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情形很不好。
旧疾复发，情绪失控，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
黄医生被迫给他注射了镇定剂，现在刚醒过来，就听见王秘书的声音。
白先生表情晦暗难明：“把电话给我。”
王秘书有些无奈，对着欧歌道：“让白先生跟你说吧。”
天色暗了下去，欧歌没有开灯，外面呼啸而过的狂风加着雪花异常凄冷。
欧歌经历了漫长的煎熬和等待，听见白先生声音那一刻，终于放下了心。
软软糯糯叫了一句：“白先生。”
头痛的像要炸掉，眼前有些发黑，压抑着体内的暴躁和嗜血，白先生耐着性子答应了。
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欧歌想问太多，可是她知道有些事白先生不会告诉她，握紧了拳头，欧歌说：“白先生，没事就好了。”
女孩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白先生脑内叫嚣着，杀掉她，咬断她的喉咙，吃掉她的心脏，喝完她的鲜血。
这样才能永远留住她。
用了最大自制力才能保持正常状态，额头青筋毕现，汗也跟着流下来。
黄医生进来时候看到他个样子，大惊失色，想要抢过电话，却被王秘书阻止了。
刚想要说话，白先生突然看着黄子渊，眼神麻木而冷漠，就像看着一头猪，比看着猪更冷酷。黄子渊吓到全身发麻。
可白先生的声音却带着不自觉的温柔：“我没事，就是有些急事要处理。你不用担心。”
“那白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白先生沉默了许久，缓缓道：“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你不要惹事。”
我不在，没人帮你善后。
欧歌被安抚了，笑着说：“白先生自己看着我，我就乖乖不惹事。”
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心跳不断扩大，耳鸣，呼啸而过的黑影，来攻击他。
白先生露出一抹冷笑，他的床头有抢，伸手去拿却踩空了。
“白先生？”欧歌听不见白先生声音试探的叫了他一句。
白先生微微发愣，突然想起了欧歌，逐渐清明，那些暗影消失了。
王秘书用劲掰着白先生的手，怎么也掰不开。黄子渊被他单手卡住脖子快要勒死。
白先生放开了黄医生，闭上眼睛，轻轻道：“我要忙了。”
欧歌抿了抿唇：“白先生再见。”
挂了电话，白先生缓缓爬上了床，病床是专门为白先生特质的，四周都连着一条铁链。
黄子渊大口喘息着，踢了王秘书一脚，用唇语说：“去扣上。”
白先生现在太危险，轻微的声音都会让他暴躁。
王秘书小心翼翼靠近，白先生蜷缩着，身体不断颤抖，像是忍受着巨大痛苦。
终于全部控制住，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黄子渊皱起了眉头问。
明明白先生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如果没有强烈刺激就不会复发。
王秘书苦笑：“老太太今天带人来公司，闹了一场。”
黄子渊咂了咂嘴，感慨道：“豪门呀。”
明明是祖孙却水火不相容，恨不得对方死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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