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修真小说 > 笑傲江湖前传 > 正文 华山之巅(《》) 第十四章 比试
    这日卯正,风清扬起身洗漱后来到练武场。华山规矩,冬季与夏季不同,自春分至秋分,每日寅正起床;自秋分至来年春分,每日卯正起床。风清扬在练武场上和早到的师兄师姐闲话,却见李清涟c陆清芷二人并肩来到。此前他二人从不在众人面前有任何亲密举动,便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这一日二人齐至,各人脸上似笑非笑,却一时都不好说什么喜庆话。褚毓秀c韩毓才接着到来,见二人门下弟子均已到齐,冯毓德及其门下六个弟子却不至。褚毓秀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韩毓才道:“二月十六。”略一思索,说道:“不好!莫非清风下思过崖了?”褚毓秀道:“不会吧?三年半之期未至,他又未得我号令,岂能下崖?”韩毓才急道:“师兄,每年是八月十五校武,到今日,可不正是三年半?”褚毓秀脸上不动声色,吩咐李清涟道:“清涟,你去看看。不论有何变故,不必多言,速来禀报。”李清涟答应了自去。

    不一时李清涟回来,躬身回禀道:“师父,师叔所料不错。清风师弟c师伯门下弟子都在师伯房中,众人正在寒暄。我问了一下,清风昨晚下崖,昨日晚上便住在师伯房中。众师弟师妹却是今晨才见他。师伯说道,今日他门下弟子要和清风探讨武功,便不来练功了。”说完极是愤愤不平,却又不多说什么。褚毓秀沉思片刻,说道:“他们不来,我们自行练功便是。”李清涟答应了,坐在陆清芷身旁。

    风清扬自见到他二人齐至,便即心如刀割,原来自己虽强压住心中念想,却是并未忘情于陆清芷。他心中翻江倒海,体内真气纷乱,极不好受。这一日便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次日卯正起身,风清扬觉体内真气杂沓,伤势又复沉重,却仍是挣扎着起身前去练武场。过不多时,见师伯c二师兄祝清风及师伯门下六个弟子齐至,众师兄师姐三年多不见二师兄,这时正想与二师兄互道安好,却见祝清风面带微笑,朝大家拱一拱手,带着六个弟子走到练武场一侧坐下。众人脸上笑容僵住,心中却均是暗暗吃惊,从来在练武场上众人便按入门先后排列而坐,不分哪个师父门下。祝清风他们这一坐,却显然早有预谋,众人又想起昨日他们一日不出,心中更是惊慌。

    正想间,褚毓秀c韩毓才齐至,众人坐下。褚毓秀三人仍是坐在原位。褚毓秀门下c韩毓才门下弟子仍坐原位,这样一来,中间便有了几个空位。褚毓秀c韩毓才坐下后,一言不发,二人只是瞪着冯毓德。

    祝清风站起身来,走到三人身前,跪下说道:“掌门师叔,师叔,弟子思过期满,下崖来了,不曾前去拜见掌门师叔和师叔,望师叔恕罪。”褚毓秀点了点头,却不便追究他提早下崖之事,若是连他养伤之期也算在内,却是三年半无疑。当下说道:“好说。你起来。”祝清风又走到顾清泉身前,躬身一礼,顾清泉早已站起身回礼。祝清风道:“师弟,当年我败在你剑下,只怨我学艺不精,乘你不备,出掌伤你,如今想来,实是汗颜无地。大丈夫胜则胜,败则败,又岂能乘人不备,忽施杀手?我虽挨了六十棍,又被罚面壁,却仍是难赎前愆。只求师弟大人大量,不念旧恶,日后你我二人,情好更胜从前。”顾清泉道:“师兄言重了。你我师兄弟,不必客气。”本想多说几句亲热客气话,却总是想不出说什么好,见二师兄极是诚恳,心中很是温暖。

    祝清风又对众师弟师妹一躬身,说道:“我当年犯此大错,只求大师兄c众师弟师妹原恕,以我为诫,他日我华山派威震武林,却少不了我们师兄弟姐妹的精诚团结。”众人忙起身回礼,纷纷说道:“二师兄此言极是。”“确须精诚团结才是。”众人嘴上虽说得好,心中却想你口说精诚团结,却怎么不和我们同坐?这又是哪一门子的精诚团结?

