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16 章
    死’从何谈起?”骆清晨道:“既然不怕死,为何还知其不可而为之?为何还受皇命之托而保马士英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卖国贼。”

    史可法一皱眉,“骆少侠,你一心报国,自然是件好事,但不可因一己之喜好而坏人声名。马士英弄权把政、贪赃枉法、祸国殃民是不假,可说是个地地道道的大jiān臣,但你说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卖国贼,似乎有点夸大其辞、危言耸听。”

    骆清晨哈哈一笑道:“史大人心xìng也太善良,总以为世人像你一样忠贞。你可以说我夸大其辞、危言耸听,但你应该相信杨寨主的话。”把那封带血书信递给史可法,道:“这就是日月寨兄弟为了向史大人说明马士英弄权卖国而付出的血的事实。”

    只见血红的纸上写道:“史兄台鉴:我大明自太祖开国以来,至今已历二百七十八年。众先皇励精图治,终得我朝江山两百余年之固。然,红日光华,终有黑斑。些许先王因宠幸jiān佞而致江山几乎颓丧。前有胡惟雍、王振、严嵩、魏忠贤之辈,今有马士英、阮大铖之党。马士英者,卖国jiān徒也。今其遣史兄之兵以挡左良玉,实则造虚势于扬州而为满清大开方便之门。史兄乃我朝第一忠贞之人,岂可坐视马士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今日与信,意希史兄听弟一言,为保大局,即刻回师扬州。个人荣辱,实属秋毫之末,不可提及也。弟廷芳叩首。”

    史可法看罢,眉头深锁,“杨兄弟小觑我史某也。若马士英实为信中所言者,史某岂能坐视不理?”忽听帐外一声喊道:“扬州急报!”史可法一惊:“快进来!”一拿qiāng小兵掀帐而入,上前递上一封信。

    史可法撤信一看,大叫一声道:“不好!多铎已领清兵攻到扬州城外三十里处,不日就向扬州进发。他们果然趁我不在,来得如此之快。德威,备马,即刻赶回扬州。”“是,大人!”

    扬州自古繁华,虽然满清陈兵城外,但此时看来,城内百姓依然不惊不扰,浑无大战将来那种拖妻挈子、逃避战乱之态。

    骆清晨望着过往人群,道:“清兵兵临城下,而扬州城内却秩序井然,百姓如此定xìng和气度实在是令人佩服。”赵玉瑶一笑:“这是因为扬州有史大人。只要有史大人在扬州,扬州百姓自不惧清人。”骆清晨点了点头,“史大人德高望重,深得百姓之心,我大明有这样的好官,真是百姓之福,大明之福。”史可法一摆手:“身为大明之人,理应为我大明江山社稷及万民百姓谋福祉。正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些许虚名却也不值一提。”

    忽听骆清晨一拦史可法,“史大人且慢,你看那人。”史可法一惊,顺着骆清晨手指处一看,只见前面百米处人群中正有一个头戴黑帽、头发后披之人。只见那人正进了街边一家客栈。

    史可法皱眉道:“清人?”骆清晨一点头,“正是,而且就是当日追夫人和丹儿的张牧之。他为何突然出现在扬州?难道是来刺探军情?”史可法眉头大锁,“原来他就是张牧之。我得抓住他,绝不能让他在扬州城内横行无忌。”

    骆清晨忙道:“扬州战事要紧,史大人,张牧之就jiāo给我吧。”史可法听此一言,也一点头,“扬州战事紧急,我确实半点分身不得。既如此,那你跟着他,务必拿下,我和德威回督师府。容当后会!”驾马而去。

    第十二回稚子偎怀未死命红颜断发不回头

    更新时间2008-4-275:28:08字数:0

    晚风徐徐。杨月痕站在朱山顶上一块大石上望着山下人家的袅袅炊烟,忽然轻叹了口气,悠悠地占道:“烟,烟,烟,缥缈逝云天。吝作回首无情去,空伤人间几多眼。恨意难消填。”

    刚占完,只听身后一个声音也一叹而占道:“天,天,天,仙乐声无边。月下老客醉梦里,红线深锁屉中眠。心归是何年?”杨月痕一惊,正是林风影。

    林风影来到身前,“痕儿,又在想大哥了?”杨月痕低头悠悠地道:“没有。风影哥,你怎来了?”林风影道:“正有事与你商量。”杨月痕一皱眉,“什么事?”

    林风影摇头一笑,“看来你想念大哥想得竟忘记了你义父jiāo给我们的任务了。”杨月痕暗吸了口气:“哦,你是说内jiān的事。我没忘记。风影哥,你可有什么眉目?”

