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以身殉攻 > 正文 第98章
    两人一前一后的行走在这狭窄的缝隙中,这种黑暗中的逼仄感让人分外压抑, 两人一进去就顿时没了话语, 皆是沉默地向前走着。

    走着走着易邪就觉出些不对来,这条裂缝居然是向下的走势, 让他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们本来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这里的地势已经够低了, 结果这个裂缝居然还要向下,如果一直这样走到尽头,不知究竟会通往什么样的地方?易邪莫名的就产生些不好的联想。

    越往前走这个裂缝就越加宽阔, 已经足够两人并排行走还绰绰有余了, 但易邪还是落后了寒露一步, 虽然四周的光亮极为微弱,仅凭人的肉眼只能看清两步之内的东西,而且还非常模糊, 但易邪还是看见了两边的墙壁上似乎画着些什么,未被腐蚀殆尽的颜料在一片黑暗中偶尔会折射出一丝光彩。

    在这中蛮荒之地竟然有人存在过的迹象易邪顿时被吸引住, 他向墙边凑过去, 抚摸着那潮湿的石壁, 勉强看清那之上,似乎描绘着一个穿着七彩羽衣看不清容貌的男人,而在他的脚下是一群人在对他顶礼膜拜,前方像是祭祀用的台子上还放着类似大鱼之类的东西易邪的脸又凑近了些,仔细瞧了瞧, 那羽衣做的十分逼真,袖子的部分被做成了垂着的翅膀样子,形象的几乎是纤毫毕现,可是这么近看之下,易邪倒是瞧出:那羽衣人的面容不像是被湿气腐蚀掉了,而是像一开始就没有画上去一样

    ‘嗒嗒嗒’耳畔传来石子滚落的声音,易邪猛然回过神来,他回头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望去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早就看不见了入口,易邪心头一突,他们居然走这么远了吗?他们进入这里本来的目的是为躲雨是不必走这么深的啊!

    反应过味来,易邪立刻就想叫住寒露,却听前面传来不小的响动,像是有人滚落了下去。

    “寒露!”易邪一惊,连忙向前面跑过去。

    “夫人!不要过来,前面是个——”

    “陡坡”寒露到底是喊晚了些,眼睁睁的瞧着易邪滚到了他身边。

    “靠我的肚子”易邪撑起身子,嘴上嘀咕道。

    “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易邪无奈道:“我怕这么折腾下来,等孩子生下来脑子不灵光c身子也不好,那就糟了”

    “不会。”寒露这时候变聪明了,他立刻道:“以夫人的聪慧还有阁主的根骨,少爷将来也一定会是人中龙凤。”

    “呵呵。”易邪干笑道:“只要最后别是融合了他父亲的心肠和他爹的胆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寒露:“”

    “这地方是怎么回事?”易邪站稳了身子,眼前的地方说是山洞,倒不如说像栋房子般四四方方,虽然其中空荡,但也能瞧出曾经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易邪望着那散落在周围的碎裂破烂的瓦罐,心中惊奇不已,难道在这险恶之地,还真的曾有群落定居在这里?

    会不会就是那壁画上以羽衣人为图腾的民族呢?

    “夫人,这外面!”寒露已经从这屋子外面进来,推开那像是门一样的东西,他满脸震惊道:“这里好像c好像是一座城!”

    易邪这才发现寒露都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了,顿时无奈的很,该说艺高人胆大呢还是不知者无畏?居住在这种奇葩地方有奇葩信仰的民族,易邪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善类,寒露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跑出去了。

    “你出去没碰到什么东西吧?”易邪偷偷摸摸地扒在小窗口上,朝外面望着。

    “什么东西?”寒露纳闷地想了想,随即恍然道:“奥,夫人是说机关吗,属下并没有碰到。”

    “啥呀!”易邪神神叨叨地拉过寒露,小声道:“你没碰见人吗?”

    “人?”寒露摇摇头,有点奇怪道:“夫人,这显然是一座死城了啊,都沉到这山底下了,不知道是几百几千前的建筑了,怎么会还有人在。”

    “我没说活人”易邪深沉道:“你也说它都沉到这山底了,如果不是人都搬走后正常的地势变迁,那就是遭了什么劫难”

    “这种地方阴气最重了”易邪说着就脸色发白,打了个冷颤。

    “没事,夫人。”寒露无所畏惧道:“我小的时候,算命先生批过我阳气重,克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小时候别人家孩子晚上都哭闹,就我老老实实的。”

    “诶?”甭管寒露说的是不是真的,易邪的注意力倒是被他转移了,他好奇的问道:“你不是在寒江阁长大的吗?”

