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砍柴女驯夫记 > 第 16 章
    是一百两银子,奇道:“这带银子的法子可真轻省,我正想置办些礼品,后日回门用,乔嬷嬷可有法子?”

    乔嬷嬷笑道:“这倒不难,到账房去换了碎银子就是。只是这回门礼,公中自然会准备。nǎinǎi这里,还是要有些压箱的银子,日后用钱的地儿多着呢。”

    英姐儿想了想:“还是换了吧,拿个轻飘飘的纸片片还是不如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实在!”

    乔嬷嬷也不说什么,自去换了银子回来。这边英姐儿又吩咐守静去把这兰桂院侍候的丫头婆子全叫过来,说有事吩咐。

    待乔嬷嬷回来,就见一院子的丫头婆子,都在院子里磨牙扯闲篇。

    周四郎这里本来伺候的人就多。除了定例配的四个一等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四个嬷嬷外,老太太和太太之前又各给了一个大丫头,月例从老太太和太太的院里出。如今英姐儿带来两个丫头,乔嬷嬷和初春也算是她的人,这样一来,院子里竟然有十八个下人,还不算外面的粗使丫头。

    守静等四个是一等丫头,以守静为首。

    得翠得珠等四个二等丫头,以得珠为首。

    四个嬷嬷以周四郎的nǎi娘申嬷嬷为首。

    老太太给的大丫头叫拾柳,今年十七岁,生得婀娜多姿,行动起来若弱柳扶风,初春跟她一比都算不上是美人儿。

    太太给的大丫头叫见雪,却是肌肤如玉,丰腴如桃,xìng格温顺,今年十八岁。

    众人都知道四nǎinǎi进了门必要叫来认一认,只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会儿在院子里,见雪和拾柳,站在一处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守静冷眼瞧着,心里惴惴不安。

    众人见了乔嬷嬷,都行礼问好。只有申嬷嬷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

    英姐儿见乔嬷嬷回来了,这才吩咐道:“嬷嬷陪我出去吧。”

    英姐儿出了屋,见众人三五成群地散乱站着,便道:“你们都从高到矮站作一排。”

    众人心里都好笑,再没有这样的nǎinǎi,自己嚷嚷的,都站着不动。乔嬷嬷见不是个样子,忙道:“还得劳烦守静姑娘吩咐她们一声。”

    守静闻言一喜,站了出来,却道:“nǎinǎi若是要见她们,我这里有名册,一个个叫了她们上来见,岂不方便?”

    英姐儿愣了一愣,却笑了笑:“我并不识字。”也不理她,自己说完却吩咐香草道:“去给我抬个椅子来。”又对香萝说:“你过去,先站上。”香萝自然是一路小跑,跑到院中站定了。

    英姐儿坐定了,这才对众人说:“你们什么时候按照我的吩咐站好了,咱们再说话。”一边说话,一边看了初春一眼。初春犹豫了一瞬,便乖乖地走过去跟香萝站在一起。

    守静脸涨得通红,这一次,她的确是好心,而且一向也是这样点名的,没想到这四nǎinǎi倒是个厉害的,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也站过去。

    出乎意料地,申嬷嬷从人群中走了过去,站在了初春和香萝之间。

    申嬷嬷一动,剩下的三个嬷嬷也都动了。拾柳和见雪还有剩下的丫头却瞧着守静。乔嬷嬷凑到守静身边,低声道:“还不赶紧按nǎinǎi吩咐的去做。”

    守静见丫头们都瞧自己的眼风行事,心里颇有几分得意,又不愿意在她们面前失了威,便道:“nǎinǎi做事不合规矩,我们做下人的只有提醒的,不然要我们有什么用?nǎinǎi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乔嬷嬷该劝着些,怎么可以跟着一起胡闹?如今还是三月头上,这日头看着暖,可照在身上却不暖和,这么多人站在外头,一会儿吹了风着了寒,病上几个,知道的说是四nǎinǎi不懂规矩,不知道的说四nǎinǎi刻薄,才进门就发作一院子的老人。嬷嬷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英姐儿叫众人站成一排,倒没有多想。只是因为当初她选小丫头的时候,那个牙婆让小丫头们站成一排,她觉得这样好认人。可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若是低了头,以后这院子里谁还会把她说的话当回事?那几个已经站过去的嬷嬷也更难做人。若是不低头,她这个xìng子刻薄的名声只怕就要传出去了……。

    英姐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写给自己:提醒一下自己勿忘初衷,要享受写文的快乐,不要让数据绑架了这份快乐……

    给自己加油!

