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将云妃的踪迹泄露出来了。”南诏国帝君没了继承人,这个时候让他知道云妃和小皇子的存在,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救回去。到时候这个小皇子,会成为他心寄予厚望之人。说不定会直接承袭太子之位,以凰阙如今的情况来看,若是他一命呜呼的话,这个小皇子会登基为帝。

    一个小屁孩儿,能成什么大事。到时候南诏国下人心涣散,便是他们的可趁之机。

    凰天霖这是用自己的死,给他们创造了一个巨大的好机会。巫子墨的心止不住兴奋起来,看来离他们一统四海的梦想已经不远了。

    只是,凰天爵的事情,暂时还要瞒着苏明月才行,“吩咐下去,有关南诏国的事情,本宫不希望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不可明白?”

    虽然现在是他一个人接到密报,但是太子被刺杀是多大的事情,很快会传遍南诏国下,而巫羌国同样也会收到消息。这世没有不透风的墙,但他不想苏明月现在知道这件事情。

    “来人,”吩咐了那个太监之后,巫子墨又立刻唤了人进来,“马将偏殿里的几位贵客请来,说本宫有要事与他们商量。”

    第四百六十五章南诏国巨变因由

    不多时,凰冥等人依次到来,因着昨日巫子墨持剑闯入自己寝殿,逼着自己jiāo出解yào的缘故,现在凰冥见着他便没有好脸色,只冷冷给了个眼刀,便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也不开口,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的怒火。 .vodt.net

    不过巫子墨也在意,只等所有人都坐下了,宫人依次奉了茶,然后挥手让这些人都退下之后,这才扫了在座一圈,略作沉吟后才道,“今日我得了南诏国密探传回来的密报,因着事关重大,故而将各位请来商讨,该如何处置此事才好。”

    “不知太子殿下究竟得了何种密报?”苏炳成凉凉眼风扫来,昨日巫子墨因为苏明月的事情,闹得整个东宫的人都知道了,算他们被软禁在寝殿之,却也有所耳闻。对于巫子墨这般行事作风,苏炳成实在给不出个好脸来。

    巫子墨也知道,在座的都跟苏明月有仇,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一味护着苏明月,势必会招来这些人的反感,恐怕稍有不顺,还会让他们本不甚稳固的合作关系此破裂。想来要将苏明月留在身边,他还必须得想个完全的法子。脑思绪回转,嘴却是开口道,“在昨日,南诏国太子凰天爵出宫,在别居里与荣王等人庆贺生辰,熟料当晚有人杀府去,然后一把火烧了太子别居。太子别居化为灰烬,在别居里的太子、荣王、齐王和何大将军等人生死不明。而在翌日,奉旨前往青州查探淮河王谋反一事的内廷总管习风清晨入宫,一身狼狈,不知向凰阙提jiāo了何物。半个时辰之后,处置秦王凰天霖的旨意便下来了。如今南诏国陷入一片混乱,太子和几个肱骨大臣的失踪让朝廷备受打击,凰阙也因此一蹶不振卧病在床。对于此事,不知诸位怎么看?”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导致大殿内一时之间落针可闻,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显然是无法相信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凰冥谋反一事败露后,他们便撤离了京城,当时连府的人尚且来不及安置,更遑论是整理在京他们安chā的眼线和人手了。到了巫羌国之后,他们又被软禁在寝殿无法出门,更是得不到外界一丝一毫的讯息,更别说和之前的眼线沟通谋划这等大事了。

    京城之,除了他们之外,又有谁能有这个能力,谋划这种事情呢。秦王,那倒的确是一个可能。只是秦王深陷天牢,要如何谋划这种事情?

    众人一时都有些想不明白,于是纷纷将目光落在凰冥身。在座的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临时被逼选择的阵营,只有他默默筹谋多年,在京应该有自己不少的残余势力才对。如果说谁有能力做成这件事,也只有凰冥了。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凰冥冷哼一声,见目光投向别处,“你们不必用这种目光看我,此事并非是我所为。不过这件事情要看破却也不难,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件事应该是我那个深陷天牢的侄儿凰天霖所为。”

