片混乱中,暴雨终于挟带着电闪雷鸣滚滚而来,倾盆大雨瞬间将肆虐的烈火扑灭,但空气中依然充斥着刺鼻的浓烟和灼热的气浪,被烧毁的马厩在雷雨中摇摇yù坠。

    “郦儿姊姊──”

    天云的叫喊声紧紧拉扯着楚天南身上每一根神经。

    “郦儿在哪里?”他一把拉住妹妹急问道。

    “郦儿姊姊在里面!”天云抽泣地靠在赖大娘怀里。

    一听见这话,他觉得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一股恐惧占据心头,他立刻冒雨冲向火灭烟不熄的废墟里。

    “王爷,不行啊,马厩要塌了!”

    大家想拦住他,可是他双目赤红地大喝:“走开!”

    楚天南冲进浓烟呛鼻的马厩,只看到断椽残木和草木灰烬,却不见郦儿。

    “郦儿!郦儿!”忍受着炙人的高温,他大声呼唤着,但是没有得到回答。

    正焦急寻找间,突然他被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见断木下露出个麻袋。

    楚天南急忙跪下,将木头挪开,再将湿麻袋拉开,果真是郦儿趴在地上。

    “喔,聪明的郦儿!”他心里一热,抱起那软绵绵的身体就往外跑。

    “郦儿姊姊!”

    当看到全身湿透的哥哥抱着衣裙破烂,浑身脏污的郦儿从灰烬中奔出来时,天云推开一直拉着她的赖大娘,呼喊着迎上前去。

    可是楚天南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将郦儿抱进了离马厩最近的仓房。

    他将她放在地上,仔细测量她的鼻息。

    她的呼吸极微弱,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伏身为她做CPR(心肺复苏术)。

    看到他捏着郦儿的鼻子,将自己的嘴贴在郦儿嘴上,还不时地将双手放在她胸前用力挤压时,大家都呆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还在轻薄她?!

    可是没有人敢阻止他,只有天云既羞又气地质问:“哥哥,你不赶快救郦儿姊姊,还在干什么?”

    “我是在救她,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楚天南抬头回应,看到大家眼里的指责时,立即明白大家误会他了,虽然想解释,可这些古人懂什么是“CPR”吗?

    他恼怒地瞪了大家一眼,继续对郦儿急救。

    “郦儿!醒来!”他用力地往她口中吹气,规律的按压她的胸腔。

    终于,当他再次对她做人工呼吸时,她紧闭的眼睛睁开了,虚弱地问:“你、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仿佛是一道春风吹开了凝结在大家心头的yīn霾。

    “啊,郦儿郡主醒了!”

    “你……干嘛?”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黑眸,再次问道。

    见她醒来,楚天南总算松了口气,他费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因喜悦和安心而一把抱起她;可她的问题和探究的眼神令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既不可能告诉她,他是为了救活她在做CPR,也不想让她以为自己轻薄了她。

    正为难间,楚天南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以前到内地出差时,曾听过两个烟民的对话,于是他指指郦儿的嘴巴,再指指自己的说:“我在……对火──没错,是对火(注)。”

    不料郦儿眨动着无神的眼睛,要求道:“还……要、对火……”

    此刻的郦儿只感到肺部涨痛,她记得当楚天南的嘴贴着她,将气送入她口中时,她胸口的疼痛减弱了。

    她的话令楚天南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笑了。他立即伏下身,将自己的嘴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往她口中输送着氧气。

    “雪里红……”当痛苦减低时,郦儿在楚天南的口中低声问着。

    楚天南离开她的唇,对她微笑。“别担心,你的马没有事。”

    他的笑容和他的温柔令郦儿放下了心。

    郦儿很快被送回内院,楚天南则与赖老大他们留下清理失火现场,安抚受惊的马匹及勘察损失程度。

    暴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当白昼降临时,天空又是一片晴朗。

    结束清理的楚天南来不及换下依然潮湿的衣裳,就在莽子的带领下,第一次走进郦儿的卧室来看她。

    此时郦儿的呼吸已经恢复正常,丫鬟和赖大娘替她清洗过,并换了干净衣服,王府的大夫也已经为她的伤口作了处理。

    楚天南仔细向大夫询问她的状况,并深深庆幸在火势增大时,她聪明的用湿麻袋覆盖住头部,才避免了更严重的烧伤。

    同时也要感谢那场大雨,如果不是那场及时雨,那后果……

    他不敢想像!

