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砍柴女驯夫记 > 第 48 章
    可还没有正式拜师呢!”

    英姐儿笑嘻嘻地道:“那我什么时候拜师?”

    “下船前头一天,我瞧着是个黄道吉日。你好好准备准备!”

    小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晃过来了,眼神锐利地看着英姐儿:“姐姐好奇怪,怎么不跟四郎住?”

    英姐儿凑过去,一抬下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问!你这里可真不错!”

    小郡主才不理她这一套,一把把她扯到自己屋里:“说,是不是那个周四郎有什么问题?对你不好?”

    英姐儿一愣,脸上露出一点点难过来。小郡主道:“你莫怕,有我给你撑腰呢!”

    英姐儿憋了半天,凑到小郡主耳边:“我们……其实还没有圆房呢!所以……”英姐儿自己也不知道,原来不觉得,现在想着再跟周四郎睡一张床,怎么有点儿不对劲的感觉。

    小郡主吃惊得小眼睛都睁大了两倍:“吓,为什么?难道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英姐儿吓得忙摆手:“什么传说?你别瞎信。你看我跟四郎不是挺好的吗?只是……”英姐儿突然觉得师父简直太英明了,原来自己真的一直缺一个说说这些事的朋友。

    小郡主嘿嘿直笑,她虽然年纪尚小,可是在王府里看到听到的事实在太多了:“不管什么事,我告诉你,你要想要他,就赶紧生米做成熟饭,不想要嘛……就废了他!”

    英姐儿吓得一抖,这妹妹果然还是那个小魔头。师父教她要明白自己的心,可是在四郎这件事上,她却搞不清楚自己的心。

    有的时候觉得应该等上三年再说,周家真是太烦人了。可有的时候又觉得,合离什么的……想想不但麻烦,又要爹娘为自己多cāo多少心。周四郎对自己……想着那天周四郎在水里的样子,英姐儿忍不住笑了。

    小郡主见她的模样,眼珠子一转,也不再追问。

    周四郎则吩咐丫头们把英姐儿和自己的东西都放到了一间房里,有些忐忑不安地等着英姐儿回来。

    到了晚间,英姐儿进了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周四郎心里乐得开了花。可不是吗?他们是夫妻呐,不住一起才奇怪!

    晚上睡在床上,两个人都很紧张。

    周四郎连身都不敢翻,怕碰到英姐儿给她理由赶了自己出去,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这一晚,定下来,下面就顺理成章了,事实证明,他实在是想多了。

    英姐儿瞧周四郎自己裹得跟个蚕宝宝一样,不由暗想,难道他还跟从前一样,惟恐自己沾惹了他?又气又闷,可再也做不到跟从前一样,一脚踹过去,问他到底在干嘛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起来梳洗的时候,就被周四郎吓到了。

    平日她梳洗,自然是一群丫头端了东西来,有条不紊地伺候着,可今日,周四郎不知道怎么地,自己还蓬头垢面呢,就围着英姐儿转。

    一边骂见雪:“你怎么拿这个粗毛巾子给nǎinǎi擦脸?!那松江厚棉布的没有吗?”

    见雪实在委屈得很。英姐儿自己没嫁妆,英姐儿向来用的都是家里份例上的东西。哪里比得上周四郎自己用的?

    周四郎又赶紧让她们去翻自己的箱子,把能用的好东西都翻了出来,倒把英姐儿日常用的换了大半,一边道:“等到了苏州再给你置办好的,你先凑合着用着!”

    英姐儿有些呆呆地看着周四郎,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周四郎对自己的态度变了。

    她忍不住纳闷,悄悄问小郡主:“你说他不是个势利眼?看我跟你好,突然就来巴结我了?!”

    小郡主瞧她一眼,这个姐姐还以为多狡猾,原来也是个笨蛋:“是啊,你不如问问他要不要给我做郡马?反正你们也没圆房!”

    英姐儿闻言只觉得心头一酸,说不出的难过,脸色都变了,颤声问道:“你……你瞧上他了?”

    第85章 拜师

    小郡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瞧着不错,比我的阿宝还漂亮。”

    英姐儿只觉心头一股寒风吹过,这是啥比喻?周四郎要像了阿宝,可不是要被自己砍死?

    “你……你不是认真的吧?”英姐儿怀着一丝希望,抖着声音问。一个诗书才女许月英至今yīn魂不散,又来一个身份高贵小郡主。周四郎!你的桃花树怎么那么多,要我怎么砍得光?

    小郡主皱着细细的小眉毛,一脸严肃:“当然是真的!算了,看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让你做个平妻吧!”

    英姐儿后悔死了,自己还以为找到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好姐妹,谁知道碰到一个要跟她抢丈夫的高门女!

