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22 章
    非寻常之兵法’这般猜测的话来。”

    杨月痕低头皱着眉道:“不知那游侠是什么人,既然他知道此事,为何自己不前去清营而要送信给日月寨?”宛依依道:“我也没亲眼见过那人。这信只是在你和林少侠不辞而别的第二天早上在聚义堂的桌子上发现的,当时是被一根细柴棍钉在桌上的。”

    杨月痕听此一言,忽然想起了什么,心念一动间,停了手中树枝,思道:“细柴棍?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送信之人就是那夜的那身材极是婀娜的女人?她当时打落风影哥一把飞刀的也就是一根细柴棍。她那夜救走铁思隆,显然是与铁思隆同伙的清人jiān细。既如此,那她为何又要告诉义父有关清营中有《天下无敌》而且要义父前去盗取呢?这明显不合常理。不对,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针对义父而来的yīn谋。”眉头不觉深皱起来。

    宛依依见杨月痕眉头深皱,低首不语,忙道:“痕儿,你怎么了?”杨月痕忙道:“哦,没什么。我在想《天下无敌》到底有何蹊跷之处。”依然画起画来。

    宛依依道:“痕儿,别想那么多了。不管《天下无敌》到底有何名堂,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得把它弄到手。”杨月痕道:“母亲说得极是。痕儿多虑了。母亲,你看这是谁?”指着地上一副画道。

    宛依依低头一看,不觉一笑,“你把母亲画得这么漂亮,我倒真是不敢认了。”杨月痕嫣然一笑,“母亲本来就是漂亮嘛。”宛依依看着那画,“我突然觉得自己是花木兰了。”杨月痕哈哈一笑。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时辰。杨月痕正焦急地于林中踱着步间,忽听夜色中一个声音传来,“痕儿,我回来了!”杨月痕一惊,只见一人正右手按着左膀从不远处的夜色中匆忙朝这边而来。

    杨月痕连忙上前,“风影哥,你怎么了?哎呀,你受伤了?”林风影左肩上豁然chā着一枝折断的箭头,鲜血早已染红了白裳。“痕儿,我没事。那群清人追来了,我们快走!”“好。”忙和宛依依扶着林风影朝树林东南边而来。

    待绕出那树林尽头时,不禁傻了眼,只见夜色茫茫下东南面正有一片不知长宽多少米的水面拦在了三人面前。

    “这下完了,这是什么所在?”宛依依皱眉道,“现在不知其到底多宽多长,施展轻功却很冒险,绕回去又等于往清人网里钻。”

    忽听林风影道:“莫急,你们看那是什么?”借着月色一看,只见那林边不远处的水岸边正有一只小木舟。杨月痕大喜道:“真是天助我也。”三人上了船后,“唉乃”一声,依稀月色下,小舟早已向茫茫水面间而去。

    刚划到离那小山两百来米处,只见一队清兵正追至刚才三人所立的那林边,此时正都点着火把站在那里高声叫嚷着,乱放了一会箭,竟一支都没shè中小舟。叫嚷了一阵后,终因无法追及杨月痕三人,只好打着火把回营了。

    林风影嗤之道:“还吹什么八旗铁甲之师,省点箭回东北杀鸡去吧。”杨月痕一笑道:“风影哥,我还是帮你把箭头给拔了。”“有劳。”杨月痕捏住那断箭杆,玉腕抬处,倏地一下把箭头给拽了出来。林风影疼得大叫一声,皱眉笑道:“痕儿,你对我温柔点好不好?”杨月痕一怔,妩媚一笑:“已经够温柔的了。”掏出金创yào,裹了伤口。

    林风影这时皱眉道:“从张牧之的那份圣旨可以看出,多尔衮业已改变计划。他令多铎十日攻克扬州,且还要屠城十日。如此一来,若扬州果破于十日之内的话,万民百姓可真的要遭殃了。”杨月痕道:“事到如今,只愿史大人能死守得住扬州了。”

    “风影哥,你看!”林风影朝杨月痕所指处望去,只见江面上正泛着点点渔火。闪闪铄铄间,尽显平静柔和景象。林风影不觉吟道;“夜色江中渔火明,但闻轻轻唉乃声。一叶小舟柔情载,杀伐尽处竟销魂。”

    二人凝望着那点点渔火,静听着唉乃之声,早已默默沉醉其中,良久无语。

    第十五回夜月横剑崖前杀深山古林松下谋

    更新时间2008-4-300:00:49字数:0

    这日中午时分,扬州城督师府内。

    一个全身披挂的将军坐于案桌前,冲着底下几位将军道:“马士英这个狗贼,竟为了满清弄得我孤军守卫扬州城。现在清兵强兵压境,敌强我弱,却如之奈何?”