    第29章 规矩

    一院子的人都瞧着英姐儿。英姐儿觉得众人目光里都是鄙夷,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好像所有人都在说:瞧那个砍柴妞,什么规矩都不懂,还想摆四nǎinǎi的威风呢!

    每一道目光都像无声的鞭子,抽打在英姐儿的身上,道道见血。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跪下来求她们不要为难自己。可是她从那一次给大嫂下跪就学会了一件事:示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英姐儿对自己说:“我绝不能输给这个大丫头,若是今日输了,日后在这个院子里,便再也抬不起头来。自己院子里都抬不起头来,只怕在这个家里就更不可能了。至于名声什么的,泼辣货总比受气包强!”

    想到此,她霍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外院和内院中间的月亮门前,站住了说道:“守静,你站到外院去!”

    守静有些心慌害怕起来,继而又想自己的身契约是爷自己收着的,她就不信爷能为了这乡下妞赶了自己出去。

    她站着不动。英姐儿这回是动了真怒了,她很想冲过去把守静给扯过来,终于还是忍住了,自己没动手:“香草香萝,去把她给我扯过来!”

    香草和香萝才多大年纪,初春看闹得实在不像话,走到守静身边,一把扯了她,香草香萝也一起,三个人合力才把又哭又闹的守静给扯到了外院去。

    英姐儿松了一口气,对着院子里站着不动的那些丫头道:“谁要想到外院跟守静一起的,我数三声,赶紧去;不想去的,乖乖去站队!”

    另外三个大丫头自然知道爷是事事离不开守静的,又觉得她们都是爷的人,这四nǎinǎi一进门就收拾她们,都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得珠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得翠乖乖地去站了队。

    拾柳也跟了去,见雪却留了下来。

    待人分了两拨,英姐儿道:“日后跟着守静的都只准在外院,内院不许进来!”

    知道申嬷嬷是周四郎的rǔ母,心中感激,又敬重她,便道:“日后内院四爷的事都由嬷嬷来掌管。”

    乔嬷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她知道守静是四爷跟前离不得的人,再说夫人……倒真不敢去得罪了,所以刚才站着没动。

    英姐儿又道:“我这边就jiāo给初春了。”又吩咐香草香萝:“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就问初春!”

    又对乔嬷嬷说:“日后嬷嬷就跟着我,只管提醒我各种规矩!”

    乔嬷嬷老脸一红,只得应了。

    申嬷嬷到底是四爷的nǎi娘,守静等几个再怎么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只说:“还请嬷嬷不要着急分派事情,一切都等四爷回来了再说。”

    周四郎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三更天。喝得浑身酒气,刚进自己院子就被一排丫头们哭哭啼啼地拦住了,守静为首哭诉道:“爷,求爷恩典,放了我们,我们不会侍候nǎinǎi,被nǎinǎi撵了出来……”

    周四郎的火气腾地冲了上来,这个砍柴妞真是不肯让人安生,他若不是不想回来见她,又怎么会在外面逗留到这个时辰!回来本想躺倒就睡,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偏她进门第一天就敢动手收拾自己身边的人,把个院子弄得乌烟瘴气!”

    他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开了英姐儿的屋门:“四nǎinǎi好大的威风!这才半天功夫,我原来身边的人居然赶得干干净净!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英姐儿见他半夜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怒气冲冲地替一帮丫头出头,本来就一肚子委屈,此时更是火上浇油:“周四郎!你昨日说的话都是放屁不成?你不是说我是周家的四少nǎinǎi吗?你那些丫头,真是比老太太、太太还眼高!老太太、太太都喝了我的茶认了我,她们倒不把我放在眼里!才进门就丢了针线!我都打算不计较了!还要我怎么样!”

    周四郎怒道:“把她们都叫回来!不许他们进内院?谁来伺候我?你那两个甚事都不懂的小丫头吗?!”

    英姐儿寸步不让道:“初春和得翠不能侍候你?还有见雪!还有申嬷嬷!她们都认我这个四少nǎinǎi!就进得这内院!”

    周四郎愣了一下,英姐儿冷笑道:“守静大概没有告诉你吧!本来好好的,不过是想认认人,偏偏有人要作怪,我指使不动,只好请她们出去!我若告诉你,只怕你也是不信的,不如明日你自己去问申嬷嬷!”说着自己躺倒,蒙了被子,背对着周四郎,肩膀一抽一抽的。英姐儿不想哭的,周四郎进门前她也早就不气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周四郎这样偏帮守静,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个没完。又不愿意当着周四郎的面流泪,只好钻到被子里。

    周四郎见状,火气慢慢消了下去,剩下很多无奈和疲惫:“要认人也晚两天,初春没在这院待过,让得珠和见雪来吧。”

    得珠和见雪毕竟不如守静事事都是做惯了的,闹腾了好一阵才算安歇下来。

    见周四郎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英姐儿叹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情愿,我又何尝是自己愿意的?可既然成了亲,日子总要好好过。常言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巴到天明各自飞,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了,你白日里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我绝不多问一句,只是有一点,你既然答应了,每日夜里总要回来才是。白日里你若是无处可去,也不必躲着我,愿意在外院的西厢读书也好,愿意在内院的小书房读书也好,我都不会去吵你。一日三餐,除了早餐,我们一起用,你教我四个字以外,另外两餐,你都可以自己吃。外院的事我绝不伸手,都jiāo给守静。只是内院……不认我这个四nǎinǎi的,我谁也不要!”