    楚天南走到床头看着郦儿,心里依然因恐惧而战栗。

    此刻郦儿正安静地睡着,脸上虽有烟熏的痕迹,但并无灼伤,这确实令人宽慰。而她的双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只脚也被坍塌的木头压伤,现在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

    托起她的头,楚天南将她洗过没擦干的长发,小心拉出来散置枕头四周。

    “王爷,您该回去歇歇了。”跟随在他身后的莽子提醒他,可他恍若未闻。

    莽子只好求助地看着赖大娘。

    赖大娘劝道:“王爷,您先回去,这里有我们照顾着,郡主不会有事的。”

    “找把剪刀来。”楚天南没有理会他们的建议,冲着赖大娘说。

    “剪刀?”他的口气令赖大娘一愣,但还是取出剪刀递上。“王爷要剪刀干嘛?”

    楚天南接过剪刀,捧起郦儿的长发,细心剪掉被火烧得焦黄翻卷的发梢。“剪掉这些烧焦的地方,以后头发才能长得好。”

    他的细心与温柔,令赖大娘和在场的丫鬟们无不在震惊中生出喜悦,她们的王爷何时待郦儿郡主如此的耐心和温柔?!

    看样子多年来一直受到王爷冷落的郦儿郡主,以后会有不一样的生活了!

    全副注意力都在郦儿身上的楚天南,对她们的感触毫无所觉,又jiāo代道:“要记得不要让她的伤口碰到水。”

    “那洗脸洗手怎么办?”

    “将毛巾拧干,替她擦就行。”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没错,王爷说的是,伤口碰水后容易感染。”大夫急忙应和。

    就在这时,床上的郦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与楚天南的目光对个正着。最初她有点茫然,但当她的视线从他温柔的眼睛转向他饱满的双唇时,似乎忆起了先前的事,本能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仿佛在回味着他的气息。

    “你感觉怎么样?”楚天南关切地问。

    意识到自己失态,郦儿缩回舌头,霎时双颊滚烫。她转开视线,想避开他探索的目光。

    楚天南明白了她困窘的原因,低声一笑,令郦儿更加羞愧难当。幸好他很快就移开目光,放下剪刀站起身来。

    “好好照顾她,我过会儿再来。”他对赖大娘说,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间。

    屋内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可是郦儿的心却再难恢复平静。

    “过会儿再来?他真的还会来看我吗?”她在心里问自己,并发现自己很渴望再见到他。

    然而直到晚饭后,楚天南都没有出现。

    她因为双手被包住,吃饭穿衣都得靠丫鬟帮忙,自然是不能遵守新的规矩与他一块儿用餐了,所以也没能再见到他。

    天云因淋雨后身体不适,直到晚饭后才来看她。天云来了就不肯再离开半步,不断讲着昨晚马厩起火时,哥哥如何疯了似地冲进去救她的经过,最后还带着好奇的口气,一再问她与哥哥“对火”的感觉。

    开始时郦儿还照实回答她:“就是清爽舒服的感觉。”

    “真的吗?”天云恍然大悟地说:“难怪董儿总躲着我与洪生抱在一起亲嘴儿,可是哥哥为啥说那是‘对火’呢?”

    郦儿一听她拿丫鬟董儿与车夫洪生的情事来与自己跟楚天南比,当下就急了。“你不可以乱说,我们可不是那回事。”

    “不是吗?”天云身体虽不好,可好奇心却很旺盛,马上用探究的眼光看着她。“不都是嘴儿对着嘴儿吗?怎么不一样呢?”

    她这一问,郦儿浑身像再次陷入火海般灼热。

    “你不要问了,我怎么知道!”她羞窘地拒绝再回答这个问题。

    “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

    “我要什么了?你不许乱说!”郦儿威胁地瞪着她。

    “当然是你要的,我分明听见你对哥哥说‘还要对火’的。”

    郦儿臊红了脸。“死天云,你要是再说这个我就不理你啦!”

