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果真是不出我所料啊。
脸上浮现出一丝轻笑。剑一挥,眼前面部狰狞的女子,便倒了下去。
那有一尺长的剑伤,不断地涌出鲜血。
手中握着的那把黑剑,因溅在它身上的血,变得有些许疯狂。
待那血渗入后,黑剑旁的邪气变得更多了。剑脱手,猛地再次刺入那女子的伤口内。
女子还未死透,因此剑刺入之时,她再次残叫了一声。
她体内的血不断地被那黑剑贪婪地吸食,女子的身体一阵阵剧烈地颤动。但很快,一切都成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因,女子已成了一具干尸。
似乎是发觉女子体内已无它想索取的鲜血,自己从那女子干巴的腹部跳出。
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它便躺在那干尸身旁的血泊之中,继续着它那贪婪的吸食。
围绕在它身旁的邪气逐渐增多,过了一会儿,这狭小的地方,竟被那邪气笼罩起来。
见状,我那本就轻皱的眉头便就更皱了。
自己魔化时与正常之时的状态是截然不同的。先前对鲜血便是渴望,但此时多的却是厌恶。
想从阴影内迈出,还是难啊。
我担心那邪气会引来他人,便想将那正吸食着鲜血的黑剑拿走。
但自己还未将它拿起,仅仅只是触碰到它,便似被打了一下。
“还是有些烦啊。”
轻轻道完此话,那收回的手便又伸了过去。
未等那黑剑反应过来,就猛地握住了那混身带血的它。灵气,瞬间从自己的手上炸开。
剑,便随之消去了。自己的手臂上,也留下了一条细长的黑线,只不过,参杂着不少血红。
自己突然从那血泊中离去,那灵劫黑自是不愿意。
在我体内撞了几下,发现无法出去,才稍稍安静下来。
这几下撞,虽说力道不算太大,但也让我的身体有些许动摇。
缓了缓,体内的不适感,便也消去不少。但那灵劫黑身上带的血,也随之进入了我的体内。
一阵反胃感猛地袭来。
在那狭小之处找了一片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自己的实际等级已达皇穹高阶,这灵劫黑,少说也应有皇穹初中阶了。
自从自己那次魔化后,那灵劫黑体内的邪气便全部涌了出来。
先前仅仅只是将溅在它身上的鲜血吸食,后来竟将人体内的鲜血全部吸食。
这种现象,也并非头次发生了。
也不知到最后,它会不会将我这个主人的鲜血也吸食干净。
毕竟,我体内鲜血是何情况,我还是十分清楚的。
待自己体内的反胃感消去,才缓缓起身,想离去。
可一低头,便瞧到了那血泊中倒印出的自己。
那有些许凌乱的白发下,是一张溅了不少血的脸。虽说如此,但那右为青,左为墨绿的双眸却处处显着镇定。
还是有些许不习惯呢。
我将溅在脸上的鲜血轻轻抹去,可脸上依旧残留着那令自己反胃的血腥味。
快些走吧,在这种地方呆着,真是一种煎熬。
虽说自从那次事件后,自己曾幻想过许多见面的场景,但从未想过是这佯见面。
“新来的门生?”
眼前的男子,身穿一袭白衣,但他的双眸前却绕了一丝黑纱。
虽说并非我一人来潜入,也有不少学院的学生,那拓跋玄也在此。但他这话明显是在问我。
他那本是紧绷的脸,却又拂过一丝笑。他这一笑,使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在我身上出现。
我咬紧唇,捏着嗓音,轻声回道:
“回亡灵阁阁主,是的。”
因为自己曾入过亡灵阁,还是易容了才来的。只不过,谁知那阁主,是否还会认出我。
“名字。身世。”
他再次问道,我也再次捏着嗓音,回道:
“王晨轩。无父无母。”
见我这样说,他便不再去问了,自己,小声嘟囔着什么。
但随后,便将手伸向我。
可那手并没碰到我,便被我身旁人给挡住了。他十分镇定地对那亡灵阁阁主说道:
“阁主,我们应该是在讨论门生之事吧。为何要动手动脚呢?”
那阁主听完,轻笑一声,但那手却收了回去。
“名字。”
他这一句,并非是问我,而是问我身旁的拓跋玄。
“欧阳玄。怎么,阁主是想收我为门生?”