    林风影回过身去,“痕儿,你还记得大哥来日月寨告诉内jiān一事时说过的话么?”杨月痕道:“什么话?”林风影望着那袅袅轻烟,“他说他当时发现一个黑影杀了吴头领,那个黑影应该就是日月寨中的内jiān。而且,那个黑影应该先大哥一步赶回了日月寨。”

    杨月痕一点头,“是啊,我记得,怎么了?”林风影道:“从这一点我们就可知道,内jiān大有可能是一个人。”杨月痕一惊,“是谁?”林风影回过身来,“痕儿,你可记得那日大哥和赵姑娘来日月寨之前,谁也在同时先大哥一步赶回了日月寨?”

    杨月痕一惊,皱眉道:“你和铁思隆!”林风影点了点头,“不错。”杨月痕皱眉道:“你不会说他就是内jiān吧?”林风影剑眉深锁,“痕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初次遇到他时那个壮实汉子说的话?”杨月痕点了点头,“记得啊。他说铁思隆是清人。”

    林风影踱着步,“现在看来,那汉子说他是清人的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必定有一定的根据。而且,你看他一头浅发,这大有可能就是他为了混迹江南而用来避人眼目的。另外,你有没有觉得他初次见到我们时有点太过热情?当时,他的样子给人一种感觉就是他太想接近于我们。还有,那日我问他为什么事情下山时,他吞吞吐吐、神情闪烁。这一切难道让人不怀疑这其中大有名堂?”

    杨月痕皱眉道:“你是说他那日下朱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吴头领?”林风影停下步来,手指一点,“聪明。”杨月痕上前一步,皱眉道:“不会吧?我看那人比较实在,不像这种yīn险之人。”林风影“哼”地一笑,摇头道:“片面。古语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越是背后有大yīn谋的人,他在世人的面前越是个实在的善者或呆子。”

    杨月痕柳眉微蹙,“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真怀疑他了。他在你下山救人之后下得山,却有两天的时间,这两天的时间也够他撵上吴头领而杀了他。”林风影又一摆手,“不过这些还仅仅只是推测。若要证实他真正的清人身份,我们还必须找到确实的证据。”

    杨月痕点了点头,“不错。不过这证据又到哪里去拿?”林风影道:“现在知道日月寨有内jiān之事的人不过我们六人,所以此事不可宣扬,免得打草惊蛇,惊动了铁思隆。你我还得在暗中盯着他才行。”

    正在这时,只听山腰传来宛依依的声音喊道:“痕儿……,你在哪儿……?回来吃饭了……。”杨月痕忙道:“风影哥,我们快回去,免得母亲等急了。”连忙和林风影赶回日月寨来。

    “清晨哥……清晨哥……别抛下我……别……别……”杨月痕梦呓着,忽然美眸一张,醒了过来。

    珠泪暗落枕畔。拭了拭眼睑间,慢慢起得身来,披衣坐在了窗前桌边,手托香腮望着天外的那弯冷冷细月,悠悠地道:“清晨哥,你现在在哪儿?是否和我一样此时也梦到了我?”轻吁了口气,望着那块冷月,悄然间,支颐沉思起来。

    正自神游间,眼角的余光忽觉窗棂外慢慢探出一样圆形的东西来。杨月痕游目一望,不觉“啊”地一声惊呼,身子早离坐椅连退了几步。原来,那圆形的东西不是别物,正是一颗黑布蒙面的女人头。

    就在杨月痕急退之时,只见那黑布蒙面的女人头倏地一低,顿失于窗外。杨月痕惊魂倏定,急向窗前极目来看。只见夜月冷辉之下,一道身段极是婀娜的人影倏地飘向了朱山山顶而去。

    “这是何人?为何悄无声息地伏于我的窗前?真是吓死我了。且去看看她到底是谁,又到底想干什么?”早已穿好了衣裳,正yù跳窗而出,忽见窗前的夜月下又倏地飞过一道黑影,那黑影竟然也直向朱山山顶而去。杨月痕一见那身影,脱口轻呼道:“铁思隆!”一皱眉,“原来真的是他!真是人心难测。”按剑轻跃出窗外,悄然跟在铁思隆身影之后直往朱山山顶而来。

    只见铁思隆的身影和最前面的那道身影一前一后飘行了一阵,却来到朱山之颠那块大石边倏地停了下来。杨月痕一惊,悄然隐身在后面不远处的一处柴丛中。

    借着月色从柴缝里朝先前的那个人影一看,只见那人面带黑布,身着黑衣,身段极是婀娜,果然是个女人。杨月痕心惊道:“如此身段之人,世间只有秦阿姨能与之相比。不知这人是何人,竟能和秦阿姨平分秋色、不分上下,当然更在我之上。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定然和铁思隆一样,都是清人的jiān细。”

    只见那女人和铁思隆你一言、我一语地轻声嘀咕了一阵后,忽听女人道:“她马上就要来了,我先行一步。”只见铁思隆一点头:“快走。”那女人一抱拳,身形一飘,就向旁边一道柴丛而去,顿时不见了身影。

