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忆只觉大，暗暗想道，“小光团直接从蛋里蹦出来，也不知是男龙啊还是女龙，可千万别是玻璃龙……啊不对，就算它是女龙也是未成年……就算成年了也是个女蜥蜴啊……说不定黄金巨龙可以变身人形呢……不对不对，我已经有了陆鸣怎么还能再想别人……啊呸呸呸，陆鸣什么时候是我的了……”
这么一瞬间工夫，石忆的脑子已经不知转了多少个圈。好在他现在每次想到小光团的时候，都会习惯xìng地用上小光团传授的思维屏蔽术，在索尔看来，不过是石忆犯困精神恍惚了一下罢了，根本不值得注意。
“龙仆契约，可以说是以同调为基础产生的衍生品，契约双方不是平等的，而是有主次之分……”索尔可不知道石忆的跳跃xìng思维，只继续说道，“契约发出方，也就是黄金巨龙，以龙语在对方精神中烙下印记，形成一条特殊的通道。这条通道的所有权、管理权都在黄金巨龙手中，由它单方面控制开放、管理通过的力量，另一方只能被动接受。同时只有黄金巨龙一方可以解除此印记，否则的话该印记会存在到对方死亡之后。”
石忆好奇地问道：“死亡之后……那是什么概念？”
索尔懒得解释，直接说道：“那种东西，不是你这种低智商生物可以理解的。你只需要学会使用方法就行了。”
“那……好吧。”石忆对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寻根问底的习惯，既然索尔大神说了，那就继续听课吧。
“你现在的能力，连刚出壳一天的雏龙都不如……”索尔叹了口气，显然很是恨铁不成钢，“幸好你要签约的这只麦包，跟你比起来也相差无几，而且精神力量远不如你，所以你们两个的签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唉……这是我金龙法圣索尔这辈子以来签过最弱的一只龙仆了，真丢人啊……”
石忆听了索尔的话，也觉得有几分赧然，自己也觉得似乎的确委屈了索尔大神。
又讲解了一番理论知识后，索尔就总结道：“刚才说的你都知道了。不管你理解不理解，接下来我就直接教你这种龙仆契约术了。”
从索尔大神的声音里，石忆听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不由得更加感动了起来，连忙点头道：“好，我一定认真学习。”
龙仆契约术，实际上只是一句完整的龙语句子。如果一定要用我们的语言来表达的话，大概勉强或者可以翻译成：“做我的仆人，卑微的生物”，一句充满了霸气威严的语句。
这句话即使用龙语来说，也不过由几个单字组成而已。而且这几个单字，全是石忆已经至少掌握了发音的。
石忆一听，就觉得信心十足：“这就是龙语魔法啊？毫无难度嘛。”
索尔大神嘿嘿地冷笑了两声，不说话。
石忆清了清喉咙，“MAMAMAMA……BABABABABA……”地吊了吊嗓子，就准备对麦包施法。
麦包早在一旁等得不耐烦，就看石忆一个人在发呆，要不是有成为地球人里唯一一个龙仆这件事在诱惑着他，他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此时见到石忆开始发功，麦包顿时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满脸期待地看着石忆。
石忆想了一下，不知道这法术失败的话，会不会对麦包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还是对着空气先练一下好了。
“做我……”刚以龙语吐出这两个字，石忆顿觉喉咙处浊气翻涌，声带像是扭麻花般，差点被掀翻。
这一刹那，石忆似乎回到了第一次练习龙语的时候，那种声带被撕裂失声的痛苦回忆，瞬间如怒潮般涌上了心头，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一把捂住了喉咙。
麦包见石忆张开口，嘴型变了两变，就突然神色大变，突然伸手捂住喉咙，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被吓了一大跳，连声问道：“石头，你怎么了？没事吧？”
石忆摆了摆手，一边揉着喉咙，一边用力吞了几口口水，慢慢地才恢复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发现声带这次没有受损，才放下心来。
“万幸有黄金声带啊……”石忆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这时，索尔才幸灾乐祸地冷冷说道：“白痴，龙语法术要是那么容易学，早就全位面烂大街了。每增加一个字，龙语的发音难度至少增加一倍，像你这样想一口气说完那么长一句话的，呵呵，等你成为成年巨龙再说吧。”
“不会吧？那黄金龙族未成年时怎么说话？”石忆问道。
索尔说道：“黄金龙族的成熟过程，就是龙语学习成长的过程。从单字开始，到词、词组、短句、长句……这都是必须循序渐进的。”
