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事
罗姥姥哈哈大笑，叫道：“来人，给清欢姑娘松绑！”
松了绑，清欢站起来，一身轻松。她抬眼望向窗外，窗外的茶花开得正艳，让她想起胡媚儿的话，难道爷爷真跟这个罗姥姥有什么恩怨。她转过身，看见罗姥姥的身影深深地埋藏在黑暗之中。
她清冷地道：“姥姥，清欢请求姥姥释放出清歌和大志，我想服侍姥姥的活，我一个人就可以胜任了。”
“哈哈哈”罗姥姥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双肩在黑暗中一颤一颤。
“小姑娘，你当我这落雨湖是游山玩水的地方吗？说让人走就让人走。”
清欢心一凉，暗道：“果然这罗姥姥似乎与我族有隙，看来得小心应付。”
清欢低声道：“清欢不敢，只是舍妹年幼，大志又憨厚，对姥姥的用处不大，反而浪费姥姥的栽培。”
罗姥姥低笑一声，道：“清欢姑娘，不蛮你说，我与你们黎族的确是有些渊源，清欢姑娘如果愿意，能听听一个老婆婆的故事吗？”
清欢恭敬地道：“清欢愿闻其详。”
“那你坐下吧。”罗姥姥的声音竟然一丝柔和。
“我小的时候，拜师于岐蒙山桑叶仙人，因修炼天资过人，又得名师指导，十岁就打败了当时的侠客幽子期，十五岁就能与自己师傅过百招，二十岁时就感觉自己再无对手。”
罗姥姥似乎陷入往事之中，她叹道：“哎，那时候还是太年轻了，为了寻找对手，我女扮男装下山游历，就遇见了你的爷爷铁木合，那时候铁木合还不是大祭司，年轻热情，我们相谈甚欢，相约一起游遍大好河山，可我好斗心很强，总是在寻找自己的对手，终于导致仇家越来越多，后来有一次，我不小心中了那些仇家的埋伏，被毒箭射中，只能躲藏逃命，铁木合以义气为头，多次相护于我，久而久之，我开始喜欢他了。”
清欢听着罗姥姥的故事，心想：“没想到爷爷还有这风流史，自己从小就没见过奶奶，难道这罗姥姥可能是自己的奶奶？”
“我尝试了很多次，想表白与铁木合，但他木讷的性格一直以为我是男子，直到有一天，我掀开自己的头巾，郑重告诉他我想嫁给他时，他大吃一惊，飞奔而去。再也没有出现，于是，我只能边躲避仇家，边寻找他，我听他说过他来自黎族，就深入这迷雾之林的尽头寻找黎族的痕迹，可迷雾之林太大了，那时我还不清楚方向，就只能在这里绕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有一天我真的碰见了他。”
“可那时的我们已经进入中年，他也结婚生子，可我不管，我追寻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一场没有结尾的笑话，我要求他离开他的妻子和孩子，他不愿意，他说他要守护他的族人，他竟然还说他从来没有喜欢我，他只是一直把我当做好兄弟。清欢，你知道我有多恨嘛，我恨不得杀光他要守护的所有人，杀光那些人，我看他还剩下什么。”
说到这，罗姥姥痴痴一笑：“那时候只剩下我，那时候只能剩下我。所以我就拼命的杀黎族人，铁木合找我，愤然指责我，还想杀了我，他越指责我，越想杀我，我就越恨，就杀的越多。直到有一天，我的仇家找上门，联合起来重伤我，并在我最弱时无耻的下毒，让我这辈子都无法离开这迷雾之林。”
“清欢姑娘，你说姥姥慈不慈祥呢。”罗姥姥发出刺耳的笑声。
清欢不语。
罗姥姥从阴影中走出去，脸上再没有刚刚的柔和，换上的是可怕的狰狞。
“你说我会放了你和清歌吗？”
清欢看着罗姥姥，微微蹙眉，然后沉静地道：“姥姥的人生经历的确坎坷，但把这份恨转嫁到无辜的百姓身上，可见姥姥并没有如前辈那样爱我的爷爷。自古是爱屋及乌，姥姥的爱太承重，就算天一般的男子也不见得能承受的。”
听了清欢的话，罗姥姥双手紧攥着，气地发抖。她眯起眼哈哈大笑：“你是说我爱错了？”
清欢摇摇头，淡然如风般看着眼前的人：“不，是你恨错了，一切缘因都源于你自己内心的罪孽，你恨得应该是你自己。”
突然，一阵清亮的声音想起，罗姥姥对着清欢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脚把清欢踢倒在地。
“罪孽，那些与我作对的人才有罪孽，你那该死的爷爷才有罪孽，我杀光他们，就是替佛祖超度他们！来人！”罗姥姥大喊。
“把清欢姑娘带到地牢去打扮一番，今晚我的寿宴上要让她给大家舞一曲。”
清欢无力地趴在地上，她现在最主要的目标是要找到清歌，知道清歌的情况。
哒哒
脚步声走进，两个凶恶的彪形大汉走上前把粗鲁地清欢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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