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另一手抓过一碗皮蛋瘦ròu粥放到自己面前。
石母看着齐白的吃相，苦笑了一下，转身去厨房继续做新的早餐去了。
石忆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出来，桌子上原本两人份的早餐已经被齐白扫了个清光，连一口粥都没给石忆剩下。
“你要不要这么能吃啊？”石忆瞪着齐白。
齐白脸上一热，低声说道：“这个月钱不够用，早餐就省了……”
石忆坐到餐桌前，不满地看着齐白。
“好了，石忆，你的早餐来了。”石母说着，又端了一盘子馒头出来，还附带着两个咸蛋，一瓶腐rǔ。
齐白本能地伸手就抓向馒头，伸了一半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嘿嘿笑着说道：“我……我吃饱了。”
石母说道：“不够就吃，家里还有……”
齐白听了这句话，飞快地抓了个馒头，又抢了个咸蛋：“那我就不客气了！”
石忆连忙把剩下的咸蛋抢到手，也拿了个馒头，掰开两半，抹上腐rǔ，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有齐白在旁争抢，石忆这一顿早餐居然比平时吃得更多，让石母看了反而更觉欣慰。
“大姐，帮我装点白开水，谢谢……”齐白老实不客气地把快喝空了的水壶递给了石母。他的脸皮之厚，怕是赶得上城墙转弯了。
两人吃完，齐白就半强迫地拖着石忆离开了餐桌。
“妈我去打篮球了，中午齐老师会请我吃饭的！”石忆说着向母亲挥了挥手。
“啥？呃……好吧……”齐白的脸色绿了一瞬间。
两人走出了门口，沿着楼梯飞快地走了下去。
“石忆，你不是真要我请中午饭吧，我钱包已经空了……”
“那你欠我的钱怎么还？”
“还，我保证还，只要今天比赛赢了，我哪怕当掉底裤也要换！”
“就你那条多来A梦的内裤，哪家当铺会收啊？”
“我今天穿的是比卡丘……”
没有营养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了学校的篮球场边。
篮球场上居然已经有一群学生在了，只是看样子都在偷懒摸鱼。见到齐白到来，这些人才假作积极地动了起来。显而易见，全都是被齐白一大早就骚扰来的。
石忆的“死敌”白科比居然也在场内，正在拿着个篮球玩各种骚包之极的花活。
见到石忆与齐白一起出现，白科比挑衅地说：“咱们跟体校比赛，要这么个废物干什么？有我在，齐老师你还不放心？”
石忆淡淡地说：“上次谁输给我了？”
白科比闻言恼怒之极：“那次是意外，有本事再比一次？”
“怕你不成？”石忆嘿嘿一笑，“不过这次赌点啥？哦对，你这个月的零花钱不是已经在物理考试上输给我了？”
白科比神色一窘，马上强辩道：“那一点算什么，我的零花钱多着呢。哼哼，咱们就再赌四……三……两……一百块！”
平时一副阔绰模样的白科比，看来近日花销不小，这个月才过了一半，就连几百块赌金也拿不出来了。
蚊子腿再细也是ròu，石忆当然应了下来。
“咦？什么时候一百块在我心目里都成蚊子腿了？”石忆自嘲地想到。
齐白在一旁催促合练，石忆与白科比便简化了流程，只玩罚球，每人罚十个，中的多的为胜，双方打平则再加罚十个。
“哼哼，这可是考基本功的！”白科比心中十分得意，抢先拿着球走上了罚球线。前几天的惨痛教训显然他已经忘得精光。
十个球白科比罚中了七个，在业余初中生之中，已经算得上相当不错。以白科比自己的水平来说，也算得上是超水准发挥了。
“到你了！”白科比将球扔给了石忆。
石忆抱着篮球走上罚球线，心中突然有几分感慨。
似乎篮球场与自己有种特别的缘分啊……获得索尔大神附体，就是在篮球场边。第一次真正将龙语用于实际，也是在篮球场上。如今，自己又站在了这条罚球线上……回首往事，仿佛千年啊……
没等石忆伤春悲秋地概叹完，白科比已经在旁边催促个不停了。
石忆捧起篮球仔细看着，喉咙里已经无声地同时运起了天地双元音。
与上一次跟白科比斗牛时的粗放型控制不同，如今石忆对龙语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如臂使指的地步，自然不会再出现各种歪七扭八的奇葩状况。
“去吧！”石忆扬声吐气，双手向上一抛，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