    “为何如此说?”平阳侯皱眉沉吟,如果凰天霖有本事筹谋这等事情,为何不先将自己救出天牢,反而要留在牢里等着被处死。

    凰冥略略一想,便道,“当初我潜伏京城,曾察觉凰天霖与淮阳王私下里有来往,并且相jiāo甚厚。凰天霖甚至让淮阳王私下里为他练兵,然后送到军队为他所用。想必是凰天霖受凰阙老儿生辰之日的事情连累,深陷天牢,不甘心此了却残生,所以让人通知淮河王在青州举兵造反,希望可以釜底抽薪。而他留在天牢之,是为了拖延时间,稳住凰阙,混淆视听。如果淮河王能造反成功固然是好,他不但可以重获自由,还能掌控朝局登之尊之为。如果造反不成功,凰阙也会因为淮河王而转移视线,他也可趁机喊冤。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凰阙一直不曾杀他,想必心也是另有打算。依我看,那淮河王手应该留有他为凰天霖练兵的证据,习风千里奔波赶到青州,应该是去拿证据的。”

    “不错,前辈猜测合情合理,那习风从青州返回时,沿途遭遇数次刺杀,应该是拿到了证据,凰天霖想要杀人灭口。”这个消息,巫子墨今天也一并收到了,“据悉,习风入宫前一夜曾在京城外的驿站遭遇刺杀,是凰天爵派人将他给救了。想必是那些人以为证据已经到了太子手,所以趁着他出宫过生辰之际暗下杀手,想要将证据毁灭。谁知道虽然杀了太子等人,烧了别居,却没能毁掉证据。习风依旧带着证据回了宫,呈jiāo凰阙。事情败露,凰阙痛失太子和大臣,谋反之事又罪证确凿,凰天霖被处死也在情理之了。”

    白玉枫皱了皱眉,吐出一个疑问,“凰天爵并非等闲之辈,太子与之jiāo过手,应该知晓才对。他或许料想不到秦王身在狱还能谋划造反之事,但若说他这样死了,我却觉得绝无可能。”

    “白世子所言极是,我也是这么认为。”巫子墨点点头,手指敲打着小几,眉眼间具是沉思之色,“只是,我一时想不明白,他zhà死的目的何在?”

    若说是凰天爵一人zhà死也罢了,偏偏当夜别居里还有荣王等人。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而且京城何家和荣王府、齐王府也未曾挂白纱,着手办理丧事。如此看来,这其必有蹊跷。

    苏炳成双眸闪烁不定,片刻后斟酌道,“若是他们想要趁机zhà死,然后化身潜入巫羌国,刺探巫羌国军情呢?”

    “并非没有可能,只是我既然能在南诏国帝都留下探子,他们必然也是有所安排。既然已经有密探在,他们又何必亲自冒险。”勿怪巫子墨有此疑问,实在是这些人都身份尊贵,怎么会为了刺探军情而冒险深入敌营。

    一群人又沉默下来,不知道凰天爵这一步棋究竟是何目的。

    大殿之气氛沉凝,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一时也无人在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巫子墨率先打破沉默,“此事我会让人再留意,而且我也已经让那边的人将云妃被藏的地点泄露出去。如果凰天爵当真有个万一,凰阙此时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回云妃手那个皇子。咱们也可以从凰阙的动作来判断,凰天爵等人到底是生是死。”

    众人想了一下,也觉得此时这般应对确然没错,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又各自喝了口茶,便回房了。这件事情他们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送走了这些人,巫子墨又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些国事,等到晚膳时分方才处理完,抬眼看窗外天色,问了一下如今的时辰,便让宫人摆驾,去娇兰殿。

    娇兰殿内,苏明月合衣躺在床,床边站着两个宫人,正轮番说着好话让她喝yào。可惜她却还是背对着她们,动都没动一下。

    门外忽然传来请安声,“叩见太子殿下!”

    紧接着月白色衣袍一闪,身姿挺拔丰神如玉的巫子墨便迈步进来。殿内和床边伺候的宫人纷纷跪下磕头,口喊着,“叩见太子殿下!”

    巫子墨见苏明月背对门口躺着,听见这些宫人请安也没动一下,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故意不理人,于是问旁边的宫人,“怎么回事?”

    “回太子殿下,殿下走后,月姑娘便一直这般躺着,一动未动。如今也到了喝yào的时辰,可任奴婢等如何劝,姑娘是不肯喝yào。”宫人怯生生的看着巫子墨,小声禀告道。

    巫子墨挥挥手,让房间里侍候的宫人都退出去,然后坐到床边,伸手碰了一下苏明月的肩膀,“月儿,你可是睡着了?”

