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自己的身体依旧昏沉,但意识却被腹部的疼痛扰得清醒。
被刺了如此多剑,自己也不知现自己究竟是否还活着,只好与那疼痛作着斗争。
身上的衣物被浸湿了,鼻尖,萦绕着混浊的血腥之味。
这般混浊的血腥味,并不同平常,好似,自己身处在一血河之中一般。
怕,已身处奈何桥那吧。
从未经历过生死的我,现在却如此冷静,真是有些许不寻常啊。
自己便也没做过多举动,静静地躺着,忍着疼痛。反正是已死之人,何需在意过多。
但我却越发越感到,身下微微地振动。耳旁,甚至还传来一声声龙一般的低吼。
头顶之处,滴落下一滴滴血液。
突然,身下竟似被猛撞一般,身体飞出几米。身体,被这一撞,清醒起来。
猛地睁开眼,顾不上身体的酸痛,连忙作出防御的动作,但却还是未能及时,倒在地上。
自己并不知现是何情况,定不能松懈,便强忍腹部的疼痛,勉强爬起,却依旧踉跄几步。
好不容易站稳,四处观望时,却被身下的景观惊到了:
一巨大的黑龙,在血河之处,身体潜在那黑血内,头部则从河面露出,还滴落着那黑血。
它几乎是与那黑血融为一体,而我唯能看清的他那闪着红光的双眸,却正死死地盯着我。
虽说我与它间隔了一层印有封印的玻璃,但我依旧被它身上环绕的邪气压得无法动弹。
我虽并非会使用封印术,但封其封印文的等级我还是勉强能辨认的。
红色封印文吗?
我盯着那显红色的封印文,其花纹包围之处印有些许模糊的大字——屠灭。
若我未记错的话,红色的封印文,是用来封极邪之人之兽的,且,是被封者自己封的。
若并非是用来害人,也是居心叵测的,但我,为何会在这?
“如此之久才发现我的存在啊,你的两个哥哥,可是早就能运用自如啊。”
那黑龙突然说道,又低又浑的声音响在我的耳旁,回音渐渐消失。
它的此话,是为何意?
“被刺几十剑,就离死门不远了,小鬼,你还真是弱啊。”
现在它的所言所语,我也是听得十分不解,可现我根本无法动弹,也只能静坐在那。
“啧,小鬼,让我帮帮你吧。要谢,就谢你的两个哥哥把封印让给了你吧。”
什么?
它并不给我丝毫反应的时间,一语道完,我的身上便似被雷击到一般,生不如死。
“啊啊啊!”
不要,不要啊!
“哈,哈,哈。”
身上被雷击到一般的疼痛,突然消去,那浓稠的血腥味,也不知所踪。
自己正坐在一床上,好似先前的一切,都为我方才做的梦。
可梦,为何会如此真实,特别是,那疼痛。但说起疼痛,腹上的已消去。
诡异。
我将手抬起,想擦拭额上源源冒出的虚汗,却发现了手臂上的异样:
腕上,有一条环绕的白线,白线的下方,也是一环绕的事物,只不过,其如同黑色龙鳞一般。
其二,都是印入腕内的事物。
灵劫剑,已并非为一条长白线了?且,我若昏去,其依旧会回到我体内?而且,这龙鳞般事物,是何?
不,现并非纠结这些问题之时,我为何会在此处?
我缓缓下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物已换,并且,腹部竟还上了药。
也不知,那救我之人,究竟有何居心。
我正想将房门打开,却发现有一气质不凡的青年迎面走来。
见我已醒,他像是饶有兴趣般对我说道:
“咦?这就醒了,我还正想叫你起床呢。”
我盯着他的一头深蓝色的短发,又打量了一下他有些许红肿的脸颊,对这有些许眼生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他却似认识我一般,用那深蓝色的双眸注视着我,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笑意。
见我不语,他身后的人发话了:
“你现身体还未恢复好,怎能随意下床?”
