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传艮出事儿，你为什么给杨光打电话？”姚小幺看她，服务生的白水很快端了上来。
“我想知道她有什么反应！”张悦搅动咖啡的手微顿片刻，随即嘲讽的笑了笑。
“什么意思？”
“姚警官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吗？”
“哦？你以为他们什么关系？”姚小幺往后靠了靠。
张悦哼笑出声，动作优雅的放下手里精致小巧的匙子，缓缓端起咖啡慢慢品了一会儿，放下，目光悠远的盯着窗外，“情人！还是一个有情人！”她收回视线，对上姚小幺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细心点儿就能知道！”她浅浅一笑。
“比如呢？”
“倪传艮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带些小孩子尤其是小女孩儿喜欢的东西，但他没有孩子，送人？有可能，但次次送就有故事了！他的这些女人里，我基本都知道些，直到我发现那些东西出现在杨光女儿的手里！姚警官也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的力量不可小觑，真想查，自然能查的到，即便他们瞒的再好！只可惜啊，有些人的眼睛是瞎的！”她嗤笑出声，目光透过玻璃窗望向远处，眸底却有几分的苦涩，虽然潜藏着，但还是折射了出来。
“你指谁？”姚小幺的话让甘蕾蕾微楞了一下。
指谁？
什么指谁？有些人吗？难道不是彩旗队那些人吗？
“没指谁！”她收回视线，“感慨而已，姚警官，我约的时间快到了，下次再聊？”
姚小幺挑眉。
目送人离开后，他们也出了咖啡馆，一上车，姚小幺就给郭明亮打了电话，“我记得你查过张悦，有什么发现吗？”
“哪个张悦？哦，倪传艮彩旗队的那个？”他拉开车门上车，单手系着安全带，开车的是临县警局的警员，就是他第一次来临县市，迎接他们的那个，“对，查过，没什么特别的，临县科技职业学院毕业的，毕业后在私人诊所里打工了四五年，机缘巧合的认识了倪传艮，他给开了后门儿进了临县医院，从一个合同工一步步到了正式工，提了护士长有三四年了吧！她算是除了杨光之外跟倪传艮时间最长的一个人，这个倪传艮，前前后后经历的女人估计他自己都数不清楚，可惜啊……”
姚小幺一怔。
又是一个可惜啊，没一刻钟里，她听了两个人说了这话。
“可惜什么？谁可惜？”
“都，都挺可惜的，倪传艮女人可不少，可惜一个儿子都没有，马文灿也算是才貌双全的女人，可惜跟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张悦呢，跟了倪传艮这么久，也偏方正方的倒腾了那么久，愣是没怀上孩子，之于她，也是可惜，杨光虽然生了孩子，可惜遮风挡雨的人没了，所以说，这世间事，怎么强都强不过一个……”
“你刚说什么？”姚小幺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命’字。
“什么说什么？”他感慨的一头雾水。
“你刚说张悦正方偏方的要孩子，你的意思是她想要孩子，想要跟倪传艮的孩子？”姚小幺微眯了眼睛，目光看着路上的一个小女孩。
小孩儿约莫两三岁的样子，小胳膊一甩一甩的走路，胳膊上栓了跟绳子，绳子那头是埃里克图像的祈求。
“啊，对，不光她要，其他人也牟着劲儿要，可惜，上天偏偏不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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