    “我是十岁之后才来的”寒露道:“那时候家乡闹饥荒,易子而食的都多得很,父母不忍心吃我,就把我卖给了人牙子换了点粮食,结果我根骨居然还不错,有大户人家的管家过来看上了我,想带我回去做护院使,那人牙子见状就想把我卖个好价钱,没同意卖,后来我就几经辗转到了寒江阁”

    父母不忍心自己吃,所以是卖给别人吃吗?寒露如果不是个练武的苗子,那最后的命运说不定就会与那市集上待宰的猪羊差不多吧?

    后来在寒江阁当了死士也不过是个卖命的棋子,就算如今做了玄衣卫,看起来是好多了可是在邱锐之手底下做事

    易邪觉得这也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

    “这次如果我们能平安回去的话,寒露你一直保护我也功不可没,到时候我就跟邱锐之说说,让你带些银钱离开,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好不好?”易邪道。

    寒露的表情没有波澜,并没有因为易邪许诺的自由而喜悦,只是平静的摇摇头道:“夫人的好意,属下心领了,但是属下除了一身功夫,再无所长,出去了恐怕也是继续做打打杀杀的活计,那样的话,在哪都没有区别。”

    而且,阁主虽然也许会为了哄夫人开心而放自己走,但是,在自己离开之后,能不能躲过那前来灭口的曾经的同僚,就是另一说了。

    “怎么没有区别?不要再被邱锐之呼来喝去不就是最大的区别吗?”易邪道:“难道还有比他更难缠的主子?”

    寒露:“”

    “好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易邪也知道其中理由肯定没有寒露说的那么简单,便不欲再问下去,只是席地坐了下来,也顾不上地上干净与否,呼了一口气道:“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等天亮了再出去找找你们阁主的踪迹。”

    “好。”寒露脱下外衫,铺到易邪脚底下,道:“夫人躺在这上面吧。”

    易邪点点头,并未拒绝,他实在是累的不行,本来病就未愈,被这一场冷雨浇的还浑身难受,再没有力气争什么了。

    寒露似乎是走到了门口坐了下来,一时间,四周静谧下来,易邪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浇透了,黏答答的贴在身上,让他极不舒服。易邪本以为自己是绝对睡不着的,可没想到刚合上眼睛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就感觉困意袭来,身上湿冷衣料的触感也随之变得模糊起来,忍不住进入了梦乡。

    “邪儿”

    “邪儿,醒醒。”

    “你烦不烦啊”易邪不耐地翻了个身,但紧接着他就像意识到什么一般,猛地睁开眼睛,可因为起身起的太急,顿时头晕眼花了一会儿,他只能捂着脑袋等着缓过味来。

    “呵呵。”

    耳边传来轻笑,接着一只熟悉而有力的手就抚上他的脸,缓缓按压着他的太阳穴,柔声道:“邪儿可觉得好些了?”

    易邪睁开眼瞧见了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他差点就热泪盈眶,恨不得扑上去咬邱锐之两口才能缓解此刻的激动。

    “之之”

    邱锐之笑吟吟的看着他。

    易邪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叫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要不然以后孩子成亲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坐在上面多不好看啊”

    “是夫君的不好,让邪儿担心了”邱锐之反抱住他,低垂着眼睛,手从易邪衣襟下摆里伸了进去,轻声道:“让夫君瞧瞧,我们的孩子可还好。”

    他的手刚触及到皮肤,易邪就一个冷颤,立刻将他的手抽了出来,推开他,惊讶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是吗?”邱锐之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即抱歉地笑了笑道:“可能是被雨淋过的缘故但总归是夫君此举唐突了,邪儿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易邪皱着眉,许是因为他自己也被雨淋的通透,至今也一直穿着湿衣服的缘故,方才和邱锐之接触时,都没有感觉出他身上的冰冷。但是自己身上再怎么凉,肚子也是热乎的,这才感受到邱锐之手的温度,那简直不只是单一个‘凉’字就能形容,而就像是寒冰一样。

    “你不会是受伤了吧?”易邪担心邱锐之是受了伤却藏着不告诉他,毕竟失血过多也会让身体冰冷,这么一寻思,易邪顿时就开始上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但还没摸两下,邱锐之就制止了他的动作,站起身退了两步道:“我没有事。”

    然后对易邪伸出手:“来,邪儿,到我身边来,咱们走吧。”

    易邪则是有些奇怪地搓了搓手邱锐之身上的衣服,触感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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