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八一八那些年我嫁的男神“经”[综] > 正文 64.东方教主(十二)
    春香阁是一座很大的院楼, 坐落在洛阳花街的正中间,如同一座华美的宫殿般被周围的阁楼簇拥着,虽满身艳俗,却也华美非常。

    而里面除了迎客的主厅与供人玩乐的后院,在这一栋楼里, 后院的更后方, 却还连着一片神秘的小后院,因着这座小后院门前完全没有挂任何牌匾,楼里的姑娘便将其统称为影楼, 如同影藏在前方后院里的重影。

    它虽与待客的前后院只隔了一片墙, 但在那附近,却毫无人烟,倒不是姑娘们不想去,不过是上头不许罢了。

    影楼里,既不招待任何客人, 也不允许楼外的任何人人擅闯,甚至每位初次进阁的姑娘都会被严厉警告不得接近此处,这里是春香阁里如同禁忌的所在,也是春香阁的禁地。

    当然, 在最初的时候, 这里还只是一处荒芜的小小后院,却不知何时起有了这个规定, 当这项规定被定下来之时, 也曾有人心存侥幸, 加上好奇心的驱使,想着影楼常年门扉紧闭,门口也无人把守,便忍不住犯了忌讳,至于后果

    不过是从第二日起,阁里便再没人看见过这人罢了。

    没人知道他失踪后去了哪,也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至此之后,阁里的人对影楼更为忌讳了。

    如果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搭上性命便得不偿失了。

    然而,影楼虽诡异,但它在许多楼里的姑娘们心中,却有着更为神圣的地位。

    每年六月,关了一年的影楼院门会从里打开,只为挑选合适的丫鬟或伺候的姑娘来服侍难得来此的主子,每一年,阁里都会挑选一批丫鬟和一位伺候人的姑娘进入影楼。

    若是有人幸运被选中,那么,他便成了影楼中人——即使只是个洒扫丫鬟,却也至此不需再回到前院,惶惶不可终日的想着渺茫的前途,这相当于是一脚从接客这个漩涡中爬了出来,而若是你够细心仔细,三年后功成身退,阁里会直接消去你的贱籍,如此便算是彻底恢复自由身了。

    春香阁里,姑娘大多都是人牙子从一些苦命人家从小买进来的,她们自小长于风月场所,早已看遍男女世情,在这里,天真只会提前消耗自己的性命,许多人一生所求,也不过是早些攒够银钱为己赎身,从此脱离这座泥沼,海阔天空。

    然而现实里能做到的姑娘却是少之又少,除开一些中途事故的干扰,更多的却是一旦接客,便再难抽身。

    因此,如此特殊的影楼便成为了所有姑娘趋之若鹜的所在,这是一个捷径,也是一处登天梯。

    无论是为自由,还是为财富c欲望c野心,这里都能得到,只看你手段如何。

    每一年,都有人进入影楼,同样的,每一年,也有人从小后院出来,影楼里的洒扫丫鬟有许多,但伺候院内主子衣食住行的却只有也只需一位姑娘,一旦有新的姑娘被选入小后院,这也便意味着之前的姑娘已失了宠,接下来便会被放出春香阁,与丫鬟不同的是,她可以带走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包括这些年每月的例钱和主子所赠的奖赏。

    当然,若是能独得圣宠,那么外面的人再如何耍手段,都会被牢牢挡在那冰冷的门外,而在主子离开此处的期间,院里的所有人手都由这位姑娘调度,包括整个春香阁里的人,你都能调度起来,这样一来,也便意味着掌握了一整座春香阁。

    从受制于人的卖笑者,成为掌控整座楼的掌权者,一步登天不外如是。

    而今年,已是月盈进入影楼的第三年了。

    在进入影楼前,她便已是洛阳城里有名的清倌,而在她成为洛阳花魁的同一年,她也成功被选入了影楼,其中艰辛与血腥交锋自是无法言说,但她最终仍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同时,不过半年,她便成功获得了主子的信任,成为了整座春香阁的第二掌权者,至此,她才算是彻底翻身。

    然而,月盈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或许在进入影楼之前,她心里所思所想的便只有权钱二字,但在那年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她的心就此沉沦。

    如此风华的男子,即使明知飞儿扑火,月盈也只觉在所不惜。

    其实这三年里,她与他真正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对她,那人更是毫无特殊,而每一次的再见都会时隔几近一年,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而随着她对他慢慢处心积虑下来的了解,月盈只觉心中的渴望越发严重,眼中的欲念也愈发深邃。

