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吧！这可是老娘的窝！要滚也是你滚！”女人一改刚才询问我时小心翼翼的口气，从站起来，掐着腰，样子彪悍的对我吼道。她脸上妆有些脱落，因为彻夜的纵欲眼睛浮肿着还有一圈的黑眼圈。双腿张开，全身着站在我的面。
我躺在刚好看见她小腹下重点部位上浓密的毛，神情极不自然的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这是一间大约二十平方米的小矮房，地上有着一团团皱巴巴的卫生纸，还有横七竖八的歪倒着一些酒瓶，随处可见的烟屁。我的鼻子此时似乎才恢复了功能，灵巧的捕捉到屋内，烟酒味夹杂的纵欲的腥臊味道。
“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我懒散的问着女人，突然好奇这个站街女怎么住在这种破败的连乞丐也看不上的小房间。
“要你管？！你不是也在‘这种’地方待了三天！”女人察觉到我的目光在她身材上审视，拽过搭在一张旧椅子背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我看了一眼女人，摇了，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她都不是我的菜，并且她说话的时候还有着抬头纹，样子虽然不是惨不忍睹但是在我‘正常’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和这种女人发生关系的，小东北的事情打击的我失去了心智，竟然和这种女人在这鬼混了三天三夜。我真是疯了。
我捏了捏眉心，心中有些对自己的放纵后悔，头越发的昏沉沉的有些痛，心中努力的将小东北的所有回忆封存。眼睛却顿时犀利的变成利剑一般，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调说道：‘有些帐，要算算了！’刀疤和张子龙两人的脸即刻在我的脑海出现。那晚，我惊愣的看着熊熊的烈火，使劲的竖起耳朵想听见小东北的呼救，可是，火焰一直的燃烧，烧到只剩下车体彤红的金属大梁，我都没有听见任何的呼救，就在那时突然我的后脑勺像是‘嗖嗖’刮过一阵冷风，与此同时张子龙满眼透出无尽贪婪的扯我怀中的背包。
“哥，躲开！”是黑子的一声叫喊。
我连忙回头，看见刀疤手中握着手腕粗的倒在地上，黑子站在我的一侧，又急忙挡在我的身前。黑子的倒戈相向激怒了刀疤和张子龙，两人对着黑子一阵打骂，大声的呵斥他是彪子。
我死了的心又凉透了半截，我没有想到，我一声一个‘龙哥龙哥’的叫着却换来如此寡薄的兄弟情义，什么兄弟之间以命相交，都是张子龙冠冕堂皇的屁话。谁相信睡死的最惨最快！唯一让我安慰的是，还有黑子这个朋友，此时正和当初的小东北一样，站在我的身前阻止刀疤和龙哥对我的伤害。刀疤已经被钱急红了眼睛，举着手中的说道：“黑子，你要是还拿我和龙哥是兄弟，我们就一起灭了他，少了一个分钱的不是更好，有了钱你就可以娶你女朋友了！”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害了兄弟，龙哥你不是说……”黑子很重义气的说道。
“说什么说，告诉你，黑子你今天不让开，我们连你一起废了，刚好又少一个分钱！”张子龙的话说的凶光毕露，咬牙铁齿根本不是在咋呼黑子。
“大话说但早了吧！”我将挡在身前的黑子扒到一爆一脚踢在刀疤的手上，木棍脱手而出，站稳后手中的又快速的对准龙哥的眉心。小东北最后为我做的事情，要走黑子的，他的担心还是应验了，好在黑子本来也没有要对付我的恶心。
我脸上冷笑着，给上膛说道：“给我东北哥跪下！今天不是他，咱们谁都跑不了。跪下磕三个响头！”
“好，我磕！”张子龙屈膝弯腰装作要跪下的姿态，却趁我不备突然间的撞向我的腰窝。和刀疤两个人撒腿逃跑。
我举着，想象着给脑袋开瓢流出来的是白瓤多还是红瓤多！黑子抱住我胳膊哀求：“哥!哥！放过他们吧，都是兄弟给他们一条活路。龙哥家还有个两岁的女儿。”
在我的手中急剧的着，我的思维还是服从了我的心，最终放下手中的。刀疤的那句，不能吃到老妈包的饺子的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耳爆小东北已经走了，我真的不想在徒添人命。
“喂！你想什么呢！”女人看见我出神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怎么杀人！”我冷冷的说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切，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吧！”女人的话再次要我吃瘪，我感觉很不好的岔开话题问道：“黑子呢？”
“哦，他在隔壁。”女人打了个浓浓的哈欠回道。
我开门出来，发现这是一个老式的小四合院，旧的让人不知道他的年纪。那晚天亮前，黑子带着我来了这个小巷，黑子说，这是个三不管地带，混住着很多讨生活的人，是全城最脏最乱最落后的旧城区。就连警察都因为怕脏了鞋难得上这小巷来。黑子说这里的是全城最便宜的，都是些夜总会和洗头房不要的过了气的可怜女人，人们还调侃她们为‘港姐’——下岗的。
我从小屋出来，便见黑子在小院子中刷牙，看见我出来满嘴白牙膏沫沫的对着我笑着说：“哥，你，你终于起来了。”
“恩。”我僵硬的笑着回应他道。
“这是要去哪？”黑子看我要出门的样子好奇的问。
“去找龙哥和刀疤，给他们分钱。”我拍着倒背着胸前的背包说道，黑子原谅哥，我除了分钱，还会对他们干点别的。
“奥，好我给你带路。”黑子吐掉药膏有些欣喜的说，之后擦了两下嘴巴就陪我出门去。
走上小巷的时候女人站在门口喊着：“你不吃早饭了？儿子！”
“不吃了。”黑子头也没有会的答道。
“儿子！！！”我吃惊的停下脚步，万万分惊讶的看着黑子，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黑子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解释道：“别，别紧张，她不是我亲妈，是我8岁的时候她把我捡回来的，她还说我那时候都不会说话，不会自己提裤子。”
“那我也不能和她，那是！”我心中五味杂陈，我一直以为她是站街女，没想到是黑子的养母。
“你照顾她生意有什么不好？”黑子道。
我的心啊，因为小东北的离开死掉了，没想到却是这样被惊吓着活过来，此时正扑通扑通跌得厉害。
“那这几晚？！”我羞愧难当的问。
“是动静挺打的，”黑子挠挠头道，紧接着又补充道：“比其他嫖客动静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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