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仙武侠:大浪淘沙 >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仙盟
    天道司的事到底没有在会上提起,仙盟也如林歧所言成了抗战者统一联盟。至少表面上来看,大家都很欢喜。

    也能够理解。

    仙盟为抗罗耶教,同气连枝,首先就得资源共享,把各家的宝贝都亮出来。如今修仙界也就两家独大,一个九派,一个盛仙门。盛仙门虽然不比从前了,可家底还在那,没人真敢不把他放眼里,否则这些掌门也不会理徐临善了。

    再就是九派,内丹道的祖庭啊,哪个修内丹道的不想入九派?

    林歧当场就答应把《传习录》公之于众,萧知意也把天衔派的镇派之宝《破障曲》拿了出来,再就是天行派的《山玄方》,及至此,九派就有三派表了态。

    各大门派的东西再好,能好过九派?这三件宝贝往台面上一压,便纷纷决定加入仙盟。

    到这时候,全场就只剩下了还在观望的外丹道。徐临善也不含糊,当场拿出了《金丹秘要》。那一刻,各大门派掌门歃血为盟,仙盟正式成立。

    盟主是徐临善。

    殳阳平此时恼火得很,跟萧知意说:“《传习录》一堆废话,怎么见人?他也好意思!到时候拿出来,人家一看,还以为我们天衍派不守规矩,拿了本假的给他们。”

    萧知意:“废话虽然多了点,但干货也不少,没事的。反正就算是假的,当着皇帝的面歃血为盟,他们也不敢轻易跳船。再说了,还有我们。”

    殳阳平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忽然愣了一下。

    萧途正不停地给自己灌凉茶,连着灌了两壶,那通红的脸色才渐渐消了一点,林歧这个皮糙肉厚的就不一样了,脸不红心不跳的,笑眯眯地坐在一边看着他。

    殳阳平一下子没认出来:“这谁?”

    林歧:“你的好徒弟。”

    殳阳平:“”

    我天,这得吃什么才能长成这样?

    萧知意一见林歧那春风得意的样,心头一凉,完了。这禽兽跳下去了!

    林歧打了个哈欠:“什么事?”

    殳阳平把落在萧途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安好他那块掉了一半的下巴:“是这么回事,我想了想,觉得《传习录》还是不大能见人。你看其他几派都拿的镇派之宝,我们拿个入门弟子的启蒙书,有点不大合适。你看要不要换个?”

    林歧抬了抬眼皮:“换什么?”

    殳阳平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有点尴尬,天衍派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当年九派分家的时候,天衍祖师什么都没留,就把自己留了下来。其他几位祖师都是他教出来的,留个他就当有了九派。可是他可能也没想到他死得那么早,一仙去后,天衍派就空了。

    林歧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传习录》再加一本《双修辑要》。”

    萧途:“噗。”

    他连忙按住没握稳的茶壶,擦了擦喷了一身的水,林歧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绛屿祖师的《双修辑要》,内外双修。”

    林歧看向殳阳平:“两丹道争了这么些年,也该正视正视自己了。外丹道不好,难道内丹道就完美无缺了?徐掌门也和我谈过这个问题,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实现内外合流,也未尝不是一件功德。”

    殳阳平:“可是,《双修辑要》我们没人试过,除了咱们也没谁知道有这本书,贸然拿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林歧:“让徐临善去吹。他师兄的书,他吹得比你我卖力。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快滚。”

    殳阳平“哦”了一声,乖乖滚了。

    萧知意看着林歧欲言又止,拉着他出了门:“你怎么突然?”

    林歧不答反问:“王砚悬走了吗?”

    萧知意:“走了。”

    林歧忽然眯起了眼,看向来处:“不,他来了——去,拖住萧途,我去会会他。”

    林歧揣着袖子走上前:“怎么称呼?”

    王砚悬:“天衍君不用对我这么防备。我若要这天下,您也拦不住不是?”

    林歧没想到他就这么开门见山地跟他开诚布公了,让他想好的话都没派上用场。

    林歧问:“你想要什么?”

    王砚悬:“给我哥报仇。”

    林歧:“你哥现在很好,算是因祸得福。”

    王砚悬:“那又怎样?现在好不代表以前好。我听说他三年游学,都没睁开过眼睛。我也不瞒您说,奉天大祭的时候,我确实想篡位。”

    林歧身体一僵。

    王砚悬耸了耸肩:“不过后来放弃了,这亡国之君谁爱当谁当去,我只要卡耶死。我过来也没别的事,听说您要闭关,我就是想让您安个心。哦对,我姓王,王适,字砚悬。”

    萧途坐在地上傻乐,乐到一半想起来旁边还有人,连忙又正经起来。

    萧知意:“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萧途:“”

    萧知意就跟不理解地问他:“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我师兄那个人,冷起来三伏天你都得冻感冒,热起来又没脸没皮的,你看上他哪点了?”

    萧途:“他懒。”

    萧知意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什么?”

    萧途看着空荡荡的院门:“他好吃懒做,一身娇气,不太容易出轨。我要的也不多,就想好好疼他。”

    萧知意:“”

    萧途伸了个懒腰,坐在了林歧坐过的椅子上:“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挨了打受了伤都只能自己舔,你以为他是记不住要滥行真气?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不自己做还能靠谁呢?”

    正在这时候,林歧回来了。

    他看见他俩严肃的脸:“你们这是聊什么呢?怎么跟做法事似的?对了——”他望向萧知意,“暂时没什么问题了。”

    林歧打了个哈欠,边往屋里走边说:“困死了。”

    萧知意告辞,萧途起身跟了上去。

    林歧按住门,转身看着他,笑眯眯地问:“会不会太快了?”

    萧途看着“鸠占鹊巢”的某人,愤愤地说:“我走错了!”

    他忙拐了个弯,拐到偏室去。

    林歧笑容一下子淡了下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不过他怕疼,没舍得打。

    刚刚萧途的话他都听见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情真意切,反观自己,好像就只是想利用他。利用他牵制王砚悬。

    林歧路过桌子,看见上头放了一本摊开的阵法书。

    书有些旧了,但上头的批注还很新。

    林歧刚想拿起来看一眼,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萧途说:“我书落在这里了。”

    林歧抬了抬手上的书:“你的?”

    萧途笑了下:“不算,我在屋里找的,看了一半,有点放不下。”

    林歧“哦”了一声,把书给了他。

    他出门的时候,林歧叫住了他:“那个算了,没事。”

    萧途走后,林歧顺着桌子坐了下去。

    “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萧途抱着书站在门口,微微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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