    杨月痕正yù跳身而出,右肩忽被人轻按了一下。杨月痕一惊,身边不知何时蹲着一人,正是白羽红巾林风影。

    “风影哥,你看。”林风影点了点头,轻声道:“痕儿,现在更加相信铁思隆应该就是内jiān了吧?”杨月痕点头道:“风影哥,你真聪明,一切果然不出你所料。却不知刚才那女人是谁,他们今晚又在密谋什么?好象非常怕被我们知道似的。”林风影道:“这就更证明他们心中有鬼。”

    手中忽然闪出两把小飞刀来,抬手于胸前道:“痕儿。”杨月痕皱眉道:“杀无赦,替吴头领报仇。”“好!”一声厉啸,两把飞刀同时发声直向铁思隆后心而去。

    只见铁思隆身形一晃,倏地回过身来:“什么人?竟敢偷袭本少爷。”“当、当”两声,早抽剑打落了两道寒光。

    林风影飘然现身于路上,“果然好身手!先前竟然还在我面前装傻充楞。你如此而为到底为何?”铁思隆见是林风影和杨月痕,微作一笑道:“林大哥此话何解?”林风影怒道:“什么林大哥?我没你这个清贼兄弟。”早已一剑向铁思隆裹来。杨月痕也连忙赶上前来,二人共斗铁思隆。

    铁思隆哈哈一笑:“真是人心险恶,几个时辰前还称兄道弟,现在却二人连手要杀我,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挥剑来挡林风影和杨月痕。

    杨月痕喝道:“和你这种清贼jiān细无需讲什么江湖道义。”铁思隆“哼”地一笑道:“jiān细?你有何证据说我就是jiān细?捉贼拿赃,捉jiān拿双啊。”杨月痕“哼”地一声:“就凭你先放清贼两俘虏,后下山杀吴必胜,再就是今夜和刚才那女人会面。”铁思隆哈哈一笑:“杨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聪明绝顶,真不愧为一代佳人。”

    林风影一剑上前,“如此说来,你果真是清贼jiān细了?”铁思隆一格林风影那一剑,“废话!既然你们已经明了此事,我还嗦什么?要打就打,谁怕谁?!”林风影大喝道:“原来你真是内jiān。今夜我就要你xìng命,为吴头领报仇!”左手忽然闪出四把飞刀。倏地一甩,四道寒光“嗖”地一声直扑铁思隆眼睛、咽喉、心脏和胯下而来,刀刀对准要害,刀刀要命。

    铁思隆一见四把飞刀的来势,大喝道:“好刀法!”“当、当”两声连响处,却打落了shè向咽喉、心脏的两把飞刀。

    忽听见“哧”地一声轻响,铁思隆“啊”地惨叫一声,左眼被一刀扎中。鲜血淋漓之下,顿时瞎了。纵然这样,可那最后一把飞刀依然不改来势,声音响处,仍朝铁思隆胯下而来。

    忽听一声娇喝:“jiān细也只可杀之而不可辱之。”同时只听见“咻”地一声,那把飞刀早被打落在地上,一根细柴棍一下钉在了地上飞刀的旁边。

    林风影正yù叫骂,忽觉脸上被人扇了一记耳光,一个声音道:“这是最下面一把飞刀shè出的代价。”林风影一惊,张目来望,只见铁思隆早被一个人影夹在背上飘然向朱山后山而去。仔细一辨,正是刚才那个消失在柴丛中的身材极是婀娜的蒙面女人。

    林风影大喝道:“清贼,我定不放你!”一拉杨月痕玉腕,二人身形连纵之下,乘着月色一路直追那女人和铁思隆而来。

    追了两个多时辰,只见前面那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终于在一阵夜风中被吹送得无影无踪。林风影一声叹息,这才歇下脚来。

    “风影哥,现在怎办?”林风影望了望东边的天际,皱眉道:“追了两个多时辰,想必离日月寨远了。你看天也快亮,我们还是先找家客栈用点早饭。内jiān之事回头再说。”“好。”二人继续往前十里处一名叫乔家庄的小镇上而来。

    几家客栈业已打开,二人就来到了一家名叫“你来吧”的客栈门前。

    只见客栈内的桌边早已坐满了人,原来都是昨夜留在“你来吧”客栈内过宿的客人。此时,只留下中间和西边墙角处尚各有一张空桌。

    杨月痕正yù往中间那空桌而去,忽听林风影道:“痕儿,我们还是去坐墙角处。”杨月痕一皱眉,“为什么?坐这儿不很好么?”早被林风影拉向墙角处那张桌边坐了下来。

    林风影要了碟烧鸡、一碟牛ròu干、一碟花生米、两碗饭,二人慢慢用将起来。正用之间,忽听中间那张空桌边一个声音道:“小二,来壶花雕,再来碟牛ròu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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