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36 章
    不好受。”林风影道:“我也是。或许是她最后所言让人不得不动容。”杨月痕点了点头,道:“人已死了,仇已报了,是敌是友,到底相识一场。”弯腰取掉聂轻寒面具,yù掩其双目。

    忽然眉头一皱,“不对。”林风影一惊:“怎么?”杨月痕道:“你看她脸上。”只见聂轻寒两边白嫩的脸上正有两道伤疤。更为惊奇的是,那两道伤疤竟成两个“※”形。虽然已痊愈,但仍清晰可见。

    林风影不觉云里雾里,烦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宛夫人显是米链匕所杀,若聂轻寒是杀宛夫人凶手,那米链匕应该在她和铁思隆身上。然而,她和铁思隆是情人,无论如何,米链匕也不可能伤其自身,更不可能伤及至脸。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也是被别人用米链匕所伤。既然米链匕不在她的手上,那么义母之死似乎又与她和铁思隆无关。凶手到底是谁?!痕儿,你查查她身上。”

    杨月痕伸手来摸聂轻寒胸口,摇头道:“一无米链匕,二无《天下无敌》。”站起身来,身形一晃,有些站立不稳。“痕儿,你怎么了?”杨月痕皱眉道:“头痛。真凶?真凶?!”

    忽听一声凄厉的狼嚎。林风影一惊:“看来我们这场打斗却把狼群给引了过来。痕儿,孩子在身,我们还是快走。”暮色掩映下,旁边林中早已微黑一片。杨月痕拿了聂轻寒手中的那个足链,二人飞身上马,朝九樱山而来。

    铁蹄如风卷,游云幽阁前。

    白衣赵玉瑶娇声呼道:“痕儿,你们可回来了。师兄呢?”杨月痕跳下马,“瑶姐姐,师兄送水师妹去了云雾山,恐怕过几日才能回来。”

    坐下后,“痕儿,白龙和青凤的事办得怎样?”杨月痕叹了口气,“白龙和青凤其实并不在终南山上,看来早被人拿走了。”赵玉瑶惊道:“那这该如何是好?”杨月痕道:“瑶姐姐,既然白龙和青凤与我们无缘,也就不要如此放之不下了。”

    赵玉瑶吁了口气,“说的也是。对了,你这黑马不是不见了踪影么?怎么突然又出现了?”林风影一笑道:“那日我们一起去终南山,谁知在路上突然遇到聂布,后来我就去追聂布,在一片老柳林下抢回了这黑马。对了,你们一直说聂布功夫不弱,怎么那日还被我刺了一剑?我看多半是浪得虚名。”

    赵玉瑶道:“林少侠,你知不知道?你们离了九樱山几日后,聂布来到山上,找我要走了黄绢剑法。当时,他说是你和他在柳树林大战时无意中暴露了黄绢剑法的所在。”

    林风影大惊道:“什么?!我暴露了?我何时暴露了黄绢剑法的所在?哎呀!聂布这个狗贼,似乎也太敏感了些,然而真被他歪打正着了。”赵玉瑶皱眉道:“怎讲?”

    “当时我刺了他一剑后,他说迟早上九樱山找我报仇,我就说他再上九樱山时恐怕就不用我出头了,自有黄绢剑法要他xìng命,我还让他别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看来他从这之中意识到黄绢剑法此时就在九樱山上,所以赶了过来。这人还真不呆呢。”无奈地摇头一笑。

    赵玉瑶叹了口气,道:“定是这样了。可惜了黄绢剑法。哎。”杨月痕皱眉道:“风影哥,你说话一点也不注意,差点害了瑶姐姐xìng命。”林风影尴尬地道:“痕儿教训的是,真是该死!”

    “林少侠不必自责,你乃无心之失,我又怎会怪你?”林风影皱眉道:“瑶姑娘如此大度,更令林某不安。聂布狗贼趁虚而入,再遇他时,定要他和他女儿一样下场。”

    杨月痕道:“对。瑶姐姐,我们回九樱山时,在一个叫青风镇野狼岭的地方把聂轻寒杀了。”赵玉瑶一惊:“什么?!你们二人杀了聂轻寒?”

    “正是。风影哥一剑要了她xìng命。她临死时怪铁思隆不该过早地离她而去,让她一人留在世上受我们欺负。听她当时凄苦之言,我心里都好难受。她还把一个八……”

    “别摇了!越摇越让人心烦。”杨月痕皱眉道:“风影哥,你干吗对竹儿嚷?别吓着他。”林风影皱眉道:“你看他就拿着琴儿的小铃铛摇,摇得人心里总觉得是琴儿在哭诉。”

    赵玉瑶道:“琴儿是谁?”“是我和风影哥曾跌下yīn阳崖下彩蝶湖时遇到的一个小姑娘。她们村人现在都被聂轻寒杀了,她自己也死了。只剩下三个小孩,如今还有两个在外面到处乞讨,哎,造的什么孽啊?”