    祝清风坐回冯毓德六弟子身前座位,众弟子也均坐下。祝清风又道:“掌门师叔,弟子在思过崖上一住三年半,虽是受罚,却也得以心无旁骛,苦练武功。弟子更日日思想,我华山派到底如何才能百尺竿头,再求进步?思来想去,唯有一法,那便是苦练气功。想我华山剑法已是武林中极高明的剑法,我等弟子,大都已经学全,想在剑法上更进一步,已然不大可能。紫霞神功是我华山派独门气功,练成之后,内力大增,以之附于剑法,恰似如虎添翼。故我与师父c诸师弟师妹商议,请求掌门师叔,准我等弟子暂停习练剑法,修习紫霞神功。”

    褚毓秀转头问冯毓德道:“师兄,你传清风紫霞功,为何不与我说一声?我三人弟子从来一起练武,你传他武功,并不违犯华山规矩。师父授徒,天经地义,只是为何瞒着我和师弟?”冯毓德道:“清风被罚面壁三年半,若不习此功夫,岂不是荒废了这许多时光?”

    祝清风又道:“掌门师叔,当日我受了棍刑,伤略好后,便求师父传此功法。师父不允,我苦苦哀求,说弟子不是贪此神功,只是怕在思过崖上一住,不能时时得闻三位师尊的教诲,功夫荒疏了,却怎么办?师父见我伤重,却仍不忘学武,心肠一软,便此传了我这紫霞功。此事要怪,只能怪弟子,却怪不得师父。”

    褚毓秀重重哼了一声,看一眼李清涟,见李清涟正自气得面色铁青,却又一声不吭,说道:“清风,你们今日不坐原位,却是何意?”祝清风道:“掌门师叔若不答允弟子的请求,则我师父门下七人,只能自行练习。”褚毓秀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问冯毓德道:“师兄,我华山门中,难道又要再起纷争吗?当年师父临去时殷殷嘱咐,教你我师兄弟三人同心协力,光大华山一派,师弟当这掌门人二十年,处处小心,你却如此不管不顾,到底是为了什么?”

    冯毓德道:“师弟不必多心,我便只有一个想法,只愿我华山派武功大进,威震江湖!”褚毓秀道:“难道练成紫霞功,便即天下无敌吗?”冯毓德道:“天下无敌,倒不见得,却是比只练剑法要强得多。”褚毓秀道:“华山弟子,内功均强,谁说只练剑法了?再说,半年前,我便挑了清涟c清泉等六人,起始习练紫霞功,只因清扬受伤,这才暂缓。你今日要我命全派弟子修习此功,却不想众弟子入门有先后,功力有深浅,又岂能同时修习一门功夫?”冯毓德反驳道:“不错,你确实教他们修习,只是所选弟子,全是你门下,别说毓才门下,便是我门下清光c清辉,入门均早,你却为何不教他们?我若自行教他们,岂不又是你口中一项罪名?你为一派掌门,这私心未免太重了吧?”褚毓秀直气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说道:“我所选弟子虽均是我门下,却仍是和你说过,方才传授,却不像你,瞒着所有人私自传授清风,你这私心,又如何说?”

    韩毓才见二人争执不休,当着众弟子的面,极为难看,忙呵呵笑道:“师兄,掌门师兄,不必争执。有事好商量。你二人都五六十岁了,火气还这么大,却不教一众弟子们笑话?”

