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2 章
    饿了。”用筷子夹了几粒饭来喂小男孩,“丹儿,是男人从小就应吃饭,知不知道?”骆清晨摇头一笑,自于一边饮起酒来。

    忽见门外夜幕中停下一顶花轿,这时正走出一婀娜女子来。那女子约十八九岁,面若芙蓉,身量苗条,身着一套白色裙衫,腰间那根白带更系出一段绝世风情。

    那女子刚到门前,斜刺里忽然转出刚才那个白衣玉面少年,从后拦腰一把抱住那女子。那女子吓得惊叫一声,“哪里来的浑人!”一巴扇在醉少年脸上。少年大笑,“果然有味道,我就喜欢带刺的。”

    忽“哎哟”一声,不知怎的突然身形腾空,撞倒在旁边一张桌子上。众豪客齐声吆喝,“打得好!”不知是出于妒忌还是怎的。

    醉少年爬起身,“竟敢打我宋某!”双拳前后一拉,身形一展,朝骆清晨扑来。骆清晨早已迎上前去。四手互撤间,忽然右手一拳上勾,“嘭”地一声打在醉少年下颔。醉少年“阿唷”一声,不进不退,竟立在当地,作了个鬼脸,“咦?下巴没脱。再打!”挥拳继续前来。谁知还没跨步,又被骆清晨一拳打在鼻上,鼻血直流。

    醉少年双手一捂鼻子,“你干吗老打我脸?”“光天化日你调戏良家fù女,都是眼睛惹的。你的脸让你的眼长在上面胡作非为,故而打脸。”

    醉少年本就喝得酩酊大醉,这时听骆清晨说什么“你的脸,你的眼”,更加发糊,不过还算清醒,“她不是什么良家fù女,她是锁玉楼里婊子。别人能玩,为何我不能玩?!”早被骆清晨一脚踹在胸口,身形直飞门外跌了个仰面朝天。这下知道了厉害,转身就跑。

    那女子躬身向骆清晨道了个万福,“恩公好酒量,不知能否赏脸与凰儿同饮几杯?”骆清晨斟了碗酒,“请了。”

    凤凰儿微微一笑,“不知恩公哪里人氏?”骆清晨一晃酒碗,“在下和师妹四海为家,哪里谈得上哪里人氏,江湖漂泊之人也。”

    凤凰儿忽然吁了口气,“可恨吴三桂为了区区一个小女人竟引清兵入关,夺我大明江山,使我朝人民流离失所、痛不yù生。现满清多尔衮正发兵南下,yù攻克南明,若南明再破,又不知多少汉人百姓流落他乡、颠沛江湖也。若我朝上下都有恩公一样的济世胸怀,那清人又怎能入得关来蹂躏我朝百姓?”

    骆清晨摇头一笑,“姑娘过奖了。想我骆清晨只江湖一介草莽,何来济世之情怀?当今生灵涂炭,鄙人也唯余叹息之能也。”

    忽见那掌柜来到凤凰儿身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凤凰儿忙起身来,“恩公,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先离了此处,再做畅谈。”骆清晨一皱眉,“此处畅谈甚快,为何离了此处?”

    “骆兄有所不知。刚才那醉少年乃天鹰帮少帮主宋宛玉,他们靠山是马士英。前些日子,我正因一些事得罪过马士英的狗腿子,现在又惹了这些事,他们定不肯罢休。”

    骆清晨一皱眉,“我早就听说天鹰帮为虎作伥,替马士英收刮民脂民膏,扫除异己。今日一见果然不是正派中人。”凤凰儿一拉骆清晨,“还是快走。”

    忽听门外街灯亮处一声断喝,“迟了!”一少年正领着数十个拿刀大汉朝门前而来。骆清晨甩了酒碗,一步跨出门外,“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骆某早yù登门拜访!”少年宋宛玉一挥手,“上!”那群大汉挥刀就向骆清晨斫来。

    骆清晨身形一侧,早避过一刀,右手一拳打断一汉子手中钢刀,左手再一拳,打得那大汉肋骨断裂,飞跌在宋宛玉跟前。

    宋宛玉不觉身形一退,惊愕间来望,只见又有十来个大汉痛呼倒地,滚做一团。

    “小子,在南京城如此放肆,实在太不把我宋宛玉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唰”地一声,一剑就向骆清晨右腿刺来。

    “手下败将,何再言勇?!”骆清晨右足一抬,那剑倏地又横削左腿。眼看就要削中,谁知骆清晨右足更快,倏地一下踢在宋宛玉右腕。“啊”地一呼,长剑飞起空中,跟着“铮”地一声钉在街面上。

    骆清晨临空而起,双足连踢,把宋宛玉踢得身形连退,忽一下倒跌在地上。“你为虎作伥,鱼ròu百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临空一掌就切宋宛玉头颅而来。

    “杀他得问我!”呼喝声中,只见前面街道上飞身扑来一四十来岁的灰衣人。那灰衣人双腿连蹬之际,双手正于胸前划了两圈,“轰”地一声响处,一掌就向正yù落下的骆清晨打来。

