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以身殉攻 > 正文 第86章
    邱锐之闻言垂下眼,眼珠不易察觉地微微转动了一下, 沉吟了片刻才道:“我确实有过此言, 但是夫君那时只是迫于形势才会那么说,而非出自真心。”

    邱锐之寻思了一会儿, 还是决定与易邪说实话,那日他确实答应了要娶林玉轩,但是在他已决定要让林玉轩变成死人的前提下, 可他却不能这么告诉易邪再加上这事有很多人在场作了见证,他若今日蒙骗易邪否认了此事,那才当真是一记昏招, 恐怕不日就会暴露。

    他近日来实在是时运不济, 易邪本来就在为孩子的事与他置气, 眼下又明显因自己瞒着他这些事而不快,若是将来易邪再得知了自己在此事上骗了他的话事不过三,到那时只怕任他舌灿莲花, 也是覆水难收。

    邱锐之说完后抬眼看了看易邪的神色,见他只是沉默不语如同在思虑什么一般, 脸上并没有任何伤心或气愤的表现, 邱锐之竟又觉得不悦起来, 他的邪儿难道竟不在意他说过这种话吗?

    心中憋闷,邱锐之却也只能隐忍不发,眼下自然是将此事解释清楚了才是首要的,按捺住自己的脾性,邱锐之手按在桌上微微收紧, 身子向前倾了些,他做出个诚恳的样子等着易邪开口问他,但易邪却迟迟不开口接他的话茬,仍旧是转动着茶杯若有所思的模样,邱锐之眯起眼,他算是清楚了——他的邪儿怕是在故意为难他。

    气氛冷清下来,易邪坐在位置上安静得很,可邱锐之却不能跟着偃旗息鼓没了声音,这就算是一场独角戏,他也要继续唱作俱佳下去,于是接着道:“在如梦山庄时,邪儿没有与夫君一同出席婚宴,所以怕是不知道,那天临近散席的时候,跟段风流一伙的那狐面人突然出现掳走了林玉轩,并放出话来要我独身前去——”

    邱锐之想起那日之事,就不免升起被算计的怒火,他阴冷着道:“这个段风流本身武功底子平平,邪佞歪道的功夫却是练得炉火纯青,他给林玉轩用了麻痹身体的毒又将他衣衫褪尽了放在山洞之中,等我将人抱出去的时候,好巧不巧就被赶来的林从霜和众多宾客撞见这一幕。”

    易邪终于有了反应,他还不知道那日之事其中竟还有这么一层缘由在,想必段风流此举不单单是为了引走邱锐之,大约也是为了给他添堵吧?怪不得段风流那天在断崖上确实句句跟他意有所指,叫他看好了夫君,别叫人抢了去想来如若邱锐之真的娶了林玉轩而让自己的日子不好过,段风流应该会是第一个拍手称快的。

    他恨毒自己的心如此明显,这让易邪怎么也想不通他与段风流素无仇怨,反倒还算有恩于他,就算因为大侠爹重伤了他才让他恨上自己,那也是他违反门规c叛出师门在先,皆是他咎由自取,如何到了非要看自己下场悲惨他才能快活的地步?

    “林从霜想把他儿子嫁给我不是一日两日了,邪儿也该知道,所以那没有廉耻的老东西如何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她借着我看了她儿子身子的由头,向我发难,周围那些宾客竟也不知死活的应和她,她便更得意了,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上下撺弄着,拿我两年前婉拒她结亲的话做文章,口口声声说我出尔反尔,负了她儿子,仗着众人的一边倒的威势,强压着我给他儿子一个交代,其实无非是要我娶林玉轩”邱锐之说着就露出极为厌恶的神色,冷声道:“她那副急着卖儿子的嘴脸,说她像妓院的老鸨都是我抬举她了,老鸨好歹还会说几句恭维话惹人心喜,她却是”

    “行了,你说就说,别人身攻击行不行。”易邪白了他一眼,低头摸了摸肚子小声嘀咕道:“口下留点德”

    “邪儿说的是”邱锐之说着就凑近他,易邪坐着的那张椅子宽大的很,邱锐之试着抱起他将他揽在怀中一同坐着,见易邪没有反抗,他松了口气,跟着扣住易邪放在肚子上的手。他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此刻却依然带着笑容违心地说道:“夫君往后确实该谨言慎行些,给我们的孩子做个榜样,恩?”

