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以身殉攻 > 正文 第88章
    叶涵枫没有再言语,倒不是因为无话可说了, 而是她不想去搭邱锐之这个话茬。毕竟这个男人, 最喜欢的就是在易邪面前惺惺作态,也不知是不是就凭着他这巧言令色的本事, 才哄得易邪对他倾心。

    一方唱罢,一方登场,叶涵枫不语, 荣怀雪却问道:“邱师弟不奢求的东西中是不是也有易师弟腹中的孩子?”

    见到邱锐之的目光陡然冷厉起来,荣怀雪捋了捋耳旁的发丝,嫣然一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过是随口一问, 邱师弟不想回答便算了。”

    “那我还要多谢师姐的善解人意了。”邱锐之凉凉地道。

    叶涵枫皱眉, 口中颇觉不耐地啧了一声,她十分看不惯邱锐之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再待下去也是给自己添堵, 索性就想离开了。

    “说了这么久,阿邪也该累了吧。”叶涵枫突然起身道。

    “啊?”易邪愣住:“我我还行”

    荣怀雪也觉出她的意图, 便也跟着道:“怪我闲聊了几句就忘了时辰, 易师弟想来这几日在马车上睡得也定不安稳, 如今是该好好歇息一下了。”荣怀雪说着就也起身颔首道:“我与涵枫就不叨扰你了。”

    “好,荣师姐也早些休息吧,麻烦你们为我的事如此操劳了。”话说到此,易邪便也不再开口挽留了,他也瞧出了这屋内暗流涌动地气氛, 几人若要再继续待下去,别说叶涵枫忍不住,以邱锐之的脾性怕也就要到达极限了。

    待两人走后,邱锐之关上门,转身回来的时候却见易邪仰头看着他,表情耐人寻味道:“我怎么觉得,涵枫和你师姐她们两个之间有点怪怪的?”

    “是吗?”邱锐之盯着易邪那在几缕微光下琉璃似的眼珠,回答的有点心不在焉,旁人如何他根本不在意,自从得到易邪那一日起,以往看尽这世间百态的双眼,现如今也只能映出一人了。

    “总感觉她们两个好像有种莫名地默契感,好像认识好久了似的?”易邪琢磨道。

    邱锐之望着易邪脖颈上被他咬出的痕迹,像是受到蛊惑般地凑了过去,坐到挨易邪极近的地方,十指与他相交叉,有些心猿意马地在他耳边道:“我只知道她们在找我麻烦这点上十分有默契倒是真的。”

    “无风不起浪,你要是平时做人能收敛点,谁还会闲着找你麻烦。”

    那找我麻烦的恐怕只会更多,邱锐之心道,但是他不愿说这些煞了大好地风景,于是避而不答,身子更凑近了易邪,低着嗓子沙哑道:“邪儿,我们许久没有亲热过了。”

    易邪听这话一下坐直了身子,他瞬间板起脸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训斥邱锐之道:“亏你还是个阁主呢,一天天脑子里就这些肮脏念头,能不能有点别的?”

    邱锐之贴着他的耳朵呵呵笑道:“别说我仅是个阁主,就算是皇帝,这历朝历代下来也不缺夜夜笙歌沉迷声色的但凡是男人就免不了这个俗,整日挖空心思琢磨地,除了权和钱,不就是色吗”

    易邪的耳朵被他喷出地热气弄得麻麻地,可心中却是警铃大作,邱锐之总是跟他来先斩后奏这一套——向来不听他的反对就霸王硬上弓,待把他撩的动情迎合之后,又会强词夺理说是他先主动的云云。

    易邪不知中了多少回这样的圈套,于是这次他斩钉截铁地推开邱锐之,虎着脸地道:“邱锐之,你也是要当爹的人了,有点责任心行不行,眼下孩子没要我的命你倒上赶着要折磨我,你是不是不盼着我点好了?想把我折腾死了你好另娶新欢是吧?”

    “邪儿说的什么话,夫君哪有那么不知轻重。”邱锐之见易邪这副模样便想逗弄,所以这会儿的话就少了的味道,反而是调笑意味居多了。

    “到时候轻重是你能控制了的吗?”易邪怒道,他这话脱口而出完全没过脑子,顿了两秒才反应过味来,看见邱锐之略带戏谑的目光,赶紧咳嗽了两声,磕巴道:“反正反正就是不行。”

    说完就怕邱锐之在这其中得了趣,打蛇随杆上的继续调戏他,于是佯装恼怒道:“你有空闲在这占我口头便宜,能不能去给我弄点吃的,我到现在早饭都没吃呢,有你这么当爹呸!当夫君的吗?”