    座下一个叫刘肇基的将军道:“督师勿要担心,我有一计,不知可否一用?”“刘总兵但请说来。”

    刘肇基道:“扬州城内地势比城外要高,不如我们决开淮河之水,让其冲入清兵营地,到时不愁多铎不退。”

    史可法眉头一皱间,却道:“这倒不失是个主意。不过这样一来,清兵未必能全军覆没,倒是弄得淮南一带的百姓无处安身。我看此计终不可用。”

    刘肇基皱眉道:“督师勿要再做犹豫,唯有此计才能解扬州之围。如果不以此计退清贼,到时清兵一入扬州城,扬州百姓更是无一幸免。督师,大敌当前,到底能救一时是一时啊。”

    史可法皱眉道:“如果以牺牲百姓xìng命来换取战事的胜利,就算胜了却又如何?我意已决,淮河定不能决,你勿须再说。”刘肇基叹息道:“既如此,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了。”

    史可法怒道:“什么叫坐以待毙?既然我兵力太弱,干脆紧闭城门,坚守不出,看他多铎又能耐我何?再说,我早誓与扬州共存亡,与扬州百姓共存亡。正所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就算他清兵入得扬州城,此刻我又有何惧?如今正是我大明危难之际,我们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尔等亦应心存此志,与我共进退。”刘肇基和府中众将听此一言,望了史可法一眼,齐声道:“我等唯史大人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史可法点头间,却于桌上铺了张纸,拿笔写起了什么。刚刚写完,忽见外面一小兵进来报道:“督师大人,外面有两人求见。”“什么人?哎呀,原来是骆少侠和赵姑娘。丹儿!”

    史可法道:“丹儿不是……”骆清晨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啊。”就把自己和赵玉瑶那日在扬州尾随张牧之、而后发现小男孩未死、再去北京救出小男孩等一系列之事告诉了史可法。

    史可法道:“多亏骆少侠一路相助,才能保全丹儿。史某在这里谢过骆少侠了。”yù拜骆清晨。骆清晨一惊,忙扶住史可法道:“史大人言重了。在下江湖一介草莽,这点胸襟怎能与史大人为国为民之心相比?史大人救的是万民百姓,而我救得只是一人。在史大人面前,在下做的这一切实在是渺之又渺,不堪一提。”史可法哈哈一笑道:“一人不救,何以救天下?骆少侠谦虚了。”

    史可法把小男孩递给赵玉瑶道:“骆少侠此次送丹儿来扬州,不知可有别的打算?”骆清晨忙道:“扬州战事当前,骆某愿追随史大人马前鞍下,以为汉人社稷效犬马之劳。”

    史可法一拍案桌道:“好。骆少侠有此爱国之心,实为天下汉人之楷模。不过史某这次却想你为我办件私事,不知骆少侠意下如何?”骆清晨忙道:“史大人向来忠心为国,一直以安天下为己任。戎马倥偬间,可谓是抛头领、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难顾及私事于万一。然,天下大计往往亦存于元首毫末之行间,于此,今为史大人办事,即使为私,实则公也。既为公,骆某自当当仁不让。不知史大人却有何事?但嘱无防。”

    史可法一拍案桌道:“说的好!事情是这样的,家母迁居在苏州城西边的青云镇王家村,我正想让骆少侠前去苏州替我送封信给家母。”骆清晨躬身抱拳道:“在下谨遵大人之命。”

    史可法忙把刚才所写的那张纸叠了起来,装进了一个信封,递给骆清晨间,神色不觉有些黯然道:“骆少侠,这可能是我最后一封家书,你一定要亲手jiāo给家母,另嘱她日后多多保重。丹儿也还是由你带去青云镇jiāo给家母,让他与家母做伴。”骆清晨心中一热,道:“大人放心,骆某省得!”当下,和赵玉瑶出门往苏州而来。

    二人行了两日,这日傍晚时分来到苏州城附近。骆清晨正yù向城西而来,只听身边的赵玉瑶道:“师兄,现在我们已经带丹儿回来,却也不急着去王家村。你看,‘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既然难得一次到了苏州,我们不如去苏州城内看看如何?”

    “瑶儿,这次能带回丹华,你实是居功至伟。既然你有心要游苏州城,我自愿相陪左右。”赵玉瑶皱眉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沾了丹儿的光了。”骆清晨忙道:“哦,不是。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师妹的。”赵玉瑶莲步轻挪,朝苏州城内而去。

    只见苏州城果然与别处不同,正值四月间,城内春意正浓。二人来到了一座石桥边。

    只见岸边正垂下青青柳丝,随着微风着摆,轻掠着水面。一道石阶下停泊着几只小船,正在各自领略着苏州城傍晚的风情。晚霞映照下,一切是那样的柔媚而平和。

    忽听左边桥头不远处传来一苍老声音嘶喊道:“你们这些禽兽,放下我孙女!我和你们拼了!”

