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拉蒂李教授也被楚楚的出现吓了一跳，不过却没有丝毫生气，而是微笑道：“楚楚，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吗？”
楚楚吐了吐舌头：“那么多文件要处理，哪里做得完？”
玛莎拉蒂李教授向石忆招招手：“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石忆跨入走廊，身后的史莱姆隔层很快便合拢了起来。
他再回头看外面，却又一点异样都没有，不由得对这层隔层也赞叹了一声。
“这可是咱们环保局最高技术呢。”玛莎拉蒂李教授不无得意地说道。
石忆突然脑子一闪：“那昨晚在测试场……那里的罩子其实也是这种涂层的变形应用吧？”
玛莎拉蒂李教授还没答话，一旁楚楚突然抢道：“你们昨晚去测试场了？等一下……石忆还没加入我们，这不合手续吧？”
“这……嘿嘿……”玛莎拉蒂李教授略有几分尴尬。
楚楚瞪了玛莎拉蒂李教授一眼。
石忆很是好奇，两人的职位到底是什么关系，老李不是号称南洄分局局长兼任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理应级别不低，怎么楚楚还能质疑他的行动？
玛莎拉蒂李教授指着楚楚说道：“楚楚，你认识的，现在是南洄分局文秘，兼纪律委员会成员。”
楚楚得意地说道：“维护规章制度就是我的职责啦！”
玛莎拉蒂李教授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就是顺路嘛……其实石忆已经同意加入我们了，就是差个手续而已。”
说着，老李拼命向石忆挤眼。
石忆见自己老师这么做，显然不合手续的事处分挺严重，心中一软，便叹了口气说道：“唉，是呀，我今天就是来办入职手续的。”
楚楚眉毛轻轻一挑，假作没看到玛莎拉蒂李教授刚才的小动作，向石忆伸出手说道：“欢迎加入国家环境保护调查局南洄分局。”
玛莎拉蒂李教授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楚楚说道：“那咱们一边参观，我一边给你介绍一下南洄分局的情况，然后咱们就去登记。”
“登记……呃……好吧。”石忆思想不知怎么就邪恶了一下。
楚楚白了石忆一眼：“小孩子不要学坏！”
玛莎拉蒂李教授说道：“既然这样，楚楚你带石忆参观，我先去办公室准备资料。”
说着，他便逃跑似地往走廊最深处跑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某一扇门后面。
“楚楚姐姐，你这个纪律委员可真厉害。”石忆不由得发出由衷的赞叹。
楚楚微微一笑：“哪里哪里，李教授故意让着我们这些小辈罢了。不过……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规章制度看起来严格，实际是在保护我们每一个人的安全，所以必须要严格遵守。”
石忆点点头，心说我这会退出还来得及不？但这话他也只敢在肚子里打个转，却不敢说出口。
楚楚见石忆神色有点灰，便又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我们的规章制度对正常行为来说，跟没有一样。只有进入基地和执行任务时才会有影响。”
石忆又点点头，心中暗道大不了我以后不做你们的任务就是了。
楚楚带着石忆一间一间房间参观。
看似深邃的走廊，其实房间也不算多，而且大部分都不是办公室，而是资料室、文件室、图书室、仓库、杂物房、卫生间……等等。真正的办公室只有走廊尽头的两间而已。
资料室、文件室暂时不允许石忆进入，他也只能在门口瞄一眼，看起来大部分都是放在货架上的箱子，表面上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图书室倒是可以随便参观，只是里面放的大部分是小说，一架子的网络小说，一架子的言情小说，一架子的古典小说，一架子的……漫画书。
楚楚解释道：“这些书反正只有在这里的员工才会看，当然是按照我们自己的口味来买咯。”
最后的两间办公室，还只有一间是玛莎拉蒂李教授专用，另外一间空置着，看样子很久没人用过，幸好这里是地下，又有史莱姆隔层保护，倒也没什么积灰。
除了一直在办公桌前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忙什么的老李外，石忆就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的影子，不禁好奇地问：“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所以没人在吗？”