    “邪儿这话也没错。”邱锐之笑道:“我现在不就是又当爹又当夫君?”

    “那你还不赶紧行动起来,对得起你肩上这么重的担子吗?”易邪催促道。

    “好,夫君这就去,不过在这之前”邱锐之从床边站起身,眼角含笑地手指轻轻点了点嘴唇。

    “”易邪无语,他满脸不情愿地道:“我怎么使唤你一次就这么费劲啊?”

    但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动身跪坐在床上,快速地亲了他一下。

    “再抱一个。”邱锐之张开双臂。

    易邪没有动作,他正在怀疑邱锐之哪里来的那么大脸。刚才林玉轩那事可还没翻篇呢,邱锐之一个戴罪之身怎么好意思要求这要求那?深吸一口气,易邪别有深意地微笑道:“我的好夫君,等你把饭拿到我面前,咱再结账好不好?”

    邱锐之只当没听懂这其中的嘲讽,眨眨眼暧昧道:“好,那就等夫君回来,喂饱邪儿再说吧。”

    易邪没听懂他的话外之意,但知道他必是没说什么好话,肯定又占自己口头便宜了,于是顿时摆出嫌弃地嘴脸往外赶他。

    邱锐之也不再逗他了,易邪这几天无论吃什么,转眼都会吐了个干净,几次下来,易邪也不愿再进食了,怎么哄劝也不肯再吃一口,连带着让他也跟着食不下咽。如今却是好不容易有了食欲,他自然高兴得很,就算是这跑腿的活他也甘之若饴。

    走出了房门,邱锐之扫了眼楼下,并没有见到肖寻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哄好了他那刁蛮的双儿而得以进房,还是正无处可归地四处游荡。

    这个念头只在他心中转了一瞬,没留下丝毫地涟漪,转眼就被他的邪儿给占满,邱锐之低头似乎不自觉地笑了笑,便抬步下了楼。

    不如肖寻见到邱锐之时内心的感想颇多,邱锐之在阔别多年再次见到这个身份跟从前大不相同的故友时,内心却无半丝波动,他当时唯一稍有感慨地大约也只是一句话:

    一派掌门什么时候竟也变得这么便宜了,肖寻这种货色竟然也能当上堡主与我平起平坐

    等邱锐之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瞧见那个他贼看不上眼的货色,正独自一人在大堂中自饮自酌。

    邱锐之不禁微微露出了和易邪相似的嫌恶表情,这个肖寻,即使坐上了堡主之位,也仍是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被妻子冷落了,竟然就在这里喝闷酒。(你不也这么干过。)

    邱锐之走路并没有发出声音,但肖寻还是看了过来,邱锐之瞬间就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就听肖寻道:“邱阁主这一番出去是?”

    肖寻吐字清晰,倒不像个醉鬼的模样,显然酒品是不错的。

    “去给内人买些吃的。”邱锐之提了提手中的饭盒,然后问道:“肖堡主呢?这是在”

    “如邱阁主所见。”肖寻摇摇头,苦笑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罢了”

    邱锐之闻言顿了顿,站定了身子思考了片刻,便召唤来了寒露,对他道:“去把饭给夫人送上去,若他问起我在何处,就照实说。”

    “是。”寒露立刻应下,拿着精心包好的饭盒就要上楼,但才走两步就犹豫着返回来,看着邱锐之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主,那个,照实说是怎么说?”

    邱锐之:“”

    “你眼睛瞎了。”邱锐之扶额,无语了半晌,才不耐地答道:“就说我跟肖堡主有事要谈!”

    “是,属下知道了。”寒露连忙低头,说完也不敢再停留,直接灰溜溜地蹿上楼了。

    “一别经年,邱兄还是老样子啊。”肖寻看见这一幕,举起酒杯望着其中清酒道:“脾性还是丁点未改,不若我,早已面目全非了。”

    邱锐之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杯道:“肖兄这话好似我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似的不过,若是肖兄有什么烦扰,倒是可以跟我一吐为快,当年把酒言欢之谊,邱某如今还是记挂着呢。”

    听邱锐之改用了当年两人初识的称呼,肖寻也从善如流道:“多谢邱兄了,只是唉,也没什么”

    见他不说,邱锐之却一点男人之间的心照不宣也没有,手指轻敲了敲杯壁,上来就哪壶不开提哪壶道:“说起来,肖兄竟然真的就待在这大堂中了,倒是让我惊讶,肖兄该不会晚上也要睡在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邱锐之:这种辣鸡也能当上堡主,连戈堡药丸。

    易邪(微笑):讲真,你这样的能当上阁主我也很意外,寒江阁怕是也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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