无论是以齐白的专业眼光，还是白科比的挑剔眼光，都没法从这一次投篮中挑出半点毛病来。
“Yes！”石忆握拳轻呼。
看着篮球飞入篮筐的一刻，石忆心中涌起了一阵骄傲。
第58章 齐白的如意算盘
上一周石忆的投篮，还磕磕巴巴，十分生涩，怎么看怎么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哪怕他连进了那么多个，也只会被人当成是福神上身，谁也不会认为他有那种实力。也只有齐白这种走投无路只能孤注一掷的家伙，才会把石忆当成翻盘神器。
可是他刚才这一个投篮，虽然姿势还显得有些怪异，但篮球出手后的弧度却是那么完美，就像是按照精确计算出来的轨道运行的一样。
“增强了运算能力、学习了物理公式，果然就是不一样啊！”石忆在心中暗暗欢呼。
刚才这一下投篮，可不仅仅是龙语的力量。
这些天来，空闲的时候，石忆没少思考过，要怎样掩盖自己的异常。上星期与白科比斗牛，现在想来就十分不智。自己当时的表现怎么看怎么不合常理，若是以后被有心人挖掘出来，少不得会引出祸事。
所以无论齐白怎样热情相邀，石忆都以模拟考为借口推托了过去。在没有想到好的解决方法之前，他可不想再随便暴露在人前了。
直到这几天模拟考中，石忆突然“开窍”，理解能力、运算能力得到了提高，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这个年龄段学生的正常平均水平，他这才找到了正确的路子。
简单的弧线计算，只需要极少的参数，一道初中水平的公式，就可以算出篮球应有的抛物线。以石忆目前的龙语控制水平，甚至可以把篮球的运动轨迹控制到毫米级别，别人怎么能看得出来破绽？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问题，那就是……他的投篮轨迹太完美了，精确得像是用计算机画出来的一样。
事实上，因为担心自己的心算能力不足，石忆还专门用电脑根据公式计算了一堆数据，死记硬背了下来。以他的记忆力，这点小事还不是举手之劳？
刚才这一次出手，就是石忆的第一次试验。
试验结果……当然是大成功！
有了第一次成功经验，石忆接下来的表现越来越娴熟，每一个球投出去，都像是上一个的复制，路线、角度、旋转方向……毫无差别。
看着一个又一个篮球精准地跃入篮筐，一旁的白科比已经哑口无言，默默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粉红色的钞票来。
第十球投完，石忆还摆出投篮的动作，脑里总结着刚才的经验，但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在摆酷一样。
“啪啪啪……”场边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不知何时，那些在练习中的球员们已经全都聚集了过来，围在场边。看他们激动的表情，显然是被石忆刚才的表现深深震撼了。
齐白得意地看着那些球员们大声说道：“看吧，我选的人，哪里会有错？你们谁再质疑我的，也来投一次刚才这样的球啊！”
看来他强行将石忆加入与体校队对抗的名单里，此前也引起了原本老球员相当的不满。不过石忆这十连投，至少证明了自己有足够加入这支队伍的资格了。
初中部的校队，一大半以上的成员都是初三学生，大多都认识石忆。虽然以往认识石忆的原因是，都知道他是出名的运动白痴。不过，好歹也算是个脸熟。
其他初一、初二的学生，对石忆的唯一印象就是星期一的辣条事件。马上有人高喊：“石忆学长，啥时候再批发一箱子辣条回来啊？”
石忆看了一眼这些校队成员，一个个至少一米七、八的个子，最矮的也比自己高出半个头。而且他们全都体格壮硕，白科比在里面都是瘦子，看来齐白全是按照自己的体型为模板选的苗子。
齐白眼巴巴地看着石忆收了白科比的赌金，身为老师本应制止这种赌博行为，但他却只有羡慕嫉妒恨，哪里想得到要去干涉？他只恨白科比为什么只敢跟石忆单挑，而不肯找自己……
跟众位球员打过招呼，大家就算是认识了。
齐白找了一套替补的运动服来给石忆。石忆套在身上，光是上身的背心就跟连衣裙一样，短裤更是可以拖到脚板。穿着这么一套东西，别说打球了，能走得动就算不错了。
想了一会，齐白决定，让石忆还是别穿这套里的短裤，只穿他原本的裤子就好，上衣用根腰带一扎，就当裙装好了。
