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0319:不如赌一局
    楚慈之问,邰正源轻点头说道:“进京。”

    他之答不过二字,楚慈的目光从梁羽身上收回,再次看向邰正源时,又问道:“太子请你进京?”

    邰正源又点头,楚慈动了动被宋文倾握着的手腕,问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文倾不赞同的说道:“小慈,不可!”

    东明修亦在此时问着梁羽:“请邰大夫进宫,可有皇上的圣旨?”

    梁羽那阴沉的面色早便换上了像狐狸一般的笑容,上前两步,含笑说道:“皇上早已出征,太后重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太子只得请邰大夫进宫。”

    “也就是说,太子不曾请示皇上旨意?”看了一眼身后的数百人队伍,东明修冷声问道:“太子让你来请邰正源,是口谕还是手谕?”

    “王爷。”梁羽微挑了眼角,像一只狡诈的狐狸一般,面带笑意,话语之中却尽是威胁:“不管是口谕还是手谕,与王爷有多大的关系?难不成王爷是要拦下咱们?还是王爷觉得,皇上不在京中,王爷这个异姓郡王便有资格过问太子的决定?我们可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王爷再问下去,或者再做点什么,耽搁了救治太后的时机,王爷可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耽搁救治太后,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东明修可真是担不起!

    楚慈看了一眼梁羽,目光转向邰正源,问道:“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邰正源朝梁羽打了个眼色,梁羽退后一步表示此事不管,邰正源指向右方的河流说道:“去那边走走。”

    宋文倾要跟去,楚慈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担心,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做什么的。”

    若邰正源只是为了脱身,不可能在这节骨眼儿上闹事。

    宋文倾心中烦闷,他担心,他确实担心!真担心她将一切都放在心中 ,他与她之间立着那道墙便会越来越厚,越来越宽。

    看着那二人走到河边,宋文倾沉沉一个呼吸,转首看向 马车,再不言语。

    梁羽轻佛了衣袖,笑着说道:“对了,听闻黎家如今还剩下一个黎睿在王爷手下做事。出发前,太子便特意交待于我,若是遇着了王爷,务必转告,黎家这唯一的血脉也算是邰大夫的心头宝,王爷可得好生看着。若是邰大夫此去救不了太后,那黎睿便一并送到京中。若是邰大夫救了太后,那黎睿还请王爷多多嘉奖。”

    东明修冷冷一笑,却未多言。

    河水潺潺,小草青青。楚慈二人行走于河边,听得流水声,听得鸟儿欢鸣的声音,却是谁也没有说话。

    楚慈在认真的感受着与他在一起的心情。这般不带任何情绪去细细的感受,却并没有那日在山上的难舍心情。

    “不是有话”楚慈不说话,邰正源停了步子看着她,“你应该恨我才是,为何见我却不怒?”

    楚慈想给他答复,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答。想了想,问道:“你是如何脱身的?”

    食人鱼来势汹汹,她是有东明修相护才能脱身。而那时完全没看到邰正源的身影,她都曾想过他是不是早已葬身鱼腹?

    幽深的目光转向她 ,就这么看着,与她四目相对时,邰正源摇头一笑,“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怀疑跳崖也是我的算计?”

    楚慈哑然。

    “我没你想的那么有本事。若非梁羽带着人及时出现救了我,我这会儿只怕是尸骨不存。”叹了口气,扯了一根野草在手中打着结。

    那野草在他手中打着一个又一个的结,就好像楚慈心中一道又一道解不开的疑惑。

    似也不想再走了,邰正源干脆坐到一旁的石头上,指着一边的草说道:“再帮我抽几根。”

    楚慈瞧着那草,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打着结的野草,不由一笑,抽了几根坐到他身旁问道:“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你是过来人,不如你来告诉我,爱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邰正源手中的动作顿住,转首看向楚慈时,嘴角微勾,“你想问什么?”

    “只是好奇。”将草递给他,楚慈说道:“走到如今地步,你我之间不管是有感情也好,有怨恨也罢,也当说个清楚不是?你也别藏着腋着,不如大大方方告诉我,你给我下血引,是想要做什么?”

    邰正源正将两根草编到一起,听得此言,神色微愣,“你是说,我给你下了血引?”

