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30 章
    ,几yù先走,嗫嚅道:“东……东葶,念在一切毕竟是爱……爱你一场的份上,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陈东葶冷冷地道:“你如何对我,我尚可原谅。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联合外人杀我师叔。”宋宛玉身形一跪,沮丧地道:“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想……”

    话还未完,忽听身后的楚残阳叫道:“事到如今,还和她解释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一阵风起,早被人夹住直往林外shè去。

    只听林中那娇美的声音喝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自有办法找到你们。”

    石门山神猴庙前。一人对着庙前破衣帮群弟子高声道:“今日我约廖帮主在福来客栈聚会,把这件事告诉了廖帮主。按照我的意思,我们破衣帮应找骆清晨和洁月教报仇。但廖帮主却说骆清晨和黑衣杀手是为了孩子、为了江山社稷而误杀了老帮主,我们不能因一己私仇去找他们。现在想来,这些话却也不无道理,但廖帮主的死实是让人无法再忍受。”

    底下破衣帮群弟子一阵哄嚷。李隐手一按,又道:“弟兄们,我们破衣帮怎能受如此奇耻大辱而不言一语?这要是传到江湖上,还有何颜面存于天地之间?石老帮主终究因骆清晨而死,廖帮主也确为洁月教黑衣人所杀。廖帮主临死前说过,我们破衣帮从此与洁月教誓不两立。既如此,我们还犹豫什么?!”

    只听破衣帮一弟子叫道:“洁月教太也欺人!他们杀我两任帮主竟还如此嚣张狂妄,我们岂能就此认了?!李长老,我们推你做新任帮主,你领我们一起杀上云雾山!”众人呼应。

    李隐道:“在下蒙各位兄弟错爱。李某何德何能掌破衣帮大旗?我看破衣帮帮主之位还是由薛长老来担。”薛平道:“李长老,大家盛意拳拳,你也就不要辜负众兄弟意思了。”

    李隐听此一言,望了望群情激奋的破衣帮弟子,这时道:“老帮主和廖帮主大仇当前,容不得拖延。既如此,在下就暂领了这帮主之位。”当下行了接位之礼。

    李隐起身振臂一呼道:“为安英灵于地下,我们即日就去云雾山!”群弟子齐声道:“杀上云雾山,杀上云雾山!”呼声震天,直入云霄。

    破衣帮群弟子在李隐的带领下,一路奔忙,辗转行了两日,这日天黑时分来到一处山岭间的一道溪泉旁。

    李隐望了望路边的野树林,道:“大家奔忙两日,想必也是累了,今夜就在此夜宿,明日再行起程。”众弟子当下也就用了干粮、泉水,分别于野树林中安歇了。李隐见状,也就去了一片柴丛中,斜靠在一株老槐树下睡了。

    睡到半夜,忽然一阵冷风吹起,李隐不觉缩了缩身躯。睡眼朦胧间瞥了夜色中一眼,忽然一惊,醒了过来,只见身前十米开外的柴丛上正有道头戴黑色斗篷的黑影倏地飘向左侧一个老松下,站住了身形。

    李隐正yù大喝,忽见那人转身朝自己招了招手,心中一惊,身形一飘,就朝那道黑影而来。只见那黑影也是一飘,却向林外而去。李隐也不犹豫,尾随那人而来。

    不觉间飘身行了两里来路,只见前面那人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李隐道:“教主,薛平等人不会来此,我们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忽见前面那人倏地落在了一处草地上,冷声道:“夜色苍茫,想不到你果然把我当成了你们的教主。”却是个娇美的声音。

    李隐听此一惊,一下飘到那黑影身后十米处,皱眉道:“原来你不是教主。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教主?”黑影回身道:“你们教主可身着黑衣冒充他人,我却为何不可?”

    李隐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知此事?”黑影道:“陈东葶。那日你和楚残阳、宋宛玉在红云镇外的小树林商量如何嫁祸洁月教之事,都被我和宛石听得一清二楚。”

    声音落处,夜色中黑影一飘,从旁边的林中shè出一个身形佝偻、如猿猴模样的人,站在了陈东葶的身边。那人怀里正抱着个刚刚满月的小婴儿。

    李隐大惊道:“原来你们就是这十个月来追得教主和宋公子亡命天涯的陈东葶和宋宛石。今夜到此,意yù何为?”陈东葶道:“你放心,我不会坏你们的大事。不过有个条件,你们纵然无中生有、瞒天过海,但也不得害我恩公。”

    李隐皱眉道:“你恩公?你说的应该是骆清晨。”陈东葶道:“算你还有点见识。”李隐望了陈东葶一眼,道:“你放心,我们此次计划主要是为了铲除洁月教,并没有真正要杀骆清晨。况且,现在有你力保骆清晨,我们还能把他怎样?”

