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皇子的替嫁逃妻 > 194你是谁
    “真的?!”无暇和  君子墨同时站了起来,对视了一眼,惊喜地看了过去,在哪呢?

    青襄也  是喜悦得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双手将一个盒子呈了上来,君子墨忙上前一步接过来,深吸了一口,打开盒子的手微微用力,连指节都有些泛白。

    盒子慢慢地打开,当中放着两颗雪白的丸子,似乎还有一股好闻的药香扑面而来,无暇忍住内心的激动,轻声提醒着有些怔愣的君子墨,“子墨,快服下试试看。”

    君子墨回过神来,闭了闭眼,哑声道:“好。”

    他正要抬手去拿那丸子,却见青襄又上前一步道:“主子,让属下先试药吧。”

    君子墨一愣,无暇已经疑惑道:“此话何意?”

    青襄抿了抿嘴道:“那方子是兰姑娘拿过来的,据说还是失传的,能不能对主子的伤势有用还要另说,可是若是有毒的,还是让属下试一下的好。”

    无暇愣住了,半晌才道,“也就是说,不一定有用对吗?”

    她的声音里慢慢的都是沮丧和失望,君子墨忙道:“你想想她的药方能从哪里来的,十有**是从她师傅柳青崖那里拿来的,神医天涯的东西能是一般的凡物吗?”

    青襄原本不知道兰澹宁的师傅是柳青崖,此刻闻言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倒是高兴了起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方子十有**是真的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属下试一下的好。”

    无暇也觉得柳青崖还是比较靠谱的,心里安定了一下,听到青襄这话又担心道:“一共就两粒,若是到时候不够该如何是好?”

    青襄摇摇头道:“不会的夫人,若方子是对的,这药有效果的话,那么一粒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无暇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君子墨,君子墨点点头道:“青襄的医术也很是精湛。”

    无暇应了一声,又道:“还是我来试……”

    “不行,不准再说。”君子墨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将盒子往青襄面前递了过去,青襄小心地捏起了一丸,然后毫不犹豫地送入了口中。

    君子墨和无暇都盯着他,过了许久,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青襄感觉了一下身体的变化,然后自己摸了摸脉,许久才有些疑惑地说道:“没有任何变化,奇怪,为什么没有效果呢,属下明明按照方子上的步骤去做的……”

    无暇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只对内伤有作用?”

    君子墨想想觉得也对,“反正没有毒,不管有没有用,我服了之后才会知道。”说完拿起剩下的一丸放入口中,无暇忙倒了清水来给他送服。

    一眨不眨地看着君子墨,无暇一边又问道:“那些药材还有剩余吗?还能再制一次药丸吗?”

    青襄道:“回夫人,只怕是不能了,之前在大越找到的药材到还有一份,只是大炎这边找到的火伞菇和流金花都只有一份,制成了药丸也就没有了。”

    药材的事情君子墨也和无暇提过,无暇还特意翻了书,知道火伞菇和流金花的难道,也正是因为兰澹宁才会这么张扬,毕竟那么难找的东西都被她找到了。

    无暇也不再追问,只是紧紧地盯着君子墨。

    君子墨闭目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只是过了许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神情似轻松又似失望。

    “子墨,感觉怎么样了?”无暇立刻问着,“青襄,快来给他把脉!”

    君子墨有些疲倦地摇摇头道:“不必了,这药没有效果。”

    “怎么会没效果,那药方是假的吗?”无暇也着急了起来。

    青襄更是惶恐,“按理不会没有效果啊,属下……”

    “不怪你,”君子墨摆摆手,“药方也没有问题,是流金花有问题,流金花是假的。”

    “什么?”无暇和青襄惊讶地轻呼。

    “你不是跟着一起去找流金花的吗,为什么会是假的,难道是兰澹宁后来掉包了?”无暇越想越有理,“她可当真是卑鄙无耻,我方才是骂的不够狠!”

    君子墨有些好笑地看着无暇怒气蓬勃的样子,拉住了她的手道:“别气了,她没有掉包,因为那朵流金花,原本就是假的,当时去的时候,兰澹宁曾私下里和我提起过,有可能是假的,只是那花被藏的太好,我不愿相信是假的,真是没想到……”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无暇看着坐到一边的软榻上闭目不语的君子墨,扯了扯唇角道:“说不定药效要过一会儿才能散发出来呢?先别急着失望啊,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青襄,你赶紧派人继续去找火伞菇和流金花!”

    青襄猛然醒悟过来,连忙应了一声,退下去布置。

    无暇握住了君子墨的手,轻声道:“你还有我呢。”

    君子墨摩挲着她的手,沉默了许久才道:“我知道,所以,我怎么舍得你?”

