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回事?”

    “小姐,镇南侯让奴婢把这个jiāo给您……”

    说着,白芍将塞进袖中的字条给取了出来,女人修剪的十分秀美的眉头微微皱起,接过薄薄的一张纸,打开一看,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锦绣坊相见,如若不来,当日提亲。

    司马清嘉手一抖,轻飘飘的一张纸就落在地上,一旁的白芍见了,赶忙要捡,却听到一声尖叫:“别动!”

    白芍吓了一跳,又站直了身体,不敢乱动。

    司马清嘉亲自将字条给捡起来,一张秀丽的脸上带着几分愁色,如细葱的指尖将薄薄一张纸揉成一团,之后还觉得不放心,撕成碎片才扔了。

    自打跟易恒和离之后,司马清嘉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毕竟她一个二嫁的fù人,即便出身不差,能碰到良人的几率也实在太低了。

    且不提褚良本身就是个极为霸道的xìng子,就说被打发到乡下的褚如玉,总不可能在乡下那种贫瘠地方呆一辈子,万一褚良心软,放了褚如玉回来,她又该怎么办?

    这么一想,嫁人不如不嫁,成亲不如独身。

    不过碍于褚良的威胁,司马清嘉还得去,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和离女子,名声已经不算好听了,若是再传出点别的,更是给忠勇侯府抹黑。

    深吸一口气,司马清嘉没带白芍,自己一个人坐着府里的马车去了锦绣坊,从侯府出门时,司马清嘉特地嘱咐了车夫,让他驾马慢着些,想要拖延时间,若是褚良耐xìng不好,觉得自己一个再嫁fù人不配让他久等,自己离开了才是最好的。

    到了地方下了马车,听到动静的云笙出来迎了。

    司马清嘉一看到云笙的脸色,暗道不妙,问:“还没走?”

    云笙点头,叹了一声。

    司马清嘉两手紧紧攥着帕子,挑开帘子,走进后院中,刚一进去,就看到了男人挺拔的背影,直直的坐在石凳上。

    褚良转头过来,一看到心心念念的女人,眼里精光闪烁,也不起身,直接冲着司马清嘉招手。

    “过来。”

    司马清嘉走上前,离褚良约莫有一臂的距离,说什么也不肯站的更近。

    褚良没有为难她,他本就是武将,不懂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虽然是鳏夫,但好歹是陛下亲封的镇南侯,膝下无子,司马清嘉嫁过去之后,就是镇南侯夫人,日子绝不会比在忠勇侯府过的差,为什么她还不愿意?

    “你想让我何时去提亲?”

    司马清嘉紧抿唇角,说:“我没打算嫁给你。”

    褚良冷笑,身上的气势越发危险:“我已经将褚如玉送到乡下,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回京城,府里的奴才我也收拾了一通,绝不会有问题。”

    欢城 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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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抢媳fù

    司马清嘉皱着眉,秀丽小脸儿上隐隐露出了几分不耐之色,淡淡道:“镇南侯,我根本没打算成亲,多谢你的美意了。”

    听到这话,褚良的脸皮抽动一下,狞笑一声,一把抓住了司马清嘉的手腕,力气用的颇大,女人原本细白的皮ròu霎时间被攥的通红,疼的好像要被捏断一般。

    司马清嘉忍不住皱了皱眉,清凌凌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褚良粗嘎道:“我想娶你。”

    “我还真不明白,镇南侯到底是看上我哪里了?一个与人和离的女子,又怎能值得镇南侯这么费心?”司马清嘉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偏偏褚良是武将,而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要从人家的手中挣脱,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觉得你好就足够了!”

    褚良说了一句,伸出另一手直接搂住了司马清嘉纤细的腰,将人一把扛在肩头:“我好言相劝你都不愿意,就别怪我用抢了!”

    司马清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扛在男人的背上,柔软的腹抵着褚良的肩膀,硌的她胃疼的厉害,伸手狠狠的捶打男人结实的后背。

    偏偏褚良常年在军队中打混,一身ròu结实的很,只凭着司马清嘉的花拳绣腿,打在褚良身上根本不痛不痒,甚至还有那么几分舒服。

    “别乱动。”褚良嘴里咕哝一声,蒲扇般的大掌直接在女人的圆臀上拍了一下。

    司马清嘉惊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褚良会这么放肆,她虽然与人和离,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了,但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娇小姐,被褚良这种糙汉直接轻薄了,司马清嘉闹了个大红脸,低声尖叫着。

    刚才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软ròu上丝滑柔腻的还残存在掌心,褚良回味似的捻了捻手指,伸手掀开帘子,扛着司马清嘉直接走到了前头的铺子里。