他这一语很是镇定,似乎并没有因这阁主的一笑而扰了心神。
“我只收这两人为亡灵阁门生,其它人,走吧。”
他并没有做过多思考,仅仅只是听完拓跋玄的一语,便道出了此话。
他人都有些许惊讶,他们从未想到过这亡灵阁阁主会让他们走。
但至少已有两人潜入,任务也不会有过多失误。稍作惊讶后,便也走了。
但我心中那种不安感愈发愈强了。
他为何只收我与那拓跋玄。虽说我已易容,与他谈话之时也捏了嗓音,但
这种不安感使我的小腹有些许疼痛,自己的肩一抖一抖的。
我身旁的拓跋玄见状,便将我缓缓拉起,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没事,有我在。”
他这一语道完,我便得到了不少慰籍。
并非我一人成了门生,还有一拓跋玄,何需如此害怕。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小腹的疼痛,也得到不少缓解。
“阁主,我与他先行告退。先去更衣,稍后再来。”
他道完,那亡灵阁阁主也没多说什么,便点点头,让我们走了。
见状,那拓跋玄便拉着我走了。
他并非是拉起我就跑,反而是将脚步放慢,依着我的速度缓缓地走着。
看来,这拓跋玄是一值得深交的朋友啊。
“唔”
不知为何,才刚经过那处,一种莫名的不适感便涌了上来。
反胃,害怕,更多的却是那血腥味。
“怎么了?”
一旁的拓跋玄见状,虽说急着赶路,但还是停了下来,询问道。
我将目光转向那里。熟悉的一幕,映入眼帘。虽说那处小地方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但,自己依旧是忘不了。
忘不了自己最初魔化时的惨状。
“无事,快走吧。”
一语道完,便拉着他离去了。
但这一眼,依乎将原先那种血腥味,也从那只属于自己魔化时的记忆中,印在了自己的心内。
“”
或许他人都在认认真真地去听那阁主的所言所语,但我却一语也入不了耳。
就算,他所说的是我与那拓跋玄。
自己的目光,一直在一少年身上徘徊。
那少年,对我来说应是熟悉。但,他这一身自己未见他穿过的衣裳,与那冷冷的神情,让我倍感陌生。
还有那,左为蓝,右为一种泛白浅蓝的双眸。
突然,他的目光飘到我身上来了。使一举动,使我的头微微低下来了。
可心内,却似有种说不出口的激动。
但他,仅仅是在我的身上扫视了一下,便将头转了过去。
也对,我已易容,他怎能认出来。而且,他对我先前的记忆已全无,在他现在的眼里,自己仅仅为一个唤他二哥的少年。
我稍稍抬头,便看到了他的容貌。
他,依旧是那气质不凡的少年。但,他已不是那对我好的二哥了。
心内,却总有一种落空的感觉。
我这胡思乱想一番,但他,却好似依旧毫无一丝波澜。
他已经听不到我的心声了啊。
也是,一个他并不熟悉的少年乱七八糟的心声,定会扰得他心神不宁。
使这心声不出现在他耳边,也是迟早。
但,他离开镯内那么久,不会受伤吗?
不对,有一个阁主帮他,他又怎会受伤。只不过
一直徘徊在他身上的目光便转到了另一人身上。
亡灵阁阁主,你伤我如此之深,就休怪我不记你曾救我二哥之恩,杀了你!
“阁主,晨轩有事求见。”
那琴声停了下来,房内,传出一男子回复的声音:
“进。”
我整推开门,发现房内只有一正轻抚着他膝上骨白色琴的男子。
琴,依旧是带着那几滴瘆人的血。
仅有一人就好。
我轻轻跨入门内,手指摩挲着一张黄纸。黄纸内,包的是我前几日苦苦求来的剧毒。
亡灵阁阁主,你害我如此之深,我也定不会让你好过。
他并没让我说些什么,而是让我在一旁等候。自己,却继续若无旁人的继续弹起那琴来。
只不过,曲风一转,变得稍稍有些瘆人了。
但我并无过多心思去理会,将放在一旁桌上的水杯,轻轻拿起。
虽说我自知那阁主并不能看见我,但并不知他是否会发现,所以一切行动都是轻手轻脚的。
校长仅仅是吩咐我们要潜入,并无丝亳让我们刺杀阁主的意思。
可,仇是非报不可的。
可未得我将那毒粉倒入水杯内,自己便愣住了,只因
“幻晨轩?为何你会在这?”
