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砍柴女驯夫记 > 第 39 章
    然就这么给吃了!宋先生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这是什么意思?”

    寿公公见太后和宋女官都全神贯注听自己说话,便清了清嗓子,更加严肃地道:“可不是!咱家哪里想得到?只好问道:‘你吃了,就是要取这香梨,是也不是?’”

    寿公公摇着头叹了口气:“谁知道,这黄氏说:‘我信鬼神,我要是不救周家满门,只怕他们三百只厉鬼成天都要缠着我,我活着也要给烦死!临死临死,我还没尝过宫里的贡品啥滋味呢,先吃了梨,再喝这酒。’”

    宋女官惊喜道:“她到底还是喝了这酒?”

    太后却仍在震惊中:“她就为了这个吃了香梨?!”

    寿公公道:“咱家当时也是这样想。觉得宋女官赢定了。就见那黄氏走上前来,伸手就去拿那酒杯!”

    太后看了宋女官一眼,看来她果然没有看错那个黄氏。

    而英姐儿此时在周家,坐在床边,也是恍恍惚惚地,当时的情形就跟做梦似的,半点都不真实。

    她见周四郎一直维护自己,手里握着那个香梨,心中摇摆不定。

    看着周夫人疯狂地扑打着周四郎,听到周四郎嚷了那一句:“英姐儿是我的媳fù,她得先听我的!”突然间就下了决心。

    自己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周家三百口去死不救吗?真要这样,自己以后就是活着,一辈子也活不痛快。这才头脑一热,叫了寿公公进来。

    可当她吃完香梨,伸手去取那杯酒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手慢了那么一点儿,斜刺里就突然伸出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来,先她一步取了那酒杯。

    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就见周四郎已经一仰脖子,一杯酒一滴不剩全倒进了嘴里!呛咳不止!她根本来不及阻止!周家也没有一个人想到,都在狂喜之中等着她给挡死呢!

    看到周四郎满嘴鲜红,狂咳不止,她只觉得一颗心被撕成了一条条,眼泪哗啦啦地根本不知道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她扑过去伸手就去抓周四郎的舌头,周四郎却死命低了头躲开她,不让她碰!

    周家众人则早乱做一团。周夫人当场吐血,晕死了过去。

    “所以,最后那杯酒是被周四郎喝了?!”太后和宋女官异口同声,惊讶不已。

    寿公公无奈地点了点头:“老奴办事不力,请太后责罚!”说完,寿公公便跪了下来。

    太后眼神复杂地看着宋女官,宋女官面带微笑,眼中不知何时带着泪光。

    “你赢了!”太后低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于2017/03/01突破一百,收藏破50,加播小剧场。

    被冻得发抖的作者:小天使,我种了那么多字,眼看就要烂地里了,你们怎么不收呢?哭!

    无奈小天使:抚摸……爱你么么哒,摊手没办法

    被冻得发抖的作者:好像前方有一群小天使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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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温暖的作者泪目:加加!

    本周在有爱小天使的帮助下,兑现承诺,收藏破三十、四十连续两次加更!

    下一次加更预告:收藏破六十或者三八节,英姐儿结婚周年纪念日!

    再次拜谢各方小天使,过去这周很幸福!

    第71章 鸩酒

    昨日宋女官回到宫里,便去见了太后。

    她从袖中取出周四郎写的那副对子,呈给太后:“奴婢在周四郎的书房中找到了这副对子,便急着回宫jiāo给太后娘娘。”

    太后接过一看,微微皱眉:“霜风渐紧,断雁无凭,月下不堪憔悴影;露华骤消,盟鸳有据,星上尤记相思意。”

    太后摇摇头:“看来这周四郎对许月英情根深种倒不是谣传。给你瞧瞧这个。”太后从一旁的条桌上递了一本折子给宋女官。

    宋女官接过展开,原来是周侍郎的自罪折子,想不到皇上给了太后。不过是辩解修坟、砍门和放火之事。

    太后笑一笑,摇了摇头:“这周侍郎真是自作聪明。必是没想到你真能发现什么铁证,他只要一口咬死周四郎瞧上的就是黄氏,也无奈他何。哀家回头把这对子jiāo给皇上,这事儿就了了!你也辛苦了,下去歇着。”

    宋女官行了礼,脚步却有些挪不动。

    太后会意,点点头:“你说!”

    “那黄氏与周四郎尚未圆房。”宋女官依然低头垂目,半丝不动。

    “你……想替那黄氏说情?”太后略一琢磨倒有些意外。不过半日功夫,这黄氏竟然能让宋女官替她说情?!