    如今锦绣坊在京城也是十分出名的脂粉铺子,店里有不少娇客,一个个也都认识司马清嘉,现在看到锦绣坊的掌柜被一个糙汉扛出门去,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还是云笙反应的快,带着锦绣坊的小厮出门去追。

    只可惜褚良的身手极高,细胳膊细腿的小厮哪里比得过堂堂的镇南侯?即使司马清嘉被他扛在肩上对他又捶又打,褚良也丝毫没受影响,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人给解决了。

    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云笙,褚良道:“回去给老太太送个信儿,说本侯将侯夫人带回府了,明日自会提亲,还请她老人家千万别担心。”

    说完,褚良直接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褚良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竟然将司马清嘉扛了一路,一直走到了镇南侯府。

    司马清嘉一开始还能闹腾一会,红润小嘴儿喋喋不休,咒骂着褚良的无耻,但到了后来,因为被扛得时间久了,脑袋也有些昏沉,胃里好像翻江倒海般,连话都说不来,只能任由姓褚的将她带进侯府中。

    侯府中的下人虽然被换了一批,但这些奴才一个个都知道褚良的身份。

    眼前这位镇南侯在战场上十分威风,不知道斩了多少敌人的头颅,大抵是因为造杀孽太多的缘故,他曾经定下过三门亲事,女方都早早的丢了xìng命香消玉殒,连个孩子都没能为侯府留下来。

    这一晃这么多年,也没见着侯爷往王府里带女人,平日里不时在院中练拳练qiāng,一练就是一整日,多少精力都给折腾进去了,现在扛着一个女子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倒是有伺候在褚母身边的奴才,一个个都是人精,想起来侯爷曾经提过,忠勇侯府的司马清嘉会成为侯夫人。

    此刻侯爷虽然将人扛着进了侯府,要是不在乎的,派奴才绑了来即可,何必亲自动手?

    司马清嘉迷迷糊糊地被褚良直接带进了自己的卧房中,坐在床上,小手捣住嘴,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没那么想吐了。

    褚良站在床边,目光幽深的看着司马清嘉,一双鹰眸好像能喷出火来。

    想到自己坐在男人的床榻上,司马清嘉如坐针毡般,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

    司马清嘉心里清楚,有褚良在这看着,她想要从镇南侯府中离开,无异于痴人说梦,若是将眼前的男人惹急了,使得他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对于自己而言,反倒不是好事。

    她在心里权衡利弊,褚良也在考虑该怎么对待司马清嘉。

    眼前的小女人打不得骂不得,之前他一直顾及着司马清嘉的感受,以礼相待只换来了次次冰冷无情的拒绝,现在将人掳到府中,褚良并没有轻薄的意思,只是想让司马清嘉明白,她这辈子都注定了是他褚良的人,除非他死。

    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司马清嘉面上露出了几分柔弱,看起来就跟山涧的幽兰般,让人想要伸手采撷。

    “褚良,你将我掳到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男人有些烦躁的开口:“我想娶你,你何必明知故问。”

    司马清嘉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一头倔驴,根本听不懂她的话,抑或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根本不在乎,说的再多他都不会改变心意,自己又何必浪费口舌?

    顿了一下,司马清嘉突然道:“你若真想娶我,日后不能纳妾蓄婢,不能狎妓,可能做到?”

    她就是故意为了为难褚良,毕竟在司马清嘉看来,男人都是重.yù的,就连之前斯文俊美的易恒,也喜爱美人,只不过因为出身太低,娶了高门女后不敢表现出来,这才安安生生的。

    一听司马清嘉有松口的意思,褚良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这有何难?我若娶了你,这辈子便只有你一人。”

    司马清嘉冷笑一声,细指轻轻划过木质的床脚,道:“口说无凭,侯爷得立下军令状才是,一旦违拗了誓言,该当如何?”

    “我不会食言。”

    司马清嘉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褚良道:“若我食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一个文弱女子,哪能整日喊打喊杀的?侯爷可是陛下的心腹爱将,若丢了命的话,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你要是食言,便放我归家即可,你我一旦有了孩子,jiāo由忠勇侯府抚养,如何?”

