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女人如此地亲近阳光因为她们怕被晒黑。
但是,她为何不怕
仿佛亲近阳光,是她骨子里特有的某些东西,永永远远都不会改变。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
**
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中,唯有**一个人这么喜欢太阳。
她甚至把太阳称为“太阳公公”。
那是突如其来的一种激动。
他的心跳得几乎要奔出胸腔。
忽然想走过去。
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那双眼睛。
然后,紧紧搂着她的腰肢。
**
已经死去的**
已经被渴死的**
**没有死
他还记得她那样的柔软,卷曲,就像一个孩子一般,面对糕点的时候,那种小孩子一般的贪婪和向往。
对了,就像她吃兔子肉的时候。
是的,所有的奇怪,忽然迎刃而解。
兔子肉,糕点
她那样认认真真吃东西的态度。
**也好,甘甜也罢。
容貌就算不同,但是,行为,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肢体语言是一样的。
这奇怪的念头不知是怎么来的,他停下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脚步很轻很轻,就像小时候他看到一只漂亮的翠鸟,以为这样悄悄地走过去,就能抓住翠鸟的翅膀。
近在咫尺。
他的手伸出去,几乎触摸到她的露出的臂膊。
臂膀并非雪白,而是一种晒过之后的小麦色。
但是,这更增添了一种自然而淳朴的诱人。
他听得自己声音微微在颤抖。
“**”
甘甜蓦然回头。
四周的空气凝滞了。
脸上的神色很奇怪:“王爷,你在叫谁”
那是一种无可抑制的绝望,琅邪王后退一步,但觉嘴唇干得发涩,不,不是**她不是**
**的眼神不是这样,**的眼神就如太阳公公那么温暖,就算偶尔是迷离朦胧,但是,也纯洁无暇,善良天真。
可眼前的这双眼睛,实在是太冷了,就和冰山似的。
没有半点的温情。
也没有半点的朝气。
那是一双老于世故,毫无怜悯,随时随地充满了一种对生活的淡淡的嘲讽的目光。
让他想起那些突如其来的杀手。
只有把自己的命都看不顺眼的冷酷杀手,才会有这样冷酷无情的目光。
自己尚且不在乎,如何能在乎别人
一个不懂得爱自己的人,决计无法真的爱上别人。
甘甜,便是这样一个不懂得如何是爱的女人。
尤其是她拿着一片阔叶的手,细皮嫩肉,没有任何的老茧。
不是**那双割草磨得粗糙的手。
一个人的手,再怎样也不会变化得那么快吧
什么样的易容术,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吧
不是**
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白痴。
**已经死了。
是自己生生把她渴死饿死的。
也不知为何,身边的女人容颜如花,比**漂亮许多,可是,他就是觉得冷一种不可靠近的冰冷。
看来,一个女人再是漂亮,如果不可爱,也不会让人滋生亲近的念头。
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问起了早就该问的问题。
“王妃,你怎会想到回来找我们”
“不,王爷,我不是找你们”
她非常平静:“是我的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
他就是她的工作。
如果他死了,她可能暂时就失业了。
就这么简单而已。
“你说你是机械工程师这个职位在夏盟主的大本营里算什么门派也是他交给你的”
甘甜呵呵大笑:“门派不这不是门派”
“不是杀手的一种”
“当然不是。事实上,我这一辈子还从未杀过一个人。”
琅邪王真的怔了一下。
这话,肯定不是撒谎。
她不是杀手她不曾杀过一人
可是,她干嘛要替夏原吉效命
他忽然想起离别之夜所目睹的场景,那二人如何滚在地毯上那样令人**的喘息声
他不敢再想下去。
竟然觉得燥热。
浑身如被加了一把火。
那是突如其来的。
在之前,他对她这样的女人是根本没有兴趣的。
可是,这火焰,烧得他欲罢不能。
但是,他不动声色
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一个男人,当然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包括**上的付出。
就像好多女人为了替男友或者丈夫还债,可以出去坐台当小姐挣钱。
她甘甜呢
是为了夏原吉
一切都是为了达成夏原吉的野心
他强行把那种压下去。
一个对别的男人如此痴迷的女人他的确不愿意碰
甘甜把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她只是一笑而已。
琅邪王面色苍白,语言空洞无力:“王妃,我们该出发了。”
她嘴角的一抹笑意若隐若现:“是啊,我们必须连夜赶路。如果只是延迟了十天八天,也许新帝还不能太过拿它做文章。”
这一路上,琅邪王再也没有跟她讲过一句话。
几天后,终于见到了人烟。
那是一个分岔口。
左边是小道,右边是官道。
琅邪王站在中点,十分踌躇。
小道距离近,但又要翻山越岭,途中再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实在是不好说。
但是官道,距离太远。
而且,众人行李失散,囊中羞涩。
一路上住店吃饭,不可能报一声“我是某王爷”,人家就不收你钱吧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王爷也有落拓时。
甘甜策马上前:“官道。”
短短二字。
秦舞阳和琅邪王对视一眼。
她也不看二人的眼色,只自言自语:“只可惜,我们身上没什么银两。”
周向海咋咋呼呼的:“王妃,你是在担心我们没有钱住店我老周还有一块金子没被冲走,不会让你饿着哈哈,这块金子可是镶在我的刀柄上的,这样才保住了”
她笑起来:“老周,你抢过钱没有”
周向海一愣:“小时候抢过。”
“现在还能不能抢”
他摸摸自己的头,又看琅邪王,有点为难:“在军队里,王爷纪律严明,从不许抢劫。我十五年没有抢过了。”
琅邪王忽然道:“王妃叫你干什么,你不妨听听。”
她冲琅邪王眨眨眼。
“好,周向海,那你听着,今晚带两名弟兄进入前面的小县城,抢劫富户,能抢多少抢多少,但是,别被人家抓住了。”
周向海大喜:“好好好,王妃放心,老周绝不会那么不济事。”
“记住,稍稍打听一下,谁最有钱就抢谁。”
“明白。”
“抢了金银,立即回来。”
“是”
她下令的时候,琅邪王没有过问。
这时候,他保持沉默。
前面是一座县城。
任何县城当然都会有大户。
周向海的目标是当地最为豪华的三栋房子,也是县城的三家首富。
众人在三十里外等候。
天色黑了,慢慢地又亮了。
周向海等三人纵马回来,三个大大的包袱,金银珠宝满满地三大包。
他一边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问:“王妃,钱抢回来了,现在怎么办”
“跑路”
“干嘛跑路”
“不跑路难道等人家追上来将你捉拿”
丢失这么多财物,难道人家不报官不派出家丁追击
众人恍然大悟,一看,王妃已经一马当先跑得老远了。
大家慌忙追上去。 . 首发
琅邪王落在最后。
秦舞阳看了他一眼,二人心里都是同样的想法。因为他们已经逐渐明白甘甜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一口气跑了100多里,大家才停下来。
又到了一个繁华的县城。
琅邪王依旧不做声,只看着甘甜。
她一马当先在前面,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行人。此时快到黄昏了,大家都在纷纷往家里赶。
“老周,你去找旅店,能有多豪华就有多豪华,此外,还要买许多衣服,能有多华丽,就有多华丽。另外,再雇一些当地的叫花子,无业游民之类的,能有多少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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