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一直都有一个传统,就是从来不选校草,只有系草,因为各系都有保护政策,不愿意共享系草,而且各系都有着极强的护犊子的心,根本不能容忍自己系的男神屈居于其他系的男神之下,似乎据说前几年有因为校草投票而引发的“血案”,于是学校为了校园安全与和平,禁止选校草。
不过绕是如此,欧阳寻在各大系草之中的人气也是一直居于高位的。更何况他成绩优秀,打篮球又很好,各种作报告讲话,拿奖拿到手软。作为金融系的门面以及皇牌,不认识他的人简直要算宅中之宅,按他的脑残粉的话说,那些人就应该抄写他的传记100遍!虽然他并没有传记。而温喻果断就是“那些人”之一。很多女生表示他不进篮球队好可惜,否则就能各种呐喊加油送毛巾递水顺便勾搭调戏了啊啊啊~~不过他没有进校队,据说是因为身体不太好所以才拒绝了教练的邀请。
只有他自己知道:明明就是懒得训练。
各种因素加在一起,他在学校的知名度很高,流言也就传得更快,而且越传越离谱。由于他从来没有桃色新闻更没有亲近的女生,曾经还流传出他可能是弯的。但这条流言一出,之前的流言不攻自破。甚至还有一些欧赵党默默心碎,说什么明明就是好基友怎么就又直了呢!
他本人并不知情怎么可能!整个寝室当晚就听到风声,他才进门就围着他各种问罪。他也就笑笑,说:“没有的事,这把年纪了还信这种谣言你脑子白长的吗?”
李庞瘪瘪嘴,觉得估计也是,现在的人就爱没事瞎嚷嚷,于是休战。
过了一会儿,他手机又响了,他不耐烦了看了一眼,对着欧阳寻说:“得,你看你看,你惹了事儿全跑来问我,烦都烦死了。”
欧阳寻打开ipad进入常去的一个天文爱好者的论坛,漫不经心地回:“之前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呗。”
赵祺歌看着他说:“之前?之前当然是说我们也不清楚还被你小子瞒着了,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说吧,没个答案他们就不会消停。”
李庞说:“对啊对啊,你赶紧给个说法!”
欧阳寻继续看ipad,好一会儿才说:“就说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谣言。”话音才落,他的手机又亮了,振了好久他没理又黑了。提示:20个未接来电。
赵祺歌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就先这么着吧,虽然我觉得他们肯定不会信。”
李庞挠了挠脑袋,烦躁地说:“这群人太特么烦了!老子要换号码!”
看到一个新帖子,欧阳寻点进去看,并没有理会其他,倒是突然想到温喻,心里琢磨着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到这些谣言,会有什么反应。十有八九,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他不经意地笑了一下,继续看帖子。
此时,温喻的寝室也并不安宁。
寝室门还没打开整个楼道就传来潘蘅的大叫:“啊啊啊!男神居然有女朋友了!还特么是我们宿舍楼的!!居然都没有提前通知我一声就这么草率地有了女朋友!”
没人理她。
她瘫软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萎靡了,略略抬起眼发现没有人鸟她,于是继续哀嚎。在她嚎了第三声的时候,终于张濛顶不住这个声波怒视着她说:“嚎什么?你不是已经有男神了嘛?”
潘蘅一脸悲痛欲绝:“你懂什么,男神就不能有好几个么?”
张濛白了她一眼,不想再说话。她永远也无法理解潘蘅的世界,就如同潘蘅也永远无法理解她的世界。
潘蘅见她又不问了,很受伤,憋了半天实在憋不住了,巴巴看着她问:“你知道我男神是谁么?”
张濛继续对着电脑写论文,用啪嗒啪嗒的打字声回应她,敷衍道:“你特么男神那么多,爱谁谁,最好让你男票知道。”
潘蘅哼了一声,说:“他早知道了,还知道得很全呢,男神有了新讯息还第一时间告诉我,真是太贴心了!”
张濛噗了一声,抽着嘴角说:“也是醉了。”
潘蘅自豪地说:“你懂什么,因为我跟他讲男神就是只能拿来远观和瞻仰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完全不能做男票,男票才是最亲的。”
张濛:“所以男票可以?”
潘蘅:“呸,你妹啊!”
张濛打字的手慢了一点,说:“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追你了。”
潘蘅兴致勃勃:“为什么啊?”
张濛看了她一眼,说:“因为他没脑子。”
潘蘅大吼:“你才没脑子,人家聪明着呢!”
不论这俩人怎么插科打诨说八卦,另俩人始终看书,眼睛贴在书本上似的,完全无动于衷。
眼见着就要歪楼了,潘蘅回过神来,赶紧从前几楼接着说:“你没看到论坛里么?欧阳寻有女票了!女票!欧阳寻!你懂么!”
张濛转头看着她问:“欧阳寻?和谁?”
潘蘅吸了吸鼻子,含泪说:“不知道我们宿舍楼的。”
张濛叹了一口气,说:“以前还以为他是那种只会客气的绅士连个特别接近的女生都没有,哎,男神果然都是不可能永远都是大众的男神,总有一天要迈入爱情的坟墓。”
潘蘅惺惺相惜地看着她,也低着头长叹一声,过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摸着脸说:“也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有没有我漂亮。”
张濛白了她一眼,果断不想再理她,继续写论文。
罗法官也是知道这么个人的,只是他和法学毫无相关,所以也只是作为她“见多识广”中的一部分而已,并没有其他意义,也是因为这个她才没有对欧阳寻特别注意,也就没认出来那天温喻对面的就是他。而温喻,可怜见的,事情明明就是因她而起,她却啥事儿不知道自顾自地泡脚看书,还看得特别认真。
对于她们俩,潘蘅觉得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居然能打破女人最原始的天性而找到别的依托。总之在潘蘅眼里,她们俩都不是女人了。不看帅哥的女人都不是女人。
等到潘蘅过了这股劲,她才发现温喻额头上的纱布,吓了一跳,问:“温神,你额头上怎么回事啊?”
她那么刺耳的声音根本不用叫第二遍就能让温喻听到,温喻淡淡地说:“没什么。”
潘蘅不依不挠:“下午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弄的啊?”
温喻:“摔的,小伤。”从头到尾眼珠子就没从书本上挪过一点。
潘蘅转头看看罗法官又看看张濛,估计她们的情况也和自己差不多,就回了一句“下次小心”没再多说。
所以说,有时候距离真理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但那一步偏偏就没有跨出去,于是真理也就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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