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砍柴女驯夫记 > 第 25 章
    敢,不觉嘴角带笑:“你也是,以后少去惹她!她厉害着呢!”守静却不接话茬,反端上一碗热汤来:“爷这一日也是累了,喝碗参汤解解乏。”

    周四郎伸手接过一饮而尽,温温热热,不浓不淡,清芬四溢,十分爽口,他满意地点点头:“谁也没有你伺候得周到!”

    守静温柔地笑道:“那是奴婢的福气!谁有爷这样的主子还能不尽心伺候着?!那可真是不知道惜福了!”

    周四郎用指头敲着桌面,不知道怎么地就觉得有些无聊。得珠换了块毛巾,头发还是湿湿的,周四郎想:“我要就这样披头散发地走进去,不知道那柴火妞会不会吓到?”这个念头一起,自己就已经开心起来,伸了伸懒腰道:“不用擦了,我这就回内院去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守静忙一把拉住他:“爷!这会儿太阳落山了,yīn寒yīn寒的,你湿着头出门,再招了风,头疼!”又骂得珠:“爷急着回去见nǎinǎi呢!你就不知道手脚快一点!”

    周四郎被她说中心事,有些讪讪地,道:“不急,不急……得珠,你慢慢来!”随手拿了本书瞧了起来,守静忙悄声命人添了蜡烛,周四郎这一日骑马来回奔波,本来就累了,这一看书,便有些昏昏yù睡。

    却说拾柳今日出了这个主意,没有拉回来周四郎,反倒让夫人赔了银子,见雪得了利,懊丧得跟什么似的。从下午起,就一直盯着前院呢,周四郎一回来她就知道了,急急忙忙地去通知了英姐儿。

    英姐儿却有些作难。周四郎回来了,又去了前院。他若是知道自己白日去请了他,必是知道自己已经低了头,也该回来说句话。想了想,又叫见雪来商量。见雪道:“爷才回来,必然疲惫,咱们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伺候,不如就让他在外院梳洗干净,休息一阵,若是爷自己回来了,nǎinǎi岂不是正好?若是爷没有回来,咱们再做打算。”

    可是左等周四郎不回来,右等周四郎不回来,英姐儿的火气就开始腾腾地往外冒,拾柳忙道:“nǎinǎi,不如我去问一声?看爷回不回来吃饭?”

    英姐儿也沉不住气了,点了点头。

    可拾柳没一会儿又满脸羞臊地回来了:“说是已经吃了,这会儿都已经沐浴过了……。”

    英姐儿闻言霍地站起身,见雪忙劝道:“nǎinǎi,想来爷今日累了,不如明日一早再去请他?”

    英姐儿满脸怒气,双眉一挑,黑眸一瞪:“他周四郎也太不把我当人了?!今日我非要跟他说个清楚!”明明说好了的,结果当自己是什么?一日两日的不回来,连个jiāo代都没有,是属乌龟的吗?就知道缩头!英姐儿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自己这一日一直在谋划怎么给他面子,连守静这口气都准备哑忍了,结果人家却为了个丫头,连自己的脸皮都要给扯下来了!

    英姐儿一把推开见雪:“让开!你别劝我!”又喊拾柳:“你去不去?!”拾柳哪有不去的道理,忙紧跟着,见雪无法,也只得跟了去,暗暗着急:这可是又要打起来了么?

    第46章 下yào

    英姐儿带着见雪和拾柳直奔前院而来。穿过月亮门,却不知道周四郎是在东厢还是西厢。拾柳却道:“爷必是在书房!”说完径直往西厢而去。

    刚走到门口,得珠就堵住了门,有些气怯地道:“见过nǎinǎi。爷今日乏了,已经歇下了!”

    英姐儿怒气冲冲咬了牙喝道:“让开!”

    门内传来守静不大不小的声音:“爷,爷,nǎinǎi在门口呢!”

    门外听不见周四郎是不是嘀咕了什么,反而是守静道:“我已经给爷回禀过了,爷没说要见nǎinǎi。nǎinǎi请回吧。”

    这话说得极为巧妙。若是普通的大家闺秀,只怕这一句话就会觉得没脸了,羞怒之下必定转身回去。可是英姐儿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现在想的就是有话说清楚,周四郎想做缩头乌龟,门都没有。

    她喝道:“见雪拾柳,把得珠拉开。”

    得珠慌慌张张地,并不敢真地拼命堵门,被见雪拾柳一个一边,一下子就给扯开了。

    英姐儿伸手去推门,却发现门又从里面给别上了。

    英姐儿怒得无奈地呼气又吸气,这守静也是够狠!一边又很气,周四郎就在里面,却任由这个丫头跟自己闹腾。

    这门跟院外的门不同。朱红色的连扇门,下半雕着蟾宫折桂,上半截是镂空花的格,糊了明纸,为的是亮堂一些,要打烂都用不着斧头。可英姐儿却不想再赔钱修门了。

    她转头四处看了看院子,也分不清哪里是什么,只好对拾柳道:“给我拿把薄片刀和剪刀来!”