尽管十分不满，但石忆却也没有办法，谁叫他个子矮小呢？
“学了龙语，难道都不能长高一点吗？”石忆嘟囔着。
齐白像是上体育课般，让众人排好了队，然后带着大家做起了热身运动。
几分钟热身完毕，齐白将队员们分成两队，打起了对抗赛。
又几分钟之后，众人看着像累瘫了的野狗一样吐着舌头大喘气的石忆，眼中全是满满的失望和鄙夷。
“你怎么就三分钟体力啊？行不行啊你？”白科比鄙夷地说道。
石忆摆摆手，连话都说不出来，双腿打着摆子，硬撑着走到场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虽然这几天练习龙语以及高音唱腔，肺活量应该有所增加，但身体素质却还是没有丝毫变化。原本体育就是石忆弱项中的弱项，此时就算能用龙语控球，却也增加不了他的体力。跑了没几步，他现在就连跟白科比斗嘴的力量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发得出龙音？
不过，就在刚才那几分钟之内，石忆虽然防守上是个大漏勺，但进攻端却连续进了好几个三分，命中率百分百，让队友们还有了一瞬间我们能赢的期待。
白科比用力拍着球对齐白说道：“老齐，别管这个废柴了，以我为核心来打，所有人都给我打掩护，看我一个人打bào体校就行。”
齐白用看傻缺的眼神看着白科比。体校队要是那么容易被你打bào，楚庄那个骚包货还敢来挑衅？
看着手下这群只能欺负欺负普通学生的货，齐白想了半天，一拍大腿说道：“没办法了，死马当成活马医……”
白科比欣喜道：“你决定用我当核心了？放心，我至少能拿八十一分……”
“滚！”齐白怒视白科比。
白科比被吓了一跳，缩到了篮球架子后面。
齐白摸着下巴上的胡渣说道：“这样的话……哼哼，我有办法了。石忆作为我们的秘密武器，只打最后三分钟，前面的时间大家全力防守，力求不要被对方把分数拉开。石忆上场以后，大家把球都给他，全部投三分！”
有人怯生生地说：“报告齐老师，比赛四节，每节十分钟，一共四十分钟。就算石忆学长投篮再厉害，三十七分钟的坑，三分钟怎么也不可能填得完吧？”
虽然没人肯承认，但谁都知道，被体校队玩弄三十七分钟，输出一百分去都不奇怪。
齐白得意地说道：“今天只是友谊赛，又不是正式比赛，谁说要跟他们打正规赛程了？我们的球员大部分都是初三学生，要准备中考，哪有那个米国时间陪那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校生玩游戏？所以……今天我们就跟他们打一场练习赛，只打上下半场，每个半场五分钟……”
说着，齐白扫视着众人：“你们不是想告诉我，连五分钟加……五减三等于……两分钟，一共……六……七分钟的时间，你们都顶不住？”
“顶得住！”众人齐声咆哮。
齐白满意地点点头：“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七分钟内，保证分差在二十分以内，就是胜利！”
“二十分！二十分！”众队员振臂高呼。
石忆勉强抬起胳膊，对着齐白比出个大拇指，低声说道：“你真卑鄙！”
齐白看到石忆的大拇指，以为是在夸自己，开心地咧着嘴笑了几声，才走到石忆面前说道：“石忆，今天就靠你了啊，三分钟至少得拿个三十分才保险啊！”
石忆收回大拇指，换成了中指：“你当我是乔丹啊？乔丹都做不到吧！”
齐白蹲下身去，重重地拍着石忆的肩膀：“麦迪可以啊，三十五秒就能拿十三分，那三分钟能拿多少来着？五十……六十……算不清了，反正不止三十分吧。”
石忆哭笑不得，只得又比出大拇指：“齐老师你数学真好，是你以前体育老师教的吧？”
齐白鼓着自己的胳膊，凸出强壮的肱二头肌：“说对啦！”
鉴于石忆孱弱的体力，齐白只好买了运动饮料请他喝，并且让他自行休息。看着石忆大口大口喝着运动饮料，齐白自己只能喝从石忆家蹭来的白开水，他的心里别提多羡慕嫉妒恨了。
其他球员就没有这么好命，全部被齐白cāo练得死去活来。
齐白对众球员安排的只有一种战术：防守！防守！再防守！他是铁了心要用乌龟阵法，把比赛拖到最后三分钟，再依靠石忆这个秘密武器一举逆转形势反败为胜！
自己在楚庄手下有多少年没有拿过胜利了？那个家伙得意洋洋的嘴脸，齐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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