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每年艾德伍兹都会对白先生再次催眠，可是后来白沉舟死了。
白先生就不愿意再叫人催眠他了。
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某些记忆混乱不堪，以至于精神出现了问题。
靠着药物来维持，才不至于让他疯掉。
白先生后来再也没有见过楚清婉，她仿佛就那么消失在人世间。
悉悉索索，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谁在那里？”
黄子渊开了灯，细细打量着白先生表情，除了脸色苍白了点，实在没有什么差别。
“醒了？”
白先生吃力地坐起来：“几点了？”
黄子渊把手机递给了白先生：“差不多快八点了，欧歌来了很多电话，我都没有敢接。”
打开微信，都是欧歌密密麻麻发来的消息。
“白先生你在干什么？”
“白先生要好好吃饭呀。”
“白先生突然就觉得有点想你啦。”
“白先生我晚上出门啦。”
“白先生”
“白先生”
都是闲话，可是白先生刚刚才变得又冷又硬的心，慢慢融化了。
白沉舟已经死了。
无论是白老太太还是白子仲，仿佛都是那个人的受害者，他已经无力去纠缠。
欧歌仿佛是一道光，颤颤巍巍地斜照进来。
让他干涸的生命有了色彩。
他们有余生要过，过去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
白先生并没有回复欧歌，只是下床开始穿鞋：“送我回去。”
黄子渊已经自暴自弃了：“我送你。”
白先生腿还是麻的，黄子渊推来了轮椅，送他下了楼。
欧歌此时正在空城，bestdisease换了新主唱首演。
空城最近换了新装修，曾经重工业风已经被拆掉了，换成了偏复古的摇滚风。
今天是周末，七点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方林已经开始忙了，已经积了不少单。
吧台被敲了敲：“一杯威士忌。”
声音很熟悉，抬眼就看见欧歌那张寡淡的脸。
擦了擦杯子，倒了半杯茶色液体，加了些冰，递给了欧歌。
“怎么来了？”
欧歌喝了一大口：“过来看看。”
“哎，商量个事。”方林吊儿郎当的说。
欧歌没见过方林有这么客气的时候：“说。“
“新装修的，砸店时候别砸我的酒。全是进口的，国际快递太特么慢了。”
怎么和胖子反应一摸一样。
欧歌挑了挑眉让他滚蛋。
方林笑起来。
bestdisease已经快要上台。
小结巴还是有点紧张，sai正在安慰着他。
“会会不会，被嘘。”
雷克正在调音，听见这话：“怕嘘还怕唱什么歌。”
“我我我”
雷克冷哼一声，放下吉它走了。
sai冷下脸问他：“你干什么去？”
雷克扔下一句：“上厕所。”
把欧歌踢出乐队，雷克是很不高兴的。他性格直来直往，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对小结巴总是不冷不热。
他有点不理解，欧歌既然想要回来，为什么就不能接受，非要找一个外人。
对雷克来说，小结巴就是外人！
所以总会有那么些对立情绪。
还有一点就是sai对小结巴照顾简直无微不至，甚至也把他捡回家了。
眼看要上台，雷克还是没回来。
sai皱着眉道：“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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