熟悉的声音响在我耳旁。
我有些许震惊,我本已易容,为何还会有人认得出我。
我转过头,便发现一双自己极其不熟悉的眸子里出现了我先前的容貌。
二哥,他
我原先不知有多渴望听到此人再次唤我一声姓名,可,现在多的却是愤怒。
“为何,为何你明明还记得我,却要以一不认识我的人站在我面前?”
那原先还充斥着些许激动的人,经这一吼后,全成了恼火。
是啊,明明还记得我,却硬是要来伤我的心。呵,二哥啊,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修炼吗?
可还真是一讨人厌的修炼啊。
听我吼完,他的表情依旧是那般镇定。
半晌,他才缓缓吐出了一句话。
“恶心。”
“什么?我亲爱的二哥啊,你说我恶心,怎么不看看你呢”
这些话,本就是自己存心相让他心也不顺。可是,那“恶心”二字一直回荡在我的耳旁。
自己越说越激动,后来,竟发现已泪流满面了。
可那被我紧紧抓住的他,却似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想着下毒,幻晨轩,当你二哥,可真不易啊。”
他这语一完,自己那讽刺的话语便猛地停下了。
“二哥,二哥,晨轩不说了,晨轩知错了,你别走好不好,晨轩不想让你走啊。”
自己瞬间慌了,再也顾不上说这些讽刺之语了。自己是实在害怕,这个陪了自己十几年的二哥,真的不见了。
无论我怎么说,他依旧是将我一把甩开了。
顿时,心凉了半截。
“二哥,二哥,晨轩错了,晨轩错了,你别走,别走啊!”
可此时此刻,房内仅仅剩下了一个泪流满面的我,与一个阁主。
“这是,幻术?”
自己还未从一阵人痛中走出,那人,却已消失而去了。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中了术。
而那亡灵阁阁主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奸笑。
自己手中拿着的水杯内,倒映着自己易容后的样貌。
我将眼泪抹去,咬紧牙,问道:
“你是何是发现我的?”
“你觉得呢?”
他这一语道完,我便发现在那层黑纱下似乎闪着些许红光。
从最开始遇见他,便由始至终都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莫非
我将灵劫黑幻化在手中,在那层黑纱上,轻划了一剑。
顿时,黑纱随之滑落下去。
果然,他的右眼是纯粹的黑色,应是能看见的,但左眼
他的左眼,虽说是白瞳,但却充斥着不少黑血,十分血腥。
见状,一股反胃感再次涌了上来。
那阁主并没有过多震惊,反而是对我说道:
“怎么,吃惊吧。不如让你看看,我为何会如此凶残。”
一语道完,也未等我的回复,他又弹起琴来。
那略显悲伤的琴声传入我耳内之时,却发现自己,却身处一山林内。
“这位公子,您的马撞翻了我的朋友,请您道歉。”
孩童稚嫩的声音响在我耳旁。
我顺着声音去看,是一五六岁的孩童。这应是那阁主孩时的模样吧。只不过,双眸都是一般纯净。
他的身后,有一与他年龄相仿的孩童,被马撞到在地。
“让开,我赶路呢。”
那孩童的面前,有一圆脸男子骑在马上。见服饰应是一高贵之人,但言行举此却显得亳教养。
孩童不领,依旧挡在他的面前,说非他道歉不可。
那骑马上的圆脸男子十分恼火,将他一推,将鞭往马身上一抽,马便从孩童身上飞快地跑了过去。
马蹄,重重地踩在孩童的左眼上。
顿时,四周一片血肉模糊。
因痛苦,孩童不停地惨叫。可换来的仅有那圆脸男子的白眼与声“晦气”。
这圆脸男子一离去,自己,便也从这般惨状中脱出身来。
但,自己的心,却还是一阵又一阵的绞痛。
“那男子还不知他会成为这把琴,一遍又一遍地被我去弹呢。”
他轻轻抚着这琴,说道。
人骨?怪不得会有鲜血溢出。
“所以,此琴名叫:怨骨。”
可见,在他还未经过那事前,他依旧还是一天真,善良的孩童。如今却
也不知,可不可悲。
“你得知了我的秘密,我自是不会让你好过。”
什么?
我有些许发愣,他此话,用意在何处?
“玄,出来吧。”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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