    英姐儿怒气冲冲地回了屋,看着周四郎在一边摆出一副贵公子样,认真读书的周四郎就来气。

    周四郎见她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心里一慌,难道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惹她不开心了?忙凑过来:“英姐儿,你……要不要喝杯茶?”

    英姐儿看了一眼他面前莹润如玉的茶杯茶壶,周四郎不等丫头动手,自己赶紧地就给满了一杯递给英姐儿:“还有点儿热,你小心别烫着。”

    英姐儿见他简直是在低声下气地讨好自己,心中更加愤怒!怎么自己才跟小郡主做姐妹他就殷勤得跟变了个人一样!把茶碗一推,自己跑了,去了宋先生屋里。

    周四郎见她跑了,心里说不出的憋屈难过慌张。英姐儿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跟自己过?想想第一次问她,她就装没听到,心里更加打鼓。这话除了任侠也没人商量。

    如今任侠也自己住着一间房,见他满脸不快,忙整治了两个小菜,又取了一壶好酒,伺候着他小酌两杯。

    “你说,我要怎么对nǎinǎi才算是对她好?”周四郎觉得待一个人好自然是有钱出钱,嘘寒问暖。可是,怎么英姐儿对他的态度反而更坏了,难道他努力错方向了?

    任侠眨了眨眼,心里叫了声阿弥陀佛,爷总算是开窍了,就说nǎinǎi才是命中注定的四nǎinǎi。忙附在周四郎耳边说了几个字,周四郎满脸通红:“这……真的……她不会生气?”

    任侠坚定地摇了摇头:“按理这话我不能说,可你看看家里的姨娘们,争来斗去的,为的是什么,不就明白了?!听我的,没错!”说着就打开一个上了锁的小书箱,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来:“爷,这本我瞧着不错,你今儿瞧瞧,到时候……保证……哼哼!”

    看着任侠满脸的自信,周四郎点点头,接过那书揣在了怀里。

    到了晚上,周四郎便一个人躲在屋里研习那书,一开始还好,越看越觉得自己要烧起来,可英姐儿一直都没有回屋,他又不敢让丫头去叫,最后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未鼓而竭,只得郁闷地把书一藏,蒙头睡了。

    英姐儿磨蹭到宋先生差点儿拎棍子才回屋。一眼瞧见的就是周四郎的背影。见周四郎没等自己,睡得跟头猪一般,心头郁怒,以目光作刀,冲着周四郎的背影砍了十七八刀,才悻悻然地睡了。

    到了第二日起床,周四郎又眼巴巴地看着丫头们给英姐儿梳洗,恨不能抢了那盆子那梳子自己上手,英姐儿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在这儿添乱?!拾柳,香萝,你们两个去伺候爷。”

    待梳洗完用了早饭,小郡主遣了人来请周四郎和英姐儿去下棋。

    英姐儿一进门,就吓了一跳。

    小郡主打扮得跟妖精一般。头上梳着飞天髻,chā着赤金点翠□□凤,簪一朵大大的酒醉杨妃牡丹花。耳垂拇指大小的明珠。描眉画眼,身上穿着一件紫纱半透明十幅月华襦裙,隐隐约约露出里面雪白的织锦暗花紧身胸衣,雪白脖颈,一下子大了好几岁,竟有种说不出的魅惑风情。

    小郡主一见他们,就抬起一只雪□□嫩涂了红红蔻丹的右手,轻轻掩了小檀口:“姐姐来了!”

    又看向四郎,眼波盈盈:“四郎,你也来了?”这声音酥得英姐儿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瞪了小郡主一眼。

    小郡主眼睛直直盯着四郎:“四郎,闲坐无聊,不如弄棋。”说着便往一边的桌子走去。

    桌上早放好了一张紫檀棋盘,小郡主坐了一侧,伸手指指另一侧:“四郎,你坐!”

    英姐儿一看,气得肺都要zhà裂开来,居然只有两张凳子!这是让她站着吗?

    她一瞪周四郎,周四郎忙道:“英姐儿……你坐!”

    英姐儿也不谦让,自己坐了。小郡主眉眼一挑:“你会吗?不会的话……不如去找宋先生学一学。”

    英姐儿差点儿没拿起棋盘砸她脸上,她一拍桌子:“不就是下棋吗?四郎,你教我!”

    周四郎总算是找到了立功的机会,虽然觉得这气氛实在不像在下棋,倒像在打架。

    第一盘,英姐儿和周四郎输了。

    第二盘,英姐儿和周四郎还是输了。

    第三盘,英姐儿瞪着周四郎,心道:“这小郡主的棋艺真这么高?周四郎不是故意输了,讨她欢心的吧?!”

    她看了两盘,只知道棋子要往两根线jiāo叉的地方放。便道:“我自己来!”

    小郡主和周四郎都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她。英姐儿见他们两个表情一致,怒得一拍桌子:“这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来猜枚!看谁猜得对!输了的,由赢家来决定怎么罚!”