    “没关系,”无暇突然笑了,坐到他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上天还是入地!”

    “无暇!”君子墨猛然睁眼,眸中满是厉色地瞪着她,手如铁箍一般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你不能!”

    相比于他的愤怒和紧张,无暇却轻松多了,歪了歪头道:“我能的!所以,若是不想我死,你就要好好地活着!”

    君子墨紧紧地抿住嘴唇瞪着她,无暇也不甘示弱,两人相互瞪了许久,终于还是君子墨率先收回了目光,然后将她抱紧怀里,轻声苦笑道:“无暇,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无暇靠在他的胸口轻笑了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无暇对那药效的期待也一点点地减弱,两天过后,终于不得不承认,要么是方子有问题,要么是那朵流金花是假的。

    无论是哪个原因,总之都是无法治愈君子墨的内伤。

    君子墨的情绪也沉寂了很多,无暇每日都费劲了心思去缠着他,让他开心一点,只是收效并不是很好,她知道他怕,可是她何尝不怕?

    大概是因为心理的原因,君子墨的身体也随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每日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反倒是她,却好像渐渐地胖了起来,每日都莫名地大胃口,实在让她觉得很是奇怪,只是这些她也没有心思去顾及了,她只是一心扑在君子墨的身上,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

    用完晚膳之后,君子墨照例靠在榻上看书,无暇将碗筷收拾了送回厨房,然后慢慢地往回走。

    站在廊下偶然抬头,便看见头顶那圆圆的皎月,她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心里钝钝地痛着,她什么时候看见过这么了无生趣的君子墨,仿佛他的人还活着,可是灵魂却一点点地枯萎了,更让她痛苦的是,她眼睁睁地看着却不知道该如何伸手去挽留。

    她低下头,抬脚准备回去,然而只觉得身后突然吹过了一阵风,紧接着后颈一痛,她微张口,想要呼唤近在咫尺的君子墨,只是声音还没有出口,整个人就已经陷入了黑暗中。

    躺在榻上的君子墨只觉得突然有些心惊肉跳,他按住了心口,那种心悸的感觉转瞬即逝,可是强烈的恐慌却越来越浓,他起身丢下书,直接出门去找无暇。

    到了厨房里,只见着那婆子在洗碗,君子墨环视了一圈问道:“夫人呢?”

    婆子疑惑道:“夫人刚才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浓烈了起来,君子墨急忙转身跑出去,跑到书房去没发现她的身影,那种不安变成了现实,他慌张得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一间一间地寻找着,却总是看不到她的身影,他推门的手颤抖着,脚步也踉跄不稳。

    此刻他有多么痛恨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为什么要那么浑浑噩噩,但凡他像以前一样关心她,也会陪着她一起去厨房,那她怎么会不见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着,反而是青襄镇定下来,让人全府中搜寻。

    君子墨扶着廊下的主子,头脑中“嗡嗡”轰鸣一片。她肯定不会是自己走掉了,那就是被别人掳走的,可是现在又有谁知道他们在这里?不会是夜瑾言,因为如果是他的话,第一件事应该是杀了自己,而不是单单就这么悄悄地带走无暇,难道是柳青崖?

    君子墨连忙让青襄去看看兰澹宁还在不在,结果得到的答案是还在,那就是说,不是柳青崖和李年州的人,那么剩下的最后一个可能,也是最让君子墨不愿去承认的可能,那就是——席满观。

    “主子,夫人只怕被带走了,不在宅子里。”青襄看了一眼沉默的君子墨,试探着问道:“要属下派人去找吗?”

    好一会儿君子墨才慢慢地抬起头来,“难道你觉得不应该去找吗?在宅子里让夫人被人掳走了,你居然还问要不要派人去找?!我告诉你,若是找不到,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立刻去找!”

    青襄一颤,立刻带人下去寻找,刚刚发生没多久的事,人应该还在城里。

    君子墨后退了一步,险些被门槛给绊倒,他扶住门框,然后挨着门口满满地滑坐在地上。

    就在刚才那一刻,他猜到无暇是被席满观带走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就涌上了一个念头,不要去找了,不要将她带回来了,就让她跟着席满观走吧,让席满观好好地照顾她,他也就能放心地离开人世了。

    火伞菇世上只剩下三朵,不,现在只剩下了两朵,而流金花,世上只剩下一朵,他就剩下一年的时间了,又怎么可能来得及找到?