“不是呀。”楚楚笑道，“咱们南洄分局只有李局长和我两个正式员工……呀，你马上就是第三个了，嘻嘻，咱们分局的平均年龄一下子就年轻了好多呢。”
玛莎拉蒂李教授没好气地说：“年龄太大怪我咯？”
说着，老李把几份文件递给了楚楚：“签字！”
楚楚翻了一下，分别是石忆的身份确认文件、石忆的入职手续，以及测试场使用报告。
看了一下三份文件上的日期，楚楚又笑了一笑，却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石忆略一回忆，就想起老李介绍快递员刘德华说老刘是特别行动组的，看来这个组还不归本地管辖。
想起肖鱼子大叔也说PETS南洄分部也只有两人，看来异能者的比例也就是百万分之一左右吧……这么一算，全球异能者有一万几千人，居然也不算少了啊。
石忆眼尖，在文件上看到测试场使用报告的日期比自己入职手续的要迟一天，这么一搞，就变成了自己入职之后再去测试场，自然就不会有什么程序问题。这不由得让他又生出了几分对这种繁文缛节的厌恶感来。
“好了，手续完成……”玛莎拉蒂李教授满意地看着几份文件，“石忆，恭喜你成为南洄分局的……实习生。”
“实习生？”石忆奇道，“一共就咱们三个，你是局长，楚楚姐是纪律委员，就我一个兵，还是实习的？”
玛莎拉蒂李教授耸耸肩：“程序而已，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就算给你个什么头衔，我们俩你也谁都管不上不是？”
石忆想想也对，实习生也罢正式工也罢，就算给自己个副局长，在这里还是最小的一个，心气也就顺了许多。
“给你看一下，这是我们环保局的介绍。”玛莎拉蒂李教授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文件递给石忆。
石忆接过来瞄了一眼，文件纸张已经泛黄，但却还很齐整，显然放了很多年也没怎么被人看过。想到这里连自己也只有三人，便也明白了。
文件写得十分详细，洋洋洒洒数十页纸，从环保局的由来到纲要到结构组成、工作内容、办事流程一一列得清清楚楚。石忆飞快地翻了一次，见没有自己最感兴趣的超能力介绍，便扔回到了玛莎拉蒂李教授的桌子上。
玛莎拉蒂李教授有点生气：“好好看，别敷衍。”
石忆耸耸肩：“已经看完了。”
“光看不行，必须要牢记。”
“已经记住了。”
玛莎拉蒂李教授虽然也知道石忆记忆力很强，但哪想到他可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只以为他是对这些枯燥的文件没兴趣，便翻开文件说道：“那我考考你……我们环保局成立于哪一年？”
“前身成立于公元前XXXX年，现身与我国同时成立。”
“这题太简单，送分的……”玛莎拉蒂李教授又翻了两页，“我局的最主要工作内容是？”
“保护正常人类生活不受干扰，维护自然进化过程不受污染，清理异常事件造成的不良后果……”石忆一口气背了十八条。
楚楚在旁一边数着，一边偷偷探头去看老李手中的文件，显然她也记不清这么多东西。
“我局工作人员日常工作内容有……”玛莎拉蒂李教授还不死心，继续发问。
石忆清了清喉咙：“第一，搜集整理本辖区内非常规事件资料并上报。第二，接收并整理全球非常规事件历史文档。第三，处理各类非常规事件。第四，执行上级安排的紧急任务。第五……”
吧啦吧啦，石忆又一连串数了十几条，连磕巴都没磕巴一下。
楚楚看着石忆，眼睛眨了眨，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
石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狐狸盯上的小鸡。
楚楚对玛莎拉蒂李教授说道：“李局，石忆现在是实习生，什么权限也没有，你想给他派任务都不行。不如让他跟我几天，我正好有点活要人帮忙，权当是给他积累工作经验，顺带熟悉咱们内部流程，争取早日转正，你看如何？”
玛莎拉蒂李教授想了一下：“你说的活是指……那个？”
楚楚小鸡啄米般点头。
玛莎拉蒂李摸了摸下巴，略一思索，再看了看石忆：“嗯，倒也不错，算得上物尽其用。只不过……这会不会有点不合手续？”
说着，他略带点挑衅地看着楚楚。
楚楚转头看着天花板：“手续的事嘛……反正迟早能补好……”
看着两人的动作，石忆深深有种被卖了还不知道价钱的感觉。
第184章 实习生
“那啥……”石忆突然想起个重要问题，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我现在就算国家公务员了吧？咱们的工资待遇怎么样……刚才那份文件上没写……”
玛莎拉蒂李教授和楚楚对视一眼。
老李抬了抬下巴，示意楚楚说。
楚楚眨了眨眼，示意老李说。