    陈东葶道:“那就好。不过我今夜找你,尚有一事。”李隐道:“何事?”陈东葶道:“告诉我宋宛玉的行踪。你们既然同谋大计,应该有所约。”

    李隐望了陈东葶一眼,忽然一笑道:“说得再多,原来你还是要杀教主和宋公子。”陈东葶道:“不杀楚残阳,杀宋宛玉。”李隐皱眉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陈东葶道:“陈某向来说一不二。”李隐道:“好,我告诉你。”

    正yù说什么,忽然望着陈东葶身后不远处惊道:“教主,你……你怎么也在这儿?”陈东葶和宋宛石听此一言,不禁一惊,连忙回头一望,哪里有楚残阳的影子?!

    陈东葶心中一动,忙又回头来望李隐,夜色中只见一个身影正消失在南边不远处的一处山梁间。陈东葶大喝道:“好个jiān猾的家伙。袁公,快追!”

    身形正yù一飘,忽听宋宛石怀里的小婴儿“哇哇”大哭起来。陈东葶一惊,柔声道:“看来一声大喝却把潇儿吓着了。袁公,我看回头还是你在家照顾潇儿,追杀宋宛玉和楚残阳的事就jiāo给我。我怕这样下去,有一天会把潇儿给吓坏的。”

    只听宋宛石“呀呀”了两声,神清似很担心。陈东葶道:“既然你放心不下我,那回头我们就把潇儿寄放在别人处,再一起找宋宛玉吧。”二人踏着夜色直往南边而去。

    曙光初现,薛平揉了揉朦胧睡眼,爬起身叫道:“弟兄们,起来了。用了早餐,继续向南前行。”众弟子听此一嚷,也都纷纷起身,于那细泉边用起干粮来。

    忽听欧阳明道:“帮主呢?”薛平一惊,四处果然不见李隐,皱眉道:“帮主去了哪儿?难道昨夜又发生了什么事?”王胄皱眉道:“我们现在怎办?”薛平道:“事到如今,只得继续往南向洁月教进发。”众弟子在薛平、王胄、欧阳明的带领下继续往南而来。

    行了两日,这日中午来到一个官道上。正走之间,忽见前面飞奔过来一匹白马,那白马电掣般快,薛平等人一楞间,早已裹着灰尘擦肩而去。薛平道:“好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

    忽听一声喊道:“薛长老请留步。”薛平站定身形,只见刚才那白马绿衣人正又打马转了回来,“唏聿聿”,绿衣人一紧马缰,打了个旋身,在马上朝薛平抱拳道:“在下绿衣门使者何桑。受人之托,特送信于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薛平。双退一夹,又从来路而去。

    薛平忙撤信一看,惊道:“不好,帮主遇到了洁月教黑衣人追杀。他让我们两日后午时之前务必赶到溧阳附近的落花崖埋伏好,然后只等他出现。”王胄道:“这个洁月教的黑衣人真是神出鬼没,怎又缠上了李帮主?既如此,我们即刻就往溧阳落花崖。”

    第廿三回母仇深深不敢忘迷雾茫茫费思量

    更新时间2008-5-111:24:37字数:0

    四合村口。

    红qiāng三神伤道:“师傅、师母,你们何时回来?”杨月痕道:“事情一完就回来,再也不离开你们了。”小女孩薛香泽道:“那我想小弟弟和小妹妹怎办?”杨月痕笑道:“回来后,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林风影道:“痕儿,我们走吧。”二人别了群童,出了四合村而来。

    行了两日,这日傍晚来到一个官道边的小村镇,二人投了一家叫“青山秀”的客栈。林风影要了酒菜。

    正用之间,忽见门外进来两个破衣帮弟子。那二人来到林、杨旁边一张桌边坐下后,一人道:“兄弟,还是趁闲多喝几杯吧。现在薛长老正领总舵弟子往南而来,我们分舵弟子也正在集合。不日后,两派可有的打了。哎,这次我们还有没有命下云雾山,实在难料啊。”

    另一人也叹了口气,道:“洁月教的那黑衣人真是该死。他先和骆清晨在北京杀了老帮主,坏了老帮主刺杀多尔衮大计。这次又因一壶酒杀了打抱不平的廖帮主,他和我们破衣帮的仇是结大了。仔细想来,破衣帮也确是多事之秋啊。”

