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墨眼中浮现绝望，还是不肯放弃：“我这个人很少求人，但是这一次，我想让你告诉我，那个脸上有伤的女人叫什么。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让我用什么偿还都可以。”
沐建国求助的目光看向沐瑶，“这你得问瑶瑶，她愿意告诉你，我才可以说。”
冯墨目光跟着看向沐瑶，眼中满是乞求。
“老师，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人是你什么人，对你很重要？”沐瑶板着脸，语气严肃。
冯墨咬了咬牙，点头承认：“她真的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叫什么。”
沐瑶摇摇头，“她叫沐君，你找不到她了，十六年她就死了。”
冯墨震惊地瞪大双眼，嘴巴大张，在终于消化了她话里的含义，冯墨缓缓抬起手，捂住眼睛，“很抱歉，我要失陪一下。”
语毕，他急急地转过身，脚步踉踉跄跄，似乎随时会摔倒。
沐瑶坐着没动，也没去看他。
实在是她的情绪未必比冯墨好多少。
表面看起来她很平静，实际上心里早就乱成一团。
“你觉得我妈临死前的意思，姓夏的并不是我爸？”
沐建国摇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可真实的情况还得问当事人才能知晓。要不然你问问夏家人？算了，你还是别去问了，你妈不想让你和夏家多接触。”
沐瑶抿着唇，沉默地没开口。
沐建国抹了一把脸，忐忑不安地问道：“瑶瑶，我还是你爸吗？”
沐瑶终于抬起头，灿若星辰的大眼直直地看着他，将他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
沐建国忍不住屏息等待着，终于沐瑶点点头，“当然。”
沐建国松口气，“那就好，你也别太难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个男人也没来找过你们母女，没准他就是个混蛋。我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的。”
“更何况，你也已经有这么好的家了。”
他双手一挥，指着冯墨离开的方向，“你别看我和他挺不对盘的，但是我心里感激他，他把你照顾的很好。”
“比跟我强。”
沐建国絮絮叨叨地说着，放下心里的大石，终于能轻松的离开。
沐瑶却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
凌千绝回来时，敏锐地听到客厅里微弱的呼吸声，他全身肌肉紧绷，目光如电的看了过去，就见沐瑶靠着沙发，一动不动。
他放下防备，打开灯，“怎么不上去睡觉，傻乎乎地坐在这儿该不会在等我回来吧？”
他蹲在沐瑶的面前，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好听的嗓音痴痴传入沐瑶的耳廓，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他满是关心的眸子，心脏一抽，猛地扑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凌千绝，我妈没了，我没有家了。”
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悲伤，好似受伤的小兽。
凌千绝的领口打湿，冷硬的心软成一滩水，狠狠地回抱住她，在她细软的发丝上落下温柔的一吻，“傻瓜，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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