    楚慈一笑,“何必摆出这副神情?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不是么?是怨是恨也当摊出来才行。如今情形你也当看明白了。你想做什么,要我去做什么,何不直接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合作不是么?”

    楚慈这一番话,平静而笃定,分明就是认定邰正源给她下了血引。

    邰正源嘴角一勾,却是一抹苦笑,“血引,是以自身之血养引虫而成。在这之前,还必须长时间用药控制感情方能成功。我真不知道,我几时能用引虫给你下血引?又几时给你用了药控制你的感情?”

    他的话问的轻缓却又透着温怒,楚慈垂眸一笑,“所以我说你本事大啊。”

    “我倒不知,我竟有这样的本事!”邰正源一声冷哼,指着一旁的草与她说道:“再给我一些。”

    秀气的靴子踢着他指的草,楚慈冷声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亦是透着几分怒意。

    邰正源瞧她这模样,那温怒的眸子化为笑意,起身自个儿抽了许多草放在一旁,坐回石头上说道:“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想,你不肯承认爱我,莫不是因为爱上了宋文倾?此时我才明白,你谁也不爱了。”

    他这话,楚慈又是一声冷哼驳道,“谁说我不爱了?我就爱他!”

    “你若爱他,以你的性子,早便牵着他一同来了。”回头看向立于车旁垂眸之人,邰正源笑道,“虽然你不爱我了,可是,看到你谁都不爱了,我却是心中痛快了许多。你既然笃定我给你下了血引,你便别再爱别人,否则将来有你后悔的。”

    “怎么个后悔法?”楚慈扬眉问道,“爱上别人又放下不你,将来不受控制的红杏出墙?”

    “血引乃禁忌之法, 我若真给你下了血引,你这辈子都离不得我。”他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除非你想一女共侍二夫,否则,你这辈子最好是等我。”

    是这样吗?

    楚慈分析着他的意思,他却是低眼继续编着野草。

    指尖温润如玉,野草于他指尖翻转,就似一道翠色的丝带穿越于玉盘之间,实在是悦目的很。

    二人就这么坐于河边,她看着那只雄鹰在他手中成型,他眉目清朗,双唇微抿。

    宋文倾看着河边的二人,那隐于袖中的手越发的紧。

    在她心中,他的份量已是越发的无足轻重。以往她不管做什么都会顾及他的感受,如今却是做什么都以自己的目的为主。

    不再商议,不再顾忌,这份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在她决定各走前程之时便让他不能接受。

    “你是雄鹰,总要翱翔于无垠苍穹。你爱我也罢,恨我也罢;相信也好,怀疑也好,那些,我都不在乎了。”将编好的雄鹰递了过去,邰正源说道:“以前,是我不争取,所以年过三十只能抱着可怜的回忆苟延残喘。如今,你变了心,我却想试试,你一个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人,究竟会把爱情摆在怎样的地位?我说过,若我爱你,我必须给你舒适的日子。如今,我朝我的誓言努力,你也别让我失望。不管将来如何,我都要让你看个清楚,你爱我,是真心实意的爱,那什么血引,简直可笑!”

    楚慈接过那雄鹰,勾着的嘴角却是僵硬的很。

    那巴掌大小的雄鹰托在掌心,似还带着他的温度,将她灼得心中难受。

    “虽然那些计划是离间你二人感情为主,可真个见到你因此而疏远了他,我倒是有些为他惋惜。你说你爱他,你说你不爱我,可你又来问我下血引的目的,这不就表明了,我与他在你心中地位早就相同?如今我与他算是同时争取吧,我也想瞧瞧,虚度了几年,再次参与皇子之争,再次费心算计,到底是赢是输?”

    手指轻放于草编的雄鹰之上,邰正源看着楚慈,含笑说道:“楚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相信你是个不认命不服输的人。既然如此,我们赌一局如何?我输了,我这性命是你的。我赢了,你将赢得这大好山河。”

    他之言,楚慈眸光一闪。

    赢得这大好山河。是他给?还是他让别人给?

    “没有人能禁锢你一辈子,你想飞,我自然会给你打开束缚的笼子。”

    和邰正源的谈话,楚慈并没得到想要的信息。她不知道,到底是邰正源太精?还是那人真的没有给她下血引?

    回到车中之时,脑子里全是那人最后的话。

    打开笼子让她飞,是在他给的天空飞?还是真让她肆意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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