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末世81天 > 正文 第三十章 夜审
    几个人聚集在蔡荣光的公寓里,不大,两房一厅。屋内杂物颇多,却没个值钱的东西。简单而言就是一穷逼。

    只是这么一个穷逼是怎么住进这里的?

    军区大院以前是“公房”,建筑保留着过去老式公房的特点:坐北向南,每一层的北边都是一条狭长的公共楼道,一致并排5户人家。大家公用一部电梯。有消防道,楼梯道。

    后来,s市的地价,房价像打了激素般快速上涨,公房也经过了“房改房”,由住户自愿买下,变成市面上能买卖的红本房产。

    大院初建的日期已经无从考究了,大概能追溯到80年代或者更早以前,格局带着那个时代的特点:空间人性化,小区绿化面积广,林荫绿道,配套体育场所多。就算炎热如s市的夏天,往院里一走,立时消暑;

    更是由于地理位置占优,后来附近有建有名校,临近cbd,闹中取静又是一大卖点。

    因此,一般老百姓还真买不起这里。在这院里住的,有为了学位花巨额全款买房的土豪,也有月付上万租金为了上班方便的金领;也有老单位改制后失去工作,就剩下两间小屋的“土著”

    一

    就着这蔡荣光的年龄和经济状况看来,不难猜到他的出身。

    而且据邻居描述,这人快三十的人了,也从来没见他正经上过一天班,从前开始就一直呆在家里,深居简出,也不与邻居交流,隐形人似得,应该就是一个在家啃老本的死宅。

    一

    现在,晚上9点。受害人家长6人加上姜锐曹,蔡荣光,终于齐聚在这非常逼仄的房子里,对公堂簿。

    几个家长风风火火赶回来,见过孩子的尸体后,已经是摇摇欲坠。虎仔萱萱浩浩三个的家长还算撑得住,毕竟失踪多时,又招过魂,早已经对自家孩子生还不抱希望。如今找到尸体,也只是悲痛,惟求个明白而已,还算能保持半分理智。

    唯独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的贝贝妈,听到孩子死讯,当场就三魂去了两,由人搀扶着才顺利跟着到这里。

    知道孩子遇害,如今又要再听到孩子遇害的案发经过;对她无疑是一种二次伤害,但她仍然强撑着一口气。

    一

    在逼仄的厅里,众人呈环绕状面对着五花大绑的蔡荣光:

    蔡荣光一脸苍白,胳膊被卸了也一直没人帮他按上去。而且从早上7点吃过早饭开始,他就没有再进食,如今已经是半夜,他又饿又疼又累,还特别想上厕所尿尿。但生死一线,越是危险的情况,他就越是打醒十二分精神。

    仔细想想,除了孙贝贝的尸体,其余的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都已经泡烂了不是吗?根本看不出原本的行凶痕迹;

    而孙贝贝,那是他干得最干脆利落的一次,他自信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他是当场就把他勒死,用垃圾袋套上,全程不到十分钟;

    又在深夜时分上天台扔水箱里,一切在沉默中进行,一片漆黑地,他自信没让任何人发现;

    后来垃圾袋也处理掉了。当然,还有那根行凶的绳子,可如今又没有法证科,指纹采取dna鉴定什么都做不了,绳子上也没留下血迹。谁家里没几卷尼龙绳?

    一句话:这官司能打掉!

    一

    在开口询问之前,姜锐首先把他的发现,和怀疑一一跟家长们说了。重点是就这孙贝贝案发经过,使用排除法得出凶手是蔡荣光,因为另外两家嫌疑人,都是一家好几口人,互相又有不在场证明。只有蔡荣光是独居,作案方便,而所在位置也能对上;

    如果一整栋楼,除了你,已经没有别人有条件作案,那是不是代表你就是凶手?

    更别提那曾经攻击方舒同,听到要检查水箱就遁逃等形迹可疑的情况。

    听到姜锐的分析后,蔡荣光就更明白,其实姜锐并没有实质证据指正他,就更强硬地口咬定,这事不是他干的,他是被冤枉的。

    一孙贝贝遇害的时候他在家一个人睡觉

    一攻击方舒同是因为觉得他恶心

    一听到水箱遁逃?根本没有那回事,他只是想上厕所。

    姜锐只听得咬牙切齿,他脑袋转得飞快,不停翻着证据,随即立刻想到孙贝贝的脖子上鲜红的勒痕,那脖颈别扭的角度,很可能连颈椎骨都当场勒断的的,很是下了死劲,灵机一动,抓起蔡荣光两只手掌,摊开到家长们面前让他们看,果然蔡荣光手上也有绳子勒过的痕迹!

    于是他拿了一根绳子,模拟着行凶的姿势,和握绳子的位置,孩子脖颈和大人手掌间的高度差和角度差异,种种比对下来,孩子脖子上的勒痕,和蔡手上勒痕吻合得让人心惊!

    就像案件重演似得,活灵活现展示了一次给家长们看。

    别的家长物伤其类,脸都顿时煞白煞白地也就罢了,孙贝贝的妈妈再也受不住刺激,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我没有做过!这是我今天中午工作时留下的痕迹!”

    蔡荣光没有之前的淡定了,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乎用喊的,语气说不尽地烦躁。

    一

    这时候目光一直深沉的曹站起身来,走向姜锐,拍拍他的肩膀说:

    “已经够了。我们回去吧,这个人就留给他们吧。”然后看了看蔡荣光,又看了看几个呲目欲裂,一脸愤恨的家长。开口道:“我们又不是警察,让他们私下解决吧。”说着就拉着姜锐要告辞。

    眼见曹要走了,蔡荣光开始慌了:“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你们不能这样冤枉我!”

    曹缓缓转头看着他,讽刺地说:“报警?警局没人上班好几个星期了,你不知道?”

    临出门前,曹又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几个家长交代说:

    “如果你们要继续“审讯”的话,不要在这个屋子里,声音太慎人了,扰民不好。停车场保安室旁边有个木工房,你们带他到那里审吧。”

    蔡荣光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本来被绑着的身子爆发着最后的力量,仿佛一条被撒了盐的鼻涕虫,剧烈挣扎翻滚,怒吼着。

    曹皱了皱眉,觉得这喊声太扰民,还催促了家长们几句:“尽快弄楼下去吧,这样影响不好。”

    一

    在曹和姜锐离去之后,在场剩下唯一一个男人,王为民,他的女儿萱萱也是受害人之一,他是在场唯一一个尚且没崩溃的人,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对着蔡荣光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想听废话,说出来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我我没有”蔡荣光坚持着。

    陈屏这时候也缓过神来了,颤抖着嘴唇说:“把他挪到工具房,用用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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