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等日出 > 《等日出》正文 风翔二人同面貌,风月两遇遭杀手(下)
    陈丝茗一回到自己的寝宫,便急忙命人唤天志和她的哥哥——圣天国的禁卫军副统领陈玄隐来。陈玄隐与天志在路上遇到,他自是知道陈丝茗为何见他们,所以一直沉闷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脚步也不觉地匆忙起来。天志见陈玄隐这般脸色,误以为是陈丝茗出了什么事,就急忙问陈玄隐,而玄隐却说等见到贵妃再说。天志又气又急,三步并两步地向陈丝茗寝宫赶。

    “母妃!母妃!”还没进寝宫,天志就忘了礼数喊了起来,当见到陈丝茗安然无恙,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倒是陈玄隐一直神色凝重。

    “儿臣见过母妃,不知母妃唤儿臣来所谓何事?”天志行礼问道。

    陈丝茗急忙用手示意天志起来,向天志走进,神色凝重地说:“慕天翔那小子回来了!”

    “真的!二哥真的回来了吗?!”天志兴奋极了,激动得按住陈丝茗的双臂,两眼放光,就算他一直觉得天翔会平安回来,但他还是满是期待地等着他母妃的回答。

    陈丝茗见天志这般反映,顿时怒不可喝。她以为天志听到天翔回来,会竭尽全力想着如何保住即将到手的太子之位,却没想到他如此不争气,不但没有丝毫的动怒,还兴奋激动成这样,着实让她大为失望。她恨铁不成钢地低吼,“你糊涂啊志儿,他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你被立为太子的前一天回,他这不是明摆着跟你抢太子之位吗?”

    天志微愣,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僵硬,手也从陈丝茗的手臂上滑落。陈丝茗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他知道天翔不是那种人。而且,他觉得太子之位虽然很诱人,但毕竟不是他的,更何况他不能因一个太子之位跟天翔闹不和。他说:“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二哥的,又何来的抢,他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志儿,你和他都是陛下的儿子,圣天国的皇子,凭什么只有他慕天翔当得了太子?”陈丝茗见天志有些动容,便接着放火。

    “够了母妃,如果没有其他事,儿臣先告退了。”天志说着就大步退出了寝宫,他不想再听陈丝茗说什么太子之位,他半年多都没见天翔了,只想和天翔畅谈一番,他也庆幸明天过慕浩寿辰要做的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志儿!”陈丝茗怒喝,但天志头都没回一下,陈丝茗气得一甩袖子,冷哼一声。

    “贵妃不必动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殿下重情重义,又不识人心险恶,自是容易亲信他人。他现在忤逆您,但他迟早会明白您的苦心的,您别忘了,他可是很孝顺您的。”站在一旁的陈玄隐终于出了声,一脸恭敬地看着陈丝茗。

    “希望如此吧,如今只能再做打算了。”陈丝茗语气缓和了些,她也相信天志迟早有一天会明白她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现如今太子已回朝,那……”黑虎顿了顿,眸子中隐上一层轻松,又接着说:“那些人是不是该……”

    “撤回来吧。”陈丝茗失望地扫了眼陈玄隐,她压制着汹涌澎湃着的怒火,冷冷地抛下一句。

    “是。”陈玄隐低眉沉思了会儿,便行礼退出了寝宫,只留陈贵妃在那燃烧着满腔怒火。在一座灯火通明的书房内,一张紫檀木书桌前,立着一位英俊的年轻小伙,穿一席青白色,手挚画笔,当他在桌面上的一幅丹青图上画上了最后的点睛之笔,俊美的脸便勾起淡淡的微笑。他是天翔,而那画中人,正是天翔凭记忆画出的贺兰晴月。那画中人画得栩栩如生,如真人从纸上走来,亭立于前。天翔虽然没见过晴月穿古装,但他的画中人却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古装长裙,因为他觉得晴月就应该穿成这样。

    “二哥!二哥!”天志又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中都带有笑意。

    “三弟!”天翔听到天志的声音,急忙放下手中的画笔,快步迎出去。

    “二哥,你终于回来了!”天志见到天翔,忍俊不禁地看着天翔,突然用右手拍拍天翔的左臂,天翔也忍俊不禁地看了一眼天志,也用右手拍拍天志的左手,而后两人很爷们地单手抱在了一起,各自用手重重地拍打两下对方的背,待两人分开之后,两人又对视一眼,就朗笑起来。这是他们兄弟俩独有的久别重逢后的一种拥抱。