我的视线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一头红发映入眼帘。
我看着他额上带着三滴红水纹的脸,一阵不爽涌上心头。
哦豁,湘灵啊,那这位,怕就是姬胧吧。虽说我也认识他,但毕竟青年样貌也仅仅见过一面,自是眼生,不过这湘灵,我倒要好好会会。
“哦?湘灵啊。我无事,身体早就好了,不像某人,醒来还需要躺着。”
那湘灵并不愚笨,一听,便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一怒,便顾不上什么形象,与我呛道:
“是吗?那你还要好好谢谢某人,托他的福,你才能站在某人面前。”
是他将我救回的吗?
虽听他这一语,内人起了不少感激,但现还未达到我的目的,也依旧与他呛道:
“也不知为什么,某人要将我救回啊,现还与小孩置气。”
我等侍着他的下一语,他的怒火燃起得更多了,什么也没想,便说道:
“若不是你二哥”
站在一旁的姬胧一听,便赶忙瞪了他一眼,那湘灵像意识到什么,就闭上了嘴。
我本想等他道完这一句话语,随后便纠住一处,狠狠与他呛道。
但现他却什么也不说,而我虽对他的这一句话有些许感兴,也不好问些什么。
那姬胧见气氛不对,但将我拉处,说道:
“站在这说也不好,不如坐下好好说吧。”
见状,我也不好说不,便点点头,随他走去了。
但脸上却浮出一丝笑。
好的,走了。
我注视着那湘灵离去的身影,见他已从我的视野前消去,这才轻轻向那姬胧凑去,小声说道:
“姬胧,我想请问一下,你是如何成为那湘灵的灵主的?”
他见我凑上前,本就有些不解,再加上我这一问,更是疑惑起来。
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思考良久,才轻声说道:
“我也早忘了,好似是偶然间遇见的,因相合,便成了他的灵主。为何这样问?”
相合?他们相合吗?
“并非问此事,而是湘灵这般的脾气,怎会心甘情愿作你的灵兽?”
见我这样问,他便也向我凑来,用一种两人秘语般的音量,说道:
“并非如此,他从未心甘情愿过,有时他倒才像我的灵主。毕竟,他为火族高阶灵兽。”
火族高阶灵兽吗?
听他这样一说,我稍稍有些许震惊。虽说先前也注意到了他额上的三滴红水纹,但他的性格
若他真为火族高阶灵兽,心不甘,情不愿也是极有可能。
但第一次与他俩见面,那湘灵对其恭恭敬敬的模样从何说起?
“那为何先前见面时,他”
还未等我道完,他便对我说道:
“你说那时啊,是我对他做错事时的小小惩戒,用契约的能力,便让他尊敬我一天嘛。”
说到此,他便顿了顿,左右观望了一番,断定某人未回,才低语道:
“虽说他也有一千多岁的高龄了,但骨子里依旧是小孩子脾气,跟你说,昨日他才啊!痛!”
在他轻揉自己被敲之处时,我才发现那湘灵已站在他的身后,手里紧握着两个冒着热气的茶杯。
那湘灵将其一茶杯向我递来,咬着牙,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声音说道:
“这位,喝茶。”
见我接过那茶杯,那姬胧也便向湘灵伸出了手,示意让那湘灵放到他的手上。
虽说那湘灵有些不服地瞪了他一眼,但随后还是乖乖地放在了他的手上。
但那姬胧依旧没将手收回,反而笑眯眯地望着他,缓缓对了口型。
我在他的对面,可因他的脸转向一旁,并没有看出他在对着什么,但那湘灵显然看懂了。
站在一旁,看着那湘灵,面部微微泛红,想张嘴说些什么,可何也道不出。
而那姬胧却依旧满脸笑意,想听出湘灵的下文。
那湘灵憋了好久,面部越发泛红,随后,便把那握茶杯的手推开,一手轻捏那姬胧有些许红肿的脸颊,稍带怒火地说道:
“姬胧,我警告,别太得寸进迟,想我唤你为主”
看着那姬胧的脸,那两个字便无法蹦出他的嘴,一时语塞,怎么也道不下去了。
见状,那湘灵便开始了手上略显粗暴的举动,听见那姬胧无意间的低吟,脸上浮现出一丝邪笑,说道:
“我倒不介意在这帮你“上色”,不过就是再多一日对你的恭敬,那又如何?”
