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啊？只是到唱歌级别……要唱出原汁原味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喔，是啊，所以我才说难度不大……”石忆接下来用英语德语法语日语俄语切换着给玛莎拉蒂李表演了段绕口令。可以听得出他的发音都是跟着录音教材学出来的标准腔，多了些机械感，少了几分人情味，显然没怎么跟人实际jiāo谈过。不过以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初中生，居然能同时掌握这么多种语言，实在是让人震惊。
玛莎拉蒂李自负多才多艺，于语言一道也是颇有天赋，在欧洲厮混几十年，也会好几国的外语。他接下来也换着语种地跟石忆对话，一老一少两张嘴机关qiāng般蹦着各种语言的词汇，不知不觉声音越说越大，李教授原本的风度翩翩也被扔到了一边，兴奋得不时拍桌子大叫。
周围的其它食客原本还想鄙视这两人一番，但耳中听到那些他们根本分辨不出区别的外语，立刻就怂了下去，只敢以仰慕的目光远远偷窥着他们。
一餐丰盛的意大利式晚餐之后，玛莎拉蒂李对石忆这个弟子是越来越喜爱，只觉得从他身上，似乎能看到自己年幼时的影子，恨不得马上把毕生技艺全都传授给他。
得到玛莎拉蒂李喜爱的石忆，却是叫苦连连，看着李教授为他勾勒出来的未来蓝图，甚至已经具体到每月、每周要做什么，石忆都快哭出来了。
“不就是吃你一顿饭么，又不是卖身给你当奴隶……”
第42章 好苦力麦包
钱是没人嫌多的，尤其是知道自己未来对黄金的需求必然会越来越高的石忆，所以他最终也没有把话说死，对玛莎拉蒂李让他参加歌唱大赛的邀请留了点悬念，推说到下星期问过家长才可以答复。
反正时间还早，玛莎拉蒂李不想因为过分催逼导致石忆产生逆反心理，也就由他去了，只是在传授了更多的声乐基础知识之后，又给他布置了一堆的课外练习，并且约定明天放学后，继续老地方见。
石忆根本不知道，玛莎拉蒂李这样的老教授，在帝都音乐学院是何等牛叉的人物，不要说让他求着自己学习，一般的学生就是想请教他一点问题，都得排长队预约，就连学院校长，见了李教授都不敢大声说话。
身为世界首席男高音的帕瓦罗蒂，亲传弟子数量极之有限，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世界级的大师，在音乐界全都是响当当的超级大腕。玛莎拉蒂李作为其中唯一一个华人弟子，在国内更是地位崇高。如果不是他觉得找不到合适的传人，不想在音乐学院浪费时光，坚持要求退休，指望拿他当生招牌的音乐学院哪里肯放他离开帝都？就算是退了休，他还是不得不答应每年要抽时间回帝都去指点一二，充分发挥一下金字招牌的魅力。
石忆这个完全的音乐圈外人，哪里知道他这个便宜老师的名字含金量有多高，只是单纯地从地方新闻上知道了他的名字而已。要是他知道李教授的地位，说不定早就哭着喊着扑上去抱大腿了。
真的能顶着玛莎拉蒂李亲传弟子的头衔出去，再加上天才神童光环，随便去哪里参加个活动，赚不到那让他辗转反侧的三十万？等石忆有了李教授的江湖地位，自然也会一样，将三十万当作区区小钱来看了。
不过石忆此时并不知道这些，他的兴趣也根本不在男高音上，如果不是李教授的指点能让他更好地学习龙语，他只怕一见到老头就绕开走了。
石忆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让他奇怪的是，妈妈居然还没回来。在石忆记忆里，妈妈时不时也要回去加班，但加到这么晚的也是绝无仅有的事。
这一个晚上，玛莎拉蒂李的严格训练折磨得石忆死去活来，但此刻静下来坐着，再回味一下，却又感觉收获良多。石忆甚至隐隐感觉，自己的龙语基础又更上了一层楼。
百无聊赖的石忆，在家里四处看着，口里时不时地“MAAAAA……”作响，声波在墙上、地板上、衣柜上、书架上、书本上……各种物体上传播，将每一样物体的特xìng完完全全地反馈给石忆。
与刚刚学会龙语时相比，石忆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戴了一副可以放大百倍千倍的显微镜，对周围事物的掌控，大大上了个新的台阶，细致程度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他找了些没用的东西，比如废纸、塑料瓶子、爸爸的工具、破旧的衣服……逐一实验着，用索尔传授的方法，试探每种物体的内在频率，再发出同样的声波，与之产生共振……不一会，他身边的地面，就落满了各种各样的碎屑，以及一堆堆的垃圾。
