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旧衣柜里谁在哭 > 第 23 章
    。张晓晴红着双眼说:“肖波,你这样侮辱我,竟然还不承认。难道这伤疤也是我故意弄上去的吗?王公,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王公点点头,张晓晴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女孩,他一直幻想有朝一日,她可以注意到平凡的自己,张晓晴往日的点滴,他记得很清楚,她绝对不是一个撒谎的女孩子。而就是这个平日里把自己当成是好朋友的肖波,竟然对她大肆侮辱,甚至还伤害了她,这让王公盛怒攻心,才安排了这个陷阱来教训肖波,自然,方永强也是同王公一般,很久以前就对张晓晴心生爱慕。

    “晓晴是不会欺骗我的,肖波,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们之所以布下这样的局,就是为了让你体会到内心的那种痛苦的煎熬,而这种煎熬正是你不经意附加于别人心上的,这叫做报应。”王公望着肖波,“你给晓晴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疤,今天我也给你留下一道。”

    王公言罢,手中亮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一阵电闪雷鸣,今夜又会是一场大雨,磅礴之前的窒息里,王公扭曲的脸似魔鬼一样向肖波走来……

    6 惨剧发生

    “王公,你醒醒啊,你不要被张晓晴给蒙骗了啊,王公!”肖波大声喊着,他在呼唤着平日里的王公,王公高举着匕首,目光里出现了微弱的慌乱,匕首一点点放了下来。肖波悬着的心刚刚得以喘息,张晓晴突然冲了过来,举着王公的手刺向肖波胸口,王公虽是怒极肖波所作所为,但并不想肖波受到如何的伤害。他阻止着张晓晴,语气痛苦:“晓晴,不如我们就饶了他吧,看他这样子,已经受到惩罚了。”

    “不行,王公,你答应我的。你知道,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不在身体上,而是在心里,那是比流血更痛苦的折磨,我一定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王公无力推开心中最喜爱的女子,待锋利的匕首就要刺在肖波胸膛上时,王公突然惨叫一声,脚踩到了地板上的鲜血,整个人滑扑下去,而那把锋利匕首跟着也刺了下去。

    张晓晴雪白的面庞上刹那鲜血飞溅,张晓晴慌乱地松开手,匕首已然刺进了王公的身体里,王公张着嘴,一口一口的鲜血喷了出来,他双手握住匕首,目光从张晓晴脸上转到肖波脸上。

    肖波着急地大叫:“王公,王公,你醒着,醒着,千万不要闭眼……”

    王公挣扎着靠近肖波,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颤抖的字:“逃……逃……他……”随着那一抹惊恐、绝望的表情在王公面颊上渐渐冷却,最终没了任何的声息。

    肖波愤怒地望着张晓晴,说:“你杀了王公,张晓晴,你杀了王公。”

    “不,不,我没杀他,是他自己不小心刺下去的,不是我……”张晓晴坐在地上,面白如纸,似吓到了,喃喃道,“怪你,肖波,都怪你!若不是你抛弃了我,我又怎么会把王公牵扯进来,还要捏造这些听来都恶心的假话来哄骗他,这些都是怪你,怪你拒绝了我。自小,只有我拒绝别人的份,没有、也不能存在别人对我的拒绝,可你,肖波,竟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将我推至千里之外。我恨你!我恨你!肖波!”

    张晓晴说话时,嘴角抽搐,她来到王公身前,将匕首抽了出来,鲜血直溅入她此时诡异的双眸中,张晓晴张狂而笑:“好,好,既然他死了,肖波,你也得死,这样我才能够安全,你说,对吗?”

    张晓晴走来,肖波猛地起身,推开了张晓晴。原来王公当时捆绑肖波时,也因为第一次捆人,加之精神慌乱,并未结成死扣。这许久的时间,肖波摸索着,竟摸到了绳索的头,悄悄解开了束缚。肖波推倒张晓晴,逃至门外将墨绿色铁门重重关起,大骂道:“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杀人犯。”

    许久,屋里没有声息,肖波仓皇地逃离了出去。

    次日,肖波头痛yù裂地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距离墨绿色公寓楼不远的草丛后,肖波起身,墨绿色公寓楼前聚集了好多人,有警察、记者,更多还是围观的居民,肖波靠近,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妈在一旁不停叹息,旁边有人凑上来问,大妈恨恨地说:“造孽啊,真是造孽。这案子里的女孩是跟我一个楼的,叫张晓晴。事情是因为张晓晴一个同班的男孩喜欢张晓晴,所以约她来到这幢荒废的楼里,竟然想要强暴这孩子。亏着老天开眼,张晓晴反抗时,这个男孩摔在了自己带来的匕首上,死了。就是可怜张晓晴这孩子,我听她妈妈说,她现在就像是得了精神病,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停地叨念着什么。”