    司马清嘉心里明白的很,她口中说出来的条件十分苛刻,一般的男人都无法容忍,更何况身为镇南侯的褚良。

    眼见着面前男子脸色忽青忽白yīn晴不定,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好半晌都没有说话,平心而论,司马清嘉此刻有些害怕,若褚良当真不顾及体面,强行占了她的身子,为了两府的名声,这亲是结也得结,不结也的结。

    毕竟在世人眼中,与人和离的女子已经足够大逆不道了,要是她在与人通jiān,不管谁对谁错,她身为女子,都该死。

    心里头憋着一股郁气,司马清嘉没吭声。

    房中一片静默,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女子的气息清浅柔和,而男人的气息则要更加粗重些,显然心绪不稳。

    男人突然转身离开,房门被一脚踹开了半扇,因为褚良的力气太大了,竟然将半扇木门直接给踢得摇摇yù坠。

    司马清嘉看着空dàngdàng的房间,心里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解决了一个麻烦,倒也不错。

    扶着床柱站起身子,司马清嘉慢慢的往外走,今日她的脸面已经丢尽了,此刻天色不早,若是再过一段时间从镇南侯府离开,那可真到了百口莫辩的境地。

    还没等走出房门,司马清嘉突然被人堵住了,男人厚实的胸膛好似城墙般,身上带着淡淡的汗味儿,脸上的神情甚至能称得上凶恶。

    “你要去哪儿?”

    “回去。”

    说着,司马清嘉余光一扫,看到了褚良手中拿着的纸笔,半晌没说出话了。

    狼毫笔吸满了墨汁,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褚良把纸放在桌上,口中骂骂咧咧道:“幸亏老子回来的快,若我再晚一会,媳fù都跑了……”男人提笔在纸上写字,司马清嘉走到他身边,看着褚良将她刚刚提出来的条件分毫不差的写在了纸上,心跳不由加快了一瞬。

    放下笔,褚良从怀里头摸出了匕首,热烘烘的大掌拉住司马清嘉的手,让她攥紧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我要是负了你,你就用刀往这砍。”

    女人手一抖,匕首没拿稳,就要掉在地上,被褚良一把捞了回来,将匕首拔出来,往拇指上割了一下,在纸上印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我都签字画押了,你还不把军令状收起来?”

    手指呼呼的往外冒血,褚良却根本不在意这点小伤,高大的身子紧贴着司马清嘉,好像要将人抱在怀里般。

    窈窕馥郁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司马清嘉暗自叹息一声,看着褚良的手,神色复杂道:“你先将伤口包扎一下,我将军令状收起便是。”仔细将一张沾了血的纸张叠好放进怀里,司马清嘉没什么表情,倒是褚良美得乐开花了,把割破了的手送上前,腆着脸道:“听说人的唾沫能止血,要不你舔一舔?”

    司马清嘉抿紧唇,什么都没说,直接绕过了褚良,往外走。

    褚良赶紧拉住了她的手腕,赔着小心道了歉,看着未来媳fù精致秀丽的小脸儿,心里头琢磨着明日提亲应该准备些什么。

    “我得回忠勇侯府。”

    褚良皱了皱眉,却没有拒绝,道:“我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褚良在前引路,他倒是想把司马清嘉留在镇南侯府,但现在还未成亲就留人过夜,恐怕会坏了她的名声,褚良是真心想要娶司马清嘉,自然不忍心看她受委屈。

    *

    *

    司马清嘉被褚良抢到了镇南侯府的事,夏术是第二日才知道的,她放心不下司马清嘉,索xìng就带着小锦宁直接回了忠勇侯府,想要问个清楚。

    坐在马车上,等到了忠勇侯府时,夏术掀开车帘,还未下车,就看到了一行人提着系着红绸的箱子往侯府里走,这、这明显是下聘呀!

    想想昨日传到自己耳中的消息,夏术一个趔趄,差点摔下马车,好在召福这丫鬟反应快,赶忙扶住了夏术的胳膊,又将小锦宁抱在怀里,这才没有出事。

    夏术站稳之后,连连拍着胸脯,好半会儿才缓过神来,她站在大门外,看着一箱箱的聘礼抬进侯府中,估摸着能有二十几抬,抻头往后瞧了瞧,还有不少小厮在后头,夏术赶紧跟召福chā了空进府。

    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司马清嘉所住的小院儿中,夏术看见白芍,开口问道:“你家小姐在屋里?”

    白芍赶紧冲着夏术行礼,道:“小姐就在房中。”

    她敲了敲门,听到了司马清嘉的动静后,这才走进了主卧。

    夏术几步走到了司马清嘉面前,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发现司马清嘉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清嘉,我看着镇南侯府的人往府里送聘礼,你这是准备嫁了?”

    司马清嘉点了点头:“昨个儿回来的时候,我就跟姑母说好了,答应嫁给褚良。”

    夏术沉吟片刻,觉得褚良还算不错,身为侯爷,模样都生的称头,虽然年纪稍稍大些,但其他方面都能补足。

    原本镇南侯府里头有褚如玉那个女人,现在也被打发到了乡下去,镇南侯府人口简单,应该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召福怀里头抱着小锦宁,司马清嘉还没有见过这孩子,此刻只瞧了一眼,就稀罕上了,小心翼翼的接过小锦宁,看着小娃这幅软乎乎的模样,嘴角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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