    拿你做榜样,那孩子长到能跑的岁数岂不是就要上街欺男霸女了?易邪暗自腹诽着,他没有理会邱锐之,其实他从一开始便知邱锐之不可能是真心要娶林玉轩,其中必有什么缘由在,所以他想听的,并非一个完美无瑕的解释,而只是要邱锐之他

    “邪儿。”邱锐之看他还是不说话,便又更加搂紧了他些,用略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似诱导似哄慰道:“邪儿该知道,我那日说那些话不过是随口敷衍,想先摆脱了那些人而已,夫君从头到尾从未动过娶他人的念头,那林玉轩就算是不死我也绝不会娶他的。”

    他说得似乎有些动情,在易邪耳旁的声音逐渐暧昧含混起来:“夫君这一生蹉跎了这小半辈子才遇到邪儿,也只与邪儿一人谈情说爱过”

    易邪轻推开他的头,转过脸正对着他,似笑非笑道:“至今为止,只我一个?”

    “当然是只有邪儿一个。”邱锐之说着便有些意犹未尽地想去吻他的下巴。

    却被易邪一巴掌糊在嘴上,抵住他的动作,道:“你今年都二十五了,你敢说自己没去那种烟花之地寻欢作乐过?没遇到过几个红颜知己吗?妓院的老鸨说的恭维话可还对你心意?”

    邱锐之眨了眨眼,突然张开嘴便将他的两根手指含进口中吮了一下,易邪惊了一下连忙抽回手,并且反手给了邱锐之一个不大不小的耳光。

    邱锐之微微偏过头去,笑着抚上自己被打的那边脸,缓缓转过头道:“夫君还不知道邪儿竟然这般善妒,连夫君以前的事也要追问的一清二楚,吃这份陈醋。”

    “诶诶,是你自己扯淡说只跟我一个谈情说爱过,被我拆穿了你还说我吃醋,你要不要脸!”易邪刚还有点担心自己下手是不是重了些,可邱锐之这个没脸没皮的果真是叫人没办法怜惜,这会儿竟然还敢说这种调戏的话。

    “夫君与邪儿说的都是实话。”邱锐之道:“夫君年少的时候确实浪荡过一段日子,但也不过都是皮肉交易,何曾跟那些卖笑的玩意儿谈过情爱,她们又怎么配?”

    易邪略微皱了下眉,他不喜欢听邱锐之贬低那些青楼女子,就算看不起也不用这样恶言相向,但他也知道邱锐之这人品行也就这样了,自己就算说他,他也只是口中答应的好,其实并不以为然,易邪于是也不劝他了,干脆冷冷地挤兑他道:“你去嫖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邱锐之脸色一僵,但也不容他再分辨什么,易邪就跟着便道:“行了,你以前那些事我就不说了,咱们就只谈眼下的”

    易邪边说边动了动身子,整个人都缩在了椅子上,他膝盖一跨变改为坐在邱锐之腿上,以高上他些许的姿势低头下来,轻轻说道:“你不会觉得你瞒我林玉轩的事就这么了结了吧?”

    邱锐之眸色一暗:“那邪儿想夫君怎么样呢?”

    两人之间似乎陡然升起一股热度,易邪本来只是逗弄一下邱锐之,但他并不知道男人都是经不起逗弄的,尤其是已经因妻子有孕而禁欲许久的男人。

    易邪察觉到身下不对,便有些骑虎难下,但他刚想抽身,就被邱锐之拉下了头颅。

    邱锐之这些日子已经忍得够久的了,他从前并非是贪欢的人,只在有了易邪之后才频频难以克制情/欲,易邪平常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在他眼里都是极具暗示的邀欢,更不要提如今跨坐在他身上,简直就像在饥肠辘辘的野猫身前展开自己身躯的鱼儿,就在等着他为所欲为。

    肉已送到嘴边,哪有不吞下去的道理?邱锐之近乎疯狂地在易邪口中掠夺着,舌尖极尽情/色地一一扫过他的牙床。男人强悍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让易邪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他想摆脱这太过激烈的深吻,可许是太久没有亲热的缘故,他脑中一阵阵过电似的酥麻,手脚便也软了,身子再不听使唤,只能抗议的呜呜两声。

    这如同撒娇般的喘息声自不能让邱锐之停下来,但他放开了易邪的嘴唇,转而舔吻乃至撕咬着易邪扬起的脖颈,手也探到易邪的腰间,拉扯着他的腰带——

    就在两人交缠之际,房门在这时却突然响了,荣怀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邱师弟,易师弟,我与涵枫有事与你们商量,无碍的话我便先进来了。”

    易邪惊了一跳,立马就要推开邱锐之下地,却被邱锐之牢牢控住腰身不肯放开。

    易邪情急之下,一巴掌便朝邱锐之脸扇过去,这一耳光可打的极重也极响亮,可也的确让邱锐之放了手,易邪脚刚落地,还来不及整理被那禽兽扯乱的衣衫,几乎是同一瞬间,易邪只觉那耳光的余响还未在室内散尽,门就被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不好,还总想着飙车,我怕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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