    “奴婢不敢。只是有一件事,奴婢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说出来,或者太后可解。”

    太后指了指一边的小杌子:“坐下吧,慢慢说。”连宋女官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应该有点儿意思。

    “周侍郎一直说是周四郎瞧上的黄氏,可是黄氏却说周四郎瞧不上她,这才不肯与周四郎圆房。”

    太后奇道:“这不正好对上了?周四郎当初私写婚书的对象只怕就是许月英,跟黄氏没有关系。这有何奇怪?”

    宋女官点点头:“太后明鉴。可是以下官所见,这周四郎实在是……”

    宋女官犹豫了一下,似乎很难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若他真瞧不上黄氏,又怎么能忤逆父母,偷跑出去送黄氏回门?为此还挨了打?”

    见太后没有出声,宋女官接着道:“他本来早就定了四月十五离京去巨鹿书院,却在这短短一个月内,教会了黄氏一整本的三字经;这折子上所说黄氏与周侍郎打赌用烽火计,为的是黄氏要去苏州。黄氏一个砍柴女子,如何想得出这样的计策!”

    太后皱眉:“你是想说这周四郎并不是喜欢许月英,反而是喜欢这黄氏?!”

    宋女官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奴婢才百思不得其解!若他喜欢的是黄氏,又为何要写这相思联?若他喜欢的是许氏,他又为何待黄氏如此?”

    宋女官看了看太后脸色:“奴婢既得了这对联,自然要jiāo给太后,可是这其中可疑之处,却也不能不说。一切自当由太后评断。”

    太后瞧着宋女官,突然道:“你可问了这周四郎?到底真相如何?”

    宋女官心中一叹,太后到底还是问了,既是问了,自己便不能不说,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却成了:“奴婢问了周四郎,周四郎说他眼睛长到脑后头才看上了黄氏这个母夜叉!”

    “哈哈哈哈!母夜叉!”一阵大笑声从外面传来。

    宋女官忙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一身便服,从外面进来,太后也笑道:“皇儿来得可正是时候。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周家的家务事倒要劳一国之君过问,也真是好大的脸面!”待皇上落座,便递了对联,讲了事情。

    皇上听完,道:“母后与宋女官不解,朕倒觉得简单。这周四郎年纪尚幼,又岂有不风流的?必是两个都喜欢,两个都爱!当初只怕为了黄氏舍了许氏,结果许氏一死,又心生悔意。”

    太后和宋女官闻言无语,对视一眼,只得点了点头。

    皇上接着道:“朕瞧了那黄氏与周侍郎打赌一事,倒觉颇有意趣。此事不如,母后也与宋女官打个赌,皇儿来做个见证!”便如此如此jiāo代了一遍,于是就有了这一场鸩酒香梨的赌约。

    太后赌黄氏会选香梨自救。宋女官则选黄氏会救周家。皇上道:“若黄氏真有此德,周家也算百年世家,此事便就此揭过不提。”

    太后见皇上面色心中会意。宋女官依然恭恭敬敬地低着头,掌心里的微汗慢慢消去。

    却说这一边,当时周四郎喝下这杯酒,只觉得剧辣刺嗓,一条火龙直入腹中,从口腔到五脏六腑都是火烧一般。周夫人吐血晕倒。英姐儿拼命要抓他催吐。周三郎也走上前来帮助抓四郎!

    寿公公看着这一场闹剧,老脸微羞:“如今周四郎生死由命。咱家先回宫复命了。”

    周侍郎看着这一幕,也不禁老泪纵横,却不知道四郎生死由命,周家又当如何。

    他见寿公公抬脚就走,看看被三郎和英姐儿追得满地滚的四郎,又看看寿公公,到底周家几百条人命更重,咬牙追了出去。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便塞到寿公公手里,将寿公公送到大门口。

    寿公公临出门,却把那银票一扔,带着小太监,飞也似地上车跑了。

    周侍郎心中万念俱灰,连那银票也懒得去捡,回转身来,就见周夫人的陪房管事龙叔一路狂奔朝车马房方向去,周侍郎看见与周夫人有关的人就心中生厌,喝道:“你要干什么去?”

    龙叔停了脚,眼眶发红:“回老爷,四爷生死不知,夫人晕倒,小的……小的这就去请梅太医!”

    周侍郎心中又痛又恨,挥挥手,就往里跑。

    却听见身后一个少年焦急的声音道:“七堂叔,出什么事了?小子我也略通医术。如果……”

    周侍郎回头,就见门口的倒座房里跑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他头发凌乱,身材高瘦,剑眉环眼,肩上背了一个鼓鼓的包袱,正是阿奇。但周侍郎并未见过。听他叫自己七堂叔,只想必是老家族里的人。

    周侍郎心中焦躁:“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过几日再来。家中如今实在不便。”说完转身就走,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四郎最后一面。

    那少年却跟了过来,焦急地喊道:“我……我医术其实不错的!四郎怎么会生死不知?我,我说不定能帮忙!”

    帮忙?鸩酒之dú难道还有得解?