    见周四郎半晌没有说话,英姐儿便道:“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同意了!”

    没想到周四郎闷声道:“守静她们的事明日我问过申嬷嬷再说!不过有件事,你最好还是跟我jiāo代一下,那个……那个元帕是怎么一回事?”元帕成了梗在周四郎心里的一根刺。

    英姐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故意卖个关子:“那也等明日守静她们的事搞清楚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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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请安

    第二日,英姐儿早早醒了,见周四郎还睡得很沉,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自己穿了家常衣裳,出了屋门。香萝听到动静,翻身从值夜的榻上爬起来,问道:“nǎinǎi起来了?我去打热水来给nǎinǎi洗脸。”

    英姐儿摆摆手,低声道:“你去看看申嬷嬷起来了没有,若是她起来了,就请她过来。然后你再去叫香草,让她给我打热水来。”

    香萝有些不明白,也不问,转身去了。

    英姐儿自己出了堂屋的门。室外还未大亮,一股冷风吹来,她只觉浑身都舒坦了,忍不住伸了伸腰。乔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nǎinǎi早,可不能让小丫头们瞧见nǎinǎi这个样子,外面风寒赶紧回屋去。我这就去给nǎinǎi安排梳洗。”

    一大早英姐儿也不想跟谁拗着,只好回了屋。却见周四郎已经醒了,刚下床,正在套外裤,却被英姐儿进来撞个正着。他一只腿在里,一只腿在外,弯着腰,抬起一张傅粉涂朱的面孔,一双桃花眼净是惊慌和狼狈。英姐儿突然觉得他像一只迷了路的小鹿般可爱极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相公,要不要我替你穿裤子”

    周四郎面红如血,极而怒:“你你你……太……”到底“不要脸”这三个字说不出口。自己手忙脚乱地去扯裤子,用力过猛,裤子一下破了,他自己使脱了劲,整个人朝后倒去。英姐儿完全是自然反应,冲过去拉他,却被周四郎手上扯起的破裤子给绊了一下,整个人扑了上去,嘴唇正对着周四郎的嘴唇,吧唧一下,两人都惨叫一声。

    乔嬷嬷听见叫声吓了一跳,以为两人打起来了,忙推门进去,一张老脸红得发紫,忙不迭地退了出来。

    原来两人碰到一起牙齿磕了嘴唇,都流了血,听见乔嬷嬷进门,英姐儿忙着站起身,一只手压下去,周四郎又是一声惨叫,英姐儿更慌,手乱摸着:“我压着你哪里了”

    乔嬷嬷瞧见的就是这一幕,两人衣衫不整,叠罗汉似的,英姐儿在上,周四郎在下。双唇鲜红……

    周四郎yù哭无泪,慌乱中去推她,触手处却是软绵绵热乎乎的……英姐儿吃了一惊,转头去看周四郎只见他双目紧闭,长睫如扇,面赛桃花,双唇滴血……英姐儿心头猛地一跳,双手撑住周四郎的肩头,立起身子,好容易跳下床站稳了:“你……你……怎么乱摸!”

    周四郎觉得身上一轻,忙睁开眼,也爬起来吼道:“谁摸你了?你……你扑上来想干什么!”

    英姐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恼一下子就上来了:“好心被狗咬,我给你拿裤子去!” 说着转身飞快地出了房门,结果一张脸立刻红得跟水萝卜似的……门外乔嬷嬷申嬷嬷得珠初春甚至见雪都站了一排,一个个面色如常,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里面刚才发生过什么一样。

    申嬷嬷甚至面无表情地问道:“nǎinǎi叫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英姐儿强压羞意,清了清嗓子道:“正好大家伙都在,得珠,你去给爷取一套衣裳来。申嬷嬷,回头爷起了,你给他讲讲昨日出的事。实话实说就是。”

    待英姐儿和周四郎都收拾完毕,当着所有人的面,周四郎听申嬷嬷说了昨日事情的始末,末了申嬷嬷道:“星哥儿,老奴就多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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