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以身殉攻 > 正文 第133章
    邱锐之接过被褥捧在怀里,歪着头道:“邪儿难道不想让夫君早点恢复记忆?”

    易邪已经钻到柜子里去掏枕头了, 他闻言抬起头来, 把枕头砸过去,鄙视道:“邱锐之, 你扪心自问一下,你那是想恢复记忆吗!”

    邱锐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直接将怀里堆成山的东西扔在地上, 然后走过去一把将易邪打横抱起来,边往床边走便道:“夫君的确是别有用心但邪儿是我明媚正娶来的妻子,伺候夫君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何时我想亲密一番, 竟也要冥思苦想地寻个借口了?”

    他将易邪轻轻放到床上, 然后俯下身子将一只手撑在易邪脸侧,露出一丝微笑道:“世上可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少来。”易邪一巴掌冲他的脸呼过去,教训道:“我还怀着孩子, 你满脑子就都是那些肮脏念头,你就不盼着点我好了是不是?”

    “邪儿急什么?”邱锐之抓住他的手, 道:“夫君只是跟邪儿说两句玩笑话罢了不过还有几个月的功夫, 夫君还忍得了。”

    “那你就不要老在嘴上占我的便宜!”易邪说着就往下推他。

    邱锐之任他推着岿然不动, 反凑过去道:“冬夜寒凉,让夫君与邪儿同寝,为邪儿暖暖身子可好?”

    “那你不许随便乱摸。”易邪推不动他,只能倒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了半张脸, 留个眼睛盯着邱锐之道。

    “好。”邱锐之见好就收,他上了床,随手一挥便打灭了屋中的蜡烛,笑容满面地把裹得严实的易邪连人带被拉到自己近前。

    易邪被他这么一动就睁开眼睛,满脸不悦地道:“还有,你以后不准随便就把我来抱去!你当我是砖头啊,你想往哪搬就往哪搬?”

    邱锐之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笑:他的邪儿若是再长高些,他说不定也不会这么爱不释手的总想放在怀里把弄

    没听到邱锐之的回答,易邪就当他答应了,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再次躺在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床上,却因为这肚子的缘故,易邪翻来覆去总觉得怎么躺都不舒服,腿根处更是有隐隐的酸痛传来,扰得他难以入睡。

    与他相反,邱锐之一如往常的入睡很快,而且总是跟个膏药似的往他身上黏,易邪推开他好几次都不管用,最后只能任他去了,就这样,直折腾到月上三竿,易邪才渐渐有了些睡意。

    可刚睡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一声瓷器摔碎地脆响,就将易邪惊得猛然睁开了眼。

    屋中一片漆黑,只有几缕黯淡的月光顺着窗沿透了进来,外面风声呼啸,不断有疾飞的雪花打在窗棂上,发出仿佛雨点般的细小声响,易邪听着心里发慌,他迷迷糊糊地半撑起身子,朝屋中望去。

    邱锐之单手撑在桌子前,摸索着茶壶直接提起来便灌了一大口,茶水顺着他的脖子流到了敞开的衣领里。他饮尽后手便重重落回了桌上,茶壶也跟着东倒西歪地在木桌上滚了一圈,发出叽里咕噜的声响,邱锐之却无暇理会,他扶着桌子,呼吸却突然加重起来。

    “之之?”易邪艰难地揉了揉眼睛,他隐约瞧见邱锐之脸色苍白,似乎脱了力的模样,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撇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就想要下地。

    “邪儿?我吵醒你了?”邱锐之偏过头疑问道,他面目有些狰狞,而且似乎才察觉到自己弄出的声响。

    邱锐之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般强行放缓了语气,一开口,嗓音中不仅带着粗粝地沙哑,更还夹杂着一丝后劲不足地虚弱,哄道:“乖,别下来,夫君没有事,地上有瓷片小心伤了脚”

    可等他说完已经迟了,易邪已经光脚踩在了地上,邱锐之狠狠皱了一下眉,他如同发泄般的重重一挥手,气劲立时横扫过去,将那瓷片碾成齑粉。

    然后他就如虚脱一般仰面摔进了椅子中,一只手挡在眼睛上,他的喉结上下蠕动着,修长的脖颈全部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流淌的汗水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弱地光线。

