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14 章
    “哟呵,今日还和我严肃起来。要是那夜在后山也和我这般严肃就好了。”黑影皱眉道:“那夜是你勾引我的。”格格咯咯一笑:“好啊,你自己那夜恨不得把我给吞了,现在却说我勾引你。看我不打你这个负心人。”

    黑影一闪,“好了,我们还是说点正经的。”格格松了手,“你说,我什么都听你的。”黑影道:“马士英乃jiān佞小人,这种人最惜自己xìng命。左良玉打着‘清君侧’旗号去南京杀他,他必定为了自保而调兵抵挡左良玉大兵。现在的问题,就是他调什么地方的兵来阻拦左良玉入逼南京城。我们当然最希望他能调扬州史可法的兵。因为这样一来,扬州定然空虚。此时正向扬州进军的王叔就会抓住这机会,从而很快地打开南京北大门,长驱直入扫平江南。”

    格格点头道:“有道理。但我们又怎能肯定马士英会调史可法之兵来阻拦左良玉呢?”黑影道:“这件事就需我们来做。当初马士英去北京,曾答应过阿玛,只要大清需要,他随时在南京与我们做内应。此时此景,正是用得着他的时候。不过,我们也给他创造一个好看点、隐晦点的卖国机会。所以,你得去照会一下马士英,告诉他不要忘了如今扬州城的史可法才是我大清进江南的最大障碍。”

    格格道:“原来是这样。好,我这就去。不过我总不能空口说白话,至少得让他相信我是大清的人。”黑影从怀里掏出一块通体碧绿、样成八翅的玉蝴蝶,“这八翅玉蝴蝶世上只此一个,是马士英当初带进北京谢我大清借兵给大明报君父之仇的,后来阿玛把它送给了我。你现在带去,只要马士英见到这,自然就会信你。”

    格格接过玉蝴蝶,“这东西还能起这么大的作用。难怪那日杀了她们之后,我要你送给我,你都不答应。我办完这事后,你就把它送给我,好不好?”黑影道:“如果你实在喜欢,就拿去吧。”

    清晨。杨廷芳道:“怎么让他们逃了?”林风影上前道:“杨寨主,我们昨天在望涛山劫杀那些人时,大约有二十来人跑了。他们会不会去而复返,趁我们昨夜酒醉之时救走了那两人?”杨廷芳点了点头,“多半如此。这伙清贼竟敢夜闯我日月寨,真是张狂到顶。”忽听门外一声音报道:“风云有变!”杨廷芳一招手,“快进来!”

    一个拿刀汉子上前伏身道:“寨主,据武昌分舵兄弟来报,左良玉正带领大军只扑南京朝廷而来。”杨廷芳大惊:“什么?左良玉想造反?”汉子道:“听兄弟说,左良玉此举打的旗号为‘清君侧’,目的是要击杀马士英。”

    杨廷芳又是一惊:“一个土霸王,他会为朝廷清除jiān佞?肯定有别的目的。哎呀!大事不妙!”

    林风影和杨月痕等人突听杨廷芳如此之言,都吃了一惊道:“杨寨主,左良玉到底想干什么?”杨廷芳摇了摇头,皱眉道:“现在不是左良玉想干什么,而是外通清贼的马士英。”林风影道:“此话怎讲?”杨廷芳道:“左良玉一来,外通清贼的马士英就会成为刀俎之鱼ròu。他为了自保,还会干什么?”

    林风影一皱眉道:“莫非他会借机调动史可法的扬州之兵来抵挡左良玉?这样的话,一来他可以自保,二来他身为暗通清贼的jiān狗,正可借这次机会放清贼进入江南,为以后自己在清廷活动先立一功。”杨廷芳点了点头,“林少侠聪明。”

    杨月痕道:“义父,那我们现在该怎办?”杨廷芳眉头深锁,“还能怎办?我们得尽快派人赶去扬州,告诉史大人关于马士英通敌卖国之真相。无论如何得提醒他,要他千万不能任由马士英调遣而误了整个大局。”

    杨月痕连忙起身,“女儿愿担此任!”杨廷芳望了杨月痕一眼,道:“痕儿,你有此爱国之心,当然最好。不过,此事还得吴头领代我前去一趟。”杨月痕正yù再说什么,只见杨廷芳摆了摆手。杨月痕只好作罢。

    当下,杨廷芳就于桌前写了封信jiāo给红日坛头领吴必胜,“吴兄弟,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信jiāo到史大人手中。事到如今,只望史大人得知马士英通敌卖国之事后,能抵制朝廷压力,岿然不动于扬州城。”吴必胜一抱拳,“在下定不辱使命!”早已出帐,拉着杨月痕所得的的卢快马直往扬州而去。