老李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名牌，表示我是局长。
楚楚无可奈何，才对石忆说道：“我们……没有工资，一分钱都没有。”
“啥？”石忆目瞪口呆，“没工资？那算什么公务员？”
楚楚说道：“虽然没工资，但是我们有工作呀。”
“没工资的工作，谁愿意干！”石忆气道。
“而且实习生的话……没有级别，也就是说权限比临时工还低，不能单独出任务，不能享受全额福利，不能抱怨，不能提意见，不能……”楚楚说着，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不用问，肯定是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实习生涯。
玛莎拉蒂李教授敲敲桌子：“不要那么市侩嘛……难道要拿来买黄金？对了，话说你要那么多黄金干什么？我可是有查过你的行踪，在南洄商城某金铺买了一公斤多黄金。嗯，前几天上了八卦新闻的盛享集团黄金巡展鬼报仇案件，怕是也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石忆从老李的话中听出来，后半句黄金巡展的事，对方也没有证据，只是在诈自己。他连连摇头：“跟我无关，怎么可能跟我有关？我的能力是超声波，那也是声波啊。李教授你比我厉害那么多，你觉得你能做到？”
玛莎拉蒂李教授摸着下巴想了想，低声嘟囔道：“如果只是把黄金制品内部刮掉一层，我通过定位共振倒也能做到，只是让黄金从内部消失……这必须要是空间能力才行……难道你有空间能力？”
石忆耸耸肩：“我要是有空间能力，刚才还不直接biu地传进来？”
玛莎拉蒂李教授点点头：“好吧，这件事姑且暂且悬置起来……你要那么多黄金干什么？”
“我哪要那么多了……我就买了一公斤而已，还都是通过劳动所得！”石忆可不上老李的当，立刻声明自己的清白，“我的能力提升……和使用，都需要大量黄金。比如我的声带，就是用黄金改造过的。嗯，刚才打破那层膜，消耗的也是黄金，回头哪里能报销啊？”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玛莎拉蒂李教授又点点头，“特殊的能力，的确需要消耗特殊物质，就连我每次使用声波控制能力后，都必须要喝一杯波尔多的红酒才行……”
楚楚chā嘴道：“李局你那是自己贪杯吧！”
两人很默契地把石忆问哪里能报销的事给岔了开去。
石忆不满地说道：“难道咱们这里都是白干活没报酬的么？那我退出还来不来得及？”
楚楚见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壮丁要跑，连忙说道：“我们虽然没工资，但是有福利呀。作为环保局内部人员，可以享受清理手尾、后援支持、特别医疗、内部物资供应、新科技产品试用……等等福利，可都是有钱买不到的哟。PETS那边可没有这些。”
石忆冷冷说道：“他们那里可以用积分换黄金……”
玛莎拉蒂李教授突然说道：“PETS的黄金基本都是非法流通的。不过……我们可以让你的黄金变成合法的。”
石忆看着老李，眼中满满的幽怨。
玛莎拉蒂李教授也觉得这么对自己的弟子似乎有点不厚道，便说道：“对于组织以外的异能，我们一向是不打压、不鼓励、不支持，但是加入以后，我们会全力帮助你提升能力。要不然能力不足，怎么对抗突发事件？以往我只教你声乐基础，以后我就可以传授你我毕生经验。而且我们资料库里也有大量值得学习的绝密材料。如果你希望提高自己能力，这里才是你最适合的地方。”
石忆心说我脑子里就住着个超级厉害的大神，你们资料库里的东西我可未必看得上……不过，兼听则明，索尔大神他也不见得多了解地球人，反正没啥损失，既然没工资，我就不干活呗……
“那真是巧了……”楚楚笑道，“我的工作有一部分就是要整理资料，石忆你正好可以一边看一边帮我整理。嗯，就把这当做你的实习工作吧。”
“好吧……”石忆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楚楚立刻取出一份列表：“来，这是本周的工作量……”
石忆看着列表上密密麻麻的清单，倒吸一口凉气。
要不是这里是封闭空间，他铁定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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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回家时间到，楚楚恨不得让石忆干脆住在这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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