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把将金票塞在她的手里,意态潇洒,“没关系,这是我来的路上,从一个封疆大吏手里赢来的”
一场输赢,五千两银子。
但若是封疆大吏出手,的确有这个魄力。
甘甜一点也不怀疑。
任意一个省长、省委书记人家中石油的一盏吊灯都要1200万。
算不了什么。
你们懂的。
她甘之若素,把金票接了。
这时候,身子暖和了,眼前的珠宝闪烁而明媚。
她翻身,趴下去,把珠宝和金票都扫成一堆,扬起头,托着腮帮子,一颗一颗仔细地观察。
就连旁边的夏原吉,也不放在眼底了。
大手一遮,将珠宝覆盖。
“小丫头,可不许这么忽视我。我难道不比这些东西更加好看”
她呵呵大笑:“大叔,你什么时候离开”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赶我走”
“当然,薪水提前预支了,员工就巴不得老板快点滚蛋,不是吗”
夏原吉失笑,曲起手指,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
“我来,是另有好东西送你。从江南雷家收购的五百支火枪到了。”
甘甜眼里露出一抹喜色。
“此外,我还从西方蛮夷手里收购了10尊红衣大炮”
甘甜眼里露出一抹狂喜。
真的是狂喜。
这才是夏原吉前来的真实目的。
其他都是附带。
也是她所渴望的。
她可不想一直窝在这个地方,伸着脖子,长长久久地等待新帝如何发威。
事情越早越好,不是么
“是从谁手里买的西班牙葡萄牙还是英国”
“对了,那几个蛮夷都是金黄头发,碧蓝的眼睛,看起来很像怪物他们自称是西班牙”
西班牙的无敌舰队。
当年如何的纵横海上。
西方列强但凡架起一尊大炮就可以攻占一个殖民地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那是1949年之后
现在不是
所以,一尊大炮的威力,可想而知。
甘甜惊喜得几乎要跳起来,几乎亲热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大叔,你怎么想到买这个你真是厉害”
“要不要亲我一下小宝贝儿”
她小鸡啄米,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一下还不是一下,一连亲了七八下,奖励了好几次。
夏原吉哈哈大笑,将她搂住,一把抱住她的头,嘴唇下去:“小丫头该这样亲是这样的”
唇齿之间,缠绵无限。
甘甜许久才喘息过来,眼里亮晶晶的。
夏原吉悠然自得:“我的判断,新帝也许会提前动手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但是,也不完全是坏事等他根基稳固了,也更难对付”
甘甜想起琅邪王上次也是这么说,这两个人,还真是不谋而合。
“所以,这些东西,很快就能派上用场。”
她咬着嘴唇,“大叔,你怎么对此这么有兴趣”
夏原吉眼里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贪婪,甚至长长地叹息一声。
“绿盟虽然富甲天下,可是,毕竟只是一个地下门派。我某一次路过海上的时候,看到西方蛮夷在船上用火器交战双方之间的对垒,真是我之前从不敢想象的,那种盛况,惊天动地,血肉横飞,威力之大我才知道,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简直太小儿科了”
西方列强、海盗,纵横四海,火器的威力,让还处于弓道马箭的中国人,简直难以想象。
我们最早发明火药,但都拿来做了鞭炮。
夏原吉虽然是个地下魔头,可他率领下的绿盟,岂敢公然有这么大规模的战争他再是对火器,火炮痴迷,又能怎么运用
这个男人,骨子里和天下许多男人一样,渴望着真正的纵横四海,浴血疆场,指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惊涛拍岸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远远胜过坐在家里数金子玩儿,或者指挥几个黑道小混混儿打打杀杀。
就算有最多的死士,有最多的刺客,有最多性感迷惑着全天下的大臣可是,这还是不够
比起沙场上的两军对垒,百万雄师过大江,远远不够
“种种迹象表明,新帝已经忍不住了,在他元年改号的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大动作”
这时候的夏原吉,再也不暧昧,也不了。
他身上那股子阴柔的气息,忽然一扫而光。
他站起身,身板笔直,比一个军人的姿势更加标准。
“甘甜,那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必将有幸亲眼看到我所购买的红衣大炮,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再不济,也是和琅邪王两分天下
不然,他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和代价干什么
甘甜甚至毫不怀疑,必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战场,亲自厮杀
夏原吉,从来都不是只喜欢躺在女人**上说笑话的男人。
一夜风雪。
推开门的时候,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江山并没变得妖娆,反而呈现出一种无声无息的宁静。
琅邪王穿着一身厚厚的狐裘大衣站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面。
他孤身一人,眺望远方。
这雪茫茫的一片大地,在他眼里,如此漂亮。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唯有这时候,他眼里的光焰才会变得万丈辉煌。
他重重地走了几步,想起夏原吉的来意。
对面的贵宾处,就是夏原吉的房间。
那卧室,比他自己的还要豪奢百倍。
他在这里等着夏原吉走出来。毕竟,还是要略尽地主之谊。
但是,许久许久,都毫无动静。
难道夏原吉醉得这么离谱
他沉住气,不欲打扰,转身往回走,礼貌的等到。
前面是王府最大的花园,比邻王妃独立的院子。此时,万物肃杀,各种各样的植物上面都挂满了冰凌。
琅邪王眼前忽然一花,远处,一抹绿色的人影不是一抹
是一大簇在冰天雪地,异常的耀人眼目。
一男一女紧紧地拥抱着
竟然是夏原吉
他紧紧地搂住女人,低下头,潺潺绵绵的亲吻就像一对生离死别的恋人,就像是情深意浓的一次离别
就算是穿着厚厚的狐裘,琅邪王的身子也瞬间石化。
就算他对这个场景并非是不可想象,可真的亲眼目睹,但觉一股热血,瞬间从冰冷的雪地上窜上头顶
他们竟敢
竟敢这样
竟敢在自己的地盘之上,公然地这样甚至昨夜明明奴婢们都回报,夏盟主被几个美女服侍得非常舒服,睡得很沉
可他为何一大早就呆在这里而且这样地搂抱着那个女人
该死的绿色该死的甘甜
琅邪王握紧了拳头。
紧紧的。
这一刻,他忽然如此憎恨夏原吉,比憎恨新帝更加严重。
可惜,夏原吉根本没看见他琅邪王。
看到了,也不在意。
那时候,他的眼底只有甘甜。
甘甜的眼底,也只有他。
他的眼睛那么深邃,就如一潭很深的湖水,里面有水草,海藻,甚至无数嬉笑打闹的妖魔鬼怪
甚至能把甘甜的心融化进去。
他的大手那么温暖,轻轻地搂住她的腰肢,再一次给她披上绿色的大裘。
这大裘,是用最最上等的北方三宝之一紫貂皮做成的。这种细皮毛裘皮,皮板优良,轻柔结实,毛绒丰厚,色泽光润。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雪花落在上面,只轻轻一挥,就掉下去了。
“小宝贝,北方太过严寒,我怕你受不了。记得,以后自己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
这么昂贵的东西,他带来的还不是一件,而是三件。
都精细的加工了,一点也不显得笨重,反而出奇的漂亮。
那让甘甜看起来,就如一个女王。
“小宝贝,如果你被冻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的嘴唇贴在她的唇上,亲密得就像是许多年相亲相爱的夫妻。
甘甜触摸着他柔软的嘴唇真的一阵一阵的心跳。
如果不是昨夜肚子里才吞下去的那一颗毒药如果不是随时被人种下的“生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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