    忽听朱山上空传来一声厉啸。杨月痕惊道:“风影哥,你的白飞侠又叫了。”林风影叹了口气,起身道:“真是国家多事,江湖多事,看来我又得救人去了。”铁思隆忽然一喜:“救人?林大哥,我陪你一起去,反正我在这日月寨也没事。”林风影道:“铁小弟,不用了,带你去,我还要分心照顾你。痕儿,你在此稍等半日,我办完事后就回来陪你一起去九樱山,你趁这半日闲暇和杨寨主及杨夫人叙叙天lún。”

    “既如此,我等你回来。”杨月痕道。林风影点头间,一撩衣裳,按剑快步出门而去。

    第十一回玉露润晨悲时短家国天下叹事多

    更新时间2008-4-2618:50:45字数:0

    一娇声道:“清晨哥!”“嗯,你又来打扰我看书,痕儿,你没事也多看点书吧。”“啊呀”,骆清晨恍惚地望着书间不语。原来,身后那人不是别人,是梅晓露。

    “你心里是不是只有痕姐姐?”“星遗,我……”梅晓露道:“我什么?你应该说‘我想痕儿了’,对吧?”骆清晨一皱眉,忽然道:“星遗,你别瞎猜了。生云洞内之事,早已掩盖了一切,也说明了一切。你该相信我。”

    梅晓露深望了骆清晨一眼,轻挪莲步,依偎在骆清晨肩上,柔声道:“你在看什么书?”骆清晨道:“《逍遥游》。”“师伯一直隐居九樱山不问世事,不想被俗世所累,追求精神的绝对自由。你也像他一样了。”

    骆清晨一皱眉,站起身来,从书架上拿了本《道德经》,道:“这是你外公最喜欢读的书。你可读读。”梅晓露翻着那书,忽然道:“云儿,生云洞内之物,尔可留之,其中必有内容。缘分到时,自可解之。切不可丢弃。咦?这是什么?”

    骆清晨一皱眉道:“什么?”只见那《道德经》内一纸已然发黄,墨迹陈旧。“是师祖给师傅的信。生云洞内有什东西这么重要,竟劳师祖如此嘱咐师傅?我怎从来没听师傅说过洞内有重要东西?难道师傅从没发现师祖给他的这封信?洞内那石像却有所指?”

    生云洞内一边石壁旁摆着个案桌,桌上放尊石膏雕就、腰挎宝剑、低头看书的黑发长须中年人像。骆清晨心中有事,在那案桌前仔细端详起那石像来,越看越觉得有名堂。

    忽听梅晓露道:“你看这是什么?”“哪里?”“这句话好象暗示着什么。”石像背部写着句话:莫言石书无字,字却已入腹中。骆清晨皱眉道:“莫言石书无字,字却已入腹中,石像腹中有名堂。”“咚”地一声响,石像被砸得稀碎。

    碎屑中豁然出现一个小木盒。“果然有东西!”打开一看,盒里竟是一卷木简。正yù把木简拿将出来看个究竟,忽听洞外一声yīn笑。“何方贼人?还不现身!”入口处飘进一个蓝衫中年汉子。

    梅晓露一步上前,“原来是你。”那人道:“梅女侠,别来无恙否?”梅晓露怒道:“聂布,你杀我娘、师伯及众姐妹。今天又来干什?”聂布一笑,“还不是为了黄绢剑法?”梅晓露怒道:“你来也是白来,实话告诉你,我娘没什么黄绢剑法。”

    聂布上前一步,“你又来骗我了。当年我亲眼看见秦师妹拿了那黄绢剑法,现在怎可能没有?”梅晓露一皱眉头,“你看见我娘拿了?此话怎讲?当年外公在杀了隋西山后,不当场就把黄绢打下舍我崖了?”

    聂布一笑,“后来的事你却不知道。”梅晓露疑惑道:“后来的事?”聂布道:“那日,师傅拿了黄绢和隋西山前往舍我崖而去时,我恰好在院外扫地。我当时好奇,想看看那黄绢到底何物,就偷偷跟在师傅后面想看个究竟。谁知却看见了师傅斩杀隋西山的全过程。就在师傅斩杀隋西山后状似疯癫之时,突见师妹拎个篮子上舍我崖送来饭菜,一剑向师妹刺去。师妹大惊,脱口喊了声‘爹’。就在那一声后,师傅‘嘭’地昏厥过去。师妹从未见过师傅如此模样,心生好奇,想看看是什么让剑法卓绝的师傅前后判若两人,就走上前看那铺在地上的黄绢。忽听师傅咳嗽两声,师妹一惊,望了正yù苏醒的师傅一眼,突然动作极快抽剑把那黄绢割下一部分藏在了身上。刚藏好,一阵风起,把那地上的半截黄绢吹下舍我崖而去,那阵风是师傅醒来时打出的一招‘如风掌’。他把那半截黄绢打下崖后,伏崖大哭,又石碑刻字、大腿割ròu,还从地上捡起水悠悠身上那半块由隋西山掉下舍我崖时倏地撂上崖来的紫色玉珏,就拉着师妹回去了。我现在想要的黄绢,就是师妹割下的那一部分。”