    杨月痕微一皱眉,轻声道:“真想不到,一年之隔,廖帮主却已离世而去。我和他初遇之期就是永决之时。世事多么让人无奈,多么的荒诞可悲。”林风影摇了摇头。

    二人用完饭后,也就上楼洗漱睡了。

    杨月痕模糊yù睡间,忽听一个声音道:“姑娘,你随我来。”杨月痕一惊,忙起身一看,只见一个身影正飘失在窗外。

    身形一掠,早已跳出窗来,只见那道人影正往远处夜色中而去。看那身形,似曾相识。杨月痕不再犹豫,展开身形,尾随那人而来。

    也不知行了多少里路,只见那人倏地在前面一片湖水边站定了身形。杨月痕玉足轻点,落在那人身后,只见那人乱发披肩,掩住了脸廓。

    杨月痕道:“阁下何人?深夜约我来此,不知所为何事?”那人并不回身,冷冷地道:“姑娘日夜沉浸此彩蝶湖、温柔乡,想必把该做的事都给忘了。”杨月痕一惊,忙望了周围一眼,原来自己一路飘身,竟不知何时回到了四合村彩蝶湖畔。

    杨月痕皱眉道:“你是说我义母之仇的事?”那人并不回身,冷冷地道:“既然知道,为何到今日还没有杀了凶手,替她报仇?!”

    杨月痕道:“不是我不想报仇,而是身孕十月,再加苦无仇人踪影,所以一拖再拖,以致今日尚不能遂了心愿,以慰义母之灵。”那人冷冷地道:“说起来,你还蛮有借口。我看你根本就是忘了日月寨拜母之情。”

    杨月痕听此一言,不禁怒道:“阁下说话好生无礼!杨某据实禀告,而你却如此出言不逊,亵渎我的人格。既然你有此急天下之忧的情怀,为何不见你去寻我义母之仇人?”

    那人哈哈一声冷笑道:“我去?以我现在之身,能去么?”杨月痕道:“既如此,你又何必假惺惺?看你比我更急,而又不肯为我义母报仇,难道你想借我义母之仇有所图谋不成?你到底是谁?”

    话刚完,忽见那人影一闪,飘到自己面前,一掀遮面长发,喝道:“你看我是谁?!”杨月痕借着月色一看,吓得“啊”地一声大叫:“义母!”

    忽听耳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杨月痕一惊,极度恐惧间睁目一望,原来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身边正睡着个婴儿。灯火摇曳间,对面一个声音道:“痕儿,你怎么了?做恶梦了?”杨月痕一下扑进那人怀里,抽泣道:“风影哥,我好怕。”

    林风影道:“到底怎么了?做了什么恶梦?竟弄得如此汗湿。”杨月痕抽泣道:“我……我梦见了义母,她……她怪我这一年来只知沉浸于温柔乡而忘了为她报仇。”林风影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痕儿,没事了。”

    抚慰了一阵,杨月痕这才歇下声来。望了望窗外,只见东方正放鱼肚白,吁了口气,皱眉道:“风影哥,我们还是起程去九樱山吧。即使师兄和瑶姐姐同陈东葶有些jiāo情,但我们无论如何还得请他们帮忙,一起尽快找到陈东葶。”林风影叹了口气,道:“也好。”

    行了半日,这日中午时分来到一处山岭间。正走之间,忽听左侧山岭后传来打斗声。林风影一惊,道:“痕儿,不知何人在此打斗,我们快过去看看。”

    藏身于林丛中朝前一看,只见一道山崖下的一块草地上正有小百人围着两人轮番大战。

    杨月痕一见那二人,大喜,背着小婴儿抽剑向那急战的人群中飘去。人尚在空中,喝道:“陈东葶!岁月无声,一晃经年。义母之仇,不共戴天。既然你我今日重逢于此,必得一人葬于崖前。”早和陈东葶jiāo了两剑。

    人群中的薛平喝道:“贱人,想不到宛夫人竟也不觉丧于你手。你一杀宛夫人,二杀我帮两位帮主,今日就要你夫fù二人命丧于此,以慰逝者亡灵!”

    陈东葶边战边道:“东葶一生苦命,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今日纵然你千人同上,我又何惧万一?!”叫喊声中,破衣帮弟子齐向陈东葶和宋宛石动手。陈东葶纵然豪情,依然被逼得直往后退。

    急战间,忽听一声厉喝道:“如此形容,早该去死,为何还眷恋人间,不肯弃之而去?!”“呀呀”一声惨叫,一个如猿身影膝下一软,跪在了地上。口中蹦出两个不清晰的字来:“东……葶……”林风影宝剑一抽,宋宛石睁目而亡。

    陈东葶凄凉一笑,眼中忽滚下一滴珠泪来。一剑划开杨月痕,道:“我真为恩公不值,他怎有你这个野蛮的师妹。”

    身形一掠,失魂落魄地往倒在地上的宋宛石shè来。杨月痕一心报仇,脚下更添三分轻捷。就在陈东葶弯腰抱起宋宛石尸体之际,“噗嗤”一声,一剑刺穿了陈东葶后心。

    陈东葶一阵颤抖,“啊”地一声娇呼,一脚就朝杨月痕踢来。忽然寒光一闪,陈东葶身形一仆,伏在了宋宛石尸体上。身形不住的抽搐间,地上早已映红,却被从旁边急纵而来的林风影利剑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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