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我孟泽熙心狠,在你面前却也只是小巫见大巫。”看着许轻舟铁下心的模样,孟泽熙自嘲道,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许轻舟不再理会,拉着许墨准备离开。这时,从隔壁楼跑过来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她一把挽住孟泽廉的胳膊,眼神却是极度凶狠地瞪着许轻舟,语气充满了□□味:“小廉,我都说了,她不会识好人心的!你干嘛要这样低声下气的啊!”
“不识好人心?”许轻舟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女孩子的话,然后挂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对孟泽廉道:“哟,新欢呐?敢情您来这儿就是为了让我看个笑话?矫情话也说了,笑话也看了,这人是不是也该散了?”
说道最后,许轻舟的眸光里似乎注入了冰凌,恶狠狠地扎在孟泽廉身上:“孟大校草的好戏就此结束吧,您呐,还是回家洗个舒服的澡,早点睡了吧,免得跑外面去瞎晃悠来辣别人的眼睛。”
“你!”女孩子听到这话,更是气到不行,拉着孟泽廉就想掉头离开。却奈何这孟泽廉宛如在这里扎根了一般,推也推不动。
“阿舟。”
孟泽廉苦笑着看着她,眼眶却是微微红了:“我知道眼下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也知道是之前的事让你对我失了望,寒了心。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你,去告诉你,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
“小廉!”孟泽廉的话让旁边的人忍不住红了眼眶,那女孩忍着眼泪听着他对其他人说这种话。她想要打断他,却又不知道以各种身份开口。
而这边的许轻舟却是软下了心,她叹了一口气,终于转身正视楼梯下那个曾经让她牵肠挂肚的男生。
“孟泽廉,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都是要朝前走的。”许轻舟扫了一眼站在他旁边那个扮相甜美又可爱的女孩子:“还是那句话,珍惜眼前人。”
说完这句话,许轻舟握住许墨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回到家后的许轻舟一言不发地跑到沙发上蹲坐,许墨见她这般模样,也顺着她的意思未打开灯,他默默地走向前去,坐在她身边,并顺手将放置在茶几上的书籍拿过来,翻到某页,借着从落地窗那边透过来的昏暗光线,用低沉又温和的嗓音念道:
“上上世纪的一个黎明,在巴黎乡下一栋亮灯的木屋里,居斯塔夫·福楼拜在给最亲密的女友写信:
‘我拼命工作,天天洗澡,不接待来访,不看报纸,按时看日出(像现在这样)。
‘我工作到深夜,窗户敞开,不穿外衣,在寂静的书房里’”
许墨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的心渐渐变得安宁,她抬头看着他,却见他略微疲惫地伸手揉了揉眼睛。许轻舟这才反应过来,饶是视力再好的人,在昏暗光景看书也是吃不住的。
这样一想,她想也没想就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少女的手掌柔软又温暖,散发着乳木果的淡淡馨香。许墨心里也不由得软乎起来。
我信马由缰漫无目的惯了,奈何却遇见了你,于是有了束缚,所谓无啮不成玦,无缺不成月,即便如此,却也令我乐此不疲。
可这个小家伙啊,又迟钝又敏锐,又奋勇前行又畏手畏脚,让他不得不担惊受怕着想要快刀斩乱麻。
这般一想,许墨便真的快速做出了决定。
许轻舟不知道他的心理,只觉得他长长的睫毛扫得她手心里痒痒的,她准备收回手,却不料反而被许墨握住。
许轻舟自诩手掌修长,在他的手里却也显得娇小了不少。她突然有些羞赫,想将手抽出,却又被他牢牢握住。
“阿舟。”
许轻舟感受着他侧过身来向她靠近时,湿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的撩拔人心的酥痒感。她心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有成百上千的小鹿妄图从她心口处蹦出来。
许轻舟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在此时此刻都叫嚣着想要快速冷静下来。
而这边的孟泽廉,在喧闹的城市止于宁静的除夕夜时,终于合眼而睡。现实生活中的焦虑被潜移默化到了梦里。
梦里他仿佛回到了十七岁那年,坐在他身边那个扎着双马尾,有着清爽的刘海的少女正在看他,她的眸光向来乖张又可爱,看向他时,却又带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点点他的衣袖,然后笑着对他说:“喂,孟泽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哈,要是能穿到古代去,我呀,一定要当一个热血将军,赤忱沙场,为国抛头颅洒热血。”
她的语气带着豪气,却总被笑起来时的婴儿肥的衬托下,被显露的甜美掩藏住。所以他总是忘记,她的心性一直都是这般冷傲又跋扈。
场景不断翻转,最后他看着她红着眼咬牙攥紧他的衣袖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时,在一身冷汗下惊醒。
孟泽廉直起身体,他拉开窗帘看看窗外,天还是黑的,只有乖巧的微光透进来,他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不知怎的,却蓦然觉得怅然若失。
——————小剧场时间——————
孟泽廉:大半夜的被惊醒,甚至觉得怅然若失,就很难受。
啊 薰:你的第六感没有错,你被失宠了。
孟泽廉:??????
另一边——
许轻舟:卧槽我居然要耍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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