    外面的狂风还在呼号着,而火墙烧到了半夜已有了颓势,屋中此刻开始显露出一丝冷意,邱锐之只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此时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上面还染着方才茶水溅上的褐色,他胸膛令人不安地剧烈起伏着,仿佛在里面蕴藏这什么爆裂的力量。

    “之之!”易邪连忙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火折子,将屋中的蜡烛点亮,然后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脸,焦急地问道:“之之,你哪里难受?是之前的伤还没有好吗?用不用我现在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邱锐之抬起另一只手拉住易邪,制止道:“不必了邪儿,这么晚了不要离开夫君身边”

    “这里是云逍派,我就算晚上跑出去也不会有事的。”易邪担忧地看着邱锐之道。

    “不邪儿就待在这里。”邱锐之放下遮挡眼睛的手,他揽过易邪的腰,仰头用带着些许雾气的眼睛看着易邪道:“夫君方才只是有些头疼,现在已经没事了。”

    “头疼?”易邪原本见他呼吸平稳下来,还有些放心,但此刻眉头就又皱了起来,易邪手穿过他的发丝,边在他头上轻按着边叹气地道:“你失忆之前便犯过这几回这毛病了,该不会是咱俩坠崖那会儿落下的病根吧?”

    “要不然,明早我带你去找明裕师叔,他在医术这方面还值得称道,也许能瞧出什么。”易邪说着还探了探邱锐之额头的温度,再比了比自己的。

    “夫君不记得了这回事了。”邱锐之目光闪了闪,道:“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兴师动众的大毛病,夫君还忍得住,况且现下那点头痛也早就褪去,没必要麻烦邪儿的师叔。”

    易邪还在犹豫着,邱锐之却扶着座椅站了起来,他揽着易邪回到了床边,让他坐在床上后,自己半跪在了地上,抬起头有些虚弱地笑道:“邪儿若是真担心夫君,也不用急于这一时,等我们回了寒江阁再找人仔细瞧瞧也不迟。”

    的确,虞骨应该会更了解邱锐之的病情,只是他本想在云逍派多待些时日的,可眼下看来却怕是不行了

    易邪点点头琢磨着道:“好,那我们再待三四天便走吧。”

    “都听邪儿的。”邱锐之托起他的脚在脚背上亲了亲,然后给他塞回到了被子里,自己也上了床,搂过他道:“早些睡吧,邪儿如今受不得劳累,身子要紧。”

    易邪脑袋蹭到邱锐之怀里,揪着他的衣襟点点头,意识有些模糊地应道:“好”

    第二天一早,易邪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鸡鸣声不知叫了多少回,远远还能听见练武场上的阵阵喝声。

    风雪早已停了,明媚的阳光照进屋中,易邪翻了个身拿被子捂住自己,憋了一会儿后才肯睁开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起来,余光一扫就瞧见邱锐之竟然还睡着。

    这可是件新奇事,要知道往常邱锐之都是起得极早的。

    易邪想了想,邱锐之也许是因昨晚头疼那回事而没有睡好,便没有去叫醒他,蹑手蹑脚的从邱锐之身上爬过去,然后偷偷摸摸地开始穿戴衣履。

    正好,易邪想道:他可以趁此时去找闻怀策,若不然等邱锐之醒着必然要缠着他,他想去哪便没有那么方便了。

    易邪一路轻手轻脚地往外走,刚踏出房门,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急着要往外冲。

    尹恩仇正巧走出来,看到他收拾地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便开口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找闻怀策。”易邪一边系着披风一边往外走道:“爹爹,你看着点,邱锐之要是醒了找我,你就说我去找大侠爹了。”

    一出门,易邪就差点被满眼的白色晃瞎了眼,院子中昨晚下的雪还没来得清理,易邪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去,等走到弟子房那边,远远易邪就瞧见了闻怀策的身影,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前,手里不知摆弄着什么。

    闻怀策也似有所感的抬头,望见他后,将手中的东西藏到怀里,站起身道:“阿邪?怎么,你的邱阁主没有陪着你来吗?虽说我们两个之间没必要避嫌,但旁人却不知晓我的身份,你也不怕别人背后说闲话,让你夫君听了去,再出了什么误会可就冤了我。”

    “你少阴阳怪气的!”易邪看了看四周无人,上去扯着他就进了屋,关上门,指着他问道:“你胆子够大的,还敢大模大样的来云逍派,劫走段风流的事被你忘在脑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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