说到此,他手上的力道便明显地加重。
从先前的对话中,我得知姬胧的敏感之处便是他的脸颊,这样一来,岂不是
果不出我所料,一抹粉红悄悄爬上他的耳垂,随后,本就红肿的脸越发通红,不经意间从口中传出的呻吟便多了几分。
或许是因我在此的缘故,他连忙将那靠近他的湘灵推开了,轻声嘟嚷道:
“知道了。”
随后满面羞红地对我说道:
“十分抱歉,湘灵他今日可能是发烧了,才在你面前这样对我。”
哦?完事了。那好,就到我的事了。
“无事,我想请问一下,我二哥的事。”
见我这样问,他本就有些许发颤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但还是强压心内的紧张,假作镇定地对我说道:
“你二哥,怎么了?”
“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我假作不经意地向他问道,“我就想请问一下,我二哥先前在修炼,今日本该已修炼完,可为何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
见我这样问,他本就通红的面部,烧得更红了。手镯,也微微一颤。
看来,我怀疑得无错啊。
先前从湘灵口中听见我二哥,早已生疑。他,怎么还是先前的样子啊。
见眼前之人语无伦次的模样,我便轻叹一口气,缓缓地对他说道:
“我二哥与你说了什么,现就当它为戏言,我望你能与我实话实说。”
见我这样说,他便也不好何去掩饰,便一字一语地对我回道:
“昨日你二哥突然来找我,说是你有危险,让我速速将你救回,随后便不见了。我见他如此急,便让湘灵去了。听他所言,在他去到时,是你二哥在护着你。”
但他越说声音便越小,眼神也飘忽不定地往我身上看,或许是因他从我身上看出内疚,而不愿再伤我心吧。
但确实并非为表面,自己是真的十分愧疚,害他不得已而为之的是我,现又要他来救的也亦是我。
我,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人呢?
我微微低头,感到鼻尖有些许酸楚,似乎有点想要落泪,肩一耸一耸的。
他见状,有些许不知所措,随后才轻拍我的肩,轻声道:
“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他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也是他负了你先。”
似乎是认为我的壮态有所好转,他依旧滔滔不绝地说道。但我却有些不解了,什么叫做他负了我先?
我便止住他的讲话,有些许疑惑地问道:
“他是如何跟你说他负了我的。”
他似乎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问,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这才说道:
“你不知情吗。他曾说过幼时,见你被抓走却无动于衷,使你灵力衰减不少。”
我被抓走吗?确实有这个记忆,虽说十分模糊,但之后用此命令过二哥几回。
但我灵力衰减,真的是因此吗?
顿了顿,他又说道:
“当时他与我谈话时讲的十分含糊,也不知是不是因此。但他说他对你有愧。”
那几次舍身救我也是因此吗?
虽说先前的记忆早已淡去不少,也无法再从中找到什么了。但是,找主人公去问问,不就行了吗?
我便向他告辞,他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今后注意身子,且时常来他这坐坐。
随后他便让那湘灵送了我回去,那湘灵是不情愿,但现在惩戒在身,也只好乖乖服从。
虽说相湘灵飞得算快,但依旧会花费不少时间。先前还是傍晚,转眼间天黑便了下来。
回到家中,虽说被近日发生的些许事扰了心神,但还是没去休息,而是坐在椅子上,思考着。
思考良久,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指尖伸入嘴内,嘴齿猛地咬了一下,血,便溢了出来。
微麻的痛感从指尖传来,自己也没太过在意,将那血抹在镯上。
轻按手镯,将灵力灌入其内。
将双眸睁开,发现自己已进入那漆黑之地。眼前,一抹飘忽不定的蓝正闪躲着,似乎并不想让我见到他的身影。
见那抹蓝隐在一片漆黑之时,自己才缓缓张开了口,说道:
“今日我与姬胧的谈话,想必,你已经听见了吧。同我讲讲吧。”
一秒
十秒
一分钟
看来,将会是一切空啊。
算了,我还是先去吧。好好歇歇,次日再找时间去问吧。
自己正想起步离去,身后却传来那熟悉的,犹豫之乎又带些许坚定的声音:
“好,我与你讲讲。”
好的呢,二哥,把你的心扉向我打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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