    “坐。”天翔招呼天志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天志旁。

    “二哥,你这半年多去了何处,害三弟好找!”天志一脸好奇。

    天翔微愣,其实他也不知如何去正确形容他在另一个世界的见闻,他也深知若告诉天志真相,天志也不会信,反而会让天志觉得被糊弄。他一副无奈的表情,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过那很远。”

    “你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地去了那种地方,还半年多都不回来?”天志好奇中带有一丝抱怨。

    “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去又如何回来的。”天翔摇头,回想起他的奇遇,真是令人瞠目结舌。一想到那个令他第一次心动的奇女子,他就站了起来,来到书桌前,用柔和的目光看着那幅丹青,他的嘴角便微微上扬,“不过,我在那遇到了一个贵人,若不是她,我怕是回不来了。嗯,至少没那么快。”

    天志好奇地起身走到书桌前,看到那幅丹青图时,顿时一惊,他才发现一直不近女色的天翔也会有想女人的时候,实在难得!“我还以为是什么猛士呢,没想到是一个女人!二哥回宫不来找三弟,而是在书房画这丹青图,原来二哥心中也会念着美人啊!”他佯装无奈地摇头感叹道,“真是有了美人,忘了兄弟!”

    “你不懂。”天翔对天志打趣地说,他随即拿起画,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小太监沂晟低着头进入,他亲吻着地板小心地问,“殿下有何吩咐?”

    “去叫王统领抽出一部分禁卫军,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给本宫寻到这画中女子。”天翔一直觉得晴月来到了这里,若真是这样,以她的性格,是会闯出什么祸来。而且人生地不熟的,最近又异兽频出,那异兽很可能与野心勃勃的天狼国有关,他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他强调说:“切记,她叫贺兰晴月,等找到她,无论她愿不愿意来,都别伤了她!哦,等找到她,让王统领把她接进宫。”

    “是。”沂晟双手接过画后,就行礼退下了。

    “原来她不在宫中,我还想一睹她的真容呢,她是何等女子,竟然让你叫凌鼐去请才放心。”

    “我也希望她在宫中……”天翔只说了一半,便把目光投向天空,想寻找那一片月,月却被云隐去了身影,就像一种屏障,让他对那月亮柔美的月光触摸不到。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天志对天翔的沉默很是不解,他上前轻轻拍了拍天翔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轻轻叹了声,见天翔依旧没反映,无奈至极,也沉默了。夜幕刚降临,蕲州城便进入了死一般的宁静。上旬的弯月在云层后努力发着光芒,却终是显得黯淡。昼日繁华的热闹的大街此时却空无一人,各个店铺将门窗关得死死的,只从门缝和窗户中透出暗暗烛光。晴月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想找个角落缩一夜。风呼呼地吹来,拉扯着晴月的衣角,虽已入春,但还是让晴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嗖——”晴月听到身后的这一声响,本能地向后看去,却顿时吓得愣在了原地。一只三米多高,展开双翅足有五米多宽的异兽正向晴月扑来,它像极了蝙蝠,能飞行,但身上却没有一根羽毛,像鹰一般的利爪大得足以将晴月整个人抓起,它的眼睛却不似蝙蝠那般,极度锐利的眼睛使它即使是在夜间也可以觉察到它的猎物——晴月的一举一动。

    晴月盯着眼前的异兽,吞了吞口水给自己壮胆,此时的她的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随即她朝前面没命地跑着,没命地大喊,“救命……救命……救命啊……”晴月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她,可她真的不想死,她才二十一岁,二十一岁啊。

    异兽越来越近,晴月连滚带爬地跑着,甚是狼狈。不一会儿,异兽便张开了利爪向晴月扑来。幸好晴月一个急转弯,闪到了旁边,躲过了异兽的利爪,但她却被东西绊倒在地,摔了个半死。