    周侍郎实在无心再管,说了句“他喝了鸩酒!”就加快了脚步朝中堂而去。靠近中堂,见一家子人都堵在一旁的耳房门口。

    他们疾步而入,就看见周夫人已经被抬到炕上,四郎扑在周夫人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娘,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儿子万死不能辞其咎!”

    一时周侍郎和阿奇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周四郎这声气充足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喝了鸩酒的人啊?

    英姐儿站在一边也是一脸的茫然。猛地看见阿奇进来,更是瞪大了一双黑眼睛,觉得一切必定都是一场梦。

    阿奇看了英姐儿一眼,眼中一喜,却顾不上跟英姐儿打招呼,直接上去就一把抓住周四郎:“四郎,让我瞧瞧!”

    他把周四郎从周夫人身边拉起来,扳过来一看,周四郎面红肤润,除了两眼红肿,嗓音嘶哑,满脸伤痛以外,实在看不出半点死色。

    反倒是床上躺着的周夫人,脸色苍白中泛出一种暗沉的灰色,嘴边鲜血未尽,更像是喝了鸩酒马上就要断气的模样。

    周四郎猛地看见阿奇,又转头看了看一边愣成木头桩子的英姐儿,脑子晕晕地想: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见着阿奇了?!

    阿奇左手拉了周四郎的胳膊放平,右手三指按住他的寸口,切按寸、关、尺三部,只觉得宏壮有力,如小珠连弹,阿奇疑惑地瞧了瞧英姐儿,道:“是滑脉!”

    英姐儿哪里懂什么滑脉不滑脉的,只以为是什么不好的脉,颤着声问道:“还……还有救吗?”这宫里赐的dú酒可真奇怪,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没有什么症状。

    在一旁照顾周夫人的焦氏则目瞪口呆地看看阿奇,又看看周侍郎,心道:“这是老爷从哪里抓来的骗子大夫?竟然给四郎摸出个孕脉来!”

    周侍郎则双目望天,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周家?今日事没有最荒唐,只有更荒唐。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还被一杯鸩酒给整怀孕了?!

    阿奇并不知道他们内心的各种小剧场,突然双手捧住周四郎的脸,就把嘴凑了过去。

    这可把一屋子的人都给惊呆了,焦氏颤抖着喊道:“登……登徒子!”

    英姐儿也是目瞪口呆。周四郎则莫名其妙地看着阿奇,这阿奇真懂医术?

    好在阿奇并没有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只是凑近周四郎嘴边,抽了抽鼻子,闻了闻,放下双手,满脸不解地挠了挠头:“你喝的……真的是鸩酒?”

    周四郎怔然道:“不是鸩酒?那是什么?”

    第72章 留下

    周四郎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微软而富有弹xìng。仔细感觉了一下,除了刚喝时有阵子灼辣,如今竟然通体舒泰,毫无不适之感。

    他刚才一心记挂周夫人,伤心昏了头,哭得起劲,倒忘了自己喝了鸩酒的事情了。

    被阿奇这么一问,不禁想到:难道那寿公公年老眼花拿错了东西?还是这东西在宫里太久不用,失了效?这可真是命大了!

    他回过神来,心中狂喜,一把扯了阿奇,声音发颤:“你……你懂医术?我没事,我没事!”

    他转英姐儿,眼里含泪:“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英姐儿看着他,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眼泪却涌个不停,止都止不住。阿奇医术好,一定不会错!

    她激动地一把扯住阿奇的袖子:“阿奇,不是dú酒,是什么?”

    “四郎,赶紧喝了,家中一时没有什么解dú的东西,先喝碗绿豆汤!解百dú!”周三郎满头大汗,手中捧着一个还冒着腾腾热气的大白瓷碗,几步进了屋,凑近了就要往周四郎的嘴里灌。

    周四郎吓得后退半步,伸手接过,却看着阿奇,阿奇挠挠头:“喝吧,喝了解解辣也好!”

    一屋子的人都瞪着阿奇。周三郎见周四郎拿着绿豆汤不喝,更是急得骂道:“这是什么话?!四郎赶紧喝!”没听说喝了dú酒要解辣的,虽然也没听说过绿豆汤能解鸩酒dú,可是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干等死强。

    英姐儿却听到一个“辣”字,心头一跳,狂喜道:“辣椒,辣椒水!阿奇,四郎喝的是不是辣椒水?!”宋先生,一定是宋先生!

    焦氏见他们居然都认识这个骗子,还相信他的话,实在忍不住怒道:“不能信他!他还说四郎怀孕了呢!”

    周四郎“噗”地一声,口里的绿豆汤就喷了阿奇一脸。

    阿奇掏出雪白的细棉纱手绢,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汤水和绿豆渣,好脾气地解释道:“四郎身体健康,气血通畅,心绪激动,故而脉洪如波。世人多知滑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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