石忆想了一下：“可是……我今早在河堤上放出光罩的时候，似乎一下子说出了很多个字呢……”
索尔气道：“第一，那是借了我的力量，你还没还。第二，你那些纯粹是无意识地瞎堆砌单字，就跟婴儿牙牙学语时吱哇乱叫一样毫无意义。龙语法术是什么？就是黄金龙族说出的语言，每一句话里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这是黄金龙族在全宇宙生物中稳居头位的安身立命之本，岂能如此小瞧？”
“黄金龙族随便说一句话就是法术啊，难怪中国古代的皇帝都要说是龙子，出口成宪呢……”石忆的思想又不受控制地开始跑偏。
索尔如果有实体的话，这会一定会用根狼牙棒狠狠地敲石忆的天灵盖。
“集中精神！要想流畅地说出一句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必须练习、练习、再练习！”索尔咆哮道。
石忆苦着脸又尝试了几次，没有一次成功。
这几次他有了思想准备，倒是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出现喉咙撕裂般的疼痛，但不管怎么样，始终连两个字都无法突破。
“这……难度太大了吧……”石忆不禁有几分气馁。
索尔冷冷地说：“学不会，就杀死麦包，你自己选择吧。”
石忆又打了个哆嗦。
麦包紧张地问：“现在什么个情况？”
石忆把情况简单告诉了麦包。
麦包抓了抓脑袋：“这可咋整呢？你说龙语这玩意怎么这么复杂，要是弄个点读机多好，哪里不会点哪里，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
“点读机……有了！”石忆突然一拍脑门，“ròu包，把你电脑给我用！”
麦包虽然不明，但依然觉厉，马上听话地把石忆带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伺候石忆坐下，自己真就跟个随从似的乖乖站在身后。
“看来你们以后契合度会很高……”索尔突然这么说道。
躺在床上的小乌被麦包和石忆的动作吵醒了，抬头看了看两人，伸长鼻子嗅了嗅，没有闻到蛋糕，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石忆抓着鼠标在麦包电脑屏幕上点来点去，打开浏览器，熟门熟路地找到某软件下载站，立刻开始下载他这段时间最常用的音频分析软件。
麦家不缺钱，当然装得是光纤，不到一分钟，在石忆家要吭哧吭哧下半天的软件已经下载完毕。石忆飞快地安装好软件，打开界面，噼里啪啦地cāo作起来。
石忆打的主意，就像他学习《我的太阳》那首名曲一样，把那句龙语咒语转换成数码格式，再由他看着数据重新模拟出来。这样虽然会有精度损失，但至少发出完整的音节不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组成咒语那几个龙语单字的模拟数据输入到软件中，再组合起来。龙语字典里的单字，石忆不管能不能发得出来，数字化的资料可都已经烂熟于心，此时不过是信手拈来罢了。
麦包的电脑要比石忆的领先几代，在石忆家可能要跑一晚上的运算，进度条在这里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飞奔，让石忆看得内牛满面。
完全看不懂石忆在干啥的麦包，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叮！”进度条走完，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Yes！”石忆握着拳头用力一挥，马上扑到了电脑前面，瞪大了眼睛盯着模拟出来的曲线。
麦包也睁开了一线天眯眯眼盯着屏幕，尽管他什么都看不懂，却也不妨碍他想要参与进去的热情。
短短几个发音，在屏幕上转换后的曲线，比最刺激的过山车还要刺激，高高低低，转转折折，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以……嗯嗯……好……很好！”石忆越看越兴奋，用力一拍键盘，“明白了，我学会了！”
第116章 契约
石忆此前用这样的方法学习龙语字典里单字的时候，索尔一直陷入沉睡之中。索尔醒来后虽然知道石忆学会了大部分的单字发音，却没有想他是怎么做到的。此时看了石忆的做法，也不禁吃了一惊，暗自想道：“这小子用的这种手段，虽然取巧过头，模拟出来的声音乱七八糟，但也不失为一种低等生物学习高等语言的方法……”
“来，ròu包子，我们一次过搞定！”石忆从座椅上跳起来。
麦包刚才见石忆痛苦了那么久，此时却信心满满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石头，你……行不行啊！”
男人就没有会承认自己不行的，虽然石忆现在还未成年，不能算是完整的男人，但也绝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放心吧！”石忆拍着心口说道，“这是语言范畴的事，还有我搞不定的？”