    痛还来不及呻吟一声,晴月一回头,却发现异兽已停在了她的身后。晴月瘫软在地上,不断地往后退着,脸上满是恐慌,她的手上不知握着什么东西,只管向异兽乱扔去,那异兽用翅膀一挡,那东西就飞出了好远。当那东西重重地掉在地上摔成烂片时,晴月才一下子看清自己扔的居然是她哥用了半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大学毕业礼物苹果七,晴月欲哭不能,只能喊一声,“我的肾小七啊,yhear

    oken。”

    异兽可听不懂晴月在叨叨些什么,它一扇动双翅便向晴月扑了过去。

    害怕让晴月闭紧双眼,但她并没有等到预料中的致命的痛,反而听到“嗖——嗖——”的两声,之后便是异兽发出的尖锐难听的嚎叫声。好奇心让晴月张开双眼,她看见两把飞刀准确无误地刺中了异兽的双眼,失明的异兽兽性大发,正在到处乱撞。晴月知道有人在帮她,四处一看,在她的身后,她看到了那个身着青衣,背负宝剑,笑容里有些玩弄,和天翔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晴月一惊,居然是他!

    那男子见到晴月时,也是有些惊讶,但他只看了晴月一眼,便把目光投向异兽。他的手快速在腰间一探,手上便多了两把飞镖,他随即把飞镖向异兽打去,两把飞镖便正中异兽的双翅。随着“嘭”的一声,异兽因双翅受伤而重重摔在地上,男子见机快速拔出背上的宝剑,从异兽跟前一闪而过,待他站立时,他的宝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剑鞘中。

    异兽在地上动了动,欲要飞起,晴月见了又是一阵惊恐,但是男子好像没有发现异兽还活着的样子——表情很悠然!

    “小心,它没死!”晴月冲那男子大喊一声,但她话音刚落,便看见那异兽在地上动了动,它脖子上就出现了剑伤,鲜血喷涌而出,不一会儿,它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晴月感觉尴尬到了极点,她强笑说:“那什么,它死了,死了我就知道你一剑准把它削了,呵呵”

    “你没事吧?”男子走到晴月跟前,当看到晴月好胳膊好腿的,又自问自答地说:“看起来没事!我先走了,你快回家吧,不知怎的,被驯化的蝠兽这两天竟冒出来了。”男子说着向来的方向走去。

    “哎,那什么”晴月快步跟上去,本想问一下男子可不可以让她到他家借宿一晚,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不用谢,举手之劳!”男子继续往前走。

    “不是,我出门在外,却不想丢了钱,所以,我能不能暂时先住在你那?”晴月平时说话都喜欢直来直往,但求人的事,她总是难于开口,她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又怕男子不同意,便又补充说:“你放心,我不会在你家白吃白住的,等我有钱了,我会双倍还上。”

    男子微微一笑,他没想到晴月还会求人,好,他就玩玩!他说:“我和你才见了两面,跟你又不熟,所以,你懂的。”男子说着假装继续往前走。

    晴月一直没有向别人哀求的习惯,所以当她听到男子的话时脚步便停住了,她看着那男子远处的背影,选择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她觉得如果男子心里不愿意,就算最终她求得他的同意,那样只会显得她很厚脸皮,而且世界之大,她就不信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男子走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晴月开口说话,一回头才发现晴月竟然宁愿流浪街头都不愿求他一下,真是和他一样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朝晴月喊道,“喂,你不是要住我那吗,不跟来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你同意了?”晴月急忙回头,侧着脑袋问。她见男子点点头,就微微一笑,说:“这才够哥们!”说完,晴月小跑来到男子面前。

    男子看见晴月变脸比变天还快,真的有点后悔就这么轻易就答应。他见晴月总是戴着一个奇怪的帽子,便随口一说:“你这帽子挺酷的。”

    “那是,很多导演都喜欢戴这种鸭舌帽的!”晴月一听男子夸她的帽子就来了兴趣。

    “嗯?”男子一头雾水。

    “呃”晴月才意识到她说了现代的词,她就用拇指和食指夹着帽檐,仰起头得意地看着男子,随便糊弄说:“我是说有帽子就是那么自信!”