    骆清晨和赵玉瑶一惊,只见正有两个衣着一套前胸用白丝绒绣了个展翅yù飞的雄鹰之黑裳人连拖带拽着一个姑娘朝桥上而来。那姑娘额头上却被贴着一张黄纸,正拼命挣扎yù脱那两人之手。身后一老汉连滚带爬地往那二人蹒跚奔来。

    “天鹰帮的人。”赵玉瑶皱眉道:“他们这是干什么?”“还有什么?天鹰帮是马士英所设专门用来干坏事的。他们现在定又是想把这姑娘拉去献给朱由菘。”身形一纵,宝剑斜指桥下,喝道:“识相的,快点放手走人!”

    “你是什么人?竟敢公然阻挡我等替皇上办差。”骆清晨怒道:“你们这是替皇上办得什么差?如果你等真是忠心,就该去扬州城外对抗清人,而不是在这里强抢民女!”

    “什么强抢民女?这些女子能得皇上宠幸,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这是为她好。”骆清晨一声冷笑,平地一声断喝道:“呔!我看就是你们这些jiān人一心迷惑皇上,才让朝纲不振,终于误国误民,看我今日除你!”

    二人吓得一退,一人道:“臭……臭小子,你少在这学张飞怒喝长坂桥。我们是奉皇上之命、少帮主之命办事,如果你有什意见去找皇上、少帮主理论,别在这充好汉。”

    骆清晨喝道:“宋宛玉在哪儿?!”那人一怔:“在……在落霞山翠音阁。”“啊!”“啊!”两声惨叫,忽被赵玉瑶玉手突起处,两剑要了两命。“既然不为国出力,却又祸害黎民,那就得死。”

    落霞山翠音阁内。一个声音道:“人生有三术,一曰:黄白,二曰:房中,三曰:长生。若只择其一,我当选房中之术。生命一回,当及时yín乐,否则愧对七尺之身也。小姐妹我要,但我更要你。”

    忽听“劈啪”一声,骆清晨利剑破门,一声冷喝道:“宋宛玉,国运式威,噩梦当头。石帮主舍身成仁,史督师歃血扬州。多少七尺,气凝碧血。无数男儿,修罗横戈。你不思报国无妨,断不能危害九州。今日除你,怨不得他人。”一剑深寒,只入内室而来。

    赵玉瑶早“唰”地一剑割了床上一个神色慌张、上身赤luǒ的女人头。二人跳出后窗,往一树林中而来。忽见两道寒光直从一棵老松后shè去,赵玉瑶一剑上前,早打落两镖。宋宛玉一跃身形,shè出林中道:“骆清晨!我早就要爹杀了你,他硬是不杀,今日果然来坏我好事。”转身朝东边而去。

    骆清晨和赵玉瑶如影随形,道:“看你今日如何脱得生天?”宋宛玉奔呼道:“你……你们到底想怎样?”赵玉瑶道:“千里追杀,以免再祸宫阙。”宋宛玉急道:“我怎生祸害宫阙了?”骆清晨道:“收罗狐媚,色囚圣上。”宋宛玉道:“那是他自己要的,岂是我等之祸?”骆清晨道:“臣有忠佞之分,你为何不做谏臣?”宋宛玉哈哈一笑,“什么?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不觉间飞步来到一处山崖前,崖下却是一大河,波涛阵阵。赵玉瑶一振宝剑,上前道:“看你今日还往哪里逃?”宋宛玉身形边退边道:“骆清晨,我到底与你有何冤仇,你却如此处处和我做对?”骆清晨道:“事到如今,全是你咎由自取,自我毁灭,休怪得他人。你祸害百姓,乃天不容你。”也一步向前逼来。

    宋宛玉回头望了崖下一眼,右手朝骆清晨和赵玉瑶一拦,“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跳下去。”赵玉瑶一笑:“如此贪生之人,有那个胆子?”宋宛玉又望了望崖下,“你们别……别过来。”骆清晨和赵玉瑶依然挺剑向前。“呀!”一道身躯只坠崖下,竟真的跳了下去。

    就在同时,忽听一声大呼:“玉儿!”两道身影倏地从旁边林中钻出,只跃崖边而来。骆清晨拉着赵玉瑶身形一退,惊道:“你们倒真是跟得紧啊。”

    宋辽鹤一步上前,“臭小子,你在北京城内夺走孩子也就罢了,却还弄了什么个女刺客来,差点一剑要了王爷xìng命,今日又逼死我儿,我正将这两事加起来和你一并算了。”

    骆清晨喝道:“宋辽鹤!多尔衮狼子野心,早就该死!可恨那飘香一剑却没有要了他xìng命。宋宛玉作恶多端,为害百姓,更是死有余辜,却怪不得他人!”

    宋辽鹤正yù大骂,忽听左边不远处传来“丁冬”一声响,身形不觉一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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