    祝清风说道:“师叔,掌门师叔,我师父说习练紫霞功大有好处,却不是乱讲。弟子在思过崖上练成此功,内力大增不说,剑术也随之大进,再与三师弟比武,只怕三师弟已不是我对手。”韩毓才微微一笑,道:“那与清涟比呢?”祝清风笑道:“与大师兄比,只怕不敌,然亦相差不会太远。”韩毓才微微一惊,心想二位师兄如此争执,只有越争越糟。剑气二宗相争四十余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几十年的家务事?不如便让清风与清泉c清涟等比试一下,若清风输在任一人手下,大师兄必不再强项;若是清风果然胜了二人,就再做道理,总比作这无谓的争执要强。若非如此,大师兄带门下弟子自行练功,则二宗分道扬镳,越行越远,那可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了。自古以来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幸好这几十年来魔教中衰,不曾大举攻伐,我派才攒下这二十余位弟子。若是外敌不来,却窝里斗自相残杀起来,那可实在让人心寒之极了,便死了也没脸去见师父。

    这些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他想定这个主意,便说道:“大师兄,掌门师兄,清风既如此说,便叫他与师兄弟们较量一下,看谁胜谁败,再做道理,如何?”冯毓德首先道:“好!”褚毓秀想了一想,也道:“便是这样。清泉,你再与清风比试比试。”众弟子起身,坐到一旁,空出场子。顾清泉c祝清风二人上场。祝清风说道:“掌门师叔,既是比武,则拳脚也可,剑法也可,只要得胜便了。是这样吗?”褚毓秀心下踌躇,若论内力,清泉定然胜不过清风,可是“只比剑法,不论其余”这句话,此时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只好说道:“正是如此。”

    祝清风躬身道:“多谢师叔。”转过身来,又朝清泉一揖,道:“师弟,今日你我较量,虽说是点到为止,你却也不必客气。我让你三招,算是我向你致歉,上次出掌伤你,是我不对。”顾清泉忙躬身还礼道:“师兄太客气了。”心想这一战却与那年校武不同,孰胜孰败,却是关系到华山派的内争,若是败了,其罪非小。师兄他练成紫霞功,内力必强,我只能在剑法上胜他。想至此,一剑刺出,正是一招“青山隐隐”。祝清风退了一步,避过剑招。顾清泉又使两招,祝清风也不接招,只是避让退却。顾清泉见他如此,这三招都没有使老便即收手。三招一过,祝清风还击。顾清泉奋力迎战,见二师兄面壁三年多,果然内力大进,剑招狠辣,远胜往昔,自己手中长剑被他压制得威力发挥不出。百余招过后,祝清风剑上内力更盛,顾清泉渐渐不敌,无论如何变招,总被他轻松化解,心想这三年多来师兄定是日日苦练,这可要糟了。又拆数招,祝清风一剑击在他长剑剑身上,顾清泉拿捏不住,长剑落地,祝清风的剑尖指在他咽喉。顾清泉灰心丧气,躬身道:“谢师兄指教。”退了下去。

    褚毓秀c韩毓才见祝清风精进若斯,心中着急,却无法可想,又想李清涟只怕也不敌祝清风。冯毓德见弟子武功大进,只是捋须微笑。一众弟子这时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二师兄这三年多必是极为刻苦勤奋,自己却荒废了许多时光,众人心中皆暗暗发誓,以后定当更加努力。

    这时李清涟上场。他见祝清风如此武功,心想自己也未必能敌,只是自己若败,众师弟师妹更无一个是他对手,师父教诲自己多年,身为大弟子,若不能为师父分忧,那真是枉自为人了。他回头看一眼陆清芷,见陆清芷朝他微笑点头,意示鼓励,也不愿和祝清风说那些假惺惺的客套话,拔剑便斗。祝清风让了他三招,说道:“大师兄,我让你三招,却不是轻视你,只是尽了我敬长之意。”李清涟与祝清风相识已久,深知此人为人,这一日他处处诚恳,时时恭谨,却哪里是诚心诚意了?只不过是做样子而已。若是诚心悔过,为何一下崖便即闭门密谋,再起剑气二宗之争?