    拾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兴奋,脚下半点不停,飞快地跑到东厢取了东西。

    英姐儿接刀在手,往门缝里一塞,手臂用力,那门闩一下子就被挑开了。见雪和拾柳都没想到nǎinǎi拨门闩这么利落,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她。英姐儿却没有看她们,拨门闩这样的事她在家可没少干。要不是外院的大门一看门闩就太粗,她也不会想着砍门,这么粗鲁。

    守静原想着四nǎinǎi再不能明知道周四郎不见她,还硬闯进来,这才别了门。可万万没想到,这位nǎinǎi不但这么快就进来了,手上还拎着一把刀。看着就令人胆寒!她刚才可听见了,英姐儿还要了剪刀!这不明摆着冲自己来的吗?!

    她急得想哭,想向周四郎求救,可周四郎却睡得昏死过去了,怎么推也推不醒。

    她只得从椅子上拿了一个又大又厚的织锦坐垫,护着半边头脸,就往外闯去。她就不信英姐儿还真敢拿刀砍她?

    英姐儿没有拿刀砍她,相反,还把拿刀的手背在了身后,可是门口就那么一点儿地方,英姐儿一伸脚,守静就整个人摔了出去。不等守静站起身来,她已经几步赶到,用膝盖狠狠地顶住了守静的背,一只手按住守静的脑袋,另一只手拿刀背架住她的脖颈:“本来看在四爷的面上想饶了你,你偏偏要作怪!信不信我给你剃个秃瓢?!”

    守静挣扎哭嚷道:“不信!你敢!”

    英姐儿火上心头,周四郎说她不敢,这死丫头也说她不敢,她倒要让他们看看自己敢不敢,她怒喝道:“拾柳,拿剪刀来!”

    守静厉声尖叫,震耳yù聋,双手狂抓:“四nǎinǎi杀人了!救命啊!”这可怕的声音在周家这么安静的院子里回dàng着,远远地传了开去。

    拾柳忙不迭地抽出根腰带来,几下子利索地绑了守静的双手,又掏了块手绢塞到她嘴里,呼了一口气道:“nǎinǎi要剪她的头发吗?我来吧!”

    自打她投靠了英姐儿,就跟守静就撕破了脸。今儿她跑了两趟,哪一趟不是被守静给夹qiāng带棒地臊得慌。这会儿总算是报了仇。

    见雪却一把拉住英姐儿,急急地劝道:“nǎinǎi,nǎinǎi还是先去见见爷吧!”

    守静拼命地挣扎不休,英姐儿差点儿被她给掀翻在地。

    英姐儿怒道:“你再动,信不信我抓只毛毛虫给你扔脖子里!”

    这时正是春天,毛毛虫随处可见。守静闻言吓得缩在地上。

    英姐儿故意高声喊道:“拾柳,动手!”

    见雪急得直跺脚:“nǎinǎi,使不得!” 又劝拾柳:“你干嘛不劝着nǎinǎi?要爷跟nǎinǎi真恼了吗?”拾柳闻言有些犹豫地看着英姐儿,缓了手。

    英姐儿见周四郎没有冲出来护着守静,觉得奇怪,他们这么闹腾周四郎早该醒了吧?等等,她脑中灵光一闪,刚才守静喊叫的那一句,没有向周四郎求救,她知道周四郎不会醒?

    她忙叫见雪:“你进去瞧瞧,看看爷怎么回事?再怎么,这么闹也该醒了!”

    守静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英姐儿心里升起一种猜想:“难道守静给周四郎下了蒙汗yào?!”

    见雪闻言跑进去,回来脸色很难看,英姐儿也不问了,见得珠在一边站着:“得珠,说,昨日爷是不是也是这么早就睡死了?!”

    得珠有些慌张地低了头,点了点。英姐儿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守静,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丫头的胆子居然这样大,心这么坏!为了离间自己和周四郎,居然给周四郎下yào。见雪的法子行不通,这丫头非得收拾不可了!

    英姐儿看了看手里拿着剪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拾柳,磨了磨牙,这会儿不剪等周四郎醒了,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拾柳!剪!”

    拾柳上前,拉开守静的头发,喝道:“叫你成日跟nǎinǎi做对!” 一剪子就剪了一大绺头发下来。

    守静猛地一下拱起身体,力气大得把英姐儿差点歪倒,撞到剪刀尖儿上。英姐儿怒极,把手中的薄片刀背狠狠地压在守静的脖子上:“你动,你动,你再敢动一次,我就往你身上扔毛毛虫,动几次扔几次!”