    “我看那是高调做人,低调做事!”男子给晴月当头泼冷水,他还是很少见到刚被夸一句就飞到天上去的人呢。

    “哎,你!”这回轮到晴月气得指着男子的鼻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哎什么哎!”男子被晴月瞪得浑身不舒服,他拨开晴月的手,故意转移话题说:“我不叫哎,我叫叶潇”男子一语未了,便看见路的前面堵着几十个黑衣人,走在最前面是一个身穿血一样颜色衣服的蒙面女子,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他们和早上的那一批杀手是同一伙人。

    “夜宵?!哈哈”晴月还没笑够,一看到前方有一大群黑衣人时笑容就僵住了,她慢慢向男子靠近,小声地对男子说:“夜宵,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这应该是我问你吧!还有,我叫叶潇风,字觇刹!”男子低声回复,他没想到晴月还在装糊涂!

    “那个读参差,c—en—cēnci,不是读cānchà。”晴月竟在那教潇风学拼音!

    “你能正常点吗,是觇刹,不是参差!人傻居然还有这么多仇人!”潇风无语至极。

    晴月顿时觉得尴尬死人不偿命,不过她顺着转移话题,生气地说:“我刚到这,人都不认识一个,怎么会跟别人有仇!”

    潇风见晴月也是疑惑,觉得她没有在说谎,他就对那些黑衣人正义凛然地质问说:“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那红衣蒙面女子冷笑一声,说:“知道是死,不知道也是死,何必麻烦一问!”

    晴月火冒三丈,她觉得那些黑衣人很过分,无缘无故杀别人还不说,还不许别人知道他们是在为谁卖命!晴月想打是打不过了,但动动嘴皮子气气他们总是可以吧。于是,她对黑衣人说:“你们每天都要吃饭,饭又会变成屎,而饭变成屎来多麻烦,不如你们直接就吃屎。还有,你们这是早上屁股没光过瘾,还想试一试?”

    那些杀手气得可是咬牙切齿,只想过来把晴月当成萝卜削成无数片。

    “你就不能别这么恶心吗?”潇风一脸厌恶,但说实话他真的佩服晴月的嘴巴。

    “又没恶心你!”晴月白了潇风一眼。

    “少废话,下去跟鬼君聊吧!”红衣女子话音刚落,前排的黑衣人便默契地齐刷刷得拖着五指铁爪上前几步,似有进攻的趋势。

    潇风拿出背后的佩剑,锐利的目光盯着杀手们。晴月虽然不知道潇风能不能打败这么多的杀手,但她还是往潇风身后缩了缩。

    站在杀手中间的红衣女子将眼睛紧闭,双耳一动一动的,捕捉着周围的一声一响。就一瞬间,路两旁的房屋的屋顶悬空起来上百把利刃且利刃快速移过来,毫无死角地对着晴月和潇风的前后左右及头顶。突然,红衣女子张开眼睛,异常锐利,充满杀气,而那悬在半空的利刃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起飞快地向不知所措的晴月和潇风刺去。

    “当当当”就在利刃就要刺到晴月和潇风的千钧一发之际,晴月和潇风四周的利刃纷纷落地,他们头顶的利刃就转向刺在了旁边房屋的柱子上。

    晴月和潇风见状一看,只见远处的空中升起了信号弹,杀手们纷纷撤离,最后消失在暮色中。

    晴月见杀手们已经没了影,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回想起今天的险遇,真是比她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多年遇到的还要多,还要惊心动魄、刻骨铭心,这足以让她做几夜的噩梦了。

    潇风见杀手们突然撤退就虽感到一头雾水,但值得庆幸。他见晴月吓得站不起来,就问,“喂,小子,没事吧,吓傻了?”

    “吓到了,没傻!还要,我也不叫喂,我叫贺兰”晴月有气无力地说着,但她一想到潇风一开始便认为他是个男孩子,好吧,当女的都当了二十多年了,当一次男生过过瘾也是不错的,更重要的是方便行走江湖。她又接着介绍说:“我叫贺兰辰风。”

    “唉,你的名字怎么也有个风字。”潇风有些失望。

    “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都一抓一大把,有个相同的字没什么新奇的。走吧,去你家。”晴月站起来,她可不想在这多待半刻。

    “我家在勐州城,我现在住在客栈。”潇风走在前面带路,晴月紧紧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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