“喔……虽然能找到金属的振动频率，但是我的力量发出的共振，还不足以破坏它的强度……”石忆看着手中一把一尺长的大螺丝刀嘀咕着。
这把螺丝刀没有如同废纸、塑料瓶一样被粉碎，只是从中间稍稍被弯曲了一点，这已经是石忆集中最大力量破坏的程度了。
“看来现在我能做到的极限，最多就是比自己的力量大一点点啊。”石忆总结道。
不过这种程度，已经令石忆相当满意了。
今天劳累过头，石忆不到十一点就主动爬上了床。
朦胧之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开门关门，妈妈似乎来自己房间里看了一次，还把他忘记收拾的一地垃圾清扫掉，才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睡梦之中，石忆似乎见到自己倒卖辣条，不多久便成了世界首富，穿着一身黄金盔甲，背上一对金灿灿的翅膀，如钢铁侠般飞来飞去地忙着打倒各种怪兽，将人类一次又一次地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
又是一周的开始。
夏天的清晨来得特别早，第一缕阳光在闹钟还没响起时就已经洒在了石忆的窗子上。
比阳光更早的是石忆，居然已经起了床，收拾好了行装，尤其是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平时要我三次五次地催你起床。”正在准备早餐的石母见到石忆起床，很是惊奇。
石忆嘻嘻一笑说道：“快中考了嘛，这星期有模拟考试，我总得要认真复习一下啊。”
听到儿子这么说，石母只觉得满心欢喜，一向讨厌学习的石忆，居然这么主动，太懂事了……于是石母又给石忆的早餐加了两个荷包蛋。
赶了个大早回到教室的石忆，距离早读还有大半个小时。根据石忆自己的记忆，这是初中三年以来，他回校最早的一次了吧。
“咦？呆石头，居然这么早？”麦包这厮比石忆更早坐在了教室里，因为小桃子还没来，他正百无聊赖地到处张望，看到石忆就像是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惊异。
石忆白了麦包一眼：“死猪ròu包，你不是更早？”
麦包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呵……你以为我想啊？我爸今早给市场送猪ròu，就把我顺带给强行带回来了。”
麦家的养猪场，承包了这附近几个市场所有猪ròu档的供货，虽然有专职司机负责，不过麦爹有时候还是会亲自上阵，客串一下送货员。可怜的麦包就是这么坐着猪ròu车来的学校。
看到麦包，石忆就想起自己还欠对方三十四块五毛，只是他不知道其中有五毛其实是陆鸣垫付的罢了。
欠人钱的感觉让石忆很是不舒服，不过他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个好方法。
“ròu包子，来，有事跟你说。”石忆坐到自己座位上，向麦包打了个眼色。
麦包立刻骨碌骨碌地翻滚了过来，一路将其他人的桌子撞得东扭西歪。
石忆把书包拉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让麦包看了一眼。
“卧槽，你哪搞那么多辣条……”麦包双眼发光，口水立刻就流了出来。
石忆嘿嘿一笑：“我去批发市场买的，等会你帮我吆喝一下，咱们三块钱一包卖掉。如果能够全部卖光，我欠你的钱不就能还上了？”
“那点子小钱算个啥，还不还的无所谓……”麦包很大方地挥挥手。
三十几块钱，不过两斤猪ròu的事，麦大少哪里会放在心上。不过在教室里贩卖东西，这可好玩得很，麦包听了就觉得有意思。
石忆很是无语，自己怎么认识那么多不把钱当钱看的人，偏偏自己又如此缺钱，这世道，太不公平了，全世界无产阶级要团结起来……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起细节来。
与石忆这种孤家寡人相比，麦包可受欢迎得多了。他自己喜欢吃零食，也不吝啬，有多少都愿意拿出来跟朋友分享，石忆就从他这里蹭过不少辣条。麦包脸皮够厚，除了面对白科比之流，大部分人跟他都可以很轻易地玩到一起。
如果让石忆自己去贩卖辣条，估计吃到的白眼比成功销售更多。不过让麦包来帮忙的话，打开市场肯定可以事半功倍容易得多。谁让麦包是石忆唯一的死党呢，不用一下他还能用谁？
早读开始，只有班长负责维持秩序，所有学生都凭自觉各自读各自的课本。
麦包就像是一坨史莱姆，在班长眼皮底下蠕动着，鬼鬼祟祟地接近了某个同学，在对方耳边嘀咕几句，便悄悄收了几张零钞，再蠕动回石忆身边，把零钞塞给石忆，换成一包辣条，偷偷塞给买家，然后再去寻找下一个买主。