    他不怕死,也不怕这样慢慢地等死,可是他怕她陪着他一起等死,一起承受着绝望的感觉,他舍不得。

    他甚至想过早点了解自己的生命,可是每次看到她努力想要逗笑自己的神情和举动,他又根本下不了手,他如此贪恋和她朝夕相对的日子,越是贪恋就越是放不开,越是放不开就越是痛恨自己为什么无法陪着她白头偕老。

    他想远离她,又舍不得远离她,如此矛盾而纠结的情绪,让他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

    就像现在,他多么希望能够找回她,可是又希望找不回她,两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争吵着,让他头痛欲裂,“无暇,无暇,无暇,该拿你怎么办……”

    君子墨这边颇有种兵荒马乱的情景,可是无暇这边,却寂静地让她心里发慌。

    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在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屋子里没有电灯,只是借着窗外黯淡的光线就可以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客栈,她小心地环视着周围,并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很是害怕。

    将她带到这里,却就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无暇镇定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去,虽然已经做好了打不开的心理准备,可是真正打不开的时候,她还是很失望。

    一一试了两个窗户,同样打不开,无暇也就泄了气,无力地坐到g边去,心里在思索着到底是谁将她带到这里来。

    言哥哥?应该不会,要是找到她的话,应该会直接将她和君子墨一起带回大越吧,根本没有必要弄这么一出,远哥哥也不太可能,如果是远哥哥,确实肯能会将她带出来,可是一定不会将她一个人扔在这么黑漆漆的房间里。

    那还有谁有可能呢?无暇蹙了蹙眉头,思绪不由自主地就放到了兰澹宁的身上,很有可能是她啊,她的武功并不低不是么,何况还有敛息的功夫,当初君子墨在大越的时候想要甩掉她不是也没有成功么?

    无暇想起君子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眼中的厌烦和无奈,更加确定了应该就是兰澹宁了。

    想到了罪魁祸首,无暇突然就放下心来了,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发现自己不见了,君子墨也一定会来找她的。

    这一晚,君子墨在烦躁的选择中渡过,无暇却一(禁)夜好眠,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发现君子墨还没有找到自己,心情就实在好不起来了。

    她就着盆里的水洗漱了一番,然后就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走着,想要寻找出逃出去的办法,就算不逃出去,最起码也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让君子墨能够顺利地找到这里。

    无暇原本觉得,既然是客栈,那肯定是临近大街,谁知道天色都亮了许久,外面都还是静悄悄的,也就是说,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无暇有些焦躁了起来,若是这样的话,她可怎么想办法跑出去,而且那个将她掳到这里的兰澹宁,竟然也一直不露面,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难道是想要支开自己去找君子墨?

    无暇觉得她明白了真相,郁闷的同时也挺放心的,君子墨才不会那么不坚定!

    她在坚信君子墨不会被兰澹宁蛊惑的时候,君子墨正因为一整夜都找不到她而愤怒地跑过去责问兰澹宁。

    他原本以为是席满观动的手,可是青襄却查到,这半个月以来根本就没有一个生面孔进城,也就是说,掳走无暇的,肯定是早已经进城的人,那唯一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兰澹宁无疑了。

    兰澹宁听懂而来他的责问,愣了一下之后,猛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狠狠地说道:“你活该,她更活该!”

    她这话一说,君子墨对她的怀疑倒减少了很多,又打量了她一会儿,便道:“若是知道是你的小动作,我让你生不如死!”

    兰澹宁轻嗤了一声,“你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不是么?出尔反尔的小人!”

    君子墨根本不想理会她,发现可能不是席满观的人之后,他根本没工夫去理会一个兰澹宁,倒是青襄缓了几步,淡淡地说道:“流金花是假的,那药根本没用,而且,原本主子还有两年的时间,被你气得现在只剩下一年的时间,如果你还有点人性,就赶紧把夫人送回来!”

    兰澹宁完全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却失魂落魄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竟然是假的,竟然真的是假的!那我,那我根本就不可能嫁给他了……”

    没想到她居然一直都没有放弃嫁给主子的希望,青襄摇摇头,真是个不清醒的,不过她这样,大概也真的不是她派人将夫人掳走的了,不过监视着还是很有必要的,青襄走到门口认真地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转眼看见君子墨已经往后院的马厩走去,青襄心里一惊,连忙跟着走了过去。

    不提君子墨和青襄满大街地找人,无暇等了很久,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门口的锁终于传来了被打开的清脆的声音,无暇心里一惊,忙打起精神来坐直了身体,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

    雕花的门慢慢地打开,门口的人看见无暇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道:“你醒了,我买了吃食,你先吃些吧。”

    无暇愣愣地看着她,听着她熟络的语气,只觉得莫名其妙,“请问,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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