    没有人回答,不过他却能感受到指尖下的身子忽然一僵。

    他旋即知道,这小丫头并未睡着,只是不想理人,于是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太医说这yào一定得按时吃。你若有什么意见,只管提出来便是,可这yào却万万要喝才行。”

    “太子殿下是担心我若这么死了,那藏宝图便无人可解了吧。”苏明月回过头来,面色yīn冷的看着巫子墨。

    面对苏明月此时的挑衅,想到自己今日得到的密报,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丫头该不会是知道了凰天爵的事情,所以才会一心求死吧?!可是想了想,又暗骂自己太过疑心,在这巫羌国皇宫之,连凰冥等人都无法与南诏国人取得联系,她又如何能知道那边的消息。

    想来应该是凰天爵生辰,她忆起两人约定,再想到如今两人的立场,一时不免有些心灰意冷罢了。可是她这般一心求死的样子,落在巫子墨的眼,却无疑是用刀在凌迟他一般。

    目光直直看着苏明月,巫子墨忽然脱口问道,“没有了凰天爵,你这么活不下去?难道这世除了凰天爵之外,旁人对你所有的好,都只是别有用心?”

    苏明月一时被问得怔住,直愣愣的看着巫子墨,眼里全是陌生,从没见过这样的巫子墨,让她一时觉得眼前这个该不会是别人冒充的吧。

    “巫子墨,你鬼身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与巫子墨周旋

    “你……”原本还很生气的,可却因为她这一句,巫子墨倏然笑了,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请 .vodt.net”

    说他堂堂巫羌国太子鬼身,这丫头是不是算准了他舍不得杀了她,所以说话才这么肆无忌惮。不过这话要是传到父皇母后的耳朵里,可不那么好处理。

    苏明月狠狠皱眉,又背转过身子,“太子殿下高贵不凡,手握生杀大权,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在你身触逆鳞。”

    你不已经触了,而且还触得如此心安理得。巫子墨吞回嗓子里的话,转头朝捧着yào碗的宫人招了招手,后者立刻端着yào碗进来,将yào碗双手奉之后,又倒退着出去。巫子墨伸手拍了拍苏明月的肩膀,“你的命你不珍惜,我可珍惜得很。来,起来将yào喝了。”顿了顿,见她没有反应,又说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怕苦,所以不敢喝吧。”

    “如此弱智的激将法,真不是你的风格。”苏明月气鼓鼓的扭头,瞪着巫子墨。

    虽然是懊恼的瞪视,可那眼底却没有多少冷意,起之前全然淡漠的样子,那在她心里筑起来的防备高墙,似乎有消融的趋势。

    这种趋势,让巫子墨欣喜若狂。

    “既然不怕,那你且让我看看。”巫子墨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耐心的柔声哄劝着。

    苏明月瞪他一眼,又不情不愿的垂眸看了一眼唇边青花瓷的勺子里漆黑一片散发着浓郁味道的yào,凤眸深处闪过一丝嫌恶,小脸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旁边巫子墨察觉她这般模样,忍不住抿嘴偷笑了一下。

    这笑容落在苏明月眼,便充满了挑衅,让她霎时有些不甘,忿忿一咬牙,张嘴将那口yào给喝了下去。

    巫子墨立时眉开眼笑,又舀了一勺放在她嘴边,嘴里轻快的道,“果然不是框我,你的确是不怕。”

    察觉自己了他的当,苏明月又气又恼,眼睛狠狠瞪着他,好像恨不得在他身戳出两个洞来。偏偏巫子墨一点也怕,反而将手的勺子又朝前递了递。

    苏明月恼恨至极,觉得自己若是不乖乖喝yào,这人估计以此为由嘲笑自己许久,于是干脆把心一横,爬起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yào碗,仰头咬牙一下子喝光了。与其一勺一勺的被凌迟,还不如自己一口喝干来得干脆。

    见她乖乖喝了yào,巫子墨忍下嘴角笑意,招手让宫人进来,将yào碗递给她之后又吩咐道,“去拿些蜜饯给姑娘吃,另外吩咐厨房,可以传膳了。”

    这话的潜台词,显然是说他晚膳在这里用。

    宫人不敢质疑,捧着碗退了出去。巫子墨一回头,与苏明月黑白分明的眼珠对,后者恼恨的瞪着他,有些不甘的咬牙切齿,“巫子墨,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儿哄呢?”

    “哪有大人怕喝苦yào的呢?!”巫子墨不答反问,却又抢在她发怒之前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怕苦,这蜜饯也不是因为你怕苦所以准备的,不过是想你用来去去嘴里的yào味儿,免得待会儿用膳的时候,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岂不是浪费美食了么。”

    苏明月一脸“你当真是这样想的?”怀疑表情看着巫子墨。

    后者十分淡然的别开眼,起身朝屏风外面走去,“该起来了,准备用膳吧。”

    “你……”苏明月朝着巫子墨的背影挥了挥拳头,眼眸冰冷,脸色yīn沉。心底有冰冷的杀意在蔓延着,但是却被她小心的控制着没有外泄。如果此时自己还有武功,又或者小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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