    骆清晨一惊,“破日裂月掌?!”一个翻身,后退三步,“霍!”右足一划,双臂一抬,忽地向右一送,又往胸口一逮,jiāo叉于胸,猛地向外一推。“啪!”一声zhà响,那灰衣人和骆清晨各退了一步。

    “‘jiāo臂搏雷’?!白云飞是你什么人?”骆清晨一搂凤凰儿的腰,“明知故问!”双脚一蹬,早和杨月痕踏着月色飘身离了客栈前而去。

    三人飞身来到南京西边不远处一小山,这才歇了下来。杨月痕柳眉微蹙,“清晨哥,你没事吧?”骆清晨摇头一笑。

    凤凰儿莲步上前,“骆大哥真是好功夫,竟和宋辽鹤不分高下。假以时日,他定成骆大哥手下败将。”

    骆清晨一皱眉,“原来他就是天鹰帮帮主宋辽鹤。真是奇了!他怎会我九樱山的破日裂月掌?”杨月痕柳眉微蹙,“听他所言,定是与师傅相熟。难道却是师傅传于他的?”骆清晨摇了摇头,“师傅从不下山,要传也应是多年前的事。但又怎传给了他这么个鱼ròu百姓的人?”当下不知所以,只好作罢。

    “凤凰儿姑娘,今日与天鹰帮已成水火,不知有何打算?”凤凰儿叹了口气,凝望着天际一颗孤星,“无论如何,我还得回锁玉楼。”骆清晨一皱眉,“那……?”凤凰儿一抬手,“我得去等一个人。”骆清晨不觉疑惑,“谁?”凤凰儿回过身,“云之龙。”

    “云之龙?”凤凰儿点了点头,“他是史大人的一个义子,现在扬州佐史大人抗清。他曾嘱我等他回来。”骆清晨缓步上前,“原来是这样。云兄也是个爱国爱民的好汉。”

    “骆大哥有何打算?”骆清晨负手背后望着那道冷月,“实不相瞒,这孩子正是史大人之子,遭清人追击。清人想以此要挟史大人息戈投清,我和师妹正yù往扬州,把孩子jiāo于史大人手上,以断清人之念,免史大人后顾之忧。”

    凤凰儿一惊,“原来这样。那倒耽误不得。”从腰间解下一玉笛,“此笛分为一对,唤做鸳鸯笛。一根在云之龙哪儿,这根从未离过凰儿。分手在即,权请骆兄收下,以图日后有个挂念。”把那玉笛塞到骆清晨手里,“到了扬州带我问候云之龙,说我等他。”转身下山而去。

    骆清晨望着凤凰儿背影不觉有些发呆,悠叹了一声,“社稷残,江山破,个中多少儿女愁?”杨月痕也轻吁了一声,“清晨哥,我们还是快走吧。”

    二人往北下山,只见山下正有一十米阔的河流,河岸两边尽是芦苇丛。夜月之下,芦苇丛中正传来野鸭、水鸟凄凉夜鸣。杨月痕不觉向骆清晨身边靠了靠。

    骆清晨牵了杨月痕的手,“侠女胸怀,何惧水鸟哉?”杨月痕一抿嘴,“不惧你又怎会牵我?”二人提足踏步朝河边而来。

    “啊!”一声惨呼突然从河道右边的水面上凄厉传来。杨月痕心中一凛,“什么?”骆清晨眉头也不觉一皱,连忙来望,只见右边水面上却无半条人影。

    正自惊疑,忽听“哗”地一声水响,自己面前的河水里蓦地飞出个圆形黑漆漆、湿漉漉的东西来,正一下跌在脚前。杨月痕脊背一凉,“啊”地一声轻呼,一把搂住骆清晨的腰。那物竟是个眼睛圆瞪、颈项正滴鲜血的女人头。

    骆清晨拦身于杨月痕身前,定睛望着那水面。忽听一声叱喝,“黑水老妖,你欺师灭祖,祸害黑剑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水花暴起处,水面豁地shè出个头扎红巾的挎剑少年来。就在刚shè出水面的同时,忽又身形一翻,双足朝空,一掌就朝水面拍来。

    “要就给你!”就在那掌风即将拍到水面之时,水下倏地斜钻出个左手拿根铁拐的白须灰衣老者,此时正右手轮着个无头女尸一下朝少年那一掌迎去。

    只听“啪”地一声暴响,那女尸被少年一掌拍得稀碎。血ròu飞溅处,老者忽然一哭,左手拐杖一指少年胸口,“你好残忍啊,硬把我今夜的一顿美餐弄没了。”“嗖”地一声,夜月之下,一根绿莹莹的细光直扑少年胸口而去。

    红巾少年“哎呀!”大叫间,身形早已一闪,可那绿光竟会打弯,似乎只听见“嗤”地一声,早一下钻进了少年胸口。

    少年大怒,“明的不行,却来暗的。”一跃身跳到骆清晨身边,“快杀了他!他害人良家fù女……”一下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倒了粒黄色yào丸送进口中,运起气来。