“这么说似乎有点道理啊……”麦包点头说道，“那……接下来我该怎么配合？”
石忆回忆了一下索尔大神刚才传授他龙仆契约术时的要点，对麦包说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这里，心情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打开你的心灵，完完全全接受我的力量……”
麦包坐到椅子上，身体放软，像是一滩ròu泥一样瘫在椅背上：“这样行不？”
“呃……随便你好了……”石忆说着，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麦包的眉心。
他自己闭上眼睛，平心静气，在脑海中又将刚才记忆下来的龙语句子数据回忆了数次，确认无误，才又张开嘴，声带轻颤，已经超越了人耳听力范围，十分友善地用龙语说道：“做我的仆人，卑微的生物……”
这一次石忆说得字正方圆，虽然不能十全十美地复制出龙语来，却也能模仿个六七成吧。
过了十秒，麦包眨巴眨巴眼睛：“这……这样就行了？”
石忆也狐疑地看了看自己手指，又看了看麦包：“不……不知道啊……”
麦包从椅子上跳起来，摆了个自以为十分威武的姿势：“赐予我力量吧！”
又是十秒钟后，麦包活动了活动腿脚，扭了扭脖子：“我怎么觉得好像没变化啊？”
石忆也抓着麦包的衣柜，双手用力摇了一下，纹丝不动，便皱着眉头说道：“的确没变化，难道失败了？”
麦包拍了拍石忆肩膀说道：“那什么……那个衣柜是固定死的，我也搬不动……”
石忆正待去寻找其它东西，来试试自己是不是已经拥有了麦包的力量，就听脑海中索尔叹气道：“你个白痴……光说出咒语有什么用？龙语法术如果那么简单，早就烂大街了……”
“这句话你似乎说过……”石忆悄悄说道。
索尔突然咆哮道：“那我有没有说过你笨得连医生都要放弃治疗了？龙语法术最基本是什么？是龙语。龙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龙！黄金龙族何等威武霸气，宇宙各位面公认最强生物，签一个区区龙仆，居然用那么软弱的语气去求……黄金龙族攒了几十亿年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拿出霸气来！用命令的语气去说！把你的龙威释放出来！”
自索尔附体石忆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愤怒，把石忆吓了一大跳。可见索尔对自己龙语法圣的称号有多骄傲，一点也见不得别人有辱龙语啊。
等索尔咆哮完毕开始呼哧呼哧喘粗气的时候，石忆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我试试，我一定做到！”
索尔冷哼了一声，不搭话。
石忆回复了一下精神，用手指了指椅子，示意麦包重新坐下。
麦包嬉皮笑脸地又像刚才那样瘫成了一坨肥ròu。
石忆把脸一板：“坐好！”
这一声中，石忆用上了龙语的威慑。麦包一个激灵，身上的肥ròu抖了三抖，连忙坐正了身体，抬头挺胸收腹，坐得比军姿还标准。
石忆伸出右手食指点在麦包的眉心，左手却在自己喉咙那片逆鳞处轻轻一捻。
一道刺眼的金光从石忆喉咙处亮起。
与他近在咫尺的麦包，被龙鳞的金光刺入眼中，本能地生出一股畏惧来，身形不由得缩了一缩。
“做我的仆人，卑微的生物！”
石忆这一次的龙语，饱含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严，再加上逆鳞的增幅作用，本来瘦小的身形竟然也显得高大了起来。
麦包被金光刺得双眼发疼，朦胧之间，似乎看到石忆化身成了一条庞大的黄金巨龙，而自己则像是一只被巨龙盯着的兔子，打心底深处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石忆那句龙语，像是一道刺破乌云的阳光，直接照进了麦包的灵魂深处，像是烙铁般留下了一排印记。而麦包则只有瑟瑟发抖接受的份，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无法生出。
似乎持续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眨眼工夫，两人同时醒了过来，齐齐“哇”地怪叫一声。
刚才的感觉，实在是怪异极了。
“这……这就是龙仆契约？”麦包揉了揉脑袋，“没跑了，这次肯定没跑了……”
石忆只觉得自己脑海深处，被他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记忆仓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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