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以身殉攻 > 正文 173.第 173 章
    “这就不用我亲口回答了吧~”易邪故作为难道。

    “邪儿若是不说, 我又怎么知道要改哪处——”邱锐之转眼已来到易邪面前, 低下头咬住他的耳尖道:“所以夫君才会屡教不改, 想来都是邪儿的错。”

    易邪踮起脚, 皱着眉在他身上嗅了两下,道:“之之, 你刚才是不是吃冬笋了?”

    一跟易邪插科打诨上, 邱锐之心底那点淫/欲就跟沾了千年的灯油似的, 立马就活泛了起来, 在松风厅的那股惫懒劲现下全然没了, 跟易邪面前精神抖擞地活像个开了屏的公孔雀, 就好像方才还没精打采, 死拽着筷子不撒手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易邪心里翻了个白眼, 便不理会他的调戏, 刻意岔开了话有心想要噎他几句,可却忘了以邱锐之的脸皮厚度, 又怎会觉察出半分难堪,这会儿反而倒是抬手捏住了易邪的下巴, 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然后便摆出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面孔, 笑的欠打, 甭管易邪说了什么,他也不反驳, 顺杆就往上爬。

    “邪儿既这么好奇夫君口中味道, 不如就到夫君嘴里尝尝。”

    要说邱锐之这个天性就寡情少义的, 明明长着一颗被猪油蒙的心,可偏偏倒是难得生了个好皮相,平常在外面举手投足的气度叫人瞧着也称得上是龙章凤姿,那副目无下尘的做派惯是会迷惑人。可一到和易邪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立刻便原形毕露,那股轻浮起来的劲儿像是个十足的泼皮无赖,就差把心怀不轨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易邪冷不丁被他占了便宜,刚愣了一下马上便反应过来将人推开,用手背气哼哼地抹了两把嘴,后退两步指着邱锐之做出一副横眉立目的愤然架势,俨然就是戏文里唱的贞洁烈夫的样子:“你这个登徒子!我就知道你故意寻个犄角旮旯的地儿,肯定没存什么正经心思,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淫贼!”

    邱锐之:“”

    邱锐之刚寻思着以后是不是该好好翻翻易邪存他那些小玩意的柜子,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该烧就烧了易邪这边就已经张牙舞爪地朝他身上扑了过来。

    只可惜易邪这一身拳脚还来不及施展,突然间便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冷不防地被邱锐之拦腰捞了起来,轻巧地在空中抛接了一下,易邪落到邱锐之怀里时还没反过味来,邱锐之紧接着便膝盖一顶,换了个姿势将人往上托了托,使得易邪上半身倒在他肩上扑了个满怀,两人便毫无间隙地贴在了一起。

    “邱锐之你手上没轻没重的也不怕摔着我!我肚子里可是还有你两儿子呢!”

    易邪气急败坏地喊道,嘴上的话倒是还客气了,实际他心底正暗骂邱锐之这个王八蛋,每次说不过他就要动手,要不就弄个突如其来的“惊喜”,也不看看他现在有了几个月的身子,心里难道还没点谱吗?这种人老天爷就应该让他孤独一生,断子绝孙才对,但却偏偏让他逮着自己这么个软柿子成天捏咕,真是天道不公啊!

    易邪趴在邱锐之肩上,邱锐之那随风微微扬起的三千墨丝恰好就在他眼前浮动,一想到临出门前他扯着邱锐之强给他梳了三遍头,才终于将他的幺蛾子夫君打扮地出尘俊逸得紧,邱锐之不夸他就算了,倒还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也不知是打哪养成的臭脾气想到这,易邪顿时就怒从心头起,抬手就薅住眼前的发丝狠狠往下一拽——邱锐之这个杀千刀的何德何能啊?老子累死累活伺候他,竟然还把他惯出了一身的毛病!

    “嘶”邱锐之吃痛地身子往后一趔趄,眼睛顿时危险地眯了起来,但转念却又一声无奈地喟叹,昔日他最恨别人看低他,便是连大街上一声不知缘由的嗤笑都要记恨在心上,乃至偏要叫人流点血心里才舒坦,又哪知会有今日让人骑在头上拔他虎须竟也不恼的情境,想来这世上能让他容忍至此的便就只有他的邪儿一人了。

    “邪儿”邱锐之语带威胁,由他扯着自己的发丝,微仰着头,托住易邪屁股的那只手却是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掌心上的那团软肉。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颤,易邪的力道立刻就松了下来,只是手指上还缠着几缕邱锐之的发丝,微微拉扯着,气焰却登时消下去一半,弱弱道:“做做什么你?”

    邱锐之脸变得可快,头发一脱出易邪的爪子,便又饱含深意地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容道:“邪儿还是在和夫君行房事的时候最听话。”

    “你给我闭嘴!”易邪瞪圆了眼睛,打了邱锐之后脑勺一下,道:“你还能不能要几分你的脸皮了?”