    “回头寻到他们,带他们一起来九樱山。好了,痕儿,不管如何,今日也算是个开心的日子,我们毕竟也为白师伯报了一半之仇。值此之际,你该做些什么?”

    杨月痕疑惑道:“我?”赵玉瑶笑道:“女儿红啊。”杨月痕摇头一笑道:“要不是你提醒,我恐怕早已忘了。想当年,师傅把我捡回山时,一直似我如己出,曾酝了一坛酒埋在游云阁边那片竹林里,说是等我出嫁时拿来喝。如今事过境迁,师傅却已离世。哎,仔细想来,却是一丝酸楚,一丝甜蜜。既然瑶姐姐今日开口,加上风影哥也是酒国英雄,那我们就去挖出来,好好庆祝一番。”赵玉瑶道:“要不要替师兄留点?”杨月痕一笑道:“人都不在乎,他会在乎酒么?”

    林风影挖了女儿红,却见丹儿和两个小婴儿都于赵玉瑶和杨月痕怀里睡了。一笑间,扛起酒坛道:“这下可以安心地喝了。痕儿,瑶儿姑娘,今晚我们不醉不睡。”赵玉瑶笑道:“好。”

    香气扑鼻,闻之早醉。正喝了半坛,忽听“轰”地一声,“风影哥,你怎么了?”林风影躺在地上憨笑道:“这……这酒果然厉……厉害,我才饮了几……几杯怎就摔……摔倒地上?丢……丢人。”

    杨月痕道:“早就要你别喝多了,怪得了谁?”起身yù扶林风影,忽觉头脑飘飘,似也站不稳身形。伸手抚头,“不觉间,我也多了。”

    二人搀着林风影来到游云阁内。林风影一下倒在床上,醉眼朦胧地道:“痕儿。”赵玉瑶笑道:“你二人既为夫妻,当然双宿双飞。你且休息,等痕儿替我作了画后,自然来陪你。”林风影迷糊一笑道:“哪天也把我画张。”

    杨月痕满脸桃花,这时道:“那就有劳瑶姐姐替我磨墨了。”赵玉瑶道:“哪里还用得着磨?我日日想你替我作画,趁闲暇时早磨一壶了。”杨月痕惊笑道:“什么?!磨了一壶?”赵玉瑶道:“当然了。”于游云阁一张桌上端了个白瓷壶来。

    杨月痕笑道:“这壶可是师傅泡茶用的啊。”赵玉瑶道:“哪里是?师伯泡茶的是这个。”又去那桌上端了个一模一样的白瓷壶。杨月痕嫣然笑道:“服了姐姐。既如此,转一圈吧。”赵玉瑶玉指捻着青丝于堂前飘逸一转。

    忽见杨月痕回身拿了笔,蘸了墨,就桌间铺好的纸上飞快地勾勒起来。玉腕挪转间,柳眉蹙得越来越紧。

    赵玉瑶不觉大奇,忙至桌前来看,白纸上早有一白衣丽人手捏一支鲜花倚在一个小亭的栏杆边,微微颦眉望着东边的曙色,眉宇间尽显一丝期待之色。仔细一看,那丽人似乎正是自己,但又有些不像。

    正思索此画为何意时,只见杨月痕一甩毛笔,吁了口气:“成了。”赵玉瑶道:“痕儿,此画何意?”杨月痕道:“此画可名为‘佳人翘首待清晨’。画中人就是瑶姐姐。”

    赵玉瑶皱眉道:“‘佳人翘首待清晨’?”忽然心中一动,低头道:“我怎觉得这画中人不像我?”杨月痕皱眉道:“不像你?”望了画中人一眼:“这正是你啊,怎么不像?”

    赵玉瑶道:“她长得是像我,那缕气质不像我。”杨月痕嘀咕道:“不像你难道像我?”赵玉瑶悠悠地道:“不错,正是你。”

    杨月痕身形一颤,伸手就来撕那画像。赵玉瑶更眼疾手快,早把那画抢到手中,“痕儿,我喜欢这画,你就留给我吧。”杨月痕皱眉道:“留你可以,但绝不能像我。”

    赵玉瑶递过那画,只见杨月痕又在那画中人上唇角点了一小痣,不觉赞道:“痕儿,你果然是神笔。这下真是我了。”

    杨月痕暗吁了口气,凝视着窗外,心道:“明明我不再爱他,为何还是溶入了自己?难道挥毫间我又不觉陷入了往日情怀?”神思起来。

    忽听一声惊呼:“啊呀!这哪里是水?”杨月痕一惊,顿时醒过神来,回头一望,只见林风影不知何时爬起身来,此时正弯腰站在洗漱台前,双手沾满了墨汁,脸上一片漆黑,口里不住地吐着吐沫。

