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栉风沐雨 > 正文 24.第二十四章
    温夜合先前一直守在云雾山周围没走远,好巧没几天看见薛文秀神神秘秘的进山去了,他内心疑惑顺道跟了进去,见薛文秀孰知奇门遁甲术大是兴奋,一路悄悄尾随直到进了山庄内部才各走各的。

    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那位左护法,十天前一面让他寤寐思服,难得进了山庄内部他一定要弄清那人的真面目。抱着这个念头他在里面转悠来去,结果撞到了庄主白如尘手里,以至后来大打出手震动全庄上下,薛文秀为他挡了一掌,他不可做无义之人眼见她死去,所以再有天大的疑惑也只能按压先行带她下山治疗。

    起初那人还有点神智,指挥他如何破解那个时间阵法,后面耗费心神过多终是昏死过去。

    温夜合把人横抱在怀护住心脉,让其能多撑一点时间,可来到定县城门瞧着守城士兵严阵以待的阵势,他头也不回往反方向走,在城外寻了一处离河近的山洞栖身。

    城是进不去了,出了这么大事情作为云雾山庄附属的定县城里肯定埋伏了一堆人等得他们自投罗网,他不能带着薛文秀去冒险。

    席地而坐温夜合默默说了声抱歉后便拉下薛文秀的衣领,她是肩膀处挨了白如尘一掌,雪白肌肤上留有一个血红五指印而皮肤运气好,没有破损伤口。双手抵上后背气运丹田内再呼于手掌之中,一股热浪似的气流涌进薛文秀身体,先前她且昏着不知今夕何夕待人有好转神思回身后,便如雨中浮萍起伏跌宕,恍然间有人在推着她前行,身后那股力量温柔而又小心渐渐平复下了她的狂躁不安。

    一个时辰后,温夜合收手敛气,他的手轻轻触碰掌印所在处,感觉一阵滚烫,过了这么久仍然烫如滚油,其威力相似到让他不由想到多年前的事情,那个人的掌力也是如此,更为恐怖的时候能一掌将人身体击穿。

    繁杂的思绪被一声轻哼给惊醒,回神顺手接住往他怀里倒来的薛文秀,原本就敞开的衣领经这动作更是滑落一大片,其中景色香艳吓得温夜合把人往地上丢去。

    薛文秀哼哼两声,转而醒来。迷糊之间她感觉到了有人在为她疗伤,原是昏昏沉沉不愿醒来可不知为何身体猛然一震,只好迷瞪醒来问是谁。

    温夜合赶紧把她衣服拉好将人扶靠在墙边坐下,可惜有气无力还得暂时倚靠着自己身体才不至于倒下。

    温夜合说:“薛小姐我们现在下山了”

    薛文秀一听这声音,糊涂的脑袋里霎时想起在山庄里的那一幕:这傻小子居然敢当那么多人面前给本小姐难堪,简直太可恶了!

    奋力抬起自己的手,薛文秀用劲的揪住温夜合的领子,死死将他的脸拉到与自己视线齐平处,光是这点动作用尽了全身力气,等那人出现在眼里时薛文秀说一字都很辛苦,“混蛋,你你”剩下的话喘了好大气都没有顺利说出来,温夜合作贼心虚以为她指的是脱她衣服的事情,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故意脱你衣服的,情况特殊没有办法,我不知道白如尘的一掌有没有皮外伤所以才会脱衣确认。”

    好不容易把气捋顺要说话了,结果突来的信息让薛文秀一下如鲠在喉,不知所以。

    “你脱我衣服了?”

    “对对不起”心虚的人音量渐小,不过又觉得不对劲,见薛文秀惊讶语气顿感不妙,如果她不是说这事的话那他真是不打自招了,明明天知地知只有他知,这下正主知道了。

    说来奇怪,他是好心所为不知为何却抱有深深歉意,可能当时正主是在昏迷当中吧实乃有占便宜嫌疑。

    薛文秀一口气没提上来,刚说了一个“我”字后就晕过去了,温夜合探了探她的脉搏,见之无异象猜测可能是一时情绪失控缘故导致,心想只要今夜能挺过去,薛小姐理应不会再出什么大问题。

    漫长的黑夜就在他的期盼中如约而至,前半夜他独自出去探了探周边情况,没见有人搜查又在河中捕了两条小鱼充做晚餐。薛文秀一直未醒本来有一条鱼儿是给她的后来也不了了之。结果到了后半夜原一切安好的薛文秀忽然发起高烧,荒郊野外没有御寒的东西,温夜合增加了柴火数量也抵不住那人一直叫冷c冷c好冷的声音。

    “真是奇怪了,没有外伤感染,这天也不是大冷天怎么会发起高烧来?”

    温夜合当然不知道即使没有外伤与天气缘故也会发烧,这个发烧不是病理因素是人的心理在作怪;今天一天薛文秀的经历是从生到死最后受的那一掌简直去了半条命,又一路匆匆下山躲于野外,中途没有一点露怯模样临危不惧是让人称赞;可她也才十七年龄青衫湿透兼之死亡逼近,这样落拓场景她薛小姐何曾受过?

    待到风平浪静那些被死命隐藏的情绪就慢慢溢了出来,爬满浑身的细胞,在每一条血管里散发劫后余生的庆幸,身体觉得安全了心理就要跑出来作怪了。

    于是薛文秀毫不意外的倒下了,烧的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热好渴爹,娘”

    她在梦里不停呼喊亲人的名字,嫌热要喝水他可以解决,但要爹要娘温夜合就拿其无办法了,他总不能变一个爹娘出来给她吧。

    “爹娘”

    孱弱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头人越来越迷糊,要说发烧肯定要吃药,可大夫在城里城门口进不去,而且现在就算进去也找不到大夫了,毕竟夜半人都是要休息的。

    他只能给她一遍一遍检查是不是白如尘那一掌的缘故,发现不是后又去检查她身体其他处有没有伤口,幸而全身无外伤。他只得给她输送内力保持精神,突然薛文秀抓住了他的手,“好凉”

    温夜合预备抽回来,那人又说“好舒服”然后静静把脸靠了上去,他像个木头一动不敢动,贴着那如火烧的脸蛋手里的触感却嫩豆腐般轻盈爽滑。薛文秀的体热不一会儿把温夜合的手给捂热了,她嫌弃的扔开迷迷糊糊又去找其他凉快东西,摸到温夜合的脸冰冰凉凉很是符合要求就贴着往上移动。

    温夜合握住双肩使劲想要推开她,可怕再把人扔地上去动作间不自觉带了些小心意味,有生以来第二次与一个女性这么亲密,而且第一次也是葬送在这人手里,他整个显得慌乱无比,幸好荒郊野外无人经过,不然他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是非。

    薛文秀身受重伤又发高烧,浑身软绵绵的无从抵抗,温夜合可以轻而易举将她制服,只是碍于是恩人又是病人的身份才不敢粗鲁对待。

    两人纠缠了好些时候,才在薛文秀的放弃下结束对抗,温夜合赶紧把人放平在地跑到山洞门口吹吹凉风,等到惊慌失措的神经得到平复才进了里去。

    要不是欠了一个救命之恩其实他更想一走了之,进去前他望向洞外远方,他张了张嘴无声的念出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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