    “倘若我知事懂礼,想来也不会和邪儿有心意相通的今日了。”邱锐之嘴角浮现出他常有的那种邪佞的微笑道:“毕竟在那传说里,牛郎不也是靠偷藏起织女沐浴时换下的衣物——这等下作手段,才终得以将织女留在凡间的,要不凭他一个放牛的下贱凡人怕是连仙女的头发丝都够不到,更何谈让织女委身于他,为他生儿育女,简直是在痴人说梦所以由此可见,脸皮这种东西,该不要的时候还是不要的好”

    邱锐之的歪理还真是一套一套地,竟然还学会引经据典了,但照他话中的意思,邱锐之岂非是对当初强占他身子的事情没有丝毫悔意,甚至说是很为此得意也不为过?易邪眼里的两簇火苗登时就燃了起来,差点要咬碎了一口银牙——邱锐之这个人怎么就能如此的卑鄙无耻?

    他当初身家性命受邱锐之威胁,被邱锐之百般算计终于嫁到寒江阁后,更是每天都要被这种害怕丢了性命的恐惧所笼罩,自然就消磨了遭受侵犯和侮辱后的恨意,那时他每一举言行中透出的小心翼翼和胆战心惊,邱锐之明明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以此为乐啊!

    一想到那时邱锐之如此作恶多端竟然到现在还死不悔改,易邪真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算了,可事到如今两人已经同甘共苦了这么多磨难,乃至情深到了以生死相许的地步,现在才想起回头来跟邱锐之翻旧账似乎是为时已晚,他已然陷入了一个“必须喜欢邱锐之”的死胡同里,这口气看来是无论如何,都要憋屈地咽下去了——

    才怪!!

    易邪猛地抬手拎起邱锐之一只耳朵,就运气大吼一声:“邱锐之你个王八蛋——!!”

    这一喊足用了易邪三成内力,霎时间声音就从亭子里破空而去,传出好远,所谓韩娥之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就连天上的焰火在这一瞬间都黯然失色,还在松风厅前院的邱家众人更是齐齐一顿,面上是相对无言,实际个个心里抓心挠肝地想要亲临家庭矛盾现场,八卦个痛快。

    武功再高,也怕媳妇的菜刀,显然天下男人都不能免了这个俗,邱锐之顷刻间就捂住耳朵,却还是被震得脑袋里轰鸣声一片,手自然也松了。

    易邪气哼哼地从他身上滑下来,弯腰整了整自己衣衫下摆,原本还想在训斥邱锐之两句,没曾想转过身来,看邱锐之还是方才那个动作,单手捂着耳朵,眉头紧皱仿佛石化了一般,动也不动,实在不像他以往的做派。

    “之之?”易邪试探着惊疑不定地叫了一声。

    邱锐之没有反应。

    “之之!”易邪又喊了一声。

    邱锐之还是没有反应。

    “之之!之之!你可不要吓我啊!”易邪瞬间毛骨悚然,颠颠地跑过去,拽住邱锐之胸口的衣衫拼命摇晃道。

    邱锐之这才有了些动作,他有点惊讶地看着易邪一张一合的嘴,捂着耳朵的那只手缓缓放下,满脸地茫然:“邪邪儿?”

    易邪眼见此情形,几乎要哭了出来,紧拽着邱锐之的衣领,咬着嘴唇道:“之之,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有事,啊对c对了,咱们去找虞骨!让他给你瞧瞧!”

    说着,易邪就拉着邱锐之的袖子往亭外走,邱锐之也老老实实地跟着他,易邪满心的愧疚,感觉走起路来都是恍惚的,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眼瞅着眼泪就要掉了下来——可还未抬手去抹,突然整个人就向后被拉进了怀抱当中,易邪反应不及,耳廓便跟着传来一阵湿润:

    “找他就不必了,夫君将邪儿的耳朵吃了,不管什么毛病自然就无药而愈了。”

    邱锐之说完便又是绕着易邪耳廓的弧度重重舔了一圈,易邪猛然一激灵,踮起脚来用脑袋撞开了邱锐之的下巴,捂着自己的耳朵闪到了一边去,不高兴地瞪着邱锐之。

    而邱锐之正兴致盎然地瞧着他,活像个奸计得逞的大尾巴狼,易邪本来是该骂他两句,但经刚刚那么一折腾就突然泄了气——方才他那股伤心劲还没散呢,现在自然也提不起精神跟邱锐之胡闹。

    “好了,邪儿,别生气了,是夫君的不是,不该在你面前胡言乱语。”邱锐之得了便宜,自然不吝惜再认个错,便走到易邪跟前将人揽住,柔声地劝慰道。

    易邪抬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也知道你是胡言乱语。”

    “自然,能让邪儿倾心,是我累世经年才修来的功德,夫君怎敢得意忘形?”

    邱锐之别的不行,甜言蜜语倒是会哄人舒坦,易邪这才好受了点,但还是暗自嘀咕道:“哼,怕不是你方才说的那些才是心里话。”

    邱锐之心中暗笑:不愧是他的邪儿,猜他心思猜的如此准

    但邱锐之嘴上却不会承认,摆出一副颇无奈地模样道:“怎么会?邪儿也把夫君想得太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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