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愿有良人不负君 > 正文 第二章 大概是因为不合适吧
    “你知道吗?清彦,我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摆脱家境束缚,如你一样快意潇洒的活一回。”

    “可是清彦,我没有办法,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爷爷老了,偌大的傅家他管不动了,管不动了”

    傅书央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没一会儿便伏在桌上不动了。黎清彦看着醉的无比狼狈的书央,有些叹息似的摇头。她们自小相识,彼此扶持着成长已近二十年,虽则后来她快意人生,书央嫁做人妻,可这么多年的情分,书央的苦,她岂能不知。

    傅家虽宠她,到头来也不过把她当作换取更大利益的筹码,一步步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从此与幸福渐行渐远。

    酒店餐厅顶上的灯坠着绿叶流苏,一束束柔光从缝隙中流泄出来,散落在每一位客人的身上。餐厅中央被绿植环绕着的舞台,此刻正有钢琴曲缓缓淌出,让人恍然不知今夕何夕。

    竟已是五月了。

    两年前的三月份,她去瑞士留学,在机场书央还嬉皮笑脸的和她打趣,让她放假早些回来,可别见了中欧帅哥就双腿就走不动路了。她那时怎么说的呢?她说,书央,你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就给我打电话c发视频,我不会嫌弃你的。

    两年啊,傅书央给她打的电话两只手都能数过来,以致于她一度怀疑自己的手机水土不服功能故障了。

    她昨天刚回国,今日书央便约她出来,她早已猜到是傅家出了大事。不然,一向在她面前骄傲臭美的书央怎么会哭呢?黎清彦知道傅书央没有睡着,伏在桌上颤抖的双肩出卖了她现在的情绪,她能理解书央不愿让旁人瞧见自己眼泪的感觉,所以静静的等着书央哭完。

    等着等着,发现傅书央真的睡着了。黎清彦扶额低叹,正愁怎么把书央送回去,忽然觉着背后有一道炽烈的视线向她投来。禁不住如此目光直视,一回头发现两米开外站着个人,因着过道两旁高大绿植的遮挡,有些看不清那人面貌。

    沈君故刚和林文鹤从酒桌上下来,送走一批政府官员。今年的政府土地开发项目出了名的难搞,林文鹤和裴羽通宵达旦不知改了多少次投标方案和报价,不知上酒桌陪那些手握大权的官员喝了多少酒,愣是没听到一句松口的话。

    官场上个个都是人精啊。

    万不得已,沈君故只好亲自上阵,与对方进行谈判。唇枪舌剑c你来我往c争争合合,从早上九点一直谈到下午五点,这才将将有了点成果。

    谈判中途休息时,林文鹤劝他,实在不行就亮出伯父的身份吧,哪怕只是暗示,也好过现在这样。

    那一刻,沈君故是有些灰心的。他从来就不愿沾父母的光。也许正是来自心中小小的执念,让他从小到大都不敢停止前进的步伐。他学习刻苦c潜心创业,到今日成为全国最大房地产企业和文化集团的领导者,靠的不是父母的关系c人脉,而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一腔孤勇。多少人羡慕他强悍的家世背景,有多少人都以为他走了父母的捷径。只有沈君故自己知道,他从来都不屑于动用父母的关系。

    为了庆祝谈判取得的一点点阶段性进步,沈君故做东,请所有参与谈判的人员聚餐。席间言笑晏晏,推杯换盏,气氛热闹的很。他就在这一片喧嚣的热闹中,想起他那个沉静如水的妻子。

    傅家出了事,她半个字也没向他提。有时下班回去的晚了,一进院门便瞧见她坐在阳台对着夜色发呆。她不开口,他也不便问。只是有时睡到半夜,会听到隔壁卧房传来的隐隐啜泣声。很多次,他都想走进她的卧室,告诉她,别怕,还有我。

    他不知道,他竟早已对她上了心。

    此时,他就站在两米开外,看着傅书央伏在桌上哭泣。连哭也要哭得如此隐忍,沈君故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若不是黎清彦,他大概也不会注意到这桌,更不会认出傅书央。黎清彦是她最好的朋友,他原本就知道的。所以在看到黎清彦的一瞬,直觉先于理智的告诉他,黎清彦的对面是书央。

    书央啊。

    沈君故慢慢走过去,“清彦,好久不见。”的确是好久了,还是他和书央结婚时,在婚礼上堪堪照过一面。五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书央向他介绍黎清彦时,那眼角眉梢焕发的神采。于是记忆深刻。

    “沈先生,书央喝多了,麻烦你带她回家,好好照顾她。”黎清彦微微皱眉,有些担心的道。

    “放心,书央是我的妻子。”

    沈君故将傅书央从座位上拦腰抱起,大步向门口走去,裴羽和林文鹤早已在车旁等着,看见沈君故抱着个美女出来,一时都有些意外。

    “哎呦呦,我说沈大少,您这抱得是谁呀?能得您一抱,真是此生无憾了。”

    “文鹤,书央喝多了,我带她回去,你别闹。”

    林文鹤不说话了,傅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傅书央近些日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

    因着沈君故,他与傅书央来往不多。

    有时,他去家里找沈君故谈事,她也会主动避嫌,不出现在他们眼前。

    有一次,他好奇的叫住要转身离开的傅书央,问她为什么。她说,大概是因为不合适吧。大概,是不合适吧。

    他那时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只隐约觉得悲伤。

    但他现在明白了。

    回到家时,已将近夜里十一点。沈君故将傅书央轻轻放在床上,转身走进浴室,拧湿毛巾替她擦脸。她脸上因喝酒而升高的温度隔着薄薄的毛巾一点点一点点传递到他的指尖,传递到他的心里。沈君故就坐在床边,专注的看着他的妻子。她的脸原来有些婴儿肥,她的睫毛原来这样的长,她的皮肤原来这样的细腻柔软,原来她这样美

    沈君故慢慢俯下身,轻轻地c轻轻地吻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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