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能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惊讶。”
宇智波止水坐了下来,看着半眯着眼睛的泉间,语气复杂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做一个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小孩子。”
泉间语气低沉地回了一句,缓缓睁开了眼睛,渐渐坐直了身子,眼神坦荡地直视着宇智波止水的眼睛,认真道,
“止水,有什么问题就问吧,相信我能回答的,应该不算少。”
“我,可以相信你吗?”
宇智波止水面露疲倦之意,目光明亮至极,尽管他的心理上偏信着泉间,但他的理智提醒着他,必须要百分之两百确认。
“小时候,我亲眼目睹爸爸妈妈被流浪忍者杀死,眼睁睁地看着水门叔叔和玖辛奈阿姨战死。”
泉间并没有直接回答,更没有抬出自己的身份,只是尽可能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过往,
“自那之后,我拼命地研究封印术,拼命地训练自己。后来,我上了忍者学校,一年的时间,除了提问过我问题的老师之外,我不认识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和他们成为朝夕相伴的同伴,而他们那么多人,不可避免会有人牺牲。
但是,毕业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期待着我的队友,即将与我朝夕相伴的同伴,可以交托生死的战友。
我也没想到,我的队友,竟会是你们。说实话,从第一眼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知道迟早会遇上大麻烦。”
“虽然有些麻烦,但既然成了同伴,我还是会保护你们的。”
泉间的话似乎还在耳畔回荡,宇智波止水从回忆中回神,震惊道道:
“那个时候,你就预感到了这一天吗?”
“不是预感,而是笃定。”
泉间摇了摇头,清澈的眸子渐渐深邃起来,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
“因为你们姓宇智波,因为我,姓的是千手。
拥有着无上荣誉的宇智波和千手,从一开始就泾渭分明,注定会分道扬镳。
头顶着家族荣誉的宇智波和千手族人,有几人才会意识到家族的荣耀真正属于祖先,而非自己。千手一族所背负的无上荣誉,成了致命的负担。
战场上,但凡姓千手的族人,都会成为重点围攻的对象。于是,千手一族死的死,改姓的改姓,到现在,敢顶着千手名号的人,寥寥无几。
宇智波一族头顶着无上荣誉,认为祖先的辉煌就是自己的辉煌。高傲,自负,膨胀,野心,便是现在的大部分宇智波族人所拥有的特征。
说起来还真是讽刺,最强大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一个越来越低调,名义上几乎已经消亡,但好歹保留下了一批血脉。一个越来越高调,名声如日中天,却迟早要真正消亡。”
“消亡——”
听着泉间的话,宇智波止水的神色越来越复杂,到最后一刻,更是变得惨白一片,失神地重复着这一词。
“我真是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长老,哪来这么大的底气。因为写轮眼吗?”
泉间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冷,其中更是夹杂着浓浓的讽刺,
“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开眼,暗中派人杀掉自己孩子最亲密的同伴。为了得到万花筒写轮眼,暗处的人伺机杀掉一个个宇智波族人的亲近之人,一如你,一如鼬,一如更多的宇智波孩子。
最可笑的是,所有的宇智波族人都相信,只有目睹最亲近的人死亡或者亲手杀死最亲近的人才能开启写轮眼。”
泉间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宇智波止水瞪大了眼睛,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天光斜斜照射进来之时,泉间和宇智波止水才结束谈话。
朝阳跃出于东方天际,红霞万丈,洒下无尽希望的光芒。鸟鸣声清扬欢快,露珠里折射出光彩,新的一天,新的一年,到来了。
“不愧是泉间!”
宇智波止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脸上不见丝毫疲惫,由衷地感慨道。
“那是当然!”
泉间得意地扬起下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睛喝了一口水,摇摇晃晃地扑向自己的小床,刚上去就睡着了。
“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吧!不,天才中的天才!”
也不知后边两人到底都谈论了些什么,宇智波止水看着泉间的背影,又忍不住感叹了一番,走到沉沉睡去的泉间旁边,扯了半边被子盖在泉间身上,瞬身消失在房中。
不久过后,宇智波止水拉着宇智波鼬参加了一场演习,一个真是晋升为上忍并加入暗部,一个则成为独自参加考核晋升成中忍,荣升为小队队长。
只可惜,队员就泉间一个人。本来,泉间也是可以参加的,但她有自己的打算,老老实实地当着自己的下忍。小队长什么的,她怎么会介意这种小事。
两个人的小队,实力却是一流的。反正两人接的任务,就没有失败过的。
抓盗贼,杀土匪,保护人,看护物,活捉叛忍,救委托人,泉间喜欢上了这样平和的生活。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一转眼,三年过去了。
木叶五十七年,泉间整满十岁。
南贺神社后面的空地,成了泉间和宇智波止水及鼬三人的秘密场地,有泉间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结界大师在,三人的训练和修行绝对保密。
绿色的须佐之男与红色的须佐之男大战,本应该惊天动地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因为眼前的须佐之男比起原著中的须佐之男,生生不到十分之一,无论是威力还是气势,都要弱上许多。
“吆西,比上一次好多了!”
然而,泉间不仅没有失望之色,反而一脸高兴。见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解除须佐之男模式,第一时间迎了上去,仔细检查着两人的眼睛,点了点头,肯定道,
“这一次几乎没对眼球造成伤害,不过还是用瞳力蕴养一下最好。”
“有时候真觉得你是宇智波斑再生了!”
宇智波止水笑了笑,看着仿佛越长越小的泉间,揉了揉泉间的头发,开玩笑的感叹道。
“就他,连我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泉间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语气里充满了不屑,简直狂得没天理。结果,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只是无奈加宠溺地笑了笑,一副你说得都对的模样。
只不过,其中的意味不同就是了。
“哼哼,等你们见了真正的宇智波斑,就知道那家伙有多蠢。”
敢这样对传说中的宇智波斑不敬的人,普天之下,恐怕也就泉间一人。当然,这话泉间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有些事,现在还不到时候。
“真想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宇智波鼬低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比自己越来越矮的泉间,心情总是格外得好。
“天才的头脑,又岂是你等凡人能理解的。”
泉间后退几步,不至于让自己仰视着宇智波鼬,背负着双手故作高深道。心底里,则再一次忍不住开始泪流满面,男生真正长起个子来,简直让她吐血。
原本几乎与宇智波鼬齐高的泉间,已经矮了对方小半个头,让她有一种对方在长个子,而她在缩个子的感觉。
三年多的相处,三人之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也正因如此,看着两人一点一点地改变着,泉间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怨念。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天真的孩童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是,随着渐渐长大,每个人身上背负的责任越来越重,越来越沉稳。
宇智波止水也就罢了,天生一副大哥哥的性格,从一开始就比较沉稳。但是现在,宇智波鼬也基本一个样了。
对泉间来说,还是那个可爱易炸毛的宇智波鼬更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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