    但她强忍住了,只因她知晓,一旦自己的心思为那人所察觉,给予她的只有那冰冷的背影与再也不见的错身,那人不会再允她接近,这不是她所期盼的。

    为此,她能做的,便是想尽一切办法的保留自己在春香阁的地位,或许有人会说她手段狠辣,野心十足,也或许那人也是这般看她的,而这,也恰恰是那人最愿意看到的。

    但起码这样一来,那人会更放心她在他身旁,至少她是目前离他最近之人,这样也便够了。

    这些年,月盈便是靠着这个理由默默安抚住自己躁动的心的,可惜

    这一切却随着另一个女人的到来,被彻底打破了。

    静静的站在门口,月盈僵着身子看向房内两人相处的模样,袖下紧纂的双手,指甲则早已深深刺入了掌心同时被刺入的还有她的心口。

    房内。

    珊瑚怀里抱着剑,微微眯缝着眼睛,一脸复杂的看向前面正对镜梳妆的某人。

    那人对面的妆台上,除了那面最正中的铜镜,最显眼的便是那一箱梳具匣,整个匣子是瘿木雕刻而成,里面放有玳瑁梳c玉剔帚c玉盒等梳理用品,各色玉缸里更是备了多种发油,皆是上等的男子妆发用品,这种精致程度已完全不逊于其他任何女子的妆匣。

    珊瑚:“”这让十多年了也只在冬天才擦把霜膏的她情何以堪。

    再看其动作,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上,正拿着一把玳瑁梳——至于最开始递给她的那把木梳,现在正静静躺在她脚下,早已被摔成了几瓣。

    透过镜面,珊瑚可以清楚看到,那一头本便滑顺的长发被男子梳理得越发柔顺,动作间是说不出的写意风流,仿佛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支湖毫,此时正行云流水般,落笔如烟。

    梳顺头发后,珊瑚便见那修长的手指移向了下梳具匣旁的另一个匣子,指上一掀,便开了匣盖,露出了里面整齐码放着的数十根发带,颜色从白到粉,从黄到黑,应有尽有,且材质各不相同,十分丰富多彩。

    再次被“震住”了的珊瑚:“”

    那只手沿着匣子轻轻点过,接着,顿了顿,再一挑,一根黑色发带便被他挑出,同时另一只手顺着发梢轻轻抚下,接着,双手作用,三下五除二的,几根鞭子便成了型,而再一扭一转,发带随着那双灵动非常的手,便将一头秀发牢牢绑缚在头顶上,耳侧和后方都编了辫子,沿着束发的方向牢牢向上而去,头顶中心,一个齐整的发髻立于正中。

    对方的头发终于梳理完毕。

    身后的珊瑚一脸面无表情,抬眼看了看外面慢慢高悬的太阳,心下忍不住叹了口气半个时辰了。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珊瑚只见那人仔细看过镜子里的妆发后,便扭头侧脸微微朝一旁守着的丫头们看了眼,立时,便有一名端着一小黑匣的丫头快步走到那人身前,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将手上的托盘递了上去。

    脸上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漠然,珊瑚的眼角却忍不住偷偷瞄向了黑匣子的内里只见里面齐齐摆放着各类裁刀c锥子c挖耳c挑牙c修指甲刀锉等件,每件都是银制的,件件闪烁着崭新的银光。

    那人似乎只是习惯性的抬眼扫了扫,却没有伸手,那名丫头便仿佛知晓了意思,迅速退下,同一时间,另一名丫头则迅速端着东西顶上,便这般,一轮下来,又是半个时辰,那人却只扫了几眼,选了一俩样小件的物品,便又没了动静,仿佛已经没有其他意愿的意思。

    继续僵硬的站在对方身后,珊瑚满腔生无可恋的腹诽道:还有衣服。

    果然,在梳理完毕后,那人方才起身,慢慢朝衣柜走去。

    见状,门口的月盈眼前一亮,眸子闪过一抹希望,直直望向柜门前的男子。

    然而,直到挑好外袍在床榻后换上,男子终没将目光投向门口,而在他穿好衣服从床榻后出来的一瞬间,便将目光牢牢定在了珊瑚身上,一脸熟稔的问道:

    “瑚儿,你觉得这件如何?”

    珊瑚:“”

    见珊瑚默不作声的模样,男子挑了挑眉,想了想,自语般的轻声道:“看来~这件不大合瑚儿的心意,那我换一件吧!”

    “哎?”

    可惜不等珊瑚开口拦下,那人已迅速钻回了里面,接着伴随着床上一阵帐幔的抖动,一身黑色的男子再次出现在珊瑚眼前。

    “这件呢~如何?”

    虽有些不解对方的行为,但对有恩于她的人,珊瑚不会予以敷衍,便细细看了看对方的这身搭配,才一脸认真的回道:“不错~”

    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珊瑚,男子本是满面的笑容顿时消去,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流光溢彩,灿然无比。

    “”眨了眨眼,珊瑚只觉一脸莫名。

    深深的看了眼珊瑚,男子又道:“等等,我还有一件青色的,我换下来给瑚儿看看。”随着话落,对方再次进了里面。

    而这次,里面换衣的时间却是久了些。

    突然,珊瑚浑身一抖,一种被什么猛兽盯上了的感觉顿时蹿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向身后看去却恰好看到了门口月盈来不及抹去的嫉恨。

    似乎没料到珊瑚会骤然回头,月盈先是脸色一变,接着迅速低头,不敢动弹。

    珊瑚:“”

    她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仿若无闻的转回了身子,然后

    身子再次一寒。

    搓了搓两只胳膊,珊瑚忍不住心下纳闷道:都快入夏了,怎的还有这么冷的风。

    而在床榻后,隔着一层层的帐幔,一张俊颜幽深无息,静静凝视着帐外的珊瑚,眼中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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