    肖波听到这些心中波澜起伏,这个可恨的女人,她竟然又编出了这样的谎言来隐瞒自己的罪行!自己一定不能放过她,肖波心中被怒气填满,不顾一切地冲向张晓晴家里。

    张晓晴家肖波虽然没去过,但却知道位置。肖波来到张晓晴家门口,门竟然没有关合,虚掩着。肖波推门而入,房间里黑沉沉的,四个窗户上都罩起了厚厚的窗帘,肖波听闻到一种弱弱的呻吟声,他推开了一扇卧室门,卧室大床上,张晓晴整个人蜷曲着身体,双手抱着脑袋,在不停呻吟,并叨念着什么。肖波大怒:“张晓晴,你害死了王公,竟然还诬陷说她想强暴你,你究竟还是不是人,你若还有一丝良知,现在赶快去自首吧。张晓晴,你听见了吗?”

    张晓晴置若罔闻,只是抱着头,不停叨念。肖波走近几步,听见张晓晴在不停重复着说:“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不要纠缠我,不要……”

    “你怎么了,张晓晴?”肖波瞅见张晓晴几乎没有人色的面容,心中诧异。莫非是她良心发现,在忏悔?又或者是吓疯掉了?

    肖波一时没了主意,只愣神了片刻,张晓晴突然飞扑着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幅度地晃着脑袋,长发披飞,如同乱草。她狂叫着:“放过我,放过我……”张晓晴一把抓住了肖波,语气突然变得诡异、冰冷而缓慢,将嘴巴贴上了上来,细若游丝道,“我看见了,我看见他了!”

    “谁,你看见谁了?”

    张晓晴嘤咛一笑,整个人跃上卧室阳台,身体后仰而落的瞬间,她用黑冷的眸子凝望肖波,用一种古怪、尖锐似孩提的语气对肖波言:“一、二、三,我等你,你……来不来?”

    张晓晴整个人消失在了阳台外,肖波赶至,却只能看见血腥的一幕,他闭起了双眼,张晓晴坠楼前对他所说的话,如同一根根针扎在肖波的心上,这话如此的熟悉,肖波在回忆,蓦然,口袋里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肖波接听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是方永强。方永强语气带有歉意:“肖波,我听高磊说了,没错,是我跟王公设计陷害你。但事发当晚,我还是想明白了这件事不妥,所以我根本就没参与。后来的几天还一直请病假在家,我本以为王公会来找我,但他始终没露面。虽然没参与,但还是觉得对不起你,肖波……”

    “等等,你说,你根本没有参与,就是说你根本没有在楼上扔那些石子?”

    “没有!”

    肖波心一点点冷透,王公说是方永强投掷的石子,方永强说不是他。但若不是他,又会是谁投掷下了那些诡异的鲜红石子?还有,肖波回忆起,王公死前,他是先尖叫了一声,慌乱下,才滑倒身亡,他为何尖叫?莫不是,他看到了什么?然后就是,张晓晴!她坠楼前口中神秘的童声?肖波觉得一股冰冷由心而外,扩散到身体每一处,他转身逃出了这间卧室。

    当肖波打开那扇房门的时候,他并未注意到,房门的颜色不知觉间,已然变成了一种沉静的墨绿色。

    门打开了,肖波愣住了,完完全全傻住了,房门外不是楼梯,而是平地,平地尽头是一幢墨绿色的公寓楼,如巨大的地狱来兽,龇牙怒望着肖波。

    肖波转身想逃,回首,身后赫然又出现了一幢墨绿色公寓楼。然后是,左右各出现了一幢墨绿色公寓楼,天地之间,无可逃脱。楼门打开,无数黑影涌出,是一个一个漆黑无色的人影,他们齐齐地望着肖波。

    黑影最前面是一个小男孩,天真无邪地微笑。男孩身后,肖波看见了默然而立的王公、张晓晴。男孩向肖波招手,语气稚嫩而欢快:“我在等你,看,我们有许多好朋友,都在等着你,来吧。”

    肖波走了过去。

    黄昏,安民社区某幢居民楼下,一男一女两个高中生,双双坠楼,面面相觑,死后双眼微睁,嘴角凝聚着一抹纯真的笑容,似孩提。

    STORY故事十一

    死 亡 摄 影

    文/残阳

    医院太平间,yīn森且不可捉摸。

    天花板上的椭圆形吊灯放shè着满是灰尘的光线,静静地垂在那里,就像一颗颗悬在半空中的人头。从那些紧闭的房门里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动人心魄。

    “妈的,我是来学摄影的,不是来瞻仰尸体的。怎么跑来这个鬼地方上课了?”孙雷一边心中咒骂着,一边使劲缩了缩汗毛竖立的脖子。他转头瞧了眼其他的同学,也都是一副神情复杂的面容,恐惧和厌恶兼而有之。