不得不说，这种形式的jiāo易，对学生来说，很是新奇刺激，本来对辣条没多少兴趣的同学，也都忍不住买上一包两包。
讲台上代替老师拿着尚方教鞭维持秩序的班长，死死盯着麦包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干咳了几声：“咳……咳……麦包同学，请回自己座位。”
“我有不懂的问题需要请教其他同学！”麦包举着手说道。
班长不满地说：“你也可以来问我啊！”
麦包翻了翻白眼：“你的成绩又不是排第一的，我问你干嘛？”
班长怒道：“你个废柴，给我也来一包辣条！”
一节课时间，仅仅初三二班就消灭了四十几包辣条，差不多人手一包。石忆的投资早就回本，已经进入了高速盈利通道。
麦包更是兴奋，趁着第二节课还没上课，飞快地流窜到了隔壁的班级去。
短短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所有的辣条就几乎被一扫而空，石忆偷偷扣留了仅剩的两包当作奖金发给了麦包，还趁着手里有闲钱，把三十四块五的欠款还给了麦包。
“三十四块五？为啥还有五毛呢？”麦包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钱，不过也没多想，随手就揣了起来。
不少没买到的同学纷纷表示要预约明天的辣条，而且好些人预约了好几包。甚至连初一初二年级的人都已经收到了消息。
石忆简单计算了一下，明天光是初三就能消化掉两三百包，再加上初一、初二的，销量轻松可以突破五百包啊。
一时间，初三几个班级的教室里，全都飘溢着辣条的香味，让走过路过的人无不口水直流。
“看来明天可以再去批更多的辣条了！”石忆抓着一大把的毛票，心情无比激动。
第43章 棒槌主任
学校小超市座落在教学楼到cāo场的路边。
往日里每天第二节课下课的早cāo时间，是小超市生意最好的时候，每天的营业额有六七成是在这半个小时内完成的。
不过今天却有点奇怪……小超市的老板坐在柜台里，心中很是纳闷。
虽然店里光顾的学生依然川流不息，老板和他的老婆两个人一起收钱，都没机会停一下手，但老板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顾客明显少了一截，而且往日里最好卖的辣条今天几乎一包都没卖掉。
“那些初三的家伙怎么没什么人来呢？”老板的视线从排队的学生身上扫过，发现购买力最强的毕业班学生几乎没人出现。那些人可是连续光顾了三年的老主顾，老板甚至能叫出大部分人的名字。今天明显没看见那些熟悉的面孔，老板自然能够察觉得出来。
看到一个几乎天天无辣条不欢的初二学生，今天只买了瓶饮料，老板忍不住问道：“小杨，今天怎么不吃辣条啦？”
被叫做小杨的学生撇了撇嘴：“你的辣条卖那么贵，人家石忆的才卖三块。我已经预定了明天的、后天的、大后天的……反正以后就吃他的了。”
“啥？石忆？谁跟老子抢生意！”石忆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也难怪老板一时没想起来。
小杨说道：“初三二班的呀，人家价格便宜量又足，还送货上门，全初中部包邮呢。”
老板愤恨地一拍桌子：“特么的，是个学生啊，想死了不成……”
老板娘在旁悄悄拉了拉老板，低声说道：“小声点，小心人家有背景……”
老板心头一惊，南洄一中初中部的学生里藏龙卧虎，高干子弟什么的可不少，自己别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
不过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等事老板可不能等闲视之。等生意稍微淡下来，老板便悄悄在初三级的学生之中打听了一番，很快就摸清了石忆的底子。
“一个没后台学习还不好的小杂种，怕个毛！”老板怒道，“不给他点教训，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老板娘有点担心，嗫嗫地说道：“要不……算了吧。初三的娃，还能在学校待几天？说不定人家家里困难，也是想勤工俭学赚点学费……”
老板一巴掌把老板娘推了个趔趄：“头发长见识短，女人家的懂个屁！今天放着一个姓石的不管，明天初一、初二就会跳出十个姓李的、姓王的、姓张的出来抢生意！咱家这几年这么红火靠的啥，就靠的是垄断了初中这一块的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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