    李清涟是个直爽人,最见不得这种虚伪做派,也不答话,只是将华山剑法一招招使将出来,招招凌厉狠辣。他内力虽比顾清泉强得多,处境却是差不多。直斗了二百余招,祝清风脸上紫气大盛,使上紫霞功,当头一剑直劈而下,李清涟举剑一挡,只听哧的一声,手中长剑却被砍成了两截。祝清风长剑在他喉头一指,迅即收回,躬身道:“大师兄,承让!”

    李清涟茫然失措,手中拿着半截断剑,真不信祝清风内力竟强到这般田地。他犹似失魂落魄般坐回原位,手里犹握着半截断剑。

    冯毓德哈哈大笑,说道:“清风,你剑术内力精进至此,却连为师也瞒过了,可喜,可贺!”祝清风跪倒在地,说道:“多谢师父多年教诲!”站起身来。

    褚毓秀面如死灰,不知所措,正想如何挽回局面,却听见一个声音道:“二师兄,我来与你比试比试!”扭头一看,见是风清扬,心想清涟清泉皆不敌,你却哪里能行?正要让他退下,却见风清扬已走出来,站在场中,心道清扬即便败了,也不过多败一场,他身上有伤,却别出什么乱子才好,说道:“清扬,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吗?”

    风清扬昨日见到陆清芷和李清涟并肩而来,并肩而坐,伤势又复加重。此时他浑浑噩噩,神不守舍,却是将祝清风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其实自从他来到华山,便只和祝清风共处了一年,第二年祝清风便上了思过崖,直到前日。祝清风和他之间并无多少交往,二人更没有什么仇怨。他只因陆清芷之事,心中悲苦逾恒,却既不能说,又无处发泄。这时见祝清风打败了三师兄,又打败了大师兄,胸中一股浊气拥将上来,便即跳出来要和祝清风比试一番,心想我便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打败,让清芷师姐看看,到底谁才是华山上的好汉。听到师父问他,他也不答应,只是扭头看了陆清芷一眼,见陆清芷也正看着他,脸上满是关切的神色,他心中一痛,忙转过头来。

    祝清风站在他对面,拱手说道:“小师弟,你身上有伤,我昨日已听师父说过。我不能和你比武。”风清扬拔出剑来,又说道:“二师兄,我来与你比试比试!”祝清风笑道:“小师弟,你虽聪明勤奋,却绝对赶不上大师兄。”那意思很明显,连大师兄都不成,你就更别说了。

    风清扬恶狠狠道:“二师兄,拔剑吧!”祝清风眉头微皱,此时若是不和风清扬比试,倒好似怕了他,若和他比,又胜之不武,没奈何,只好拔出剑来,二人对面而立。

    风清扬再不说话,先使一招“诗剑会友”,接着便是玉女剑十九式中的绝招。祝清风从未和他交过手,只听说风清扬武功很好,此时也不抢攻,稳扎稳打,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起。风清扬此时心中一团糨糊,也不理会自己使的是哪套剑法,时而玉女剑十九式,时而希夷剑,时而麻衣剑,时而白云剑,不论使哪套剑法,都是使不了五招,便即换一套剑法,再使不了五招,又换成了另一套剑法。祝清风看得糊里糊涂,从来不曾见过有人这样使剑,仗着自己多年苦练,总算是不落下风。二人以快打快,不一刻斗了上百招,风清扬已将师授的十多套剑法全都用了一个遍,每套总是用不上五招便即变换剑法,有的甚至一套剑法只用了一招便即变换。祝清风见风清扬变招之际明明极为勉强,有时甚至破绽频出,却是不等攻其破绽,风清扬便又变招,祝清风暗暗叫苦,心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到了这等乱七八糟的本事?却又难以抵挡?

    其实风清扬哪里是学到什么新本事?他只不过心中混乱,难以理清思绪,便即随手使招,也不理会祝清风如何抵挡。这情景便如一个疯子拼命,却让祝清风这正常人摸不着头绪。冯毓德慢慢看清情势,心中直骂祝清风愚蠢,心想你随着他的路子走,只是应对接招,却不掌握主动,岂不是摆明了只挨打不还手?