    有个女生用手捂着鼻子,惶恐的眼睛瞪得滚圆,怀中的数码照相机在微微颤抖着,就像一只风雨飘摇的孤舟,随时可能葬身脚下漆黑深幽的大海。“我们的老师还真是个变态,居然讲人像摄影讲到这里来了。”几个胆大的男生偷笑着,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可能是心理作祟,孙雷觉得身上总有一股人的凉气在自己身边徘徊,似乎有什么没温度的东西围绕着自己旋转一样。敏感的喉头仿佛也察觉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诡异,尴尬地上下滚动了几次,勉强咽下因为紧张而分泌过度的唾液。

    他趁教授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从房间里溜了出来。他望了望走廊四周,别说人了,甚至连个鬼影儿都没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干涩的嘴上,刚准备点燃,一只手突然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伙子,不要在这里抽烟啊。”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刺痛了孙雷毫无防备的耳膜,刚吸入肺的烟让他猛然咳嗽了几声,在捶胸顿足的同时,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自己身后的那个人。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个子不高,穿了件褐色的旧式中山装,下巴上有一撮羊角胡,脸上略带绛紫色的皮肤就像一张老树皮般干枯皴裂,整个人就像具已经尘封多年、体表脱水的尸体。只有一对眼睛还在yīn影里闪着飘忽不定的光。

    “你是什么人?”孙雷感觉有点儿错愕,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地问道。与此同时,他背后房间里的授课声似乎也停顿了一下。

    “嘿嘿,”老头儿略显yīn郁的眼角机械xìng地向上翘了翘,干笑了两声,“我是这里看门的。今天不是周六吗,我正好一个人待着烦闷,也过来听听。”

    “大爷,您抽烟吗?”孙雷友好地从烟盒里又掏出一支来,递给眼前的这个老人。老头儿把烟放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嗅,说了一句:“好烟!”然后,他就把烟塞在耳朵和头皮的夹角处,“还是等出去再抽吧。”

    孙雷不解地问:“这里没别人,您怎么不抽?”

    老头若有所思地瞧了孙雷几眼,压低声音说:“这里yīn气太重!你知道不知道,香火的味道会把藏在这里的那些朋友引出来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开这种玩笑?我可不信!”孙雷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腿肚子却口不对心地悄悄打战。

    “谁跟你开玩笑了?小伙子,我是为你好!”老人收敛起表情,一脸肃穆地说,“好了,我该回去了。切记,不能在这个地方抽烟,那样很危险!”

    说完,老人便离开了。他的步伐很急促,仿佛是要逃离这里一样。

    又一个怪人!孙雷心里嘀咕着,还是把烟叼在嘴里,点燃了其中的韭黄色烟草。

    烟袅袅上升的同时,孙雷并没有觉得身体暖和一些,反而感觉更冷了。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寒风穿过厚重的墙壁,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朝这里涌来,滴水成冰。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再也听不到门后面的嘈杂声,似乎是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忽然,他感到脖子梗凉飕飕的,好像是谁在他背后吹气一样。他有一种身处危险的错觉:在那些紧闭的房门背后,在那些因年代久远而模糊的窗户背后,有很多诡异yīn冷的眼睛正在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燃烧的烟卷从颤抖的嘴唇上滑落,悄无声息地掉到地上。孙雷猛地翕动了几下鼻子,急忙裹着身体走回了房间。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照相机上绿色的小灯毫无征兆地闪烁了一下,在取景框里,多了一个模糊的白影……

    “孙雷,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教授让我们从不同的角度,轮流拍摄那具尸体呢。”一个女生嗔怪道,不耐烦地朝他撇了撇嘴。她叫郑晓霞,是和他同一组的队员。皮肤细嫩,唇红齿白,一个典型的学院派美女。平常她身边有很多追求的男生,可偏偏孙雷对她的态度,却是捡球的公主对着上岸的青蛙般不屑一顾。

    他赶紧低着头,排到等候的队伍中去。孙雷抬眼注意到,从他进入房间后,大家就一直盯着他。肯定是郑晓霞那个多嘴的贱女人告了密!孙雷暗骂了两句,还借着房间里晦淡逼仄的灯光,偷偷给她拍了张面部狰狞的“艺术照”。

    班上的同学对拍摄尸体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草草按几下快门就退到后面,甚至有的女生在拍摄过程中,一直都没敢看取景框。

    很快,就轮到孙雷进行拍摄了。他极不情愿地看了尸体一眼,脸色青白,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女xìng。还好,是个全尸!

    孙雷的父亲是个外科大夫,总喜欢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讲一些恐怖血腥的故事给年幼的孙雷听。所以,他从小胆子就比较大,是班上有名的愣头青、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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