    但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连猜枚英姐儿都输。

    小郡主笑得像只小狐狸,想了想:“你是我姐姐,我就不罚你了,我罚四郎吧!”

    周四郎闻言,无语望天,女人可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人类。

    “我就罚今天一整日,四郎都得陪着我,陪我吃饭,陪我玩耍……至于晚上嘛……待我想想!”小郡主的嗓音跟裹了蜜糖的蛇信子一般,撩得人心头痒痒的,真是讨打。

    英姐儿bào了:“你要罚就罚我,罚他做什么!”一想着小郡主说的生米做成熟饭,英姐儿就觉得肝颤!自己真是傻透了,怎么会跑了来下什么鬼棋!就该把周四郎这个桃花精关在屋里!

    小郡主一歪头,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那好吧,我就罚你下船前日日都要陪着我,陪我吃饭,陪我玩耍,晚上,也要陪我睡觉!这你可不能再不答应了!”

    “好!”“不好!”英姐儿和周四郎同时嚷道。

    周四郎还想下船前实施任侠的点子呢,若是英姐儿连夜里都陪着小郡主,那他还有什么机会?!下了船他就要上山,让他如何放心把英姐儿一个人扔在苏州城里?!要是再冒出个阿奇来,可怎么办!

    英姐儿听见周四郎叫不好,心里酸水汩汩地冒,他这是想要一整日都陪着小郡主吗?!她怒目横眉地看着周四郎:“你……你再说一遍?!”

    周四郎见她动了真怒,吓得一摇头:“没有,没有,你说好,就好!”可是,当天晚上,周四郎就后悔了。他抱着那本书,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唉,长夜漫漫可真是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自那日起,小郡主便与英姐儿同起同卧,别人都当这两姐妹好得跟一个人一般,只有周四郎叫苦连天。

    躲着她们吧,见不着英姐儿;见着她们吧,小郡主就要找理由往他身上靠,他相信要是给英姐儿一把刀,她就能把自己给当柴砍了。两人都越来越暴躁。

    好容易熬到了船上的最后一日。这一日,要举行英姐儿的拜师礼。英姐儿总算是找了个机会,把小郡主给关在了净房里。自己溜回了屋子。她把香草找了来:“你去把我的陪嫁找出来!”

    香草觉得莫名其妙:“东西都打着包,放在舱里呢!如今爷的东西,nǎinǎi可以用,缺什么找爷要就是了!”

    英姐儿道:“你不懂!走吧,咱们赶紧去舱里翻一翻!”两人急急就要出门,周四郎却堵在了门口:“你缺什么?我……我帮你!”

    英姐儿看着他,他怎么净知道添乱呢!“不用你管,你……”

    “姐姐真是的,要用什么东西,就是四郎没有,也可以找我要啊?你不当我是妹妹!”小郡主yīn魂不散的声音响起,到底来不及了,英姐儿可真恨不能打周四郎一顿。

    拜师就在宋先生的屋里举行。阿奇做了司仪。

    宋先生自己画了一幅老子骑牛像,挂在墙上,摆了香炉香案。自己先拈香三柱上香。口中念念有词。

    英姐儿这才知道自己拜的师不是孔子,而是老子。

    宋先生上完香便坐了上座。英姐儿跪于膝前,阿奇道:“景成二十六年,岁在癸酉,五月二十二日,冀州黄英拜青州宋兰英为师。”

    英姐儿将早已写好的拜帖双手高举过头,并行三叩首大礼。礼毕,英姐儿亲自烹茶一碗,敬奉宋先生。

    宋先生接过饮毕,并递给她一本书,英姐儿接过,吃了一惊:“师父,这是《庄子》!”

    宋先生笑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我今日让你拜老子,不过是要你记住,无论你我,于天地之间不过渺如尘埃,学亦好,不学亦好,顺其自然,一切由心。我这个师父,必不会日日督促你苦学不殆,天下间学问不可尽数,你只管学你想学的就是了。”

    小郡主在一边听了:“哎呀,早知道有宋先生这样的先生,我还早早拜什么师!姐姐,不如我们换一换师父?”

    英姐儿瞪着她,这丫头见什么抢什么!哪里是郡主,根本是山大王:“你师父在苏州等着你呢!小心我告诉她,看她怎么收拾你!”

    小郡主格格笑个不停:“好呀,你去告状!我师父把我踢出师门,我就可以拜宋先生为师了!好了好了,明日你们就要到岸了,一别之后,不知何日再见,我早已摆好宴席,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英姐儿心头一松,原来小郡主没有打算在苏州停留,开心道:“那就多谢妹妹了!”小郡主暗暗翻了个白眼。周四郎也有一种终于拨云见日的感觉,可是一想,要是今晚小郡主还是缠着英姐儿可怎么办?

    众人欢聚,推杯换盏。吃着吃着,周四郎见小郡主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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