    赵玉瑶正站着林风影旁边手足无措地道:“我怎搞的?真是糊涂,把壶拿错了。赶快替你擦擦。”忙往林风影右边而来。

    林风影酒意未醒,喝道:“你给我走开!”双手使劲一推赵玉瑶腹部,竟把赵玉瑶推了个踉跄。

    杨月痕喝道:“风影哥,你干什么?!瑶姐姐好心帮你,你还推她。”林风影唤道:“我不要她擦,她害我。痕儿,你快弄水给我洗了吧。”赵玉瑶道:“我去弄水。”去了阁外。

    待赵玉瑶再出现时,已换了件绿衫。二人替林风影洗净后,林风影也清醒了一些。“这下醒了?刚才那一掌差点要了瑶姐姐xìng命。”林风影歉意地道:“瑶儿姑娘,刚才酒醉多多得罪,还望海涵。”赵玉瑶忙道:“都是我不好,才害得林少侠成了包公。”三人一笑,聊了一阵,杨月痕却和赵玉瑶睡了。

    铜壶滴漏急,黎明梦早回。翌日清晨,三人用完饭后,杨月痕和林风影就带着两个小婴儿别了赵玉瑶一路骑马下山朝那日遇薛香泽的大石村而去。

    第廿八回夜月庙顶惊人语冷雨深山写遗言

    更新时间2008-5-34:57:42字数:0

    聂布那夜从赵玉瑶手中拿到黄绢后,连夜离了九樱山往南而来,行了几日,这日天黑时分于一个小镇的客栈内投宿了下来。用完饭后,来到房间,正准备拿出黄绢一看,忽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什么人?”一个声音道:“客官,刚才有个身穿绿衣骑着马的人要我送封信给您。”正是店小二。

    聂布开了房门,接了信道:“什么穿绿衣的人要你送信给我?”店小二道:“以我看,肯定是绿衣门的人。他们经常身穿绿衣骑马替人送信。”“有劳小二哥了。”

    小二哈腰走后,聂布打开信一看,只见上写道:“yù知大事,速往镇西杨树林。”聂布一皱眉,心道:“写信人是谁?又想告诉我什么大事?”当下也不犹豫,按剑飞身往镇西杨树林而来。

    待来到杨树林中,借着月色一看,前面一棵老杨树下正站着个婀娜身影。聂布心中一动,呼道:“寒儿?”那婀娜身影道:“是我。”转过身来,一块黑巾蒙面。

    聂布笑道:“真的是你。你怎来了?难道有什么秘密又要告诉我?又或者,找我是因为想我……”

    那婀娜身影道:“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聂布道:“什么事?”婀娜身影道:“过来。”聂布望了婀娜身影的人一眼,道:“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秘?不能就这样说么?”婀娜身影道:“不能。过来。”聂布笑道:“好。”

    待来到婀娜身影身边一米处时,聂布道:“现在可以说了?”那婀娜身影点了点头,低声对聂布说了几句。聂布忽然脸色大变,脱口惊道:“什么?!不可能。”

    忽然深望了那婀娜身影一眼,摇头道:“这一招离间之计太平常了,让人一识就破。不行,得换一个才行。”婀娜身影却道:“使这一招,有两点好处可得。”

    聂布皱眉道:“哪两点好处?你说说看。”婀娜身影道:“一、一个人致命的弱点往往是身边之人最清楚,所以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身边之人才是自己最危险的敌人。二、对于一定的事,在一定的时候,什么人、什么事都可以利用。应该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鉴于这两点,此事又有何不可思议的呢?”

    聂布忽然深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我实要练就黄绢剑法。然后……”“别指望它了,它没用。”聂布皱眉道:“为何?”婀娜身影道:“还不知道?”聂布道:“你说。”

    婀娜身影道:“只有使用白龙、青凤剑,方能练成黄绢剑法。现在没有白龙、青凤剑,任何人要了它也是得物无所用,依然只能算是有志难舒。”

    聂布大惊道:“什么?!白龙和青凤剑?这不就是我们一直所要寻找的那有关大清国运的双剑么?”那婀娜身影的人听此一言,也惊道:“那双剑就是这两把剑?!”

    聂布皱眉道:“这是不容置疑的事。真想不到,我们一直所要寻找的白龙、青凤二剑竟与黄绢剑法还有如此关联。白龙、青凤一来有关大清国运,二来有关黄绢剑法。这两把剑怎被赋予了这么多名堂?既如此,我就更要得到双剑了。”

    婀娜身影道:“恐怕要失望了。因为双剑早被人从终南山映日池里拿走了。”聂布道:“不错。白龙、青凤应该在三十年前被努尔哈赤从终南山映日池里拿走,而后又不知所踪。但我们现在不知道有关它去向的同时,别人定然也不知道。如此说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婀娜身影惊道:“原来三十年前努尔哈赤从中原一座名山拿走了双剑,而这中原的名山就是指终南山。”聂布道:“应该如此。”

    婀娜身影吁了口气,“原来又演了一曲戏,还演的这么真,这么毫无形迹可查。”聂布道:“老天更会演戏,在这之中竟然帮了个小忙,圆了这招瞒天过海之计。所以,我就从……”

    婀娜身影道:“现在真的一点也不知道白龙和青凤的具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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