    老者哈哈大笑,“自己不行,却要外人来帮,真是有辱白羽红巾之名!”一步上前,就要来取少年xìng命。

    “霍!霍!霍!霍!”骆清晨早已左足一划,双臂一抬,于胸前划了两圈,忽向左一送,又往回一逮,朝前猛地一推,“轰”地一声巨响,水花四溅两十米高处,老者早已被打得不知去向。

    骆清晨收掌回身,“这位少侠,你没事吧?”红巾少年笑了笑,爬起身来,“多谢兄弟救命之恩,林某没事。”

    当下,双方认识了一番。原来,那红巾少年却是近几月新起江湖、闻名侠义道的白羽红巾林风影。

    第三回风月暗来乾坤酒水火壮发社稷心

    更新时间2008-3-2822:10:21字数:0

    风月镇云归来客栈的掌柜辛劳了一天,这时揉着惺忪的眼睛望了望门外,关门打烊。

    “掌柜的,还有上房么?”门前夜雨中不知从哪儿倏地钻出两个婀娜身影,正立在门前。一个手拿斗篷,身着白衫,背上背着把长剑。一个绿衣,剑拿左手,头发湿润地粘在脸上。“有,有,有,二位里面请。”忙把二人让进屋来。

    绿衣少女水悠悠这时拂了一下额前头发,“大师姐,江湖漂泊可真是苦啊,你看我们成落汤鸡了。这次回山我再也不下山了,回头你要人陪就找瑶姐姐吧。”白衣少女梅晓露摇头一笑,“这点苦都受不了,还亏是三大弟子之一,回头就不怕妹妹们笑话?”伸手从水悠悠项间掏出一半块紫玉来,“你看这线都湿了,回头得换一个,免得烂掉不觉弄丢了。”换过衣服,这才拿剑下得楼来。掌柜早已端上两碟小菜,二人慢慢用将起来。

    忽听门外有人敲门,掌柜应了一声,“吱呀”一声门开处,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蓝衫中年汉子。“有上房么?”“有。”“你带我去。”掌柜应了一声,带着汉子往楼上而去。

    水悠悠瞥了那汉子一眼,“真是个白痴。见到女人,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梅晓露一笑,“你生得和师傅一样漂亮,还要别人不看你么?”水悠悠一摇头,“师姐就别取笑我了。”只见门外又进来一个十七八岁少年和一个十六七岁身材极尽婀娜的少女。

    “咦?掌柜呢?”梅晓露停了筷子,“掌柜去了楼上,你还是等会。”少年一抱拳,也于桌边坐了下来,“多谢姑娘提醒。在下聂威远,这位是我妹妹聂轻寒,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好说。在下梅晓露,这是我师妹水悠悠。”梅晓露放下筷子,也抱拳道。“原来是梅女侠和水女侠,真是幸会,幸会!”

    正说间,只见那掌柜从楼上望着自己四人下得楼来。聂威远叫了几碟小菜,掌柜应了一声,不一会就于厨间端了几碟小菜和一壶酒来。

    “咦?我没要酒啊。”掌柜一笑,“客官有所不知,这是我店专门免费送给夜来客官用的。一来暖暖身子,二来也是为了把生意做得红火点,希望客官们不要忘了我这小店。”聂威远笑摇头一笑,“原来是这样。你们倒有办法,那我就不客气了。”

    水悠悠一皱眉,“掌柜的,你这样做可就不对了,我们为何没酒?”掌柜不在意地一笑,“你们是女儿家,怎能喝酒?你想和男人一样,那可不行啊。”

    水悠悠听此一言,顿时不是滋味,“你这叫什么话?女子凭什就不能和男人一样?凭什非比男人低上一等?梁山好汉中不也有一丈青扈三娘?”

    掌柜的并未察觉水悠悠的怒意,还是不在意地一笑,“男女本来就不可能一样。男人夏日可以脱光上身到处跑,你有没有脱光过到处跑?你先跑过,再说要和男人平等吧。”水悠悠不觉哑然,一拍桌子大喝道:“我杀了你!”抽剑就要上前。掌柜的这才吓得“我的妈呀!”抱头躲去了一边。

    旁边聂威远哈哈一笑,起身让水悠悠坐下,“姑娘,他是个老实人,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杀了他,岂不玷污了你的剑?就用我的这壶吧。来,为我们初次相逢小斟两杯。”从怀里拿出两个小玉杯,给了水悠悠一个,给了梅晓露一个,“这是我收藏的。这小玉杯饮起酒来,却别有味道,你们不信试试。”

    梅晓露一笑,“聂兄勿要客气,我师妹只是说笑而已。”水悠悠一皱眉,“谁说笑了?本来是说笑,现在我就偏要喝一次给他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巾帼英雄。”当下拿小玉杯与聂威远喝了一杯。梅晓露柳眉微蹙,暗中摇了摇头,也只好与聂轻寒饮了一杯。

    忽见聂威远端着酒杯的手一软,头一歪,一下扑倒在桌子上。聂轻寒一惊,“哥,你怎了?”起身yù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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