    天云故作无辜地说:“郦儿姊姊不说,等哥哥来了,我就去问他……”

    “不可以!”郦儿激烈地反对。

    “那你就告诉我嘛。”

    “你要郦儿告诉你什么?”

    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chā进,将郦儿的娇容染得一片嫣红。

    注:旧时抽烟多是旱烟袋,吸烟者相互借火引子时必须靠近,同时用力吸烟,方可将火种传给对方,此称“对火”。此法后来沿用到现代烟民,并被人戏称隐喻接吻。

    第六章

    一天没见的楚天南在这个最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门口,郦儿急得直盯着天云,生怕她说出不得体的话。

    “哥哥!”天云欣喜地转向他,毫无顾忌地说:“我在问郦儿姊姊……”

    “天云!你敢说?!”郦儿情急之下跳下床想阻止天云,却忘记自己的脚上有伤,才一落地就疼得她双膝一软,往地上栽去。

    “你干嘛?我可不要你行此大礼。”楚天南上前一步抱住她,打趣说道。

    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郦儿也顾不得害羞,越过他宽阔的肩膀对他身后的天云直瞪眼,威胁她不可以胡说。

    楚天南将郦儿抱到床上,并没有马上放开她,而是让她坐在自己身前,替她梳理散乱的长发,一边继续着刚才的问话:“天云,你在问郦儿姊姊什么?”

    天云看着被哥哥抱住的郦儿,觉得他们男的俊女的娇,十分相配,便大胆地说:“我说‘对火’就是亲嘴儿,可郦儿姊姊说不是,问她为什么不是,她就不告诉我了,还骂我。”

    听她将话说出口,郦儿满脸通红地瞪着她,再也不敢回头望身后的男人。

    而楚天南在听到妹妹的话后,梳头的手突然顿住,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天云,你这个问题果然十分难回答。”

    不理睬郦儿杀人的目光,天云噘嘴道:“为什么难回答?郦儿姊姊都说跟哥哥‘对火’是清爽舒服的感觉,而且我也看到你们分明是嘴对着嘴的,为什么又说那不是亲嘴儿呢?”

    “天云,你真是皮在痒了!”郦儿终于无法保持安静地吼了起来。

    “是,我今天皮好痒,来抓我呀,来呀!”天云得意地喊。

    一向乖巧的她今天显得很活泼调皮,那是因为看到哥哥对郦儿的细心呵护,看到自己最渴望的结局将要变成现实而感到十分开心,于是她有心激怒心里对哥哥有情,可表面上总是摆出一副冷冰冰模样的未来嫂子。

    但是在看到郦儿眼里蒙上了一层薄泪时,她又有点内疚,急忙对楚天南说:“哥哥,嫂子就由你来安抚,小妹告退了。”

    看着天云跑出去,还拉走门边的丫鬟并将房门关上,郦儿试图离开楚天南的怀抱,尴尬地说:“天云身体不舒服,她一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楚天南将她放在床上,为她拉好被子,坐在床沿。“天云可不笨,她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听出他话里的含义,郦儿心跳加速,她急忙低头装作查看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以此掩饰心情的波动。

    见她不语,楚天南静静坐在床边,注视着她。

    见楚天南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郦儿的心里变得忐忑不安。

    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尤其从十六岁见到他抱着永嘉公主后,就没有过这样的情绪。在多年的等待中,她已经尝过太多次失望的滋味,她的心早已在失望中变冷,她不想再像当年那样幼稚地期待不属于她的东西。

    可是现在,令她愤怒的是,这个冷落了她多年的男人才对她好了两天,她的心居然就向他倾斜,并对他再次充满了期待。

    “你不回去吗?”她克制着情绪问。

    “回去哪里?”

    她抬起头。“当然是去你的公主那里!”

    “我的公主?”楚天南看着她,为她突如其来的火气中挟带着的酸味感到高兴。“我现在就在我的公主这里呀!”

    他故作无知的回答更加激怒了郦儿,她往床头一靠,对他翻着白眼说:“你走吧,到你的永嘉公主那里去,我累了,懒得陪你耍花腔。”

    “永嘉公主不是我的,但你是我的。”

    郦儿生气地说:“少来!我早见过你们的事,别想骗我!”

    楚天南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她,再次感觉到她的活力令他心生喜悦。昨夜经历了险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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