    风清扬心中混乱一团,这时更是不依规矩,只是一味抢攻。祝清风随机应对,虽然一时未败,却是手忙脚乱。二人斗了这许久,祝清风心下焦躁起来,反守为攻。风清扬一招“清风送爽”不等使老,又使一招“古柏森森”,变招之快之奇,让祝清风目不暇接,登时又将他的攻势压制住。风清扬剑招变换越来越快,竟突然连使三招顾清泉以前自创的剑招,长剑一递,祝清风以为他要使的是“白云出岫”,正要抵御,却见风清扬的长剑绕过自己长剑,迅速指在了自己喉头。祝清风登时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自己三年半未曾下崖,师门中竟然出了风清扬这样一位大高手。他想自己若是早使上紫霞功,说不定此刻败的便是风清扬了,只是现在再说这些,似乎为时已晚。风清扬长剑收回,还剑入鞘,狞笑道:“二师兄,怎样?”祝清风一时面红耳赤,虽强自克制,却还是忍不住道:“是你赢了,那又怎样!”风清扬狂笑道:“你练成紫霞功,却又有什么了不起!”祝清风抛下长剑,不知道该认输,还是回嘴,却见风清扬双掌一立,击向自己,忙也双掌立起,迎击而上。四掌一对,风清扬就像一捆稻草一样被祝清风的掌力击飞,身子跌在身后一丈开外,吐了口血,又慢慢站了起来。

    这几下说时迟,那时快,褚毓秀一干人等都惊呆了。这时见风清扬又站起,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祝清风反应过来,忙问道:“小师弟,你没事吧?”脸现关切之色,却不上前。风清扬道:“我没事。”慢慢走到师兄们身边坐下。

    褚毓秀等人实实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局,这时方才慢慢回过神来。褚毓秀走到风清扬身前,蹲下问道:“清扬,你怎样?”风清扬道:“师父放心,弟子没事。”褚毓秀心中疑团颇多,稍一凝思,道:“师兄,师弟,清扬原本身上有伤,这次只怕又受了内伤,我等暂停议事。清扬,你随我来。”说完带着风清扬自行回屋。冯毓德c韩毓才也不好说什么,各自回去。众弟子也便散去。

    不一刻,韩毓才c李清涟c顾清泉来到褚毓秀房中。褚毓秀道:“师弟,方才我已问过清扬,又细察他体内真气运行之状,他这次竟不受伤,几个月来凝聚在心口的那股真气竟然也散去了。”韩毓才半信半疑,给风清扬细细把脉,发觉果真如此,虽然高兴,却一时想不通其中道理。

    原来风清扬打败了祝清风,志得意满之际,心中又迷迷糊糊,竟然头脑一热,要在祝清风最擅胜场的内功上再与他斗上一斗。祝清风内力何等高强?登时将他击倒。想不到正是这一击,无巧不巧,却将风清扬体内始终化解不开的那股真气冲开,归入经脉。风清扬虽然吐了一口血,却并未受什么重伤,头脑反而觉得清醒了许多。

    五人推究参详一番,想不通其中道理,便不再深究。风清扬说自己头脑已经大为清醒,再不像半年来昏昏沉沉的样子,各人都替他高兴。褚毓秀嘱他不要乱想乱动,只依“止心法”慢慢练习,风清扬忙答应。

    褚毓秀道:“师弟,清风那头,却怎么办?”

    韩毓才道:“我意,将师兄请来,我们三人细谈。”

    褚毓秀想了想,慢慢点头道:“便是如此。清涟,你去请你师伯来。你们都回去吧。”李清涟道:“师父,还是让三师弟去吧。我不愿看见祝清风那张脸。”褚毓秀强压住心中火气,瞪了他一时,改派顾清泉去请。李清涟和风清扬便各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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