    骆清晨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一口咬定师叔身上有黄绢了。”聂布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应该不再怪我无中生有了吧?你那是什么?把它jiāo出来。”骆清晨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它,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把小盒递给梅晓露,道:“星遗,快走,我拦住他。”挺剑向聂布刺去。

    聂布喝道:“白云飞武功盖世,我今天倒也看看你是不是也有盖世武功。”梅晓露娇喝道:“清晨哥,我来帮你!”伸手来拔腰间之剑,手到之处,忽觉腰间空空如也,一惊,这才发现自己那把长剑在黄昏疗伤时解下放在烟烟居内,刚才匆忙,竟忘了带剑而行。

    骆清晨呼道:“星遗,你身上有伤,带小盒快走!”梅晓露依然抱着小盒站在当地,“清晨哥,那你……,我去喊瑶儿来帮你。”转身就往洞外而去。

    “哪里去?!”头顶上方正掠过一道人影,倏地站在了面前,拦住了下山的去路。梅晓露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手中小盒不知被聂布用了什么手法给夺了去。

    聂布一皱眉头,“原来是终南山那卷木简。老头子把什么都当宝,这是什么鸟文字?我怎一个都不认识?不会又是什么武功秘籍吧?”骆清晨一步撵出洞外,“快把木简还给我!”

    聂布一皱眉头,“臭小子,你再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对人对事最好还是别要太执着,否则会后悔的。”梅晓露一步上前,“我和你拼了!”聂布一个闪身,喝道:“少在这凑热闹!”飓风大起,吹得梅晓露身形踉跄,衣裳翻起,势必要被那股劲风尽数裹去,忽然一下跌在地上。骆清晨一惊,“如风掌!”“臭小子,算你还有见识!咦?这是什么?”身形一纵间,倏地捡起梅晓露身边不远处地上的一本小册,正是那日赵玉瑶给梅晓露名为“飞仙剑法”的小册,此时却被如风掌从梅晓露身上给打得吹掉下地来,“什么玩意?画画呀?飞仙剑法。什么臭狗屁?平淡无奇,毫无气势,还不如樱花剑法,竟还美其名曰‘飞仙剑法’,我看叫‘狗屁剑法’才对。”

    骆清晨一步上前,“既然如此,把它还我。”聂布哈哈一笑,“我辛辛苦苦来九樱山一趟,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回吧。”忽觉脑后风起,身形一闪间,只见梅晓露不知何时从身后爬起身来,此时正一掌从上到下切过刚才自己所立地方。

    聂布心中一凛:“臭丫头!师妹怎养了你这么个yīn深的女儿?”抬起一脚直踢梅晓露小腹。梅晓露伤未痊愈,哪里能避这突与其来的一脚?!身形急划之下,倏地只向舍我崖下跌去。

    骆清晨大惊,忙纵身来救,伸手一抓,抓得梅晓露衣袖。“清晨哥,快……救我。”“星遗,别怕。”手一用力,正yù把梅晓露提上崖来,忽“嘶啦”一声,“啊”地一声惨呼,一道香躯早坠下那漫着蔼蔼云雾的舍我崖下,顷刻不见了踪影。骆清晨大叫一声,一下趴在舍我崖边。

    聂布也一惊,“师妹,我……我没想杀……杀你女儿。要怪的话,你就……就怪师傅,都是他……他做的孽,你……你可别怪我。”忽见骆清晨倏地起身立于崖前,“霍!霍!霍!霍!”,早已左足一划,双臂一抬,双掌于胸前上下左右划了两圈停在了空中片刻后,忽地向左一送,又猛往胸口一逮,紧跟着朝前一推。聂布大惊:“天火四溅!”身形连退四步,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大喝一声:“jiāo臂搏雷!”只听“轰轰轰轰”声响处,聂布双腮一鼓,一口鲜血终于忍住,身形一飘,早沿着左边小道直飘下山去。骆清晨撵身上前,“也够他小受两天了。”一下坐在崖前,望着那蔼蔼云雾发起呆来。

    赵玉瑶收拾了泪水,道:“师兄,大师姐的死到底是怎回事?”骆清晨把舍我崖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赵玉瑶。“聂布真是心狠手辣,害了师傅和师伯,今日又害了梅师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骆清晨望着手中那半截衣袖,道:“报仇是当然的事。不过,星遗现在弄得尸骸无存,我想替她立个衣剑冢。”

    埋了梅晓露衣袖和长剑后,骆清晨又找来个木牌,上刻“爱妻梅晓露之衣剑冢,夫骆清晨立。”字样后,chā在了坟前。赵玉瑶望着骆清晨,悄然无语。

    回到游云阁后,赵玉瑶道:“本指望大师姐不日就会康复,不想现又遭聂布的dú手,真是‘祸不单行’。师兄,现在师姐已去,你有何打算?”

    骆清晨道:“本来我们应该先下山去探剑山庄找聂布报仇,但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等着我们去做。我们得去江南紫衣楼一趟。”赵玉瑶一皱眉头,“江南紫衣楼?师兄,你去那儿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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