    朝外的院门被猛地推开了,一大队人马出现在门口,英姐儿抬头望去,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门口除了不见老太爷和周侍郎,包括老太太在内,周家所有的主子都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小天使西的评论,对这个断章表示满意,剧情会逐步展开,敬请各位期待……

    第47章 会审

    老太太居中,大嫂二嫂三嫂,大哥二哥三哥,再加上一堆的丫鬟婆子,把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要说这道门,昨日被英姐儿砍开了,就没有人去关它,只是虚掩着,来修门的工匠刚补了洞,还没上漆呢。

    拾柳见到这个阵势已经吓得腿软,手里连剪子都捏不住,脸色苍白地瞧着英姐儿。

    英姐儿也傻了,就是再不懂事,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见不得人,怎么也没想到人来得这么快这么齐。

    而院门口众人更是个个都目瞪口呆。老太太念了一声佛,活了这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英姐儿披头散发地跪骑在下人身上不说,还手拿薄片刀,架在人脖子上,别说一个堂堂的少nǎinǎi,就是那街井泼fù也少见这样凶恶的。

    守静见连老太太都招来了,喜上心头,便不再挣扎,反而把头靠在冰凉的砖上,缩成一团,呜呜地哭着,装出一副完全不敢反抗的可怜模样。

    老太太见英姐儿只是看着大伙儿,还不起身,气得把手中的龙头拐杖顿了顿,喝道:“混账东西!你还不赶紧起来!当着我们的面,你也敢杀人不成!”

    英姐儿闻言才大梦初醒一般,惊慌失色地跳起身来,急急地想要分辨:“老太太,守静给四郎下yào,我气不过才……”

    老太太见她张嘴就是给自己开脱,脸色更加难看,喝骂道:“跪下!给我跪下!”

    英姐儿满肚子委屈,见众人没有一个出声的,只好有些不情不愿地慢慢跪在地上。

    焦氏见状,忙道:“老祖宗,可别气伤了身体!不如先看看四郎要不要紧,再慢慢问清楚原委!”

    老太太点点头,总算还有一个知书达理的能干大孙媳fù。

    就有婆子上来把守静手上绑的带子给解了,又把她口中的帕子抽出来。

    守静一声不吭,抖抖索索地站起身,缩在一旁,低着头哭得凄凄惨惨。

    焦氏见英姐儿还直挺挺地跪在门口,挡着道不动,只觉得一个头千斤重,这个弟媳fù真是半点儿眼色都没有,以后怎么在这周家这潭浑水中活命啊?!

    她只得上前,低声劝道:“四弟妹,你先到屋里去跪着。这事儿等老太提瞧了四郎有没有事,再慢慢说。”

    英姐儿咬着嘴唇只觉得万分委屈,守静昨日把自己拦在门外,那么多人瞧着,没有一个来帮忙的。这会儿自己收拾这个坏心肠的丫头,倒一家子都跑了来给她撑腰了!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个儿媳fù还不如一个大丫头!

    她恼着一张脸,撅了嘴,站起,扭身进了屋。

    这书房因在前院,也做会客之所,因此甚是宽敞。

    正中墙上挂一幅丈宽的水墨山河图,两边是一幅对联,龙飞凤舞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中间一张长条黄花梨机案,绕着放了六把同质官帽椅。

    两边挂着湖蓝色垂帘纱幔,朝南是鸡翅木架子四扇山水围屏,后面放着周四郎的书架子和书案;朝北是同样鸡翅木座四扇花鸟围屏,后面则摆放着周四郎的卧榻。

    英姐儿看了看,见花鸟围屏前露出一段猩红地毡,便挤在那里跪下了。

    众人鱼贯进了屋。老太太就一马当先,急急带着焦氏等人去屏风后面看周四郎。

    周四郎瞧上去并无大碍。一张白玉般的面孔微微发红,鼻翼微微扇动着,呼吸均匀。老太太又把手搁周四郎额上,不凉不热,这才放了心。慈爱地轻轻捏了捏周四郎的面颊:“打小就是个能睡的,这会儿可真是睡得雷打不醒!”摇头叹气,这才领着众人转身出来。

    焦氏身边得力的婆子早已经不知从何处挪了一张官帽椅来,凑成七张椅子。老太太居中上座,焦氏和大郎分坐左右。其余人等便就近零散坐下。

    待他们都坐定了,丫头们才送了茶上来。又传守静、见雪、拾柳和得珠进来,站在下首。

    守静一进来,就十分乖巧地径直走到桌前,正对着老太太,软软地跪下,一言不发,低头轻声啜泣。

    而焦氏见英姐儿还缩在山水屏风旁边低头沉思,一动不动,只好出声提醒道:“四弟妹,你也跪过来,老太太好问话。”

    众人都齐齐地看向英姐儿,周三郎的目光瞧了瞧英姐儿膝下的毡垫,暗自挑了挑眉。

    英姐儿无奈只好站起身来,挪到守静旁边,背对着大门跪下。

    老太太看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她语气不善,开口头一句就是:“你说四郎吃了yào?吃了什么yào?谁下的?!”

    英姐儿闻言忙抬头回答道:“四郎被守静下了迷yào,拦着不让他回内院去歇息。”

    屋子里一片死寂,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越发显得守静的哭声凄惨可怜。

    老太太看了看一直只知道默默哭泣的守静,冷冷道:“哦?你既然如此言之凿凿,一定有凭有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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