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的儿子找到的那一天,是胖子在报纸上看到的。
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在我们赶到之后,已经烧的只剩下一副骨头。
当我们抱着骨灰来到张寡妇面前的时候,这个年近半百的可怜女人,早已经哭到不成人样,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怎么也拉不起来。
此情此景,也让我和胖子暗自红了眼眶。
我们的第一次援助行动终于以失败告终。
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围坐桌前,无心吃饭。灯光把我们三个的影子拉的很长,胖子先开口:
“你说一个大学生,怎么就做出来这种傻事?”
我和强子无言以对,这几天来,胖子总是重复的问着这个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我给他解释,一个人如果被邪教给洗了脑,并不会因为读不读大学而改变什么。这件事本来不是他的错,作恶的人是。
后来他还是不住地问同一个问题,我不再解释。
我知道,他每次这样问时,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他会不停的问,全源之于内心的愧疚和不安。
那天晚上,我送胖子回家,破旧的二手桑塔纳摇摇晃晃,胖子抽着烟,一路上都没有和我说话。
在胡同口停下,我送胖子步行回家,老式路灯光线昏暗,越往胡同里走越难看清脚下的路。
胖子突然停住,一把拉住我的衣领把我按在墙上:
“你他妈不是预言家吗,你他妈不是救世主吗!你他妈的怎么没救他!”
黑暗把我们两个吞噬,我无助的顺着墙滑坐下来,眼见清清楚楚的两行泪挂在胖子脸上闪闪发光。
是的,我是一个预言家,是一个救世主,我也是一个l一ser,一个眼见风云千樯呼啸而过,却没有办法抓住其中一缕散沙的大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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